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我这么说,可以吗?夏渝州说完才意识到,这位老板是经常跟司家舅舅打交道的人,就这么出柜了,也不知道会不会对司君造成影响。
可以。司君声音有些低,但十分坚定,翻过来握紧夏渝州的手。
这个好在谢老板是个走南闯北有见识的商人,愣怔片刻便回过神来,干笑,这不算一波生意,没法打折。不过,我今天本来就是要给你折扣的,主要是想求小默帮个忙。
陈默正拿着应援荧光手环做正八面体,听到点自己的名字,头也不抬:我未成年,不接广告,不做推广。他的法定监护人,现在依旧是他那个母亲。未成年人不能自己签订合约,必须有监护人签字。十八岁之前,但凡他接商务活动,最后钱都会落到妈妈的手里。
不是代言推广,谢老板连忙摆手,我是听说,有人要给何教授的实验室捐赠设备
听了这话,夏渝州了然。给实验室捐赠设备的,想来自己是不做医疗器械的,需要从旁人手里购买。谢老板是想让儿子给他搭个线,看能不能说动何教授,指定设备在他这里购买。实验室的设备,动辄上百万,是笔大买卖。
陈默抬头看向谢老板:别!
谢沼赶紧补充道:你不用提设备的事,让我见一面何教授就行。
陈默还是看着他:别吧。
谢沼继续补充:这个捐赠已经确定了,与其让别人做了这生意,还不如便宜了我。
陈默无奈叹气:别了吧。
被三连拒,谢老板有些讪讪。司君顺着儿子目光看过去,一把揪住正试图咬谢沼脖子的何顷。何顷的两颗獠牙已经伸出来了,被领主揪住便迅速收回,只是嘴馋地舔了舔唇:我开玩笑的,就看看不吃。
夏渝州:
陈默:都说让你别捣乱,被发现了吧。
得知陈默并不是在拒绝,谢老板松了口气,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诉了夏渝州:捐赠者你也知道,我上回提过。
啊?现在忘性很大的夏渝州,没想起来。
陈默重新拿起薯片咔嚓咔嚓:沈氏集团。
夏渝州:!!!
上次送货的时候,消息灵通的谢老板告诉他,陈默的妈妈去沈氏集团闹事了。当时他还跟儿子开玩笑,说不定陈默是沈氏遗落在外的小少爷,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了。只是后来没了动静,陈默的妈妈也没再出现,夏渝州就把这事抛到了脑后。
夏渝州抢走儿子手里的薯片,往嘴里塞一把:是我想的那样吗?咔嚓咔嚓
儿子死鱼眼不说话,被爸爸戳了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开口:听说,我妈给她老公戴的绿帽子,是从沈氏那个老板手里买的。我这个龟儿子,大概率就是姓沈的私生子。
夏渝州:不是,儿子,你这个语文水平得报个辅导班补补了。
那个可能是亲爹的人想见陈默,这孩子嫌麻烦就拒绝了。于是沈老板就曲线救国,先给实验室捐赠一批设备,以感谢何予治好了他儿子的病。
啧,你哥的真面目终于露出来了,夏渝州用手背拍拍何顷的假胸,当年他去医院接小默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目的不纯。
明明什么都没做,白赚一套昂贵的设备。而他这个真正的在世华佗,还得自己掏钱买设备,想要个折扣都千难万难。什么世道!
何顷尖叫一声双手交叉抱住胸:我哥哥悬壶济世,目的单纯的不能再单纯了。你不能以此为借口,占我便宜。
夏渝州不理他,转头跟司君说:有人来跟咱们抢儿子了,你家的资产能比得上沈氏吗?
司君认真想了想:不知道,就算比得过那也不是我的。那些都是祖产,属于整个含山氏,就算他将来继承族长的位置,那也不是个人资产。仔细算算,他的全部财产其实就那一套房贷还没还完的公寓和一辆舅舅赞助的车,跟财大气粗的制药企业沈氏是没法比的。
而夏渝州就更不用说了,穷得叮当响。
没关系的爸爸,儿子赶紧表忠心,狗不嫌家贫,我不会因为绿爹有钱就跟他走的。
夏渝州:这文盲儿子,突然不想要了。
谢老板不懂他们在闹什么,只眼巴巴看着陈默。
陈默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谢叔叔,如果是别人来捐赠,我肯定帮你。但我真没打算认那个爹,不能向金钱势力低头说着,从沙发垫的缝隙里拉出那本许久未看的黑色硬皮书,表明他皈依黑暗神的决心。
夏渝州赶紧阻止他发表中二讲话:不管认不认,这事得说清楚,我下午去找何予问问情况。先前何予说知道内情,必须见面谈。他一直拖延着没去,今天是不得不去了。
谢老板眼睛一亮:带上我一起去吧,我只要能跟何教授说上话就行。卖成了,给你们回扣!说完,发现陈默抬头看过来,赶紧补充一句:给现金,肯定不会落到你妈妈手里。
听到这话,陈默顿时放下了黑皮书:那可以!爸爸,你带着谢叔叔去吧。有了回扣,咱们就能去吃毛血旺了。
谢老板:刚才是谁说不为金钱折腰的?
