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老天很是眷顾我,约莫是因为我有身旁的阿晚。”
元清晚一怔,随后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灵酒,你便莫要嘴贫了,即便你嘴贫,还是要落在下风的。”
灵酒有些不满,他拍了拍花流年的肩膀:“花儿,你看看他们,竟然狼狈为奸地欺负你我这种外来之人。明明咱们将将帮助了他们,你看是不是狼心狗肺。”
花流年并不愿与他为舞,退后了两步,旋即摇头:“并未如此觉得。”
灵酒更委屈了:“花儿,你真的是胳膊肘往外拐了,当初你我之间的关系如此好。”
“莫要忘记,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情敌。”
成日里将情敌两个字挂在嘴上,无论是灵酒还是花流年,根本不考虑她身旁人的感受。
当然,倘若她身旁人感觉到不舒服,只会让灵酒这种性情之人幸灾乐祸。
“你,如今是咱们一致对外的时候,毕竟咱们得关系更好一些,你不看看他究竟是怎样的,不能与你我竞争,你忘了当初咱们说过的话么?”
花流年装作一脸懵懂:“哦?想起来了。”
因为下雪,夙北陌便让那些士兵退了下去,这偌大的皇宫之中显得空空荡荡。
夙北陌看元清到了现下依旧陪着他,而天色已经微微泛白,她一个晚上都随着他在战争中度过。
夙北陌很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元清晚的脑袋,之后低声说道:“阿晚,去休息吧。”
“好,我现下便回去,你今日一定是要将你为皇的事昭告天下的,我便在梦中去祝福你。”
她这语气有种阴阳怪气的感觉,夙北陌不知何时得罪了元清晚,他无辜地望着元清晚:“你在这里休息便好。”
“这里可是皇宫,我可不想你纡尊降贵地让我留下。”
他既然成了皇上……那她……
元清晚再次要离开的时候,便被夙北陌再次将她拉回去。
“不成,你留下。”
他拽着元清晚的手,便向大殿走去,而元清晚的手再次被灵酒抓住,灵酒有些不满:“既然她想回元府,我带她回去也可以。”
“不成,你不能带她走。”
元清晚眯眸盯着夙北陌,她怎么感觉现下这霸道之感,并不符合夙北陌,反而更符合玄烨。
她走近,低声逼问:“你……究竟是玄烨还是夙北陌?”
“阿晚,你说过,我便是我,无论是玄烨,还是夙北陌,都是我。”
“嗯,没错。”元清晚微微抬了抬下巴:“你便是你,可是你成为玄烨的时候,他可是很不喜欢你的。”
夙北陌只是轻声一笑,随后便没有其他的反应了。
雪逐渐大了起来,夙北陌晓得不能再让元清晚继续淋雪,怕她受了风寒,之后带着元清晚上了台阶,屋檐之下为她挡住雪。
灵酒看的眼馋,将元清晚拽去他的身旁:“你做什么?没看到美人儿已经开始厌倦你了么?”
“她不会厌倦我。”夙北陌说的很是笃定:“即便阿晚有些生气,但她不会真的生气。”
“究竟是谁给你的勇气如此说?”元清晚恨得咬牙切齿,可是她无法狠心对夙北陌说出更狠的话。
她最后还是留下来,在这皇宫中歇息。
倏然,她想到了还在府中躺着的林挽:“林挽呢?”
夙北陌的面色有些僵硬,他顿了顿,才回答元清晚的话:“怎的想起来问他了?”
看这神情,莫不是……她又转头看了看灵酒与花流年,见此二人的面色也不怎么好。
“灵酒,林挽不是还要唤你一声主子的么?他究竟去哪里了?”
“晚晚,你还不明白么?我算不得他的主子,他根本没有看到的那样见到那样简单。”
当初看到林挽的时候,是在花流年的笼子里关着,那般可怜的模样,她根本想不到他能怎么不简单。
想到林挽要她带他走时的神情,元清晚便很是心疼,究竟是有多么惧怕,才会露出那样祈求的神色。
“是不是你们?”
她伸手指了指眼前的三人:“我让林挽待在尚清阁之中,而你们也在尚清阁。照理说,在尚清阁一定不会出问题的,可是偏生他出了问题。”
夙北陌晓得元清晚的坏脾气上来了,所以他只能解释:“你可知他究竟是哪里人?”
