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元仲在,对她反而是最有利的,元清晚自然是愿意的,她忍不住点头:“既然父亲愿意忍着这满身疲惫也要为在场的所有人主持清白,清晚自然是高兴都来不及的。”
她平日里的性子断然不会这般,只是她想到元仲如今的可怜,却也不忍心对元仲说什么过分之话了,毕竟她不是真正的元清晚。
而元仲亦为他人养了多年的孩子。
如今即便是晓得了真相,也没有半分不悦。
当初元仲急功利切,可是如今怎么看也算一个良善之辈。她这心中自然也对元仲生出了几分类似于父女的亲近之意。
“管家,劳烦为父亲准备座椅。”
元清晚吩咐,俨然快要成了这府上当家做主之人,其他人只是看着,见元仲不曾说什么,她们也只能忍着满腔怒气罢了。
“哥,杨姨娘到现下也不曾来,说不定是被气的躲在哪里大哭呢。这若是冤枉了人家,当真也是委屈啊。”
元曦舞一笑。
“是啊,被冤枉确然委屈。可是曦舞可曾想到,为兄当初被你和金氏陷害时委不委屈呢?”
一语便使得元曦舞彻底说不出话来,元曦舞只管颇为气愤的跺脚,却当真是半个字也吐不出来了。
元清晚在一旁看着,反倒是觉得这样的元曦舞有些搞笑。
“曦舞,这种时候切莫要再想着意气用事,因为很多事,会因为你的一时任性,终究会变了质。”
管家很快便将座椅搬来,元仲便又被元清晚扶着坐下,这一气呵成,元清晚似乎想的很是周到,方才她竟然还让红杏去为元仲端来了茶水,这种伺候周到的法子,却是让元仲高兴的合不拢嘴。
“父亲,其实,清晚还是觉得您应该回去更为妥当。”
元仲摇头:“为父还是在这里看着吧,毕竟为父也怕别有用心之人。”
他这话说的很是有深意,元曦舞不由得撇了元仲一眼,她没有想到元仲已经偏心到了这种地步,分明晓得元清晚不是他的孩子,他竟然还这般偏心。
“父亲,您这话是在说谁?”元曦舞面上带笑,可是这笑容委实是难看的很,可是元仲却也回了她一抹笑容:“为父并没有说谁,只不过是说一句公道话。”
说着,他又重重咳嗽起来。
杨珍珠姗姗来迟,她虽然在尽力掩盖克制,可是她眸子里的那一抹惊慌之色,却还是未曾逃出元清晚的眸子。
“老爷也在?”杨珍珠有些诧异,随后她才说道:“方才我已经听说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却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这般诬陷我。”
杨珍珠装模作样地擦了擦眼泪,随后她低泣道:“若是如此,那我又有什么脸面出现在老爷面前啊。竟然愚蠢到这般被人冤枉。”
在场人傻了眼,谁都没有想到杨珍珠竟然会上演这么一出,更是无人晓得,她这么一出究竟是有什么目的。
元清晚翻了个白眼,她委实是不曾想到,杨珍珠的演技竟然如此拙劣。
“杨姨娘,清者自清,你不该坚信这个道理么?若你是清白的,在场之人这般多,大家自有判断。”
杨珍珠闻此,愈发心虚了,她尴尬一笑:“当然,清者自清。”
元清晚倏然开口:“阿水,将你的话如实到来。”
阿水缩了缩脖子,她不敢去看杨珍珠几乎要吃了她的眼神,只垂头道:“奴婢的确是受了杨姨娘的指使才会去做那样的事。否则,奴婢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婢子,又怎么可能会生心思主动加害与赵姨娘阿?”她猛然磕头,希望在场之人能够相信她的话。
“一派胡言。”杨珍珠气的想要上前给阿水几个巴掌,却被元清晚开腔拦住:“杨姨娘,都说了清者自清,你如此迁怒别人是什么意思?”
“这哪里是迁怒?分明是她诬陷我,难道我还要听着旁人诬陷我的话么?”杨珍珠跑到元仲面前,她哭道:“老爷,定然是有人看妾生了小公子,一时怕被威胁到地位,这才派人来诬陷妾的。妾怎的如此命苦啊。”
元清晚冷笑,她就知道,杨珍珠定然是会拿小少爷来说此事。
可是此番她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阿水道:“奴婢没有诬陷杨姨娘,奴婢所说句句属实,便是杨姨娘给了奴婢那些药,让奴婢下到赵姨娘的饭中。”
元清晚点头:“阿水,不必激动。若是你没有冤枉杨姨娘,老爷自然也是会有所判断的。”
元仲终于开口,所有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隐藏着的怒气:“既然是杨姨娘让你将毒药下在赵姨娘的碗中。为何当时不说,如今却又肯说出真相了?”
