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未亮,元清晚便被颠簸醒。
她不满地嘀咕一声,睁开了惺忪的双眸。
自从用了原主的身子,她的敏锐力愈发的差了。
自制力自然也是极其差的。
脑门上一阵疼痛,随后觉得有一个温暖的大手覆上了疼痛的地方。
元清晚睁开了惺忪的眸子。 不是那小茶馆,而是马车上。
覆在脑门上的是一只白的不像话的手。
元清晚侧目:“阁主。”
“嗯。”
说话间,玄烨已经将他的那只手收了回去。
“当你你磕到脑门儿了。”
废话,她当然晓得,否则又怎她会在睡梦中惊醒。
元清晚没有搭腔。
后来,她在树丘口中得知,是玄烨将她从小茶馆打横抱上马车的。而她睡的很是香甜,茶馆的老板娘因为实实在在看上她百般阻挠,要一同前来。后玄烨为了防止她被吵醒,先是将她放上了马车。
在之后,玄烨怒了。
元清晚一直好奇,像玄烨这种可将所有的心思都藏匿的很好之人,如何也会恼怒,也想过他恼怒起来是什么模样。
可后来她听树丘说,玄烨不怒则已,一怒吓人。
老板娘被玄烨吓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于究竟是怎么个怒法,树丘便缄口不言了,
元清晚并不想去询问玄烨,因为她清楚,即便是问也白问,玄烨根本不会说。
华庄,如其名,地处华丽,可却又与名相悖,华庄人个个贫穷,也个个都是穿着破烂的衣裳。
元清晚关上了车厢的门,她摇头叹息:“这些百姓才是最无辜之人,他们明明可以过得很好,却因为此地的恶霸,过着这般食不果腹的日子。”
玄烨看着元清晚露出这副悲悯的神情,不由说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元清晚不解,百姓之无辜,玄烨为何说他们可恨。
马车在村前停下,元清晚随着马车的停而一怔,身子往前倾了一下,她横眉一笑:“树丘,下次停车之时可否提前通知一下?”
树丘在外面嘿嘿一笑,却道了歉:“抱歉,元公子。我们阁主没事罢?”
向她道歉,关心的却是他们阁主。
元清晚难掩心中的愤怒,良久怒极反笑:“果然,你们都是一伙的。我看得出来,此番只有我是个外人。”
元清晚握住双拳,直接打开了马车车厢,走了下去。路上行走的百姓似乎对外来之人见怪不怪,见到他们也并没有什么反应,元清晚随意截住了一个老伯的去路,她很是有礼貌道:“老伯,可以向您打听件事吗?”
老伯如同受惊一般,他当即摆手:“不知道不知道,去问别人罢。”
还没说是什么事,便不知道?
老伯匆匆走远。
元清晚不好再追,她又去截了另外一位姑娘:“姑娘,不知……”
姑娘看了元清晚一眼,她有些娇羞,开口便劝说:“公子既然是外来的,便回去罢。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东西。”
元清晚看那姑娘有口难言的模样,也不再刁难她,对她道:“多谢姑娘提醒。”
她的这副相貌是极其招女子喜欢的。
元清晚正兀自神思着,听方才那姑娘唤住了她。
“公子,您是哪里的人?”
元清晚想到了这姑娘可能会有的想法,她叹了口气,转过身去:“都城之人。”
“公子日后莫要大老远的来此处了,因为这里真的没有公子想要的……”
她说的声音很小,甚至有些神秘,元清晚晓得这个地方定然不仅仅是有恶霸看守了。
元清晚再次道谢之后,便朝着马车方向走了过去。
而那姑娘站在原地久久矗立,像是要将元清晚看进心中。
良久,她也转身离去。
树丘好事地问道:“元公子,打探的如何?”
“这地方恐怕与我们想象当中的还不一样。”元清晚蹙眉,看来她想要轻易地拿到解药很是难。
“嗯。”玄烨也下了车,他道,“不仅仅是有恶霸。”
他早就知道?
元清晚凝眉沉思。
又听树丘笑道:“元公子,方才属下看到那位姑娘对您可是热情的很。她那样喜欢你,能不能尝试着在她的口中问出一些问题呢?”
