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校长将信将疑地打开,脸上的震惊之色不亚于顾青松。
如果您是说他打劫学生的谣言,据我所知,整个三中,没有一个学生遭到过他的威胁恐吓,甚至还有不少学生受过他的救助,免得被其他职高的学生欺负。
如果老师会因此不满的话,您不妨看看,几乎所有教过他的老师,都是希望他能够回来读书的。喻礼又拿出了一封信。
但这次,却是以历史系德高望重的老教授顾青松的名义签下的担保信,表示愿意给他一个重新改过的机会,下面零零散散接近二十多个签名,几乎占三中老师总人数的三分之一了。
而且我并不是说让他直接回来,被开除的学生想要重新入校,只要参加由几名老师联合出题的复学考试,成绩达标就可以了。这点在校规上有明文记载,只是之前没人实施过。因为大部分被退学的学生,都自我放逐自我堕落了。
但没有这个先例,却也并没有违反任何一条校纪校规,您觉得呢?
可是海德明还有些犹豫,话就算这么说,喻礼这段时间留给他们的印象,也让他不得不慎重。
之前他偷偷跑回学校,这本来就是违反校规的事啊老校长皱着眉,中间的缝隙能夹死一只苍蝇。
他现在不是三中学生了,自然没有违反校规这一说法了,祁湛笑了笑,因为太过思念校园生活,甚至不惜用这种办法也想回来再看看,您不觉得他的诚意很足吗?如果是扰乱校园秩序的话
祁湛顿了顿,在有人举报之前,您这边有收到任何类似的,校园纪律被不明人士捣乱的情况吗?
海德明微微眯起眼,好像还真没有。
甚至根本感觉不出有这么个危险份子的存在,他就像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一样,安分守己。
完全没察觉自己已经被祁湛三言两语框进了一个思维误区,海德明犹犹豫豫道,这件事我会考虑的
校长。祁湛丝毫不肯退让,三中已经连续四年,没有出过市状元了吧?好像去年是一中,前年是二中,大前年还是一中。而且最近考入A大Q大的学生,好像也没有往年多了。
你想说明什么?海德明严肃了语气,脸色不太好看。
甚至情况远比祁湛说得还要严重,因为最近几年的状元都出在别的学校,而一中二中三中其实本来差距就不大,唯一就是经常出特高分,三中才在这三所学校中冲出来,成为了当之无愧的S市第一高中。
但现在,这个差距已经快要被拉平了,同样的,许多有潜力的学生,在考虑学校的时候不一定会优先考虑三中,也导致他们的优质生源流失严重。
没有好的生源,难得高分,排名下降,流失生源
根本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
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苦口婆心劝说顾青松把外孙转校过来,说好听点是重点培养,其实就是靠他拉分的,甚至寄希望于他能拿下今年的理科状元。
而祁湛,也从未令他们失望过。
如果是因为某些偏见,导致如此优秀的学生不能读书,那么我对这个制度,将会感到很是失望。祁湛直勾勾盯着海德明,毫不避讳道。
另外,您可能不知道一件事。祁湛又道。
什么事?海德明粗粗喘了口气,活了大半辈子,第一次在一个比他小了快三轮的学生身上感受到压力。
这封信,不是最初的奖励。祁湛伸出手指,在竞赛委那封信上点了点,原本他们以为他还是哪所高中的学生,给予的奖励是保送A大物理系的名额,但是喻礼因为学籍问题,请求他们写了这封信。原本是打算换自己一个入学机会的
祁湛摇了摇头,从上往下看着海德明,竟莫名觉得那眼神带了几分嘲讽,他首选的自然是三中,不过现在看起来么,只能放弃了。我听说他最近在考虑去一中,入学问题应该不大。有了学籍,他还可以参加许多竞赛,再次得奖也不是不可能,届时的奖励,估计还是保送,或者直接送去国外也说不定。
其实在哪上学并没有什么差别,只是可惜了,这样有天赋的孩子,不是我们学校走出去的
祁湛半真半假的叹了句,收拢了一下桌上的材料,很抱歉打扰您午休了,那我就把这些东西还回去了,这封信我也会交到他手上了。
祁湛慢慢往门口走去,心里默数着。
一
二
三
等一下!海德明叫住了他。
您还有什么事吗?祁湛回头看他,满脸不解。
你跟那个喻礼,很熟是不是?你能不能通知他什么时候来我这里一趟?我想当面跟他谈谈复学考试的事情。海德明道,脸上的犹豫终于变成了坚定,还有几分势在必得的决心。
我恐怕,办不到。祁湛一脸为难道,这段时间他都在外地参加比赛,估计也是全国性赛事,回来之后约好了要去拜访一中校长的,二中里面有一个老师正好是物理竞赛委的,邀请他先去二中参观一下,等他有空可能得起码三周以后了。
但是那段时间我要准备高考冲刺了,实在分不出心来管这些不然等他都谈完吧,到时候我让他给您回电话。
那怎么行?海德明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两步跨到祁湛面前,就这两天,你让他来参加考试,考题会有老师提前准备的,这样还能有足够的时间去帮他重新办学籍。