陈默表示,真正的天才,敢于出尔反尔。
夏渝州弹他脑壳:你牙长好了吗?就惦记毛血旺。
早长出来了!陈默张嘴给爸爸看,用眼神谴责只顾着谈恋爱、根本不关心儿子的不负责爸爸。
夏渝州捏着他的下巴看看。因为转化的缘故,小朋友之前的虎牙松动,都被夏渝州顺手掰了,导致儿子说话漏风了好一阵。一段时间没注意,先前缺了牙齿的地方,竟已经长出了两颗小尖牙。短短、尖尖的,还没有全长出来,堪堪与周围的牙齿平齐。这样看着,倒像是个正常人。
夏渝州将牙齿的生长时间、牙齿长度记录下来,拍拍儿子狗头:很好,那你下午跟我一起去。
趁着现在牙齿不长,多出门玩耍。等再过一段时间,血牙长到正常长度,就得戴口罩出门了。
陈默顿时蔫了。
我跟你去,司君见儿子这副模样,开口道,孩子不想去就别去了。
还是前夫爸咳,爸夫心疼我!
爸夫是什么东西?
因为这个自创的爸夫加成,陈默如愿以偿地被夏渝州揍了一顿,并成功留在诊所不用去学校了。
司君只请了一上午的假,下午就先去医院点个卯。科室里做好了他请一天假的准备,安排了医生替他值下午的班。临时被叫来值班的同事很不爽,闹着要司君请客。司君说给他换两个夜班,对方立时高兴起来,改口说同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让刚拔完牙的司医生快回家休息。
夏渝州站在一边看得直皱眉:你经常替同事值夜班吗?
司君摇头:我只是不排斥夜班,同事很少提出跟我换班。比起普通人对值夜班的深恶痛绝,血族却是热衷于值夜班的。毕竟昼伏夜出,才更符合血族的生活习性。
那就好。夏渝州笑道,得知司君没有被同事欺负就放心了。想想也是,就司君这性格,估计同事平时都不敢跟他说话,更别提换班了。
司君歪头看他:你在担心我吗?
夏渝州呲牙:对啊,你这么傻,我怎么放心得下。
司君无奈轻笑,出门撑起伞,跟夏渝州慢慢往医大实验楼走去。
怎么,不承认你傻啊?竟然敢笑得这么不屑,夏渝州掏出手机,放了段视频给他瞧,那你看看,傻不傻。
秋日午后的阳光,依旧炙热。司君跟他靠近了些,将两人完全包裹在黑伞阴影下,也顺道遮住了手机屏幕的反光,一切清晰可见。
【你说一句,司君君的牙牙还没有拔,医生就来了。】
视频中,脖子上围着一次性口水兜的司君,嘴巴里塞着棉花半张着,两眼茫然地看着镜头,看起来傻极了。
【快说,一会儿麻药劲就过了。】
拿着镜头的人催促。
司君盯着屏幕的眼睛缓缓睁大,难以相信里面那个黏黏糊糊说君君的牙牙的人是自己:这这是什么?
你不记得了?夏渝州迅速关了手机,揣进兜里,以防司君抢走删掉。
好在司君是个守规矩的绅士,没有抢手机的意思,只是茫然地摇头:这是我麻药未苏醒的状态吗?
有些人对麻药将醒未醒这段时间有模糊的记忆,有些人一觉睡过去再醒来就不记得了。司君显然属于后者,一个字也想不起来。
是啊,夏渝州得意洋洋,你还跟我说了好多小秘密呢。
司君瞬间僵硬了,顿在原地。
夏渝州走两步,出了黑伞边界,过分热情的太阳灼得他脸皮生疼。只得又退回来,歪头看着脸色变来变去的司君。
司君:我,我说什么了?
