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发超大蛇薙，直接打掉了这艘幽灵巨舰上，蛇人战士们的精气神。
    一支军队，折损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出现溃败。至于折损比例多少会引发溃败，要看军队本身的士气与凝聚力。
    蛇人作为转化族群，凝聚力本身就不强，只是靠着对大主君的绝对强者崇拜，才有了比较高的战斗力。看到超大蛇薙一发灭了上百个“同胞”之后，剩余很多蛇人都停下了冲锋的脚步。
    “冲啊！冲锋，这种恐怖的法术他根本不可能施展第二次！为老师……为大祭司报仇！”
    不过，任凭幸存的那名蛇人首领如何鼓噪，精英蛇人们都没有上前，反而是悄悄后退。
    白晓文一弹手指。怒爪犹如离弦之箭，隔着数十米猛扑而至，将那名叫嚣的蛇人首领扑倒在地！
    其实那名蛇人首领也不弱，作为哈珀的学生，他有一手闪现术可以躲避怒爪的压制，但在智慧光环的限制下，闪现有了强制一秒的读条……
    怒爪的野兽本能发动，连续七次撕扯。
    等到压制时间结束，那名蛇人首领已经是双臂残缺，浑身浴血，失去了反抗能力。
    怒爪轻松地收下了这颗人头，不过白晓文却注意到，怒爪并没有获得野兽本能的属性成长。
    “果然和我想的一样……”
    白晓文微微摇头，怒爪的“野兽本能”继承于之前的“训练有素”特效，是要击杀强敌，并且伤害占比不低于40%，才会触发属性成长的。
    而这个“强敌”的概念包括两方面，模板和等级。即这两点都不得低于怒爪，才满足野兽本能的条件。
    如今怒爪的模板已经是稀有首领级，必须击杀同为稀有首领甚至更强的BOSS，才能获得属性增长！
    刚刚杀死的蛇人祈祷者，虽然是9级，但模板不到稀有首领级，就没有给怒爪带来提升。
    白晓文也明白，以怒爪此时的实力，单杀同级乃至更高等级的首领BOSS，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要是普通首领还给它增长属性，用不了多久白晓文就能培养出一个堪比大主君的怪胎，这显然并不符合灵界规则的平衡。
    白晓文又思考了一个问题，什么原因会触发模板的提升？首领和稀有首领的模板，一向是非常接近的，两者并没有优先级和技能栏位的差距，区别仅仅在于，稀有首领的属性更强，技能能硬霸一些。
    所以从首领晋升稀有首领，应该是属性达到了某个临界值。
    怒爪在觉醒之后，属性实力达标了稀有首领级，所以就得到了灵界规则的“认证”。如果可以的话白晓文并不想要这个认证，他恨不得怒爪的实力评价降到精英……
    可惜不可能。
    不过，怒爪现在从稀有首领身上收割属性，也不算太难，只要白晓文配合提供控制就可以了。
    脑中思绪一闪而过，白晓文的注意力重归战场。他没有刻意去阻拦那些逃跑的蛇人和奴隶战士们，而是带着召唤生物们一路赶往炮舱。
    屠夫扛着哈珀的尸体，一边走路一边撕扯大嚼，场面令人发指。
    白晓文也没有阻止屠夫，这货肯定饿坏了。
    此外，屠夫此时的凶残形象，也是一种极强的震慑。蛇人或许有敢于一战的勇士，但绝没有人愿意在死后被这怪物吃掉，于是逃窜的速度更快了。
    炮舱之中。
    乱糟糟的外界环境，让炮舱内的蛇人法师学徒们都惊慌失措。
    部分人还能坚持岗位，按照原定命令对远处的人类幽灵船施加炮击。但随着炮舱大门被撞开，白晓文带着一群召唤生物闯入之后，所有蛇人法师学徒都不由得跳起身，后退到了角落——
    走在最前面的屠夫，张口啃咬尸体的血腥场面，实在是太恐怖了。
    “你们被我包围了……嗯，确切的说，是被我俘虏了。”
    白晓文环视一圈，“谁赞成，谁反对？”
    蛇人法师学徒们噤若寒蝉。
    “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第一个选择是被我全部干掉，尸体喂给屠夫，”白晓文右手大拇指对着屠夫点了点，“第二个选择，就是弃暗投明，立刻倒戈将炮口对准其他蛇人幽灵船……”
    停顿了一下，白晓文冷着脸说道：“不存在第三个选项了！我孤身一人来到这里，根本就不可能保留光吃粮食不干事的俘虏，要么死，要么发挥你们的价值！”
    “想想看，你们都是转化而来的蛇人吧？你们原本可都是人类，对蛇人部族真有那么高的认同感？弃暗投明还来得及，我可以将你们编入我的船队，戴罪立功……”
    蛇人法师学徒们彼此看了看，谁也不愿意第一个动。
    白晓文没有浪费时间，跨前一步，指着第一个人：“你，答不答应？”
    那名蛇人法师学徒暗叫晦气，支吾了两声。白晓文直接挥手，屠夫狞笑着伸出了蒲扇般的大手，像是拎小鸡仔一样把他拎了过来。
    这个精英级的法师学徒，也是会两手攻击性法术的，但在白晓文的智慧光环限制之下，成了比高级步兵还不如的菜鸡，面对屠夫时他想要施法，却发现思维似乎都变缓了，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就在屠夫冒着血腥气和口臭的嘴巴张开，对准他的脖子时，这名蛇人法师学徒终于内心崩溃，大声喊叫道：“我投降！我答应！”
    白晓文急忙命令屠夫把他放下。屠夫有点恋恋不舍地俯下身，还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
    蛇人法师学徒心有余悸，在白晓文的要求之下，抖抖索索地将手按住了魔晶炮的炮管，调转了方向，对着侧方的友军开炮。
    有了带头者，后续步骤就简单了许多。
    没花费多少工夫，白晓文就把这些蛇人法师学徒，临时变成了自己的炮手——连一个死硬分子都没出现，这让白晓文也感到有些惊奇。
    在白晓文的监督之下，这些倒戈的炮手，都向自家友军蛇人舰船开炮轰击。
    当然，其中大部分都打歪了……
    白晓文也不以为意，魔晶炮的准头本来就不好掌握，除非有他这种变态的大脑计算轨迹。另外，这些蛇人虽然迫于生死压力倒戈，但肯定不是心服口服，在打炮的时候稍稍偏一点，魔晶炮的轰炸点肯定就偏差一大截了。
    白晓文控制的这艘幽灵巨舰，炮舱里的蛇人们恨不得用大喇叭对友军喊：“兄弟们，我是没办法啊！你们看我都故意打歪了啊！”
    但其他被轰炸的友军却不这么想，尽管炮弹歪斜，但确凿是冲着他们来的！一时间蛇人的幽灵船队产生了混乱，有的船只想要靠前查明原因，有的舰船却迅速后撤拉开距离。
    白晓文留下了摄魂女妖德莉法，让她统管召唤生物军团，在这里监督蛇人法师学徒。他本人则是快步奔回了甲板，进入驾驶室。
    对于如何操纵幽灵巨舰，白晓文早已驾轻就熟。他手掌覆盖在驱动魔法阵上，注入精神力之后，操纵幽灵巨舰向着李淑仪她们所在的巨舰飞速驶去。
    堪堪靠近到了数百米范围，白晓文的智慧光环已经足以笼罩对方！这其实就足够了，有智慧光环的限制，另一艘巨舰上的蛇人战力自然也会大打折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