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过后,难得的晴空万里。
这几日夙北陌可谓是公务繁忙,若非是得空,便是一整日,元清晚也难寻得他的踪迹。
可好便好在,无论他忙到什么地步,始终都会来她这里,给她一些安慰。
元清晚正在与苦刻一同学习着刺绣。
她生来便是一个容易急躁的性子,若是论起头脑亦或者是武力也算得上是女中豪杰。可若是女红,她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了。
彼时,她正将一对鸳鸯绣成了鸭子,可偏生连同这鸭子她都是绣不好的。一双柔荑如今已是满目疮痍。
苦刻有些心疼,她想要将元清晚的刺绣夺过去,却被元清晚躲了过去:“我这刺绣谁也夺不走,如今却是无聊的很,除了能练习下这女红,当真是无事可做了。”
“可是您的手……”在苦刻踌躇之时,不知元清晚究竟从哪里提溜出了一个医药箱,随后便拿出了药,将她手上被针扎出血的地方包扎了起来。
之后便笑了笑:“你们尚清阁的人也当真是厉害,便是文武双全。若是能够在尚清阁待上一阵子,岂非便是能够仗剑天涯了。”
苦刻便是那种十分认死理之人,听到她的一席话,苦刻便又忍不住了:“娘娘,您切莫这般自谦了,您便是世间最为难得的女子。怕是九天玄女。”
没想到苦刻用这样一副平淡的面色说出这一袭话,元清阁低声笑了笑。可这一笑不打紧,针却又直直扎到了她的手指。
“我看看。”身后一道声音,似乎颇为心疼,元清晚一怔,随后扭过头去。
不知何时,一道声音传来,元清阁觉得甚是熟悉,便转过头去,她嘴角忍不住勾出了一抹笑意:“你怎么来了?近来不是公务繁忙么?如何有时间来我这里?”
“即便是有些事要处理,在你面前却是不值一提的。”玄烨继续揉了揉太阳穴,良久之后,他便苦恼地盯着元清晚的手指:“可疼?”
“不疼。”看他心疼的模样,指尖上的疼痛的确是减轻了许多,元清阁此刻只觉得心中很暖。
“花公子呢?”
之前花流年一直要离开,如今当真是安定了下来,他反倒是不急着离开了。所以夙北陌心情很是不痛快,可偏生又因为花流年是元清晚难得的在意之人,他便又只好让元清晚留了下来。在朝中为花流年寻了一个差事。左右他也是文武双全的,留下不是无用之人。
他也不会留下无用之人。
“退朝之后便未曾见过他。朝中对他……”
元清晚轻轻敛眉,声音发出了低沉的声音:“朝中对他怎么了?”
“颇有微词。”
夙北陌并不想多说,怕多说会让元清晚不舒服,左右是她在意的一个人。
“可是因为他常常住在宫中?大臣们觉得他……”
“没错。”
夙北陌一边替元清晚往手上轻轻涂抹着药膏,一边又继续说着:“不过这些你不需要担心,你只要开心便好。”
不想看他为难,自从晓得了他至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之后,她便再也找不到任何理由看着他如此操劳。
“寻个合适的时机,便让他去宫外住吧。他孤苦无依,既然决定留在了这南浔,便应该有一座府邸。”
这样说,应该是可以让他开心许久。元清阁观察着夙北陌的面部表情,果然,在她说完这些不久之后,夙北陌便隐隐露出了笑容:“也是,总归不能委屈了你的知己好友,既然决定留下,便该有他自己的府邸。”
苦刻很是有眼色的退了出去,还不忘将殿上的门带上。
可是接下来夙北陌便是一本正经:“怎么样?你可是想好了要给他一个什么样的府邸?”