“当初杨姨娘用奴婢的家人来威胁奴婢,奴婢哪里敢将真相说出来。幸好,大少爷察觉到,方才已经将奴婢的家人送走了,奴婢这才敢将真相说出来。”阿水流着泪,似乎也很是委屈。
杨珍珠彻底慌了,她只恨当初没有将阿水处置掉,如今留下了如此大的隐患,无论怎样想,她似乎都没有在这个时候反驳的余地了。
元清晚却是冷冷一笑:“杨姨娘,怕并非是阿水想要冤枉您,而是原本您便用阿水的家人来威胁她。一般人都是无法忍受自己的家人受威胁的。”
“说不定是你用阿水的家人,怂恿她如此做的呢。”杨珍珠急中生智:“方才你也说了,已经派人将阿水的家人送走了,谁晓得你是不是想要用此来威胁她,让她来冤枉我呢?”
杨珍珠这样说也是有些道理的,元清晚耸肩,她确然是无话可说。
“杨姨娘说的很是个道理。”
杨珍珠听元清晚如此承认,她微抬下巴:“既然你这样承认了,我的确是清白的。”
阿水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初不仅仅是奴婢被杨姨娘利用,还有一人。”
元清晚心下冷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既然杨珍珠这般做了,便得做好被发现的准备。
即便自认为天衣无缝,却永远也无法猜测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玄妙的事情。
“你血口喷人。”杨珍珠一愣,怒道:“将她拉出去,拉出去。”
元清晚此刻却颇为悠闲了:“我猜想杨姨娘做过什么样的事,杨姨娘身边的婢子最是清楚了吧。”她瞥向杨珍珠的贴身婢女:“若是那些事不是杨姨娘所做,我自然会赔礼道歉。但我必然要调查清楚,在此之前,多有得罪之处,还请杨姨娘多多包涵才是。”
元清晚微微弯腰。
杨珍珠彻底不敢再有过多言语。
她对她的贴身婢子还是有些把握的,应不会出卖她。
杨珍珠的贴身婢子是个名唤玉翠的,她长跟在杨珍珠身边,元清晚根本便没有机会与她相识。所以,若是话从她口中说出来,便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玉翠昨日将将被杨珍珠给打了,所以她正恨着杨珍珠。
她跟在杨珍珠身边已经三年之久了,别人都对身边的贴身丫头,极其的好。
可是杨珍珠却不只一次的对她打骂,稍有不顺心便会说那些极其歹毒之话。
可她不过是一名卑微的婢女罢了,根本便没有任何办法,只能任由杨珍珠如何做,她只得忍着。
可是如今这个机会,她是不会放过的。
玉翠忽然跪下:“其实,奴婢已经忍了许久了。杨姨娘身为奴婢的主子,而奴婢却只能看着她一步步的走向深渊,她所做之事令人发指。”
众人都来了兴趣,元曦舞这个时候反而在内心深处暗自骂着杨珍珠蠢。
她没想到杨珍珠竟然连同她身边的婢子都防不住。
事到如今,想要将此事推在元清晚的身上似乎已经不大可能了,她只能退步,认为能够趁着这个机会,让杨珍珠身败名裂也是好的。
“你在说什么?”杨珍珠不可思议地望着玉翠,她无论如何也未曾想到过,玉翠竟然会背叛她,让她陷入这众矢之的。
玉翠跪地:“奴婢只是不想看到姨娘您愈发不像您自己而已。”
元清晚任由她们两个如何说,她只管看元墨的表情。元墨似乎也已经断定了是杨珍珠所做,她虽然不言不语,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的动作,但元清晚还是看出了她的满腔恨意。
元墨现下的确是恨着杨珍珠的。
“姨娘,当初您让奴婢去害赵姨娘,奴婢不肯,因为觉得姨娘您那般做是不对的。您可记得您当初如何了?”
当初她如何了?杨珍珠退后一步,当时她因为玉翠身为她婢子,却不肯为她去做这件事,还派人将玉翠唯一的弟弟给杀害了。所以玉翠才记恨她到现在。
“你不过是因为……”杨珍珠微微抬头,一时说不出话。玉翠的弟弟可不是女中签了死契的下人,若是将那件事说出来,她同样是要有牢狱之灾。所那一桩事再加上如今杀害赵姨娘的事,她免不了一死了。
她的好日子不过将将到来,她怎么能死?她不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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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不是亲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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