“那可不!为朝廷这般忠心、尽心守护边境安宁的,可不就只有咱们将军!”
那人心直嘴快,说完了才发现另外几人同他挤眉弄眼的,这才惊觉不妥。
大将军要前往西部之事乃是机密,方才喝醉了酒竟然就这般在酒楼之中将此事说了出来,若是叫有心人知道了,那他岂不是惹了大麻烦!
此人心尖一颤,丝毫没有发现元墨的不对劲,急忙起身,往衣服上擦了擦自己的双手,腼腆之中带着些许的急切和小心翼翼。
“这位夫人,这算是咱们军中机密,如今小人不小心泄露出来乃是大罪......小人死不足惜,只是家中尚有妻儿老小,还望这位夫人看在小人一家子人等着小人给口饭吃的份上,莫要将此事外传......”
他声音放得很小,仅仅能叫元墨听个清楚,却也因为声音小,所以靠元墨也近些,他才说完,一个白衣身影便从一侧走过来,抬手将他推开了些。
那汉子本还生气是谁这般无礼,抬眼看去,却见是个面色青秀的白衣公子,到底还在秦淮楼中,也不敢惹事儿,只得忍下脾气,后退两步才满眼请求的看向元墨。
元墨心中一直念着的,都是此人说的,魏青自请前往西部驻守一事。
西部......
牧寒部所在之地。
到底是去保护边境的百姓,还是去保护那个远嫁牧寒的女子......
“元小姐,可是这些人对元小姐无礼了?”
白衣公子皱眉,已然是神色不善的看向那几个席面上的男子。
只是半响都得不到元墨的回应,只见元墨呆呆的站在那处。
素衣见自家小姐似是在出神,急忙扯了扯她的衣袖。
“小姐!玉先生在同您说话呢!”
被素衣这般一提醒,元墨才稍稍回神了些,同玉先生摇了摇头又转向那方才同她说话的男子那边。
“这位将军请放心,奴家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不会将此事外传。”
那几人闻言这才松了口气,急忙像书生一般的拱手目送元墨离开。
玉先生一直跟着元墨,待走到了无人的桌案前,元墨坐下,玉先生这才隔着些许距离,坐到了她对面。
“元小姐,当真无事吗?”
他看元墨的样子,不像是没事。
如今还在人前,元墨也不好将心中凄凉表现在面上,只是那略微苍白的面色是她如何笑都遮不住的。
“无事,不过是想起府中还有些许事情要处理,一时情急罢了。”
说着抬眼看了看,无奈那打酒的小丫头还没回来,元墨便只得继续坐在那处等着。
“如此便好。”
玉先生点了点头。他未必信元墨所言,只是元墨明显不愿意多说,他便也就不多问了。
“今日时辰还早,玉先生怎么就下楼来了?”
元墨听元清晚说过一次,这玉先生如今是住在秦淮楼里的,白日里都不大出门,只有晚膳十分才下楼为宾客抚琴。此时不过才过了午膳的时辰,竟然能碰巧遇见。
玉先生笑了笑。
“正巧出门办事回来,看见元小姐光顾,便上前打招呼了,还望没有惊扰到元小姐。”
他怎么敢说,是因为在楼上远远看见她的身影,这才急急下楼,装作无意遇上的模样,只为能同她说上几句话罢了。
“玉先生说笑了,何来的惊扰。”
元墨客气回应,那边去打酒的小丫头终于蹦蹦跳跳的抱着酒壶出来,左右看了一圈,一眼便找见元墨,急忙将酒送了过来。
既拿到了东西,元墨自然是要离开了,且心中有想要急着回府做的事儿,也顾不得再同玉先生说什么,匆匆便告别里去了。
站在原处,看着元墨离开,玉先生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他连走出去送一送她的资格都没有,又有什么失落的资格呢......
“元家小姐来买荷花酒?”
身后一个带着三分慵懒的声音响起,玉先生整理了眼眸之中的神色,面色淡然的转头看向来人。
“恩,刚走。”
老板娘抻了个懒腰,止不住的打着哈欠。昨儿夜里同后厨的两个小丫头打叶子牌打得太晚,睡到此时才醒过来,肚子饿得咕咕叫,这不,下楼来找东西吃来了。
看着门外的熙攘的街道老板娘随手接过小丫头递过来的一盘果子,边吃着边同身旁之人说话。
“要说从前这元小姐我也见过,那可是不染红尘事的九天仙女,如今嫁为人妇,倒是有几分烟火气,也知道出来买些酒喝了。”
老板娘感叹,不想身边之人突然皱眉看向她,或者说她手中的点心。
“纵使木大叔做的点心好吃,也该少吃些,这般甜腻之物,吃多了发胖,那才是真真的有烟火气。”
说罢便转身离开,只留老板娘满脸错愕的呆在原地看着手中甜果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这死小子,成心来气她的!
