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我很担心你的病情。”
元清晚的病一日好不了,他便一日守在此处看着她。
只是他的话元清晚却是不愿意放在心上的。
“你担心的只怕是我病不好,你也不能放心离开吧?”
不等慕容卿回应,元清晚便将目光移开。
慕容卿的那些好听话她已经听得够多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听那些毫无意义的话,今日慕容卿来了也好,也免得日后这人再来找她麻烦。
“院子里的大夫都在这了吧?”
元清晚微微侧目看了看一旁的青黛,见青黛点了点头,这才又将目光移到那些颤颤巍巍的大夫身上。
这些人,年轻的看起来不过是十几岁、接近二十岁的年纪,年老的白发垂髫,连走路都不堪利索,可见慕容卿当真是将这建城之中能找到的大夫都找了过来,当真是为难这些人了。
“青黛,准备些茶水,外间天冷,还是进屋子里说。”
元清晚说完便转身进了屋子,也不多解释唤那些人来的目的,由着他们自己去猜测。
建城的晚秋已有冬日来临那般寒冷,元清晚穿着大氅尚觉寒冷,更别说院中站着那些人中不少只有单衣着身的,还是进屋暖和些。
慕容卿自然也跟着元清晚进了屋子,院中站的那些人面面相觑,半响都未有动静。这几日他们在此处担惊受怕的,每天晚上都不敢入睡,只怕一觉睡过去便看不见第二天的太阳,如今被这院子的主人唤来,叫他们的心里如何能不害怕?只怕冷死在这院子中,都不敢喝主人家给的一杯热茶水。
“求求夫人饶我等性命!小的不过是个江湖游医,在这城中开个小医馆谋生,生平未曾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还请贵人手下留情,放了小的一条贱命!”
终是有人受不了这般精神上的折磨,也不敢进屋子,就着原地便向着屋内之人跪了下去,满是皱纹的脸上老泪纵横,在他们眼中,今日来此就是要被夺了性命的。
元清晚自然是能听到那人所言的,皱了眉头看向一旁的慕容卿。
“这些人做错了什么?竟要被你关押在这小院中数日?”
看他们如今这般诚惶诚恐的模样便知道,这几日过得是如何的担惊受怕。
慕容卿倒是毫不在意的模样。
“他们身为大夫,却不能为你诊治疾病,一群庸医而已,若不是他们还有些用,本王连他们的性命都不会留下来。”
虽是一群庸医,但平日里给元清晚熬一熬汤药还是可以的。
元清晚只觉得慕容卿不可理喻。
“医者仁心,若是有法子救我,他们绝不会袖手旁观,如今不过是遇上难以遇到一次的顽疾,不知该如何确诊,便被你这般监禁,慕容卿,你当真以为这是你的蛮夷,可以由着你乱来?”
这里是南浔,在这片土地上,只有一个人可以决定南浔百姓的生死,那便是她的夫君夙北陌,旁人,没有哪个资格,也不可有!
慕容卿看了院中的那十数人一眼,对于跪在地上求饶那人很是厌烦,若不是此人多话,清清也不至于为这点小事同他吵闹。
“乱来也要看是什么事,旁的不好说,但这区区几个人的性命,本王还是可以乱来的。清清,他们不能医治你,便没有活在这世上的资格,若不是你醒了过来,他们觉活不到现在。”
正是因为害怕有不时之需,慕容卿才将他们的性命留着。
元清晚被他这些话气得笑了起来。
“好一个区区几个人的性命。慕容卿,若是依你所言,我如今无法自己治愈我身上的花斑,那我是不是也该自尽才是?”
医者不能自医,这是所有人都清楚的道理,若是依着慕容卿的话来说,她元清晚如今还要借助别人来为自己治病,那岂不是该死?
慕容卿立刻摇了摇头,急忙同元清晚解释。
“清清同别人自然不一样!”
