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北陌蹙眉,他沉默许久:“只若不是对你不利之事,便能够原谅你。”
还真是,元清晚笑了笑:“当然不会是,你是我夫君,我若是有什么事,怎么可能不告诉你,所以你大可以放心。”
夙北陌晓得元清晚向来都是有许多小聪明,她的心思也很难猜透,所以他自然是不敢轻易的去猜的。
“当真没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元清晚笑了笑。
她站起身来:“你今日这般晚去接我,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想让你尝尝偶尔被忽略的滋味,只有如此,日后你才能更在意为夫一些。”
夙北陌如此,也算得上是腹黑行为了,元清晚望着夙北陌,一时半会哑口无言。
夙北陌道:“娘子,日后可莫要随意便忽略为夫的感受,因为如此,为夫会生气。”
元清晚忙不迭地点了点头:“我晓得了,你只管放心。”
真是个小心眼儿的男人,明明他什么都清楚,却还要生气。
元清晚抿唇。
“对了,我想打你了一桩事。”元清晚忽然说道:“今日在路上遇到了一名很是奇怪的女子。看样子不是我们南浔之人。”
她觉得这桩事还是可以告诉夙北陌的,所以才说了出来。
“说来听听。”
元清晚将那女子描述了一番,可是在说到车夫的时候,声音却是戛然而止,她有些不知如何形容了。夙北陌看出了端倪:“可是遇到什么难以置信的事了?”
“嗯。”她点了点头,蹲下身子趴在夙北陌的腿上:“是难以置信,所以我便是到了现下还是不愿意相信。”
想了许久,元清晚:道:“我好像看到灵酒了。”
夙北陌直接否定:“这不可能,他的确是死了的,如今尚且在黄陵之中。”
“我也晓得,可是那眉眼之间却是极其相似的。红杏也看到了,她可以为我作证。”
元清晚心尖儿颤了颤,她见夙北陌陷入沉思之中,又说了句:“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人便是灵酒,灵酒因为某些原因不得不装成那般模样,便是连同我都要隐瞒。”
“这也没有可能,灵酒可是那种任由人欺负之人。”
“不是。”
“他是否见到你便极其热烈亲近?”
“是。”
元清晚的声音愈发的小,她明明也清楚,可是便是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答案之前,她只想要尽快地将这些给确认。如今确然了不是,却难免是有些感伤的:“那眉眼之间可是像极了灵酒。那有没有可能,他才是灵酒的弟弟。”
“这个可能是有的。”
夙北陌终于承认了元清晚的猜测,死而复生不存在,但是元清晚口中的可能极有可能存在。
“可是,既然如此,月华又是何人?他除了模样同灵酒不像,但是他其他的都是符合灵酒弟弟身份这一点的。我不愿意为了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便去怀疑月华。他若是晓得,约莫是会失望的。”
现下,无论她说什么,夙北陌只管听着,从来不会去反驳。
“说不定,你今日见的那位是灵酒的亲戚呢。”
夙北陌一语中的,元清晚像是感受着拨开层层云雾的感觉。
“在事情未曾确定之前,便这样认为吧。若是日后还有机会见面,我定然会亲自确定。”
“娘子,为夫要同你说一件事,你要答应,不能激动。”
元清晚心情好了许多,便调侃道:“瞧你这紧张的模样,莫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想要我帮你参谋罢?”
“娘子大人明鉴。”夙北陌正经起来:“不过是明日灵陵国会派人前来,目的便是为了两国友好。”
元清晚一怔,之后说道:“什么?”
夙北陌道:“怎么?娘子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竟然怕这小小的灵陵国不成?”
夙北陌轻轻的抱住她:“你是我的皇后,即便是灵陵国之人认出你是他们的圣女,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元清晚觉得口中都是苦的,“我……明日宫中的宴会还是莫要参加了吧,毕竟我也不想给你找麻烦。”
夙北陌看了元清晚一眼,原本是不想答应的,可在看到元清晚可怜兮兮的目光之后,便差点儿要答应。幸而元清晚及时回头:“罢了,迟早要面对不是,那还是参加吧。像你说的,他们不能对我怎么样。我只是怕他们会问起灵酒。”
“放心,我都安排好了。”
元清晚松了口气,暗中猜测着此番灵陵国派来的人究竟是谁。
夜深人静,元清晚却被头痛折磨的睡不着,她动了动身子,不敢惊扰夙北陌。
殿中还着着蜡,元清晚偷偷下了床榻,原本想要去殿外待上一阵子。可是她将将要穿上鞋子之时,便被背后人一把搂住:“娘子,夜班三更,你去作甚?”