那边玉先生缓缓向楼上走去,边走边开口,却是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低喃。
“初心从未变过,又如何会因为世事烦扰而改变自己呢......”
元墨回到府中,正如意料之中一般,并没有在院子里寻到魏青,连带着书房也是同他清晨出门时一样的紧闭着。
魏青今日根本没有回来过。
既然要前往西部,难道他不打算收拾些东西?还是说,这里的一切都不能让他有半点的眷恋?他早已骑上马匹向着牧寒而去了?
想得越多,一颗心便越是提起来。
等不到晚膳的时辰,将那荷花酒装好,元墨脚步匆忙的向着魏老夫人的院子而去。
只是魏老夫人每日都有午膳后小憩的习惯,这一等,又是半个多时辰,叫元墨的心更是忐忑不安。
若是魏青当真离开了,她该如何?是雇上马车去追上魏青,还是说,就这般放任他离开?
可是她做不到......她宁愿魏青怨恨她,至少他每日都会回府,纵使是住在书房之中,一日里也能见到他一面。
可若他去了西部,那般偏远之地,要她如何承受生离之苦?
魏老夫人醒过来的时候,下人禀报元墨在外间等了许久,她急忙出来,看见的便是双眼红了一半的元墨。
“母亲,魏青哥哥是不是、是不是去西部了?”
连话语之中都带着哽咽,可是把魏老夫人急坏了,又是差人去打听,又是去魏老将军处询问,最后还将魏池同魏疏都唤回了,确定魏青并没有离开京都城,元墨这一颗心才算是放下来,这险些落下来的眼泪才硬是收了回去。
魏老夫人心疼元墨,只恨不得将自己那大儿子拉回来好好打一顿,唤了魏池魏疏出去将魏青找回来,无奈找了一整个晚上都没能找到他的人。若不是守门的侍卫说这一整日都没见过魏将军,宫中又传出前往西部平乱之人定下沐良,魏老夫人都快怀疑魏青这是一句话不说便离京去了。
魏家大宅亮了一夜的灯,众人也忧心了一个晚上,魏府里的奴仆也在外找了一个晚上。魏青回来,是第二日的午后。
同平日一般暖和的太阳软软映照在花木之上,映出斑驳的花影。那些春来盛放的花朵很是娇艳,却不如魏青怀中揽着的女子娇艳。
那女子魏池和魏疏都能认出来,是天香楼的头牌,叫什么名字却是忘了,左右同她这外表一般的妖艳。天香楼是什么地方自是不必多说了,男人们的消金窟,魏家三兄弟自小家教严格,是从不去那些地方的,他们二人之所以能认出此人来,全然是因为此人先前在京安书局前大大的闹了一场。事情约莫是说书局里面的书生听了她的曲儿却不为她赎身,当时魏家两个小的正巧是在那书局之中掏新出的话本,免费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对这女人的印象也深了些,只是没想到,有一日这个女人竟然在自家大哥的怀抱里出现在魏府之中。
“大哥、这是......”
魏池皱了皱眉,看着那女人半点不知羞耻的靠在魏青怀中,他便恨不得将这女人拉出去一刀斩了。
连带着一旁的魏疏脸色也不是很好,似乎感觉到两兄弟的敌意,那女人不但不知收敛,还反倒作娇柔状的往魏青怀里缩了缩,很是害怕魏池魏疏两兄弟一般,气得两兄弟是恨不得当场斩了此人。
魏青直接忽略了两个弟弟的神色,很是怜惜的将那女人揽在怀中,轻声安慰,见女人面上不再恐惧、重展笑颜的时候,才抬头看向两个弟弟。
“日后浅歌便在府里住下了,你们让管家买两个手脚伶俐的丫头回来侍候浅歌。”
魏青一句话让两兄弟险些让那浅歌血溅当场。什么叫“从此就在府里住下了”?
他们大哥这是要将这青楼女子收为妾室?
先不说这是败坏门楣的事儿,就是嫂子那边也说不过去啊!大哥同新嫂嫂成亲不过半月便急急纳了小妾回府,还是这般身份见不得人的女人,叫嫂嫂的脸面往哪放?大哥当真是糊涂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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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三章 纳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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