夏渝州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努力忍笑:你猜猜。
司君悄悄抬眼,见夏渝州眉梢眼角尽是笑意,稍稍松了口气: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哈哈哈其实司君也没说什么特别好笑的事,但夏渝州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了,爆笑出声。
笑声过于扰民,路过的学生纷纷侧目。
有个坐在男朋友自行车后,背对着他们的女生不明所以,问骑车的男友:这里怎么会有鹅叫?
哈哈哈哈哎呦!骑车的男友顿时跟着笑开了,车把一歪撞到了树上。
司君扶住笑到站立不稳的夏渝州,等他笑够。
结果这人被他扶了一下,像是被戳到什么机关,直接笑没声了,主动环住司君的腰,把头抵在他胸口笑得发抖。司君只得轻轻顺他的脊背:这么好笑吗?
给你一次解释的机会,夏渝州把脸埋在司君的衬衫上,吭哧吭哧地笑,你让罗恩收拾的房间,是给哪个领主夫人住的?
司君的耳朵瞬间红了,闭嘴不言。
夏渝州隔着衬衫戳他腹肌:快说,不说我就把视频发给罗恩。
你司君顿时被威胁到了,声如蚊呐,给你的。
夏渝州甚是满意,仰头,就瞧见了一只红彤彤的司君。左看右看不敢亲,怕碰到血牙自己犯病,只得舔了一下他的鼻尖做奖励。
扒掉司君一只手套,牵起那只温度过高的修长大手,美滋滋地继续往实验楼走:领主夫人为什么要另外准备房间?
司君痛苦不已,这牙就不该拔,由着它自生自灭也胜过此时被公开处刑:这是礼节。
夏渝州回头看他:你看我的眼睛,里面是不是左眼写着不右眼写着信。
司君:真的,我们还没有正式结婚,被罗恩他们看到不好。
你家这么封建啊,夏渝州为难地皱眉,我还想着今天晚上继续去你公寓,好做拔牙后期维护的。可你公寓只有一张床,那就不能去了。
司君:能去。
夏渝州摇头:不了不了,到时候让你舅舅觉得我婚前就占你便宜,肯定对我印象不好。
司君:不在大宅,没事的。
第76章 私生
他俩先去了趟附院, 再来的医大。晃晃悠悠走过去, 谢老板已经在实验楼下等着了, 手里拿着个文件包,里面装着厚厚的器材报价单。
谢老板瞧见他俩, 赶紧迎上来,示意他俩先别过去:那边正闹事呢。话虽说得一本正经,然而那充满八卦的眼神出卖了他火热的内心。
夏渝州好奇地看过去:这研究所, 有什么可闹的?
要说医大附院有人闹事,那是再正常不过,哪个医院没有医闹呢?但这里是医大的研究所, 一群教授天天做实验,还能出什么事, 总不会是哪个博士生跟导师闹起来了吧。
司君看着嘀嘀咕咕就一起去看热闹的俩人, 轻叹了口气, 跟在后面去了一楼大厅。
大厅里相当热闹。
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妈吧!一名黑胖的中年男子跪在地上, 拉扯着身穿实验服的年轻人, 声嘶力竭地喊叫,听得人心惊。地上摆着个简易担架, 躺着一位枯瘦的老太太, 病恹恹的仿佛随时都会咽气。保安在一旁维持秩序, 但不敢碰那担架。
那年轻人夏渝州认识,正是何予的小助理。
小助理身上的白大褂都扯歪了,满头大汗地劝道:你们别闹了, 真的没办法。已经给老太太做过检测,她的体质不适合我们的试验药,就算教授收了也没用。
不能用试验药,就用别的药啊。你们这么大的研究所,总不会就那一种药吧!男人不依不饶,虽然姿态可怜,说出的话却无比强硬。
既然是熟人,那就得管管。
夏渝州走过去,问是怎么回事。
小助理看到熟人,仿佛看到了救星:夏先生,你们可算来了。教授让我等着接你们上去呢。
想走?男人一把抱住小助理的腿,差点把人扑摔了。夏渝州赶紧一把扶住小助理,避免了他牙齿着地的惨剧。
别动手啊!保安过来拉开那男人,那男人死抓着小助理的裤腿不放,非要他给个说法。
小助理快哭了,给夏渝州解释目前的状况。这男人的母亲得了与陈默那种病类似的疾病,想把人送到何教授的实验室,用试验药治疗:她的体质不适合那种药,这个有很强的针对性,不是谁都能用的。
你们就是看我还有点钱,想把我钱榨干才收。之前那几个老头老太太,就收得利索。男人胡搅蛮缠,根本不听劝告,坚持认为是何予见死不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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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绿野千鹤(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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