元清晚摇头:“我尝试过了,应是不大可能的。”
“既然喜欢你的人口中都打探不出,那想必不用打探了。直接去找草药罢。”
树丘是个耿直的性子,他便是说开始便开始的那种人。可他一旁的草近却比他更加快。下了马车便道:“阁主,此地不安全,让属下先去打探一番。”
树丘与草林截然不同,可他们却有一个共同点,便是都对玄烨忠心耿耿。
“我陪你一块儿去。”
树丘走到了草林身旁,可草林却拒绝了:“你留下保护阁主与元少爷。”
若非听到草林说了这些话,元清晚差点儿认为他是个哑巴。
她倏然开口:“你们阁主应该不需要旁人保护。”
像玄烨这样的人元清晚再了解不过,即便不是举世无双,也能是武功盖世。
“阁主不能出手。”草林蹙眉一阵,说了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元清晚追问:“为什么?”玄烨太过于神秘,想要人一探究竟。
“尚清阁有规距,若遇危险,身为属下的我们必须要做到不让阁主出手。”树丘抢在草林前面回答元清晚的问题:“更何况,阁主若出手,必须要见血才成。”
元清晚更是好奇,出手见血,这更是不可思议了。这种事情只出现于传说之中罢?
“草林,你留下,我去探查。不过是一株草药,我不信,能有多难拿到。”
草林不再争执,他便点了点头,当真留下了。
树丘很快便不见了踪影。
元清晚为他担心着。
她听到路过的百姓们谈论些。
“你可听说了,昨日来取草药的那一伙人,又无缘无故地死了,死相凄惨。说来也奇怪,那些尸首之中并没有发现我看着生得好看的姑娘和公子。”
“嘘,别多嘴,小心引来杀身之祸。”
元清晚听完这些,愈发担心。
前来取药之人想必是做足了准备的,她听那些人说是一伙人前来。可却都死了。
定然不会是恶霸做的。
她蹙眉。
有些担忧树丘。
虽是烦人聒噪了些,但元清晚还是将树丘当成了自己人,她向来是护短的。
“他不会有事。”不知何时玄烨走到了她的身后,将手轻轻往她肩膀上一拍。
“你便如此笃定?”元清晚好奇道,“万一……”
“本阁不养无用之人。”
元清晚僵硬,她说道:“若是树丘晓得他为你拼死拼活,却换来你这样一句话,应该会失望死罢。”
“他不会。”
玄烨一向都说的这般笃定之话,而且说话时甚是干脆,分明是将旁人视为无物。
“既然你这样说,我也没有什么资格品头论足。”
树丘是玄烨的属下,如何相处都是他们的事情。
等了许久,元清晚几乎要等不下去,见远处一人一瘸一拐而来,他身上湿漉漉的。因为是黑色衣裳,元清晚分不清那是什么。
她跑了过去,想去拍玄烨的肩膀,可下一刻玄烨只虚弱道:“属下没有能力去夺到任何的药,抱歉。”
他像是被抽干了空气一般,半跪在地上,元清晚去碰了碰他湿了衣裳之地,手上是鲜血。
元清晚心肝儿都跟着颤了颤,她勉强扶住了快要倒在地上的树丘:“阁主。”
玄烨大步流星走了过来,他道:“怎么?”
“阁主,属下枉对阁主信任,未曾完成属下的任务。属下愿以死谢罪。”
这是第一次,元清晚在树丘口中听到如此正经的话。
正经到不能再正经,也正经的旁人感到害怕。
元清晚见玄烨也蹲下身子,便想到玄烨方才说过的话。他说,树丘会回来。
树丘是回来了,可却是这般半死不活的模样。
元清晚当真觉得玄烨应是没有为旁人担忧的能力的。
毕竟这些都是对他忠心耿耿,愿意为他丢掉性命之人。
“阁主,现下感觉如何?树丘的这副模样是否让您觉得的生死疼痛无所谓?”
元清晚不懂她这股无名火从何而来,只是认为面前的玄烨不该是这般模样的。
他不该这般将旁人的生死当做玩笑,也不该将这一切当做视而不见。
感觉里,玄烨应是善良之人才对。
元清晚让草林将树丘扶上马车,随后她便将手搭在了树丘的脉上,“失血过多,身子虚弱。”
她道:“将他弄进车厢。”
之前来时无人关注,可此番因为树丘的受伤,百姓们的目光都投了过来,还不忘指指点点。
元清晚晓得这样太过引人注目。
草林不动,元清晚不解道:“怎么不行动?”
玄烨忽然也道:“将他扶进去吧。”
“是,阁主。”
原来是在等玄烨的同意,元清晚撇了玄烨一眼,冷哼道:“这才像阁主的样子,若是连属下的命都不顾,又怎配让他们替你卖命?”
连日来的相处,让元清晚几乎忘了她如今是有求于玄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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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华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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