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有点难过,那我每次拍戏,你都用旁观者的眼神看我,看我那么痛苦,你难道就不会笑我吗?
时欢。唐意秋轻声叫着她的名字,你不要着急。她声音比以往要轻上很多,很是柔和,一点点的抚平时欢心中的杂絮。
时欢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很不争气,胸口闷闷的很难受,她咬了咬牙,其实她难过的时候就不爱说话,又怕自己不说话唐意秋就会走。
门外的人像是听到了她的心声一样,超乎以往的有耐心,我不会走,我说的旁观者态度不是我在嘲笑你,谁跟你说旁观者就是冷眼?
那是什么?
旁观者也有想看的人。
时欢一愣,你刚刚说什么?
唐意秋重复了一遍,我的意思是拍戏不一定要入戏才能深入人心,我只是弄懂了这个角色的想法,学着她做做样子。
不是。时欢打断她,你刚刚说旁观者也有想看的人,是不是代表你也有想看的人?
也不全是,我演过很多戏。
但是,这次你想看我对不对?
门的隔音实在太好了,时欢都不知道唐意秋有没有说话,她很乱,也很着急,她碰了碰门锁,终于下了狠心把门拉开了一点却没全打开。
夜色深深,这一层再没什么人上来,静悄悄的,门像是没什么支撑一样,吱呀吱呀地晃来晃去。时欢没再去碰,直到外面的人用力握住门。
时欢看着那只手,修长的很干净特别好看,门缝开的不大,她不敢相信门外的人就是唐意秋一样,偏头看了看,确定是她的轮廓才放心。
就在她缩回去的时候,唐意秋将门推的更开,两人之间就没有了隔阂,唐意秋俯身,对着她红透的眼睛,别那么难受,现在你又不是季语安,我又不是秦知言。
时欢嘴唇动了动,仰着头,如果不是的话,那你能抱我一下吗?说完,她撇撇嘴,任性地说:你要是每次拍完戏抱我一下,我一定
话还没说完,手臂陡然被握住,再下一步撞到了一个柔软的胸口。时欢愣了片刻,反过来抓着唐意秋的手臂,开始享受唐意秋给她的安慰。
时欢很矛盾,有多么矛盾呢。
她想主动追求,想要唐意秋的回应,又怕唐意秋一旦回应,她们的关系被所有的偏见打败。
我真是太自私,时欢这么想。
这时唐意秋揉了揉她的头,我又不是秦知言,你想那么多做什么?
时欢恍然,是啊,唐意秋又不是秦知言,秦知言哪有唐意秋好?唐意秋会抱她,亲她,抚摸她,还会帮她打脸,她怎么把这些给忘记了?
时欢又有点得寸进尺,在片场的时候,你都不知道安慰我,抱抱我。你要是抱着我,我不知道多开心呢。
唐意秋嗤笑,谁把我半边脸打肿了?
啊?时欢仰着头,怕唐意秋会松手又把她抱得很紧,她恍然地问:你那会抱我,是因为想安慰我吗?
唐意秋没说话,脸颊有点突兀的肿。
那会时欢太生气了,就没控制住,加上那会唐意秋过去抱她,她都没反应过来是不是戏,然后唐意秋过去抱她,她都很过激,也不知道抽了多少巴掌。
时欢手掌到现在都有些发热,刚要问,唐意秋松开了手,道:早点睡,之后拍戏理不清楚可以找我问。
时欢看她的脸颊,抓着她的手,道:我还有话要说。
唐意秋挑眉,时欢又道,从明天起,我和你对戏,不是演戏,是对戏,我会努力让你接不住我的戏。
唐意秋似没明白她的意思。
时欢做了几次深呼吸,我想当影后,可是对比真正的影后,又差远了。从明天起你就是我的对手,我要打败你,战胜你,从而推倒你。让你主动求我说欢欢睡我,睡我,我要在上面!
唐意秋:后面一句可以不说。
好了,晚安。
时欢先关上门,问她理清楚了吗?肯定没有,她这么做就是给自己一个提醒,认定目标,坚持一个信念,她不是季语安,也不用担心那些没必要的。
时欢坐着缓了一会,给梁君丽打电话,梁君丽本来要在这边住个两三天的,可回酒店的路上,她带的两个艺人就来电话了,说是犯事了。
过了好一会,梁君丽才电话,声音又急又喘,道:怎么了,你好点了没有啊,别在出什么幺蛾子吧。
我已经没事了,刚刚唐老师来安慰我了。时欢有点炫耀的说,又想藏掖着,说了一半就反过来问她,你那边处理的怎么样了?
