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刻摇头:“不会,因为本来便是阁主对不住您在先,属下跟在您身边如此之久,便是很了解您的为人个性。曾经您做了那么多对阁主好的事情。属下还晓得,您与灵酒那般,是为了帮助阁主。”
原来这些事情便是连同苦刻都晓得的,元清晚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苦刻如此让她觉得有些愧疚。当初她不过是帮助了苦刻同草林在一起,如今苦刻便愿意帮助她离开,如此忠心之人怕是世间难寻。
元清晚点了点头:“所谓大恩不言谢,今日若是能够有幸离开,这份情谊我自当铭记在心。”
苦刻当即单膝跪地:“您这是哪里的话?是我应当记得您对属下的情谊才是。这是阁主对不住您在先。属下愿意帮您断后,拖住他们。”
苦刻不知她这心中究竟是个什么滋味。之前她一直在想,元清晚同他们阁主当真在一起便好了,因为那样也算是给了他们阁主一个温暖。可是如今她才晓得当初的想法有多么天真幼稚。如今他们阁主成了皇上,而且这皇位还是有元清晚的一半努力。他如今软玉在怀,而元清晚却受了如此严重的伤,说不定不久于世。
这种事情便是她这做属下的都会觉得心怀愧疚,可是他们阁主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
“皇上约莫不会让我轻易离开的。苦刻,你万事小心,我不想因为我的离开,便让你惹恼了他,到时候殃及了你。我便是承受不来。”
“主子,多说无益,快些离开吧。”苦刻握紧双拳,她对元清晚亦有诸多不舍。
花流年倒不是那种犹犹豫豫之人,在苦刻说完这些的时候,他的手已经放在元清晚的后背之上,稍微运气,便带着元清晚跃上了房顶,之后他不由得说道:“抓紧我。”
元清晚点头,便死死地抓住了花流年的衣裳。这个当口花流年忍不住轻笑:“你如此抓着我的衣裳,莫非是想要我的衣裳同你一起掉下去?”
元清晚一怔,随后反应过来,她便抱住了花流年的胳膊,因为她在花流年面前,委实是做不出什么亲近之事。即便是当做哥哥,却也不是什么亲哥哥,打心底还是将花流年当成了一个正常男人。所谓男女授受不亲。这些道理虽然她嗤之以鼻,可是在这种时候。她还是顾上一顾的。
元清晚笑了笑:“这样便可以了吧。”
花流年摇摇头:“这样不成,影响我发挥。我晓得你有顾虑,所以……”他将元清晚打横抱起,垂头道:“过分的事我来做。”
元清晚一怔,之后倒也没有继续反驳,而是任由花流年带着她做什么。
元清晚不由得继续说道:“其实,你可以慢一点儿的,毕竟现下应该没事了的。”
眼看着他们便能够离开皇宫了,此夜月朗星稀,虽然有些亮堂,可终究还是没有人能够发现他们。元清晚有些激动,毕竟能够离开这个地方也能算得上是她现下的梦想了。
花流年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既然你想慢一些便慢一些好了。”
花流年当真像是一个宠爱妹妹的好哥哥,元清晚不由得露出了一抹笑容。
眼看着他们便要行出皇宫,之后花流年倏然听了下来。他依旧站在屋檐之上,也依旧是抱着他。元清晚不由得转过头去看,之后她的笑容也僵硬在了脸上:“你来这里作甚?莫非是守株待兔……”她喃喃自语:“委实不曾想到你当真是不打算将我放走。”
玄烨便站在屋檐之下,他手中长剑在这寒冷的夜色中泛着寒光。元清晚不由得说道:“没想到你竟然会如此不希望看到我好。”
她在花流年的身边跳了下去,冷冷地望着玄烨。良久之后,玄烨也上了屋檐,他长剑对着元清晚,“我说了,不许离开。”
元清晚朝前走了两步,任由长剑抵住她的脖颈:“若是我坚持要离开,你又能奈我何?”她苍凉一笑:“有种你便杀了我,用实际行动证明你能够有那个本事留下我。”
即便是被他杀了便也是值得了,毕竟这样他也是能够生生世世地记着他。元清晚再次上前一步,剑入她的血肉,血顺着剑流了出来。玄烨的手一颤抖,他退后两步:“莫要逼我。”
元清晚抬了抬手:“你当我想要逼你不成?一直以来都是你在逼我。不爱我可以,但是请你要我走。我对你构不成任何威胁。”
她伸手摸了一把血,之后便觉得有些昏昏沉沉,约莫是她身上的毒又要犯了。
她捏紧双拳,忍着。不想在他面前露出端倪。
花流年一把抱过元清晚,他也拔下背上的长剑,与玄烨正面相抵。
“你莫要同他比试这些,想来他是没有安什么好心的,我并不想因为我自己而连累你。”
玄烨望着他们二人如此亲密的模样,也捏紧了手中长剑,他不停地告诉他自己,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毕竟他已经完成了一半,只要再逼一逼,一切便都好了。
花流年摇了摇头,对元清晚坐了一个安心的模样:“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自己有事,因为我还要带着你离开。”
元清晚不知究竟该说什么,她继续捏住双拳,良久之后便道:“玄烨,你便当做同我最后的一丝交情吧。放我走,日后你我之间便再无瓜葛,即便是我出了任何的事情,也便同你没有干系。如此可以么?”
