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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牙之名——绿野千鹤(37)

    哐!突然有一张抽搐的人脸从三楼的栏杆处冒出来,撞得围栏哐哐响,把正发呆的夏渝州吓了一跳。
    发病了,快固定起来。有医护人员立时到场,把抽搐的病人拉走。
    这位瞧着像是传统狂犬病,没有发狂伤人,也没有像狼人那样嘶吼。不过,传统狂犬病发作,基本就没得救了。
    上学那时候夏渝州就觉得,狂灾里传染的疾病并不是狂犬病,只是一种也能通过疯狗传染的病症,得了这种病的人更像大片里的丧尸,会吼叫、会咬人。现在知道了,那是厄犬制造傀儡的手段,人也好、狗也好,沾染上就会变成疯狂咬人的神经病。
    夏渝州跟着众人来到一间检查室,医生表示要对他进行抽血化验。
    打疫苗就打疫苗,抽什么血!夏渝州胡搅蛮缠,抽血是检验不出传统狂犬病的,但厄犬的傀儡毒液却能检测出来,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试剂。
    抽血验一下,要是你没得病,就不用打疫苗了。旁边的医生耐心解释。
    夏渝州扬起下巴,正气凛然地说: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就是想验出我的器官配型,好找下家赶紧卖掉我的器官!
    医生:
    这什么跟什么
    最了解状况的小张扶额,低声跟众人解释了一下公众号上的谣言。
    警察:同志,不要害怕,这是正规医院。
    夏渝州义愤填膺:我根本就没有被咬,验什么血?什么李女士都是编的,它咬我哪儿了你们倒是说说。
    这时候警察叔叔就派上了大用场,其中一位民警拿出资料说:根据李女士的陈述,当时疯狗咬到了你的左小臂。
    所有人都看过来,盯着夏渝州的左小臂。这事刚刚发生三天,据李大妈说当时咬得满胳膊都是血,肯定留下很大的创面。
    夏渝州下意识捂住左小臂:那她肯定是看错了。
    常年对付这种精神状态不正常的病人,医生们经验丰富,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戏,忙哄道:这样,你如果能证明自己没被咬,就不用验血了。
    夏渝州:那行,警察同志你们给做个见证。我谁都不信,只信人民警察!
    两名小警察听了这话,不由自主地昂首挺胸,责任感爆棚:你放心。
    夏渝州咬牙,缓缓卷起了左臂的袖子。
    屋子里安静了三秒钟,谁都没说话。
    最后还是坚强的小张开口:这是什么?
    预想中的两个狗牙洞并不存在,白皙的胳膊上只有一个清晰鲜红的葬字。
    纹身啊。夏渝州用鄙视的眼神扫过一圈医生,又挽起了右边袖子。
    与之相对的,右边的胳膊上有一个爱字。
    这是为了纪念我前女友,夏渝州颇为伤感地说,她说过,最美的爱就是死亡。
    别问,问就是非主流你不懂。
    医生:
    警察:
    不等众人从这杀马特画风中走出来,夏渝州已经主动挽起裤腿,又掀起衣服展示了一下漂亮腹肌。好在那两条修长笔直的腿上再没有什么辣眼睛的东西,身体可露出的地方没有任何疤痕,只除了那葬爱的纹身。
    夏渝州:还有屁股,要看吗?不过先说好,我最近是同性恋,要看请帮我找个女医生。
    燕京,西郊。
    这是一处废旧民居,红砖墙,平顶房。房前有一处极大的院子,拉了一圈高高的铁丝网充当围墙。那铁网瞧着像是从二手市场买的废旧网球场护网,虽然掉漆斑驳,但胜在结实。
    院子里是土地,撒着细沙。靠近房屋的地方,用低矮的栅栏隔绝成几个区域,每个区域内放着十几条狗。一名身形佝偻的老太太,正挎着个小桶,颤颤巍巍地给栅栏内的狗喂食。
    呜栅栏内的狗状态瞧着都不是很好,脏兮兮的,毛打着绺。在老太太靠近的时候发出低低的咆哮声,不多久又安静下来。
    那些狗目前能看到的,都有问题,展龙站在车顶,拿着望远镜瞭望院子里的情况,但好像还没有发疯。
    司君立在车边,抿唇不语。
    有几辆小货车悄悄停在了远处,一群穿着制服的人朝这边走过来。其中一人穿着酒红色衬衫,与周围的人很不同,正是多日不见的何予何教授。
    闲杂人等麻烦离开一下。捕犬队的领队过来驱赶他们。
    司君,你怎么在这里?何予明知故问,装作很意外的样子。
    司君走过去打招呼:狗丢了,听说在这边。
    展龙从车上爬下来,掏出一张寻狗启示给捕狗队的看:这是我家少爷的狗,黑白色哈士奇,耳朵上有个豁口。有人打电话说在这附近看到了它,所以我们来看看。
    少爷?
