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晚已经三日未出院子了,想不到今日才想出来散散心,又被慕容卿打扰。
她都忍不住疑惑,作为夙子霖的盟友,慕容卿都不用替夙子霖出去做些什么事吗?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时间日日守着她?
他不相信夙子霖是那么沉得住气的性子,那么久了不可能一点动作都没有。还是说慕容卿对她已有所防备,如今的毫无动静,不过是做给她看的?
“我很奇怪,你既然已经将我劫来,为何不趁着皇上还未找到此处,将我快些带走?”
如今虽说是在南浔的地界上,但慕容卿既然能找到如此隐蔽之处藏身,自然也能悄无声息的带她离开。一直留在此地不走,慕容卿在暗中打算些什么?
元清晚微微皱着眉头,一旁的慕容卿闻言,脸上的笑意却是更深。
“原来清清已经这般迫不及待的等着同我回去了?清清放心,我这便传令下去吩咐他们收拾东西,咱们后日便走!”
慕容卿说得毫不犹豫,元清晚却是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之后只恨不得将方才的话收回。她才不信慕容卿一直留在此处是为了等她开口说愿意同他一起离开,他做起事情来,何时问过她的意愿?如今回答得这般果断,唯一的可能便是他已经没有继续留在此处的必要,只怕连离开的时日都是早已定下的,她不过是正巧问到这个问题上罢了。
离开京都城越远,便是离夙北陌越远,他们再想找到她只怕比现在更难了。
“我不走,要走你自己走。”
元清晚有些生气,说起来,这几日她似乎一见到慕容卿就开始发火,她从前可从未有过这样暴躁的时候。
慕容卿却浑然不在意她这般态度,只笑着继续同她说话。
“你自小长在这南浔的帝都之中,定然未曾见过焰城外的大漠孤烟,每每日落之时,漫天的绯红,是你在这帝都城里绝不会见到的盛景,待回了焰城,你便日日能见到那样红火的云彩......”
慕容卿眼中的光彩让元清晚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当然见过大漠孤烟,在前世,什么样的奇景她没见过?让她心中突然有些异样的,是慕容卿言语中的欢喜。
那种想要带一个人去看心目中最美的景色的心情,她方才才切实感受过。她爱夙北陌,所以想陪夙北陌去走遍天下;慕容卿爱她,所以想带她回蛮夷去看大漠盛景。谁都没有错,只是这世间所有事情都能竭力寻求一个公平,唯有感情不能,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夙北陌,再放不下任何人,所有就算慕容卿将心掏出来放在她眼前,她也不会多看一眼,或许还会有些高兴,害死灵酒的人终于死了。
“你说的景色我都见过,在我的家乡,那样的云彩被人们唤作火烧云,虽好看,但也并非是难得一见的景色。你生在焰都,从骨血之中深爱着焰都的一切,可我却是生在这南浔帝都的人,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喜欢,便要将我掳走,让我离开故土,随你去我不习惯也不习惯的地方生活。你对我有的不过是占有欲罢了,你并没有你自己想象之中那般喜欢我,我也不可能喜欢你,甚至若是有机会,我定然会亲手杀了你,灵酒的仇,我永远不会忘。”
元清晚闭了闭双眼,灵酒的笑颜在她脑海之中浮现,让她心中对慕容卿的恨意更加的清晰。
“不要给我亲手杀了你的机会。”
直到元清晚的身影走远,她的声音还是远远传进慕容卿的耳中。坐在湖畔凉亭中的黑衣男子握了握拳,他不懂,灵陵国那个虚伪无能的国师为什么会让元清晚记在心里那么久?灵陵那等小国,若是没有南浔的干涉,他蛮夷铁骑不用一个月的时间便能将那个地方踏为平地,他找不到半点理由来解释元清晚对那个地方的喜欢和对那个无能国师的执念。
半响,紧握的拳头松开,慕容卿冷笑一声:“再惦念又如何?一个早已死掉的无用之人,如何能挡得住我走进你心里?清清,给我些时间,我会向你证明,谁才是最爱你之人。”
不管是慕容卿早就有离开的打算,还是当真因为元清晚说了那几句话让他打算离开,左右元清晚才回到院子的时候,便看见院子里的丫头小厮们都在收拾东西。
前院传来这别苑主人的命令,所有人整理行装,一日后启程回蛮夷。
“时间紧迫了些,夫人还是去看看可有什么想要带在身边的紧要之物,若是实在想不起来也无妨,只管将东西带上便是,虽说咱们要走的路太远,最好是少带些东西,但主子心中念着夫人,管事儿的说了,咱们院里的东西只要是主子想带的,都一并差人带上。”
院中的小丫头喋喋不休的在元清晚耳边念叨,念得她有些烦躁了也不见停口,半点未察觉元清晚渐渐不耐的神色。她忍着不快,直到那丫鬟终于说完停了下来,她才皱眉看了众人一圈。
“谁说我要走的?”