梁君丽只磨牙,道:没一个省心的,这两个不是在参加选秀节目吗,刚刚他们在后台打起来了。
这么狂?时欢抬了抬眸子,之前她知道梁君丽签了两个男性艺人,但是一直没过见面。
梁君丽越说头越痛,估计是被两个新人气到了,道:欢欢,虽然说你这部片子是百合片,但是现在大众的接受程度很大,到时候播出一定能大红,你现在演技很好,肯定能红起来的!
说到这里时欢眸子亮了一下道:丽姐,我想让你帮我个忙。
什么忙?梁君丽警惕地问,她现在一听到忙这个字,就脑子痛。
你放心,不是跟你惹事。时欢道:就是帮我报个班,我想好好学一下演技,我半路出家很多跟不上。
你是因为想梁君丽顿了顿,她以为经过这件事,时欢能看清现状放弃唐意秋,没想到越挫越勇。
只是唐意秋的态度
要是今天没来片场,她可能要一直认为时欢和唐意秋拍戏是巧合,但是来了之后,她觉得有问题了。
首先能请到唐意秋就是个很大的问号,现在暂且当做是陈令和唐意秋关系好,唐意秋捧场。
再说剧组的其它角色,秦家父母季家父母,这些都是有名的艺人,再者说拍摄的设备场地。
当时那个理由根本站不稳脚。
可以吗?时欢再次问。
可以。梁君丽笑,试探地说,这是好事啊,有空你去问问唐意秋,我看她对你挺照顾,应该会教你吧?
主要是还想靠我自己。时欢说,可以吗,你暂时不要给我接太多的综艺。
行,公司范围内我不再给你加工作。梁君丽道,这几天你先好好拍戏,有什么记得跟我说。
既然说把唐意秋当对手,肯定是要好好努力拍戏,时欢第二天就起了个大早,开门的时候,又在地上看到了一束花。
正好文静过来收拾东西,道:奇怪了,我刚刚上来过一趟,都没见到有这么一捧花,什么时候送过来的啊?
不清楚。时欢朝着唐意秋门口看了一眼,那边看样子还没走,难道是她偷偷送来的?
文静过去将花抱起来递给她,喜欢就拿着啊,这些花该有花语的吧?
时欢点头,将花语后的卡片拿了出来,文静凑过去看,上面没有署名,就三个字:对不起。
文静啧啧两声,浪漫,有生之年我要是能收到一捧花就好了,想想就觉得幸福。
时欢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没名字,你问问楼下的客服,看看是谁送来的,要是私生饭就麻烦了。
不会吧,私生饭混不上来的吧,这不署名肯定是想着你能认出来是她。文静分析道。
送的黄玫瑰配着满天星,插花的人很有心,层次感做的立体,像极了难以自控的想恋。
时欢突然想到了一个人,很快又摇摇头,把花递给文静抱着,道:你还是去问问看,是不是送错了,要是送错了,帮我定一捧花还回去。
行吧。文静帮忙把花插进花瓶里,一边弄一边说:一天一捧,这么有心意,送你花的人应该喜欢你的,感觉没有私生饭那么恐怖。
时欢靠着门想了一会,见着唐意秋从房间出来,眼睛瞬间亮了,不过这次她没有追上去,而是等着唐意秋走了,才慢慢跟上去。
改变是要慢慢来的,一点点。
一直等唐意秋的车走的没影,时欢才出发。
到片场的时候,场务和道具组那边正在布置现场,下一场要拍的是秦知言开画室的场景,几个场景老师弄了半天,都被陈令打了回去。
场景老师没办法只好小心翼翼的摔道具弄出被打击过的画面,时欢在旁边看着心痛,问:陈导,这些道具到时候要怎么处理啊?
怎么了?陈令疑惑地看着她。
我就是问问,我不是当了一天道具么就有点感同身受,觉得作为一个道具真的不容易,不能说话,要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做好自己
陈令看着她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嘴角抽了抽,道:你就是想要唐意秋的画,是吧?
时欢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唇,让你猜到了啊,我是想着拍完要是没什么用,我可以买回去,唐老师画的那么好,蒙了尘就不好了。我问过道具老师,拍完不用道具会收回仓库,可以带走的。
陈令指导着光替老师走位。
是不是唐老师要带回去啊?时欢坚持不懈的磨着陈令。
陈令被磨的实在没办法了,你想要也行,看到唐意秋了没有,只要你把她的气场压过去了,你随便挑,敢吗?