“哪里人?你说来听听。”
“蛮夷之人,而且还是皇室之人。”
一句话让元清晚陷入怔仲之中:“蛮夷皇室?”她喃喃念叨,随后摇头:“这不可能,因为他倘若是蛮夷皇室之人,为何会出现在南浔国去灵陵国的路上?你不觉得如此想很是牵强么?”
“在那里关着的人,都是在各地找来的,多数都是流浪者。若是没有记错的话,林挽是我在灵陵国的流浪者中找出来带回去的。因为他特殊一些,所以我便印象深刻了一些。可以确定他当初不是真正的流浪者,可是是因为特殊的原因,不得已伪装成那个模样。”
元清晚没有想到竟然会如此,她欷吁的同时,还是不愿意相信:“我始终不相信林挽是什么皇室之人。他身上的那种倔强不会是皇室人该有的。”
“怎么不会有?”灵陵眯眸一笑:“你说你旁边的这位倔不倔强?”
元清晚扭头,之后又将脑袋扭了回来:“我不觉得他是倔强之人,成日里很是精明,只会算计人,我觉得他会是一个能屈能伸的。”
“若是不受宠的皇室之人呢?”
夙北陌蓦然开口:“我曾查过他,他的确是蛮夷之人,而且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蛮夷皇帝膝下一共有两个皇子,可是却依旧偏心的很。”
“身为君王只有两个皇子。还如此偏心,这蛮夷王也真是厉害,约莫还觉得只有两个皇子是桩光荣的事情。”她依旧为林挽说话:“所以林挽才会离家出走,任由谁被逼迫到极限,可能都会这样做,说不定你们现下在这里说风凉话,到时候得应对能力连林挽都不如,他只是离家出走,你们遇到不知会怎样。”
“他目的不纯。”夙北陌终究道出了实情:“他当初去灵陵国是想要找一个躲身之处,可是后来遇到你之后,怕是不是这般想的了,他在尚清阁里曾四处翻找,约莫是想要找到什么东西,作为邀功的条件,到时候回到蛮夷自然可以受到蛮夷王的赏识。”
“所以你们还没有完全搞清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情,你们便将魔爪伸向了他。”
“不是这样。”灵酒也解释:“即便你现下不将林挽处置了,他早晚也会搞出幺蛾子。”
“他不会,我很相信林挽,他那种人,一向懂得感恩,他想……”
元清晚没有继续说,他挽想要带她走,她很清楚,既然想要与她一同离开,便一定不会有其他的心思。若是有其他的心思,便不会想着和她一起离开了。
因为离开便注定不会再得到什么消息去邀功。
“他想怎么样?”灵酒蹙眉:“他不会诱惑你,想要你跟他离开吧?”
“你怎么晓得的?”
“果然如此。”灵酒一拍大腿,一脸的无奈:“我早便晓得他断然不安好心,不晓得究竟打你主意多久了呢。带你回去便是最好的邀功方法。谁不知你是被很多人在意的,便像是你身边这位,他登上皇位,你便是用来要挟他的利器,可以利用你换取各种他们自己需要的。譬如,每个国都渴望得到更多的,便是领土。”
“领土么?”元清晚喃喃自语,确然是如此,每个君王最喜欢的可不正是领土么?觊觎旁人的东西,虽然不是一个好习惯,可是所有的君王都是为他们的子民着想。
如此想来,也是情有可原。
元清晚龇牙笑了一笑,之后便继续说道:“他们即便要换,你不换便是,我便不相信他们还能杀了我不成。”
此刻,慕容卿领着几名蛮夷之人走来,他穿上了一身属于女子的盔甲,只是盔甲向来都是肃杀,这样看来,他五官虽然柔和,可还是有男子之气的。
每日清晨元清晚都能看到慕容卿坐在梳妆台前细细地描画着他的眉,将他自己的整张脸都画的柔和。
所以他是故意那样,便是防止被人看出来,他是一个实打实地汉子。
“卿卿,陶怀玉的尸体呢?”
“已经被扔去乱葬岗了,他曾经想要伤害你,罪无可恕。”慕容卿沉声:“原本想要给他一条活路,可是后来防止你再被气到,便索性直接让他去见了阎王。如此你省心,我便也省心了。”他伸出他的右手:“清清,带我回府吧,我不想在这里,之前在这里经历过一场恶战,所以我有害怕,害怕回去吧。”
“你方才亲手杀人都不怕,你现下为何又开始怕了,你莫非不觉得如此很是不符合逻辑?”
慕容卿摇了摇头:“清清,你带我离开吧,我当真是不想在这里待着,很烦。我这便卸下这盔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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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得天眷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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