海德明拍了拍祁湛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他既然这么喜欢三中的氛围,自然还是在这里才能学得进去,也更自在一些,毕竟都呆了两年多了。那这样,下周一!就下周一,你让他过来考试。
好吧,我会记得转达的。祁湛朝他点点头,小心翼翼捧着东西出去了。
就好像刚才那个神情冷峻,说话夹枪带棒的人不是他一样。
直到走出大门,祁湛才松了口气,微微勾了勾唇角。
喻礼接到电话的时候,听小朋友让他出来拿回那封信,还算松了口气,就是担心该怎么安慰小朋友,说他其实真的不在意。
收好。祁湛把包装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他。
没关系的啦,你已经做得够多了。喻礼随手把东西塞进包里,伸手过去想摸摸他的脑袋,帮了我很多忙了。
祁湛握住他的手指,淡声道,校长让你下周去考试,分数够了就可以直接入学,给你重新办理学籍。
所以完全没什么?喻礼呆愣在原地,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我说,让你下周回去考试。祁湛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
我?喻礼还有些迷茫,抬手指了指自己。
嗯。祁湛点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喻礼花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他刚刚说了什么。
整个人瞪大了眼,两步冲上去一把抱住祁湛,开心到原地转圈。
小班长!
我简直爱死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连威胁带引诱,阔以的
第33章 小没良心的
别高兴太早,祁湛拍了拍他的后背,还有几天时间,准备好接受魔鬼训练吧。
嗯嗯嗯!喻礼不停点头,两眼亮晶晶的, 可爱到不行。
这下心情好了?祁湛好笑道。
喻礼没说话, 也没动,就着这个搂住他腰的动作, 直勾勾盯着他。
盯着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睛, 卷翘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好到没有一丝瑕疵的皮肤, 还有那张
总是说出那些好听的话的嘴唇。
这一刻, 喻礼突然很想直接亲上去。
这种冲动一旦升起, 就迅速涌遍全身, 连手指尖都开始难以抑制地颤抖。
他慢慢凑了上去
在两人面庞距离还有几厘米的时候, 勉强错了开去, 把下巴搁在了他的肩膀上, 分外留恋地蹭了蹭,小声嘟囔了句。
你怎么那么好呀
祁湛也轻喘了一口气,抬起手摸团团一样地, 顺着他的脊椎抚弄下去。
我没有做什么, 是你自己足够优秀。
就算没有我,你也是可以顺利复学的,因为你从来没有放弃过自己, 这些都是你应得的。
顿了顿,祁湛突然笑了。
是好孩子的奖励。
喻礼浑身一僵,为了掩饰那种悸动,用力抱了抱祁湛削瘦的身体,又状似不经意地偏头。
温软的嘴唇轻轻擦过他颈边白皙细腻的皮肤。
不是这样的。喻礼定定地看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如果没有你,我确实会回学校,但心情不会像现在这样。
而是充满了怨恨,不满,愤怒。
对同学异样眼神的不满,对校规死板不通情理的怨恨,对自己成为商业牺牲品的愤怒。
绝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无比期待着每一个倒数的日子。
不同的心境,甚至可能会造就完全不同的两种结果。
哪怕他再怎么能忍,知道这次机会得来不易,若是再遇到上次那种事,他不一定能忍住不动手。
可现在,只要一想起来小朋友为了他付出了多少时间废了多少心思,他就能再坚持下去。
好了,去你家吧。祁湛摇了摇头,率先往一个方向走去。
啊?去我家干嘛?喻礼有些不解地追上去。
魔鬼训练。祁湛无情道。
喻礼:
感动不超过三分钟。
心头好笑的他低头轻叹一口气,没看到祁湛一路从耳垂,红到脖子根的那块皮肤。
说是魔鬼训练,还真是半点不马虎,明明知道喻礼已经没有任何问题了,却还是不肯有一丝一毫的懈怠,接近零点才结束补习。
喻礼看着他已经快要熬出血丝的眼睛心疼到不行,却又说不出什么不需要做题了这种话,眼看着小孩强撑着身体站起来,准备回家,动嘴甚至快过大脑。
别回去了,晚上睡我这吧!喻礼皱着眉拉住他的手腕,你这样还怎么准备考试?我这里没问题的,你就不能对自己的身体上点心?
