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予年并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全神贯注的时候,确实可以看到一些轻薄的像雾气一样的东西在空气中流动。
当这只猿猴想用什么部位进攻的时候,那个部位周边的雾气就会变浓,然后身体某个区域的雾气就会变淡,然后,他躲避前者,攻击后者就好。
尽管因为他的攻击力不高,以致于攻击奏效得很慢,耗费的时间也长,但对于一个曾经需要经常找bug的程序员来说,这种程度的漫长并不算难熬。
他稳妥地进攻着,慢慢地,这只猿猴的攻击速度就越来越慢,他自己的攻击产生的效果也越来越强,眼看着就要彻底打倒对方,却不料这只猿猴的眼睛突然变得通红。
一直关注着这场战局的那几个年轻修士见此情形,下意识地喊了一句快跑,然后下一秒,更为出乎他们意料的事情发生了。
只听得在他们视线范围外的逄祈突然冷哼了一声,然后伸出手,轻轻一抓,安予年就回到了他身边,随后一个红色牢笼把那只猿猴整个笼罩,连带着它自爆产生的威力,一起困在了那个牢笼里,只带了微微的地震感。
这个变故来得太快,安予年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他直觉这个红色有点眼熟,可还没等他看清,这个红色的牢笼已经消失,连带着那个猿猴存在过的痕迹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不曾出现过。
第14章
因为木平山上的异变,姜材等人当天晚上就离开了木平山,剩下的人在征集了意见之后,还是留下来待了一天。
贺疆重新修改了交流会的流程,把第二第三天的内容压缩到了一天之内。
知道对付猿猴的主力是安予年之后,贺疆问过对方需不需要休息。
毕竟在他看来,在黑暗的夜晚独自面对巨大的猿猴,后者还差点自爆,给安予年带来的心理压力可能是巨大的。
但是问完之后,贺疆不得不承认,安予年感受到的压力可能还没自己的大,对方除了一点疑惑之外情绪和之前完全没有差别,第二天的交流会上,他的专注度甚至比其他修士还要好。
逄祈对他的情绪并不怎么意外,他坐在会议室里,一边听着修士妖怪交流,一边毫不明显地走神着。
昨天看到的那只猿猴是他想多了,还是真的哪里不对?
也许是昨天发生的意外诱发了众人的危机意识,第二天的交流会比第一天后半部分更为融洽,在众人意识里结束得也更为迅速。
当天晚上八点,结束了交流会行程的安予年一行人已经回到了海城市区。
看着眼前热闹繁华的城市,安予年总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你明天不用来上班。安予年正恍惚着,就听到了逄祈的声音。
他陡然一惊,猛地向逄祈看去,发现后者有些疑惑地看着他,显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那么大。
安予年认真地回忆了一番他的话,发现完全是自己想多了,对方真的只是字面上的意思而已。于是他不好意思地轻咳了一声,表示晚安之后,就迅速离开,仿佛生怕逄祈真的产生辞退他的心思。
不过虽然放假了一天,但大概是习惯了平时的生活的节奏,第二天九点刚过,安予年就醒了过来,怔怔地看着天花板。
昨晚他又做了那个梦,醒来之后他终于想起,自己为什么会觉得逄祈的那个红色牢笼相当熟悉,因为那个牢笼的红色,和自己一直梦到的那个红光,怎么看都是一模一样。
也许是自己看错了?毕竟自己向来分不清同一个颜色之间的细微差别。安予年看着天花板,出神地想着。
而且,自己梦里的那个人是站立着的
想到这里,安予年突然翻身坐了起来。
虽然逄祈一直坐在轮椅上,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腿受伤了吧,或许有别的缘故?
一旦把两人联系起来,安予年就越想越觉得像。
他躺回床上想重新做梦方便对比,可惜翻滚了半天,怎么也进入不了梦乡。
两个小时之后,耳听得手机响,他终于放弃了挣扎,遗憾地睁开了眼,默默起来接了电话:喂,你好。请问你是?
啊,不用谢,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
行,如果你一定要感谢的话,那就到我们店多订购几盆花。
好的,明天见。
安予年客气地说完,然后满怀愉悦地到舍友群里发了一个消息。
【安予年:@所有人,今天我给店里拉了几千万的生意,开心!】
【张洲:???等等,你们不是花店吗?几千万的生意?】
【韩词:@张洲,这说明什么,说明人才在什么地方都能发光。】
【张洲:@韩词,感觉有被内涵到。】
.
