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得很远,元清晚便听到杨珍珠刺耳的笑声,她紧蹙眉头,推开了杨珍珠的房门。
“杨姨娘,红杏呢?”
此刻杨珍珠正抱着小少爷哄他睡觉,见元清晚前来,不由得一怔,笑容也逐渐消散:“少爷。”
“我问你,红杏呢?”
“红杏?”杨珍珠转动着眼珠子,良久她才像是倏然想起一般:“你说的是那个婢子?”
“她在哪。”元清晚冷冷道。
杨珍珠这模样摆明了是恃宠而骄,说是母凭子贵,也确然如此。
如今有了儿子,心心念念地自然是如何除去她这个心头大患。
“少爷,你那婢子两日前竟然趁你不在,跑出了你的院子,恰好赶上我外出回府,她竟然冒冒失失地将我撞倒在地。”杨珍珠甚是委屈:“原本我是不想同她一般见识的,可一想到若是当时的我怀有身孕,岂不是糟糕?更何况,她是一名婢子,这也算犯了元府的规距,我怎么能不惩罚她?”
“红杏是什么人我晓得。”元清晚倒也不客气,直接坐去了木凳上:“若是她当真冲撞了姨娘,也是姨娘不对在先。所以姨娘最好保证她安然无恙,否则,我身为这元府的少爷,也是有权利提醒父亲对姨娘用家法处置的。”
元仲正好赶到,他听到元清晚的话,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倒也不置可否了。
“少爷,你为了一个婢子与与我这般说话,即便我只是侧室,也是你的长辈……”
元清晚正待张口,树丘却很给面儿的替元清晚出了口恶气“我们阁主说了,元公子的事便是他的事,不容旁人质喙。”
杨珍珠在府中待的久了,又不喜听外界的一些传闻,所以她并不了解树丘口中的阁主是什么人,她便直接怒道:“你们阁主是个什么东西……”
元仲惊起了一身冷汗,他走过去一巴掌狠狠地打在杨珍珠脸上:“放肆,尚清阁阁主的名讳也是你可以这般不敬的?还不道歉?”
他这一打,声音很是清脆,杨珍珠怀中的小少爷被惊醒,哭个不停,元清晚很是心烦,她吩咐奶娘接过带了出去。
随后翘起了二郎腿:“姨娘,我与阁主还是有一些交情的,你只要将红杏安然无恙的交出来,我可以考虑不将此事告诉他。否则,依照我的了解……阁主可是睚眦必报……”
一旁的树丘抽了抽唇角,难得的不曾反驳。
“将红杏带出来。”杨珍珠捂着疼痛的腮帮子,恨恨地对身后贴身丫头咬牙切齿道。
没多久,满身是伤的红杏便被带了出来,这是鞭挞之伤,元清晚心疼,正欲说什么。见红杏笑道:“少爷,您果真回来了,太好了。”
这丫头……原本以为她会委屈的哭,没想到竟然如此勇敢,元清晚点头:“苦了你了。”
她道:“姨娘,这可不是安然无恙,我的人,被旁人折磨成这个样子,我终归不是什么好脾气之人。此愁我必然会讨回来。”
她带着红杏离开,回到院子,将红杏的屋门死死关上,隔绝了树丘的视线,在红杏洗澡之后,元清晚又在她的伤口上涂抹了上好的金疮药。
元清晚早晓得杨珍珠是狠毒之人,但却不能想到她竟如此狠毒,红杏的伤乍一看并没有多么严重,可仔细一些便可发现当时鞭挞用的鞭子必定是撒了盐的,即便是伤口不深,却也极其疼痛。
“红杏,事情的由来告诉我。”
红杏默默地穿好衣裳,她垂头道:“少爷,那日听到了之前青梅竹马的消息,说是他被赌坊之人快要打残了。奴婢心急如焚,便带着准备好的银两打算去救他,他毕竟是奴婢最好的朋友,奴婢怎么能看着他被打死呢?”她咽了口唾沫,“可是奴婢将要出府之时遇到了杨姨娘,她偏生要挡住奴婢的道路,语气中百般刁难,奴婢一时气不过便……”她倏然抬头,一脸的歉意:“少爷,是奴婢对不起你,又给你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不怪你,是杨珍珠挡住你的去路,你当时着急怎么可能与平日里一般细心呢?”
元清晚眸光幽深,其实比起杨珍珠,她脑海之中想的却是那位红杏的青梅竹马,她已经记不得名字之人。
上次见他,他便是为了想从红杏这里套些银两,如今竟然还想利用红杏去拯救他。
分明红杏的银两也是成日里在元府当下人才赚来的,凭什么白白给了他呢?