她觉得这便是她能做的保证。如今玄烨对她已经没有感情了,而如今玄烨不肯让她离开的理由约莫只有两个:一便是怕她离开,便会丢了他这个皇上的面儿,毕竟她也算是一国皇后。离开除了丢了他的脸,也并没有其他影响。二便是因为她曾经与他在一起过,如今却要伙同其他男子离开他的身边,损伤了他身为男人的尊严。这男人的尊严向来都是很重要的。终究是损伤不得,所以他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因为她今日要走,便是谁都拦不住。
无论是强硬还是软磨。她一定要离开玄烨,留在皇宫之中,她不一定是因为身子中毒的原因而死,有可能是因为她在皇宫之中,不适合她这个性子生存,活活折磨死的。
“说了,你不能走。”玄烨看向花流年:“既然他要带你走,那我便让他死。”
元清晚握紧双拳,之后不由得说道:“当真是可笑。”
不过,她还是格外紧张的,毕竟她清楚花流年是比不过玄烨的。
果然,她话音将落,玄烨与花流年便对打了起来,其速度让元清晚眼花到根本便看不清。
只是停下之后,花流年便已经站不住身子,他用长剑撑在屋檐之上,之后吐了一口血,元清晚有些焦急地去扶他,关怀地询问道:“你没事吧?”
花流年摆了摆手:“不必担忧,我没事。”
元清晚望着花流年,那种愧疚之感便涌上了心头,之后她又继续说道:“对不住。”
花流年看元清晚的目光满是喜欢,明目张胆地喜欢:“若是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便都是值得的。”
“玄烨,你何必苦苦相逼。我不是其他的女子,在你违背了你的那些海誓山盟时,我不会缠着你。所以我走,你不让我走又是什么意思?你当真是想要我死才能可以么?”
花流年一把抓住元清晚的手腕,低声对她说道:“是我没本事。”
“怎么能够怨你?”元清晚侧目看到了花流年,之后便继续说道:“是我连累了你。”
玄烨如今便如同失去理智一般,他不过是挽了个剑花,长剑便再次朝着花流年刺过去,元清晚只来得及反应,她伸开胳膊为花流年挡着:“若是死又何妨?”
她冷笑:“玄烨,你要记住,我日后不会再与你做任何无用的事情,不会再同你之间有任何的纠葛。因为如今便是多看你一眼,我都心生厌恶。”
她倏然在她头上拔下了一直簪子,指着她白皙的脖颈。如今她便赌,赌玄烨他还会念极那丁点儿的旧情,让花流年离开。
“我死了也无碍,你走。”元清晚对花流年说道:“你快走吧,这里终究不是你能长久待下去的地方。你可以去过你之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日子。此番是我考虑不周,妄想让你带我离开,终究连累你受了如此重伤。”
花流年轻声笑了笑,他强撑着站起身:“不走。我说过了,既然已经说过了你我之间便是最后互相在意之人,我怎么可能将你留在这里,独自离开?”
“我犯下的错,便该我自己承担。”她不是那种娇柔到需要旁人呵护在掌心之中的女子,既然她已经打算好要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她便要独自一人去面对。当初她瞎了眼,看错了人。可是她对此却并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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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四章 大恩不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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