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惨叫成这般模样的,1她也还是第一次见。
“像是宫女被责罚的声音,听着南边传来的,那处有澜华宫和芳花园,不知是哪个园子里传出来的。”
那领路宫人见元墨闻言便向着南面看去,顿时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
这宫中最重要的便是谨言慎行,主子都没多问,她多嘴什么!
“魏夫人,娘娘还在宫中等着夫人呢,宫中有丫头做错了事儿被责罚也是常有的,还是莫要耽误了夫人去见娘娘的时辰才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澜华宫里也是住着妃嫔的,若当真是哪位主子惩罚下人,元墨作为朝臣之妻,也是不好插手这些宫中事务的。
所幸元墨也是个明白人,点了点头便随着带路的宫人继续向前走去。
只是才走了不过两步,一声更为凄厉的叫喊又再次响起,这一次二人都听得真切,确实是从南边传来的,且那声音唤得这般凄惨,到底是做错了什么事儿要受到这般厉害的刑罚?
“咱们去看看。”
元墨皱了眉头,转身便向着南面而去,却被身边之人急忙拦了下来。
“夫人!夫人还是先去见皇后娘娘罢!若是实在担心那南边出了什么事儿,奴婢这便派人去打听,不必夫人亲自跑这一趟的。”
若是去了出了什么大事儿,她可如何同皇后娘娘交代!
元墨却是不听。
“听起来似乎是急事儿,来不得传话的人一道道传过来,且皇后娘娘如今需要安心养胎,莫要用这些事情去惊扰娘娘了。你前面带路,咱们先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儿,若当真事出紧急,咱们再禀报皇后娘娘不迟。”
元墨说罢见那宫人还是满脸的犹豫便又是轻柔一笑安慰她:“无妨,你只管带路便是,若是出了什么事儿,自是有我担着的。”
那宫女叫声凄厉,又不是在刑堂,想必是做错了事儿被主管责罚也不一定。到底都是女子,受不得重刑,还是去看看,能救下一人来也是好的。
那宫人见元墨这般的坚持,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中忐忑着带着元墨向那南边行去。
待元墨看见那个方才还惨叫不止的宫女时,这宫女已经没了气息,竟活生生被杖毙在那处。
只是齐妃还是不肯消气,有人查出此人是从芳花园里出来的,齐妃又召了芳花园的大小管事儿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的,谁来都被狠狠打了一通,酷刑就是到此刻也还未停止。
元墨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片如同人间炼狱的场景,人人身上都带着血,空气中的血腥味浓重得叫人忍不住作呕。而站在廊前高高在上冷眼看着一切的女子,正是这后宫中除皇后之外最为尊贵的齐妃。
“住手!”
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元墨实在没办法做到亲眼看着这样的场景而无动于衷。
站在她身边的宫人是被她的这一声高呼吓得身子都颤了颤,眼前的可是齐妃娘娘,魏夫人如何能这般胆大妄为!
那些正在行刑的太监闻声抬眼看了看元墨方向,见是从未见过的面孔,便继续手中的动作,一下不含糊的打着手中板子。
元墨气急,但她也还算有一分理智,明白此时若是齐妃不松口,这些人定然是不会停手的。
那边齐妃也皱眉看向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只是她因衣服被毁之事气得脑袋生疼,一时半会儿也想不起来这突然出现、妄图阻止这些太监行刑之人是谁,还是她身边的琅月低声提醒了她一句,她才想起来这是元家那个大女儿,皇后的亲姐姐。
只是此人不是已经被皇上许给了魏家,一个嫁作人妇之人,不好好在府中相夫教子,跑到宫里来管什么闲事儿?
“本宫当是谁这般大胆,胆敢擅闯宫闱,原来是魏夫人。”
齐妃幽幽看了元墨一眼,那眼中的也不知是嘲讽还是淡漠,待她低眸,看到身上那一团难以忽视的污渍,眼中的杀意更甚。
一群不长眼睛的东西,活着也是无用!
眼看着那些个正在被打的人声音也是慢慢的弱了下来,元墨心中着急,也知道不可在宫中造次,急忙上前几步,对着齐妃屈膝一礼。
“臣妇请齐妃娘娘安。”
纵使魏家在朝中势力不比武家弱、纵使元墨还有元家和皇后作靠山,但齐妃是皇妃,是皇家人,到底是不能在她面前放肆的。
齐妃随意摆了摆手,很是不将元墨放在眼里,只是元墨为了这些人而来,自然不会因为齐妃的冷淡而离开。
“不知这些人犯了何事,要被这般责罚?”