时欢朝着唐意秋看了一眼,用力点头,昨天她才说要打败唐意秋呢,正好当个彩头,她道:你就等着看吧,我一定能行。
这会,唐意秋换好了造型从休息室出来,因为剧本里换季节,她也不能穿太多,常青递给她一个茶杯,喝了再上去,待会暖和点。
时欢立马溜了过去,想扰乱唐意秋,问,很冷吗?
还行。唐意秋说着,就打了一个喷嚏。
时欢笑,我有个法宝,你要不要试试?
什么?唐意秋疑惑地看着她。
时欢舔了舔下唇,趁着大家没注意的时候飞快的抱了一下她,热吗?
唐意秋耳根逐渐红了,她稍稍把人推开,别乱来。
这次拍的是剧本里最后的一段高潮,季语安是下定了决心要走,至于要搬去什么地方,任秦知言怎么套,她都不肯说。
一开始秦知言通过人脉打听消息,四处开着车去找,从东区找到西区,每找到季语安一次,季语安就会提着行李去下一个地方。
几个月下去,冰雪都消融了,厚厚的羽绒服变成了春装,本应该焕然一新,俩人却是颓废了许多。在季语安第三次带着行李搬走,离秦知言越来越远的时候,秦知言害怕了,她毫无风度的踹着门,一脚一脚下去,像是发了疯一样。
第一场卡在开门的镜头。
唐意秋顺了一下头发,从场上下来,场记老师问了一句,唐老师,你需要休息一下吗?
唐意秋朝着时欢的方向看了一眼,门还是保持那个样子,一条缝,像极了昨夜的某种关系。
时欢在故意干扰她,拍戏这么久第一次遇到挑战,唐意秋舔了一下唇,不用了,继续。
第六十场二镜一次,A!
开门之前,季语安抱着头蹲在地上,很久之前她是踹门的那个,她不仅踹,还用箱子砸门,那时候屋里的人都不曾看她一眼。像是在开玩笑一样,现在她成了屋里的人,受着这种煎熬。
说她奉献主义好,说她自我感动也好,她既然决定放弃,就不可能让秦知言陷进那种境地。
季语安打开门,你继续踹,我就在门口,最好踹在我身上,把我踹死都不会痛苦了。
秦知言的动作果然停了下来,安安,你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你让我先说。季语安哑着嗓子喊,我要是说我后悔了,说我不爱你了,你肯定不会信,我自己都不会相信。
屋里的人深吸一口气,没掉眼泪。
季语安说:我很喜欢你,特别喜欢,就再也没有人比我更喜欢你。但是我也问我自己,喜欢你的风险,我能不能承受得起。
你喜欢画画,我喜欢走秀,我们都很努力了,到了别人不能达到的高度。
可是,走秀的时候别人对我的评头论足,问我同性恋哪儿长的不一样。以后别人也会对你指指点点,说你画的什么烂七八糟的东西。
秦知言,我不跟你玩了,玩不起的。
生活不是文学,不会修改病句,也不是添加辞藻就会变得完美,它有时候残忍的毫无逻辑。
现实一点,就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我们拼尽全力去拥抱一个人,最后只是证明了一个不合适。
秦知言画过那么多画,每一幅都是一个世界,她怎么会不懂得这其中的道理,她癫狂的气势被季语安压了下去,仿如泄了气一样低吟。
她苦笑,行。
要关门的时候,秦知言伸手握住了门,将一张门票推了进去,我想你来看我的画展,可以吗?
门里的手缓缓伸了出来,秦知言一把攥住,用力又用力,捏到青筋暴起,俩人都痛了,秦知言才把门票塞给她,随即说:我等你。
卡!
整场下来,时欢的气势都盖过了唐意秋,显得有那么点不自然,大家都看得出来,尤其最后一点居然像是在握手道别,看着特别不正常。
怎么回事啊?副导演问,这段是不是要重拍,不应该是唐老师的气势压过欢欢吗?
陈令若有所思地看着旁边休息的俩人,就看着时欢冲着唐意秋挑眉,唐意秋轻轻地勾勾唇,看着争锋相对,是对手的戏的表现,可是
他猛地一拍腿,这俩人是在玩儿呢?
啊?副导演还是不懂,那这一镜要不要留下来呀?不要的话我就去催场重新拍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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