喻礼气不过,拽着他准备往床上拖,可一回头就看到自己乱糟糟的房间和硬质木板床,上面只铺了薄薄的一层床单。
睡着硌骨头。
喻礼瞬间尴尬了,就像现在被养得极为漂亮的团团一样,光鲜亮丽得跟这个破落的出租屋格格不入。
祁湛就更是如此了。
喻礼甚至想象不出,那样一个矜贵的孩子,怎么能躺在如此简陋的硬板床上。
不是,我开玩笑的喻礼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太晚了,我送你回去。
他又去拉祁湛,这小孩却纹丝不动,甚至第一次挣开他的手,走到那张床边坐下。
可以,我睡这里。祁湛淡淡道。
别,我还是送你回去吧,这里你估计喻礼对上祁湛直勾勾的视线,声音也越来越轻,睡睡不习惯。
嗯,睡吧,我有点累了。祁湛闭了闭眼。
喻礼心口一疼,再也顾不上那些乱七八糟的小情绪,动手帮他铺床准备东西。
等两人都躺在床上,祁湛却没有了睡意,两眼盯着屋顶上一块老旧掉石灰块的墙面。
喻礼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有些不自在地轻咳一声。
那块裸露出来的形状诡异的水泥墙,其实对他来说意义挺不一样的。
有时候晚上想什么东西失眠了,他就是直勾勾盯着,然后开始在脑海里天马行空地构思各种故事。
比如那是一个穿着漂亮舞裙的小姑娘,却因为什么事情不小心丢下了她漂亮的舞鞋。
又或者是一只胖墩墩的小猪,拱着鼻子四处乱跑,然后摔成一团。
原本看着也没什么,但现在,喻礼却莫名觉得这块墙有些难看了。
睡不着?是不是床太硬了?喻礼担心地伸手探了探,他一共两床被子,怕祁湛不舒服垫了一层,身上就只剩下一床能盖的了。
祁湛摇了摇头,他只是心疼。
祁湛翻了个身,直接伸手把喻礼抱进怀里。
突然撞上少年温热的胸膛,喻礼下意识想挣扎。
太近了,他要呼吸困难了。
别动。祁湛紧了紧手臂,两人胸膛间的最后一点缝隙也消失了,冷。
喻礼瞬间不动了。
还小心地调整了一下姿势,又往祁湛怀里蹭了蹭,让他抱得更舒服些。
对不起呀他小声道,明天我就去买一床厚一点的被子
说着,他又卡壳了。
难不成还想委屈小朋友睡在这里吗?
世界上的最好的小朋友,就应该像他原本一样,享受最好的一切呀!
不用。祁湛干脆拒绝道,现在正好。
喻礼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
什么好?
那种好?
是抱着他好,还是温度正正好,还是
心思不纯,什么都能想歪!
喻礼默默地唾弃了一下自己,闭上眼睛,听着耳边沉稳有力的心跳慢慢睡了过去。
等到怀里的人睡熟,祁湛睁开眼,细细打量了一下喻礼精致的眉眼,距离近到可以看清他脸上细微的绒毛。
他轻轻凑过去,在那软嫩的脸蛋上落下一吻。
这样就很好。
明明只是一场复学考试,祁湛却像比他还紧张一样,多次反抗无果之后,喻礼只能乖乖刷题,期盼着自己快点做完,能让这家伙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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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校草补课的日子里——执笔忆流年(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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