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皓将脑袋转向一旁,一张俊逸的脸上带着几分鄙视。
不愿理她啊!
元清晚又是一笑,索性直接坐下,她招来老鸨:“给我身后的这位也安排一笑座位,他近来在我父亲那里可是红的很,我又如何能怠慢?”
元仲脸上隐隐笑意,他委实没有想到,元清晚不仅聪慧,竟然还有这般演戏的才能。
老鸨笑着给元仲准备了座位。
没多久,台上一位蒙面纱的女子迈着舞步逐渐旋身,元清晚确定,这确实是她上次见的花魁,没想到今日状态竟然如此好。
元清晚暗道未曾看错人,显然高台之上的花魁也看到了元清晚,脚下的舞步顿了下,随后又继续。
元仲在元清晚的耳边低声道:“你确定是台上的那花魁,那吊坠确定在她手上?”
之前当然是不可能的,那样的东西怎么可能落入一个小小花魁的手中?若是她也铁定不信的。
“确定,你想这花魁名气如此大,指不定哪个大有来头的就将吊坠送她了。”
虽然这解释很是勉强,但至少说得过去。
元仲还是一脸疑惑,但还是将心中的不相信放下。
“既然如此,过会儿便去找她吧。”
“自然。”
安皓看元清晚跟她身边的跟班嘀嘀咕咕,嗤笑一声,声音满是嘲笑:“我说元公子在那叽叽咕咕地说什么呢?”
“我说什么用不着世子多管闲事吧?”
元清晚倒是不忌讳元仲在此,她的声音之中挂上几分恼怒。
“本世子不过是作为朋友之间的询问,没想到元公子竟然恼了。”
“你我之间算不上朋友。”
说罢,元清晚不理会安皓,安皓有些恼怒,但在此刻他不能说什么,“元公子看上那花魁了?”安皓将目光也放在花魁身上,“可惜,今日这花魁被本世子点了,你若是想要同她一夜春宵,怕是难。要不然,你求我,我便将她让给你如何?”
元仲受不了安皓这般轻浮的语气,可想到他现在假装的身份。只得死死地握住双拳。
元清晚也有些苦恼,倘若安皓当真是在她之前点名道姓地要了花魁,她还真没什么理。
算计好了一切,到头来若是栽倒在安皓这里,岂非太过吃亏?
元清晚正欲开口,一道声音却更快:“抱歉,安世子,本王在你之前便已经将这花魁买下。”
这声音中气十足,又很是有磁力,众人难免都朝着其看去。
是夙北陌。
元清晚非但不喜,反而将眉头蹙起,因为她实在搞不明白夙北陌这样做的目的。
莫非他晓得花魁手上有吊坠?也想得到?
虽然如今皇上不会特意去寻找吊坠,但若是有人将吊坠送给皇上,势必会得到极大的赏赐。
若是夙北陌能够将吊坠呈上,怕是皇位更可能成为他的。
元清晚带上了防备心。
在众人心思各异的情况之下,台上的花魁已经表演完毕,她朝着台下行礼。
夙北陌道:“如此,本王便将花魁带走了。”
“慢着!”
“慢着!”
异口同声地两道声音,分别来自元清晚与安皓。
安皓向来与夙子霖站在一条战线,所以他看夙北陌也是百般不喜欢。
但是碍于身份,他对夙北陌也只能报以恭敬的态度。
可是如今竟然当众与他抢人,这般不给他面子。
夙北陌转过身,他看都不看安皓,反而询问元清晚:“阿晚对这花魁感兴趣?”
元清晚只得点头,若是她否认,怕是会被夙北陌带走。
“既然如此,本王便将这花魁送你。”
送……送她?
元清晚抽了抽嘴角,感情夙北陌这样做的目的只是为了帮她将花魁在安皓的手中夺过。
只是他为什么这样帮她?三番五次,每次都能在她危难关头时帮她。
元清晚道:“陌王,可否借一步说话?”
夙北陌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阿晚的盛意邀请,我自然是愿意的。”
这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要快,元清晚难免怀疑夙北陌是不是方才的表情都是假装的。
元清晚先是在元仲耳边低声说道:“父亲,我去去便来。”
经过方才一事,元仲更能确定,元清晚与夙北陌之前的关系匪浅,他之前只是觉得夙北陌对元清晚有些特殊,现在夙北陌看元清晚的眼神之中分明是宠溺?
他晓得她是女子了?