“嗯,离宫外不远处。”
夙北陌便是觉得将花流年送出宫便已经是很为难元清晚了,若是再将他送到更远的地方,约莫会让元清晚伤心吧。
所以他可以寻找一处相近的地方。
元清晚自然晓得夙北陌的良苦用心,她便勾唇笑了笑,倏然夙北陌吻上了她的红唇,她先是一怔,随后积极地回应着。
良久之后,夙北陌伸出了手去解元清晚的衣带,可在这种重要之时,元清晚却倏然反应过来,她一把握住了夙北陌的手:“如今可是白日里,你若是被人发现……”
这话一出,她才晓得究竟有多傻,这里是皇宫,夙北陌是皇上,她是皇后。即便做什么,且不说没有人敢说闲话,这些在宫中的人原本便是一些宫人。
可是她还是推开了夙北陌,这榻尚且是新换的。便是连同上面的被褥都是缕缕金丝线。
轻纱也被这垫中的小窗子透风吹起,令人忍不住便想入非非。
“阿晚……”
他兴许是被激起了情绪,如此被她轻易打断,自然是有些不满意的。可是她却晓得不能任由他做什么。如此一来,便真真是一发不可收拾了。
元清晚不由得说道:“好了,我如今却是不想如……”
夙北陌一笑,之后耸了耸肩:“罢了,阿晚不想之事,我便不会强迫。你我等了如此之久,如今终于能够在一起了,至于其他的一些事,不急于一时。”
这话听起来总是让她有一些不好的预感,元清晚笑的有些尴尬,为了缓解气氛,她将之前的刺绣拿了出来:“看,我绣的鸳鸯……”说罢,她小心翼翼观察着夙北陌的神色,之后又颇为不好意思地说道:“好吧,我承认这看起来的确是不像一对鸳鸯,更像是鸭子一些,道这二者本便极其相似。”
夙北陌没有说什么,只是将刺绣接了过去,轻声笑了笑:“我倒是觉得这刺绣很是不错。”
“当真?”
“当真。”他说罢,便替元清晚将衣带重新系了起来:“今日,我打算同你去相府。无论如何,那里毕竟是你的家。”
不说这桩事,她甚至要忘了,说起来元仲虽然未曾将她当成真正的女儿,对她的好却是无法磨灭的。
之前那般对待原主,他也得到了报复,如今既然已经晓得他自己是错的,得到原谅也是理所应当的。
“好,不过你身为一国之君,不应该去。这传出去,怕是又要被大臣诟病了。我让花公子陪我一同去便好。”
“不成。”在听到元清晚提到花流年的时候,夙北陌便是想也不想给拒绝了:“你既然是皇后,却让朝中的大臣陪着你一同回娘家,那些大臣岂非更要诟病。”
这一点是她忽略了。
最后,元清晚叹了口气,她明白如今南浔看似太平的背后并非真的太平,说不定各方的势力正在虎视眈眈。
之前夙子霖逃走之事,如今还是让她不由自主的心悸,元清晚捏住了双拳,若是夙子霖敢再来犯,她必定也不会让夙子霖好过了去。
“我自己去便好,又不会有什么危险。这光天化日之下,还能有人对我做什么不成?”
兴许如今的日子当真是他们想都未曾想过的,如此来之不易,才让夙北陌更为珍惜,他珍惜她自然也是晓得的,可是因为他珍惜,她也更珍惜他。
“如今并不太平,所有人都晓得我最在意的是你……”
夙北陌其实并不怎么想元清晚离开这皇宫半步,可也清楚她向来都不是那种坐的住的性子,若是长时间让她闷在皇宫之中,怕是让她不舒服,所以他便陪着她一起出去,这样既不会让她烦闷,也不会让她陷入危险。
“你放心,我不会有什么问题。”元清晚拍了拍夙北陌的肩膀,之后又继续安慰:“我的能力你不是最为清楚的么?即便是有人想要将我控制,也得有那个本事不是?”
她露出了一抹腹黑般的笑容,“若是被女子盯上,我会让那女子日后待在妓院之中,再也没有机会离开。若是男子……”她的笑容逐渐有些阴险,垂头望向夙北陌的腹下:“若男子,我有千万种法子让他日后断子绝孙,不能人道。”
夙北陌凝眉:“怎的说出这种话,不会有那一日。”
他再次将元清晚揽入怀中,心中的滋味有些说不出,仿佛她便是这世间最珍贵的珍宝,倘若丢失了这珍宝,他便是这世间最为该死之人了。
“嗯,我相信。你也歇息下吧,我去拾掇下。”
她如今这衣裳终究是随意了些,她倒是不在意,反而觉得如此更舒服,但是她又认为若是不能穿的庄重一些,定然会让人将夙北陌小看了去。当然,更重要的一点是她怕若是其他女子看到她穿的如此平凡,兴许会认为她并非得夙北陌的宠爱,蠢蠢欲动可不是她想要的。
“如今倒是晓得装扮自己了。”夙北陌挑眉,有些调侃之意。
“是啊,女为悦己者容,虽然有你了,但我左右还是希望能更吸引人一些。”元清晚笑了笑,之后便拿出一根簪子,在青丝上比划着:“你觉得这玉簪如何?可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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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二章 女为悦己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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