她的话一出口,众人都愣在原地,面面相觑的看看身边同伴,又将目光投到站在廊下的元清晚身上,似乎都在疑惑元清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主子下了命令,所有人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回焰都,在他们的理解中,夫人定然也是一同走的。
有机灵的人已经偷偷除了院子到前院禀报此处的一举一动去了,元清晚看见也只当没看见,左右这话她方才便同慕容卿说过一次了。
元清晚将房门闭起,将外间的一切猜想和疑惑关在门外。
她不能走。
被慕容卿劫走带到这样的地方来关着,已经是她大意所致,若是再被人牵着鼻子离开,那才当真是无用。
“郡主,属下已经查探到元清晚的下落,就在城外浮香镇中。”
寂静的院落中,这突然响起的声音惊走了落在树枝上小憩的鸟儿。群鸟展翅飞走的动静似乎惊动了秋风,一阵风吹来,女子轻柔华丽的衣衫被吹起,裙角在风中晃了晃又落下,规规矩矩的静止在女子脚边。
楚裳逗弄鹦哥的手顿了顿,继而便是带着些嘲讽的笑。
“都说那女人聪明,如今被人困在自己家门口还不自知,到底聪明在何处?”
浮香阵是距离帝都最近的一个城外村落,那镇子里的不少人几乎每日都会进城中做些小生意,若非离城门有些远,那地方也可以算得上是在帝都城中的,元清晚被困在那浮现镇,可不就是被困在家门口?
从乌青将元清晚的下落说出来之后,派人去寻找桃园的不仅仅只有夙北陌和月华,甚至可以说楚裳的速度比他们要快上许多,天不负有心人,她也比那两人先寻到了元清晚的下落。
只是她同旁人不一样,她对元清晚是死是活不感兴趣,但却迫切的想要知道灵酒的下落,只是,灵酒下落,只有元清晚知道。
嘲讽归嘲讽,但楚裳为了能早些知道灵酒的下落,也绝不会置元清晚的生死于不顾。
“去,传消息去给月华,告诉他,若是想要知道元清晚的下落,便带着灵酒给他的玉佩来见我。”
虽说月华在灵陵国声名狼藉,但那也只是在旁人眼中,私下里,灵酒对这个弟弟还是十分看重的。灵酒是国师,他的婚姻大事自然是由国主来帮着操持的,不想早已过了娶妻生子的年纪,这灵酒还是未遇见能让他心仪之人,当年国主无奈之下,当着朝臣的面,将那极为珍贵的国宝——环心玉佩赏给了灵酒,那玉佩设计得十分独特,只要清清一转,一整块玉佩便能一分为二。
国主的意思是,整个灵陵国中,有哪个女子能得到那玉佩的其中一半,那人便是国主夫人,不过此事国主自然是没有明说,不过从旁处点了一二,众人心知肚明即可。
不想才过了一日,便传出国师将那玉佩的一半给了自己的亲弟弟那个声名狼藉的月华,国主气得两日不愿上朝,对他的婚事也再不过问。
虽说这二人是亲兄弟,灵酒也是为了躲过国主的逼婚才这般做,但是眼睁睁的看着这半枚玉佩落到月华手中,楚裳还是很不甘心,国主夫人的位置定然是她的,陪伴在灵酒身边的人也只能是她,那玉佩他定然要得到。
月华是个不讲道理的,想同他要那玉佩,简直没有任何可能,如今这般好的机会,她当然要好好利用。
到时候拿到了玉佩,又能寻到灵酒,待她嫁给灵酒,此生便没有什么遗憾的了!
想到此,楚裳忍不住笑了起来,让一旁侍候之人都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正如楚裳所料,只要同元清晚相关的事,月华从不会拖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月华便直直走进她的院子,直接将手中的玉佩随意丢给她,那般不在意的模样让楚裳忍不住皱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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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章 启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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