之前元仲还在犹豫皇位之争他要站在哪里,因为他清楚,无论元清晚亦或者是元曦舞喜欢的都是夙子霖。
当时他还想,两人当中若是能有一个能够嫁给夙子霖,他也会站夙子霖,但心中一直属意地却是夙北陌。
此人表面一副温润,待人亲和的模样,实则隐藏的怕是最深。
如今好了,瞧夙北陌对待元清晚,若是将来元清晚恢复女儿身,嫁给夙北陌……
元仲没有再想下去,心中很是激动。
另一边,元清晚终于将她心中一直好奇的话问了出来:“陌王对我如此特别,怕不仅仅是朋友之谊。说罢,究竟有什么目的?”
这一问,让夙北陌没有反应的时间,因为他想过这个问题。
为何对元清晚如此特别,可答案他自己也不晓得。
那感觉大抵就像元清晚成了他生活的一部分,若是没了元清晚,这天下都是一片黑暗。
“本王也不知。”夙北陌索性实话实说。
“你是不是见到男人便会心潮澎湃?”元清晚朝着夙北陌走了一步,夙北陌听到这话蹙眉,他不由退后一步:“本王对男人没兴趣。”
元清晚步步紧逼,语气也愈发咄咄逼人,“那你是否看到女子便烦躁,讨厌?”
夙北陌再次退后一步,他沉吟一番,点了头:“似乎是这样。”
他的确不喜一些女子,看他的眼神像是马上便将他生吞活剥一般,那种感觉让他很是不爽。
元清晚倏地顿住了脚步,她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我终于清楚了?”
“嗯?”
“清楚为何你对我如何特别了。”元清晚叹了口气,拍了拍夙北陌的肩膀,“我很同情你喜欢男人这一点,但很遗憾,你可能不能喜欢我。”
元清晚心里感觉怪怪的,晓得了夙北陌喜欢男人这件事,似乎让她很不舒服。
“本王没有断袖之癖。”夙北陌声音冷了下来,“元清晚,本王对你特殊是因为你是你,你若是因为此事认为本王有短袖之癖,委实让本王太失望了。”
元清晚张了张嘴,正欲解释,可夙北陌一个转身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很快便没了任何踪迹。
这是,生气了?
夙北陌的话一直徘徊在元清晚的耳旁。
因为你就是你。
因为她是她么?
元清晚噗嗤一笑,她如今发现夙北陌竟然有些隐隐的可爱。
回到春红楼之时,老鸨笑呵呵地请着元清晚去花魁的房间,在此之前,元仲便一直跟着元清晚。
元清晚犹豫,究竟是先让元仲看到金红玉好还是先拿到心心念念地吊坠好。
再三踌躇,她还是带着元仲先去拿吊坠,还是先让她这个父亲开心下吧,否则过会儿看到了金红玉,怕是即便拿到了吊坠,也没有什么值得开心的了。
元清晚抬手敲门:“姑娘,我进来了。”
花魁打开了门,见到是元清晚时,偷偷朝着她打了个手势:“原来是元公子,进来吧。”
元清晚进去,元仲自然也跟着进去,却被花魁拦住:“元公子,怎的还要人跟着么?”
“无碍,我今日前来是有话对你说,他并非外人。”
花魁继续演着:“这,恐怕有违这春红楼的规距,若是妈妈怪罪下来……”
“今晚是你最后一晚待在此地了,已经帮你赎了身。”
元清晚没有告诉花魁起来夙北陌帮她赎的身,原本是可以实话实说的,倒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想说,怕眼前的花魁去纠缠夙北陌。
花魁自然而然地以为是元清晚帮她赎的身,她眸中流光溢彩,声音又柔和的几分:“元公子对奴家的大恩大德,奴家怕是无以为报了,元公子若是需要奴家做什么,只管说。奴家定会拼进全力相帮。”
她将元清晚请了进去。
元清晚开门见山:“不知你可有一条吊坠?”
“吊坠?”依照与元清晚之前商量好的,花魁故意装不晓得。
元清晚一笑,她原本便没打算让元仲一人前来,因为元仲若是独自前来,便不会发现金红玉。这需要她来慢慢引导才成。
“可有见过?”
元仲耐不住性子,在袖中掏出一张图纸,上面确切地画着吊坠的模样。
“这……没……”
“莫说没有,方才还说我对你的大恩大德没齿难忘,怎的现在便因为一个吊坠便要将这恩德忘掉了呢?”
“是,这是之前一位来我这里的朋友送的。”花魁走到她的塌前,在枕头之下拿出了一个木盒交给了元清晚:“元公子,便是这盒子里的吊坠。”
元清晚缓缓打开,盒子里的吊坠转动着流光,元仲激动地颤抖着手指,他伸手拿过那吊坠,不断观察。最后唏嘘:“绝世之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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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入春红楼,得世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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