元墨连看都不敢向院子里看一眼。那些淋漓的鲜血,她活了十数年,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般血腥的场面,单单听着那些人虚弱宛如游丝一般的求救声都叫她的心揪起来,更别说转眼去看一眼那些受罚的宫人。
她这一问,让齐妃本就不好的脸色顿时更沉了几分。
“魏夫人如今做了当家的主母当真是同从前不一样了。”
齐妃勾了勾嘴角,却是冷笑。元墨想要说什么解释一番,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毕竟确实是她前来扰了齐妃责罚下人,但那么多人的性命,她既看见了,不可能不管。
那边齐妃继续开口,嘲讽之后也算是给元墨一个面子。
“这些没长眼睛的东西毁了本宫的衣服,本宫不过小惩大诫,提醒这宫中的奴才行事该稳重些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闻言元墨低头,这才看见齐妃身上好大的一块污渍,方才紧张着那一院子的人,她都未曾注意到。
这衣服看起来便不是凡品,难怪齐妃要这般的生气。
只是再贵重的东西,院中受罚的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性命,二者在元墨看来到底是不能比的。
“原是此事,事情不小,娘娘惩罚她们也是应该的。”
元墨笑了笑,眉目一转,又细细看了看那裙子的料子,待看清楚了,这心里松了一口气。
那边齐妃见元墨这般说,倒是重新看了元墨一眼。本以为又是个来给她找不快的,没想到元墨竟然和着她说了这样的话,如此一来,倒叫她不好继续对元墨冷眼相待了。
“想必魏夫人进宫是寻皇后,如今时辰也不早了,本宫便不多留魏夫人了。”
齐妃这般说,也是不打算追究元墨突然闯进来一事了,元墨身边跟着的那宫人才松了口气,都准备带着元墨告退离开了,便又听元墨开口说了句让她一颗心重新提起来的话。
“多谢齐妃娘娘体谅,只是今日之事臣妇既然撞上了,若是就这般走了,倒是不好。”
一旁那个整个后背被打烂、已然变成一滩血泥的宫女元墨是不敢多看一眼,无论如何,不能再死人了!
齐妃如今已没有耐心同元墨多说什么,她乃是皇妃,莫要说如今是这些人做错了事情,就算是没做错什么,她想要责罚这些奴才,也不过一句话的事,还轮不到元墨一个小小将军之妻前来过问。
“依魏夫人所言,今日之事,魏夫人是一定要管了?”
见她的语气已然冷下来,那从椒房殿出来为元墨引路的宫女已经吓得腿软跪了下去。今日这是摊上了多大的官司啊!
那边元墨却是镇定依旧,微微俯首,态度依旧是恭敬的。
“齐妃娘娘莫要误会,这些奴才污了娘娘的衣裙,受些惩罚是应该的,只是如今皇后娘娘生产在即,宫中还是少见血光为好。且若是臣妇没看错,娘娘身上的衣裙乃是烟罗纱所制?这烟罗纱虽珍贵难洗,但若是想要将这些污泥去掉、恢复原样,也不是没有办法。臣妇有法子可以帮到娘娘,还望娘娘莫要为了一件衣衫而气坏了身子。”
元墨一直都俯首回话,态度很是恭敬。这齐妃也不是不讲理之人,到底是大家氏族里出来的女子,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在她眼里,那几个狗奴才的性命哪里有她身上这件衣服贵重!
“你可知什么事烟罗纱?本宫面前,并非是你信口雌黄的几句话能糊弄过去的。”
其实齐妃对元墨的话也是半信半疑。这烟罗纱珍贵,宫中也就那么三匹,更别说民间了,元家虽鼎盛,但也不可能触及到皇家都没多少的东西,这元墨如何就能知道这清洗烟罗纱的法子?
见有商量的余地,元墨松了一口气,面上也带着些笑意。
“在齐妃娘娘面前,臣妇不敢胡言。臣妇在府中时便有幸跟着父亲学习府上账务,也曾下过江南、去过江北,听得多了,也听过些关于烟罗纱的事情。这烟罗纱之所以不能清洗,不过是因为丝质不及蚕丝柔软,若是随意清洗,便会留下许多皱褶,更甚者会使整套衣裙变性或是破损,所以慢慢的便传出烟罗纱不可清洗的话来,实则这衣衫是可以洗的,臣妇便知道清洗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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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零八章 杖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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