“如,如厕。”
元清晚随意地找了一个借口,便想要搪塞过去,她是真的不想被夙北陌晓得她的事。
“要不要为夫陪娘子……”
“不必。”元清晚下意识的拒绝:“如厕你也要陪同?”
夙北陌道:“罢了,今日娘子的心情不好,为夫还是莫要惹娘子了。披上披风再去。”
元清晚点了点头,披上了厚厚的披风,便推开殿门走了出去,她坐在石阶之上,遥望天际。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转动着的。若是再继续这般,她当真是不能再强撑下去了,即便是不告诉夙北陌,她也得尽快地找法子解决了。
远远看去,似乎有一道人影正立在远处,元清晚不由得好奇,这晚上还有谁会像她一样,竟然也能这般出来挨冻。正想着,那人影朝着她这边走来。离得近,借助月光一看,是月华。
“怎么?你睡不着?”
月华道:“嗯。”
“猫呢?”
下了马车之后,月华便将那猫提酒走了,当时她百般劝说,希望月华能够将猫留下,奈何月华不肯。没有法子,她只能遂了他的意。
“死了。”
什么?
“死了?”元清晚倏然站起身:“你为何将它弄死了?无论如何那也是一条命啊。”
“它伤了你。”
元清晚觉得不是这样,反而是因为那猫伤了他吧。
之后元清晚眯眸:“原来是因为它挠了你。还真是同皇上一样,都是小肚鸡肠,小家子气的男子,偏生还要将自己的报复说的理直气壮。”
那猫既然已经死了,她终究是不能改变,但是她必须要好生的将这其中的各个道理告诉月华:“日后你不许再做这般伤天害理之事了,否则,我当真是不会再理会你。无论你怎样,也不会原谅你。”
“嗯。”
有了月华的承诺,元清晚可算是放下了心。她道:“外面如此冷,快些回去歇息吧,我也该回去了。”
月华忽然拉住了她的胳膊,元清晚诧异的扭过头:“怎么了?”
“没事,我只要不杀人,是不是做什么你都能原谅?”
元清晚想了想,总觉得月华这话中有话,她道:“也不能伤人,更不能伤害你自己。”
“嗯。”
“那约莫都是会原谅的吧。”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你该不会是有什么极其重要的事瞒着我吧?”
月华摇了摇头:“没有。”
“明日灵陵国会来人,你便在这里好生的待着,切莫让灵陵国的人看到你。”
“大多不知我。”
元清晚虽然晓得,但是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安全起见,你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安全。”
月华不解的蹙眉,最后却还是答应了下来:“嗯。”
元清晚终于放下了心,她看着月华道:“虽然我晓得你有心事,但是我却也清楚,这般问,你定然是不会说的。”
“嗯。”
“赶快回去吧。”
“你先进去吧。”
元清晚并不是矫情之人,听的月华既然如此谦让,她便没有理由继续留在这里,便推门走了进去。
夙北陌道:“娘子,回来的如此……”
“打住,遇到了月华,说了几句话,所以慢了点。”
她翻了个白眼,上了床榻。夙北陌翻了个身便将她拥入怀中,“日后娘子还是莫要说一些无用之话了,若是觉得对为夫有些愧疚之意,便好生的补偿便是。”
“真是猥琐。”虽然嘴上如此说,但是元清晚却觉得她心中还是甜美的。
不知不觉便睡着了,翌日醒来时,夙北陌已经离开了。元清晚坐起身子,便见殿门被人推开,红杏端着早膳走来:“娘娘,您终于醒了。”
“怎么了?”
“娘娘,皇上让红杏给您送早膳。”
元清晚沉重的脑袋:“皇上可是上早朝了?”
“早朝早退了,皇上是在准备今日迎接灵陵国使者的事情。”
元清晚怔了怔,那些不好的记忆再次浮现与脑海之中,她委实是不知如何去形容如今的心情,毕竟她现下也委实是不能说。
“红杏,你可听说民坊之中哪里有什么比较灵的神医?而且是那种最擅长用毒的。”
红杏有些诧异元清晚问这个问题,她便老老实实地回答:“有啊,娘娘您不是吗?”
“我当然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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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二章非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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