“竹马?”元清晚呢喃着:“红杏,你那小竹马可不是什么好人,即便他说他马上便要死,剩下了一口气,你也不能相信他。”
外面传来了树丘的声音:“元公子,你好了没?你还说要属下来你这喝口茶,这茶没喝上,怎么……”
元清晚匆匆给他开了门:“闭嘴吧你。”
树丘乖乖闭嘴,虽然平日里喜欢同元清晚场反调,可这关键时刻,他还是没有那个勇气的,元清晚发起飙来,应是极其可怖的。
看树丘一脸委屈的模样,元清晚忽然计上心来,她法定了主意,却不曾说出来,转而劝说红杏:“你那小竹马可收到你的银两了?”
“收到了。”红杏点头:“奴婢是给他送银两回来之后才被杨姨娘关起来的。”
“他可真的受伤了。”
红杏诚恳的点头:“千真万确,奴婢看着他一瘸一拐,连路都不敢走了。”
元清晚黑着一张脸,万般无奈,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上次红杏那个小竹马也是一瘸一拐,装作生病的模样。
红杏天真,她可不好骗。
没想到有人更是心直口快:“嘿,小姑娘,你肯定被骗了。”
红杏不解地看向树丘:“你是何人?”
“尚清晚阁主……”
红杏猜出一脸尊重的模样,却又听树丘将话说完整。
“尚清阁阁主的属下。”
红杏嘀咕:“身份同我差不多啊。凭什么断定他是装的,分明真的不能再真了。”
树丘也是第一次遇到红杏这种傻的可爱的女子,同他们阁中共事的任何一个女子都不同,却带了几分想要人保护的冲动,听红杏方才那般嘀咕,树丘也难得的没有恼怒,反而认真解释起来:“我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是当真欠了赌坊的银两不还,怕是他不仅仅是残废那么简单了。赌坊不会轻易放人,而是将他关起来,威胁你们给他送银两。”他最后还不忘多加一句:“哪里还轮得到他来问你借钱。”
红杏看向元清晚,见她也是一脸沉重,认为树丘说的可能不假,有些失落的垂下脑袋。
“好了,你给了他多少银两?”
“十五两。”
红杏在元府做下人的月钱并不多,又要定时的给她的家人,她省吃俭用也不过只有这些,如今应是没有了。
“红杏,你可真大方。”
元清晚皮笑肉不笑,太过善良的红杏她也不喜欢,太傻了。
树丘忽然道:“要不要我去帮你要回来。”
尚清阁之中的人除了有任务之时,其他时候还是自由的,只要不做违背尚清阁规距的事,便自由分配,这一点很不错,所以树丘才会提出这件事。
“不用了。”红杏道:“我与他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既然他缺银两,我又暂时用不到,给他也没有什么关系。”
树丘与元清晚对视一眼,见元清晚轻轻摇头,他也不再多说。
“红杏,此事我晓得了,你也不必太过担忧。”
她没有承诺红杏任何事情,所以这也证明她可以去找小竹马要回那些银两。
元清晚道:“你现下便好生的歇息了。”
她说罢,便看红杏躺在塌上,便带着树丘离开了房间,还不忘给红杏带上了门。
“没想到元公子也如此护短。”树丘打趣:“这一点,同我们阁主很是相像,元公子与我们阁主很是登对。”
自从华庄回来,元清晚便觉得树丘似乎是对她愈发的放肆了,口口声声自称着属下,却分外没有将她当做什么真正需要尊重之人。
元清晚一笑:“树丘,你如今可没有丝毫将我当你们阁主朋友的意思。”
“元公子平易近人。”
将她这般称赞,也许是认为她不好意思再多说,可惜树丘不够了解她。
“树丘,平易近人,你也得尊重我一些啊。总是同我开这般玩笑。”
树丘的笑容分明是僵了僵,随后他道:“晓得了。”
元清晚却再次接话:“方才是我在开玩笑,你当真就没有意思了。”
茶水终究还是没让树丘喝上,元清晚向元仲打探了夙北陌的消息,却得知夙子霖说的都是真的,当真是多日都没有他的消息了。
这个时候,元清晚才是真的着急了。
传言,夙北陌多日没有上早朝,他那种人不会如此不负责任。
想到夙北陌的蛊毒,元清晚直接吩咐管家准备了马车,打算去陌王府一看。
可当她要上马车时却被树丘拦住:“元公子,你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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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8章 天真红杏(3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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