因为这是自己第一次拉来的生意,所以安予年醒得特别早,甚至还自己做了个早餐。
可惜他的厨艺一如既往的普通,他试了试,默默自己吃了一份,然后若无其事地把剩下的扔到了垃圾桶。
什么?送老板?他才没想过把这个送给老板。
等到他慢吞吞地吃完了早餐,收拾完餐具,时间也差不多到了上班的时间。
他照常出了门,认真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向卫荷香询问逄祈腿的事情,结果他刚等到卫荷香上班,门口的风铃就响了起来。
安予年下意识地说了声欢迎光临,结果视线一望过去,笑容就顿住了。
倒是门口那人,看到安予年的瞬间,脸上露出了一个再灿烂不过的笑容:哟,这不是安大才子吗?好久不见。
安予年一听他这语调,就想翻白眼。
他并不觉得尴尬,别说逄祈和卫荷香都是妖怪,他前两天才跟着他们去参加了修真界交流会;就算他们只是两个普通人,这只是一个普通的花店,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丢人的。
他纯粹是烦这个人。
不过,他也知道卫荷香不太喜欢和普通人打交道,所以安予年看了眼手上的价目表,又看了一眼跟在赵平江背后的年轻姑娘,眼晴眨了一下,重新笑道:好久不见,请问两位来这里是要买花吗?想要什么价位的?
安予年本来长得就好看,如今笑意盈盈的模样,更是让跟在赵平江身后的年轻姑娘眼前一亮:平江,他是你的朋友吗?怎么不向我介绍一下?
赵平江之所以那么讨厌安予年,其中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对方长得好看,时常能吸引不同的女生。现在自己正在追求的姑娘明显对安予年产生了兴趣,这让赵平江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语气更加的刻薄:他不是我的朋友,是我以前的同事。
同事?那个姑娘惊讶道,你不是在一家大型的互联网公司上班吗?你的同事为什么会在这家花店工作?难道说这是他的兼职?
赵平江假兮兮地笑道:怎么可能是兼职,这就是他的本职工作啊。你不知道,安大才子是一个非常容易相信别人的人,之前发布了极端天气预告,当时网上传言说这是末日预告,他和他的朋友都信了,就直接和我们的领导撕破脸皮,被我们领导辞退了。谁知道那末日预告是假的,丢了工作的安大才子只能另寻出路,在这里找了一个花店的工作。
这个出人意料的答案让那个姑娘皱起了眉。不过她皱眉并不是因为看不起安予年的工作,而是因为她没想到赵平江居然那么刻薄。
她心里对这个人的印象瞬间差了很多,偏偏赵平江还毫无所觉,继续对着安予年挑衅道:安大才子,算算时间,你在这里工作也有三个星期了吧,那你对这家花店应该相当了解。不如你来给我推荐推荐这个花店的产品,云云想买一盆花。
安予年本来就不觉得赵平江是一个良配,如今看这位姑娘并没有因为赵平江的挑衅看不起自己,反而皱眉的模样,心中微定,语气越发轻快起来,甚至还带了点期待:你是想买贵的呢,还是想买便宜的呢?
听安予年这么说,旁边的卫荷香扑哧笑出了声。
她之前还担心安予年被欺负,现在看来,自己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赵平江不知道她在笑什么,他还以为对方在嘲讽自己,当即愠怒地说道:你们这里最贵的花是哪盆,指给我看,难道我还能买不起吗?
安予年看着他大放厥词的样子,轻轻挑了挑眉,再次问道:你确定?
赵平江险些拍起了桌子:我当然确定。
安予年应了一声:哦,那好,价目表给你,你慢慢挑。
赵平江有些烦躁地接过价目表。他想直接翻到最后面挑选最贵的花草,可惜还没等他翻到最后,就已经被价格吓了一跳。
他抬头看向安予年,看到对方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哪里不知道自己进入了对方的圈套之中:你算计我?
安予年露出了一个无辜的笑容:你说的哪里话,我不是再三跟你确认过了吗,是你自己坚持要买最贵的花草,怎么,现在还要买吗?
赵平江猛地把价目表拍在桌上:你们店这是欺诈!
听到这话,安予年笑意微收:赵平江,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没人逼你买,是你自己说要买最贵的花草,如今发现买不起,却说我们是黑店,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赵平江怒上心头:我就不信你们这个价格能通过工商备案。你最好跟我道歉,不然我就报警了。
安予年还没来得及说话,卫荷香就笑了起来:你倒是报啊,不报不是人。
赵平江怎么也没想到他们会是这个反应,他气的拿出手机,正准备报警,门口就传来了一道男声:这么热闹?看来逄先生这里真是生意兴隆啊!