害怕元清晚误会他的话,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却被元清晚一个冷眼晾在一旁。
“青黛,青霜,去将诸位大夫都请进来上座,我身上这病还须得仰仗诸位。诸位放心,待我问你们些问题,若是无事的大夫,便可自行回府,绝无人拦你们。”
元清晚最后的话自然是同院中那些大夫说的,只是双眼却是看着慕容卿。
那眼中的意思很是明确,这些人的性命她元清晚保定了,慕容卿还是不要动别的心思最好。
面对元清晚,慕容卿向来是没有半点办法的,左右如今连皇位都可以置之一旁的留在此处陪她治病,他没必要为了这几个无关紧要的人再惹元清晚不快,反正他有的是办法叫这些人永远不敢将在这院子里听到看到的泄露出去。
外间的人也是能听到元清晚说话的,见有机会能回家,自然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些,年少的搀扶着年老的,倒是也听话的进了屋子,不似方才那般胆战心惊的模样。
“先喝些热茶。”
这些人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几日来的时候穿的,任谁靠近都是一大股子的味道,慕容卿早就捏着鼻子站到一旁去了,青黛也有些皱眉,将房中的窗户打开,又将熏香点上,闻着刺鼻的味道散了些,这才舒展了眉头。
元清晚倒是不怎么在意,当初女扮男装上战场的时候,什么场景没见过?她倒是有些怀疑慕容卿是否当真带过兵打过仗,怎的这点味道都受不住?
许是急着想要回家,那些人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还是坐在前面年轻气盛些的中年大夫开了口。
“不知夫人今日传我们来是想问什么?夫人不妨直说,小的们定然知无不言!”
不管什么问题,问完了他们便能走了,这几日如同被囚禁一般的生活他们心中对这个地方已经有阴影,有的甚至打算回了家便将家中药房关了去,宁愿去街边买些小菜过活,也不想再遇上这般丢性命的事儿了!
元清晚看了房中十数人一圈,也没有买什么关子,直接同众人开了口。
“我知道诸位都是大夫,只是大夫里也各有所长,下面的人不分青红皂白将诸位请来,着实委屈诸位了。”
元清晚说得客气,这些个大夫也不如方才紧张,不少都附和她所说的点着头。
元清晚笑了笑:“医者不自治,如今这花斑,我虽知道医治之法,但到底没办法自己治好,需得一人相助,要的乃在针灸圣手,不知哪几位对针灸一道熟悉些?”
元清晚的话才说完,年纪稍微轻些的那几个便松了一口气。他们虽也学过针灸之法,但到底经验尚浅,不敢随意医治病人,可见是对这位夫人无用、可以回家了的。
剩下的年老些的,老到走路都需人搀扶的自然是不行,经验丰富又精神气好些的,都被留了下来。
“将他们带下去,给些银两送出去吧。”
慕容卿倒是也说到做到,大手一挥,便让人将那些无用之人送走离开,却又见元清晚同她挥了挥手。
“不必着急,我只要一人帮我,到时候一起送出去也省了许多麻烦。”
说罢看向方才挑出来手上功夫好些的哪几位。
“几位先生,不知可懂得“右捻七而左捻五”的针法?”
元清晚话音落,满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很明显,他们还是第一次听到过这种下针之法。
平日里常用的一般是“左捻九而右捻六”,这样的手法只怕年轻些那几个大夫也是耳熟能详,只是元清晚说的这种下针之法,在座的却无一人听说过。
虽只是几字之异,却是天差地别。针灸一道上,这银针刺下去都是刺到至关紧要的穴位上,其中一点点的差错都不可有,如今元清晚所言的这套针法,在场的,当真无一人学过。
“怎么,诸位都不会?”
元清晚眼中有些失落,一旁站着的慕容卿也冷了眸子。如今好不容易才找到医治元清晚的法子,若是败在这些人手中,那他当真是将所有人杀了都不能泄愤。
但他也担心,若是这些人不懂装懂,最后害了元清晚,那又该怎么办?
“你们那么多人,都是这城中有名声的大夫,难道没人会针灸?”
慕容卿不懂元清晚所言,但在他看来,针灸是每个为医之人都该会的东西,他不知其中深奥之处,只觉的这些人无用得让他怀疑这些人是否当真不懂元清晚口中所言的针法。
到底是身上带着股子杀戮之气的人,慕容卿一开口,那些人顿时又害怕起来,一个个愁眉苦脸的,不敢说不会,也不敢说会,当真是为难!
“慕容卿,若是你不能闭上你的嘴,那麻烦你出去,若是你觉得这针法很简单,那你来帮我下针?”
元清晚同慕容卿开口的时候,语气永远是冷的,叫慕容卿心中又是一阵叹息。
“本王......清清别生气,本王不说他们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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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九十九章 需要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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