赵平江的举动被这人打断,心中恼火之气更浓,他下意识的想嘲讽对方是不是托,结果话到了喉咙里,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因为他终于看清了来人,对方不是别人,正是上周刚被他们经理接待过的另一家大型企业的总裁。
第15章
安予年虽然没有见过这位老总,但他记得对方的声音,当即笑道:姜先生,欢迎光临。
姜魁早就收集齐了这家花店的情报,也知道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于是他先对卫荷香打了个招呼,然后大迈步上前,握住了安予年的手:真是英雄出少年,如果我家那混小子有你一半的好性情和能力,我做梦都要笑醒了。
安予年虽然不太喜欢姜材,但他向来不赞同连坐制,更何况姜魁是来买花的,他自然不会对这人有偏见:姜先生说的哪里话,这是我们店应该做的。
姜魁摇了摇头:这世上哪有什么应该不应该,你救了我儿子,就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对了,贵店有没有价目表?我想看看具体要采购哪些花草。
他们之前的聊天内容,赵平江不好插话,如今听到姜魁居然要买花,他马上说道:姜总,这是一家黑店,我正要报警。
姜魁感觉相当的匪夷所思:你在胡说些什么?
赵平江着急道:我没有胡说,不信你看看价目表。
姜魁接过赵平江手里的价目表,越翻眼睛越亮:我早就听说逄先生的这家店有许多珍贵灵花草,没想到当真如此。
逄祈的定价贵吗,那当然是贵的,不然这家花店的生意恐怕早就做不过来了,但是这价格也并没有贵多少。
对方救了自己儿子,自己只是以略高于市价的价格买这些稀有灵植,怎么看都是自己赚了。
请问这边有限购吗,限购多少呢?
对于认同他们花店产品的修士,卫荷香的态度向来是很好的:大概是限购十盆。
姜魁惋惜的叹了口气:这样啊,那我后面这些各要两盆,你看可以吗?
卫荷香笑道:当然可以。
安予年被他这气势给镇住了,他忍不住探头去看价格,发现不管看多少次,自己依然会被那些零搞得眼晕。
他大概算了一下价格,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狠了一些,不过还没等他反思出结果,身后的动静就重新唤回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赵平江撞在一个架子上,险些撞碎一盆花,所幸那盆花相当的顽强,它摇了摇自己的叶子,重新维持住平衡,又摇回了架子上。
安予年一怔,眼疾手快地拿过那盆花,放到了靠里的一个架子上。
姜魁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眼睛瞬间一亮。他想问这盆花卖不卖,话还没出口,安予年拒绝的话已经脱口而出:不,不卖,我们不贩卖人口。
姜魁失望地把话咽了回去,点头表示理解。
可惜他是理解了,赵平江依然不理解。
他只知道姜魁不仅没有觉得对方骗人,甚至从这里采购了大额的花草,崩溃道:不,这不可能。
那个姑娘虽然不知道这些花草为什么定价这么贵,但看姜魁这个样子,估计这是什么有钱人才买得起的珍稀花草。
她虽然已经不打算和赵平江继续发展下去,但对方会来这里也是为了自己,所以她依然给对方找了台阶下:我不喜欢这些,我们走吧。
安予年没有穷追不舍的爱好,他以为这两个人要走了,就先对年轻姑娘做了个再见的手势,然后又笑眯眯的对赵平江招手。
后者无法接受这家店居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种低档次花店,又看安予年和姜魁相谈甚欢的模样,当即怒上心头,脱口而出:你得意什么?这家店的花草再贵,也不是你的。
赵平江话音未落,门口又传来了风铃声,随后一道清冷的男声说道:予年,你这个月的花草还没领,我看你身后那盆就很合适。
众人顺着他的话看过去,就在安予年的身后看到了一盆相当眼熟的花,如果他们记得没错,那盆花的市价应该是两千万?
安予年被他吓了一跳,试图挣扎道:我觉得这个太贵了,那边那盆三十万的我看就很好,或者三万的也不错,三千的也不是不可以
逄祈抬头看了他一眼:店里的福利是不允许转卖的,所以就算你拿了那盆三十万的花草,你也卖不出去。
安予年感觉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
几千万的花草,不给他卖,还要让他自己用,他感觉自己会减寿十年的。
至于薪水只有四千拿了那么贵的东西,就不要计较薪水了,人嘛,总要知足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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