    捕犬队的队长嘴角一抽,看看手表,确实是2019年没错:这里有人非法集中养狗,我们需要处理,你们最好回避一下。
    跟着来的几名警察向司君出示了证件,请他们先离开。
    何予推了推眼镜:我这位朋友,是医大附院的医生。既然他要找狗,就让他留在车里吧,万一那里边有他的狗也好当场还给他。
    何教授这话的重点其实在前半句,捕犬队长听出来了,点头应下:医生啊,那就留下吧。不过一定躲在车里,没有我们通知,千万不要出来。
    警察是管辖这片区域的派出所民警,就站在车前跟何予说起了这里的状况。
    这老太太特别喜欢狗,瞧见流浪狗就要捡回来。一百多条狗,拉屎撒尿的臭气熏天,邻居们陆陆续续都搬走了。这两年我们来劝过好几次,都没有用。最近附近的村民举报,说瞧见那院子里有狗疯了。
    老太太在这里养狗多年,警察们也很为难。如果说这是在市区,还能因为影响市容市貌给强行拆除了,可这是郊区,老旧的、没有人居住的村落。先前这些狗都健健康康的,老太太自己有钱供养,不偷不抢的。他们只能用劝的,劝不动也只好作罢。
    现在不一样了,既然出现了疯狗,那就必须把疯狗抓走。
    至于毫不相干的何教授为什么在这里
    小警察有些不好意思:何教授是老太太的偶像,我们想着请何教授来劝劝,尽量避免冲突。
    毕竟老太太年纪大了,能温和地解决是最好。
    司君微微点头:注意安全。
    是,何予笑着应了,回头发现警察和捕犬队的人都惊奇地看着他,瞬间恢复了冰冷神色,拿起一只铁网头盔,走吧。
    捕犬队暂时留在这里,只有何予和两名警察过去。
    阿花,来奶奶这里。老太太刚喂完狗,坐在院子中央的板凳上冲一只小狗招手。那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小土狗,圆滚滚地摇着尾巴就来了,趴在老太太的布鞋上打滚撒娇。
    廖奶奶,你看我们带谁来了。小警察一出现,老太太原本笑着的脸顿时拉下来。
    谁呀?老太太头发已经全白了,眯着眼睛看过去,看不大清楚。来人穿着酒红色的长袖衫,戴着一顶绅士宽檐礼帽,见她看过来,稍稍抬了一下帽子。
    从口袋里摸出一只瘸了腿的老花镜戴上,仔细瞧了瞧,你是何教授?
    何予虽然平时对着人类冷冷淡淡,但毕竟是何家人,当他想跟人好好聊天的时候,总能让对方如沐春风。没多久,就跟老太太聊开了。
    他这才明白,老太太之所以喜欢他,并不是因为他这张校草第二的脸,而是因为他在电视上的言论。
    你不叫他们打死狗,叫带走仔细检查,真是个好人。有些狗根本就不疯,是被人打怕了才特别凶的。老太太试图拍何予的手背,被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了。
    何予一边跟老太太聊天,一边观察栅栏里的狗。
    不同栅栏里的狗体型不同,大狗跟大狗在一起,小狗跟小狗挤成团。离他最近的地方,两只大狗正把鼻子戳到铁栅栏的缝隙里,冲着他呲牙。有一只特别细长的狗,眼睛瞎了紧紧闭着,正扒着栅栏立起来在空中嗅闻,顺着气味把脖子伸向何予所在的方向。
    其他栅栏里的狗,瞧着像是无害,但仔细看过去就会发现,它们的眼睛都看着这边!
    身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何予的身体控制不住地紧绷起来:廖奶奶,我看那只狗好像病了,不带去看看吗?
    老太太顺着他的指引,看向角落里一直躺在地上不动的大黑狗,戴上老花镜晃晃悠悠走过去。她打开栅栏,只身走进去,那些留着涎水的狗木呆呆地避开她。
    警察小声跟何予说:何教授,这些狗看起来都没疯,这下不好弄啊。
    何予僵硬地摇了摇头:不,这里没一条好狗。
    什么!警察惊呼出声,又赶紧捂住嘴,生怕惊扰了这些危险分子,提醒何予赶紧带上头盔。
    虽然不知道这些狗为什么没有发狂,但他们的确都是不完全种狼人,没有一条幸免。这样诡异的宁静,反倒令人越发不安。何予深吸一口气,准备起身离开,
    嗷呜!那只在奶奶鞋上睡觉的小胖球被颠醒了,迷迷糊糊爬了两下,摸到了何予的皮鞋,吧唧一下啪了上去,打了个哈欠又睡了。
    何予低头看看趴在自己脚上的小家伙:这倒是条好狗,警察同志可以帮我把它拿开吗?
    警察不明所以,弯腰拎起那条小奶狗。刚刚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的何教授,立时站了起来,与奶狗保持一步远的距离。
    这时候,老太太已经拖拽着那条不动的狗出来。何予不由得又后退了两步,看着那只被苍蝇围绕的狗,眸色发寒:这狗已经死了。说罢,取出捕犬队的超厚手套戴上,掰着狗头看了一眼。
    死于,失血过多!
    啊?死了?老太太很是震惊,抱着那脏乎乎的狗头哭起来,大黑啊,你怎么突然死了,不舒服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老太太,你这狗得了瘟疫,恐怕院子里这些狗都会陆续染病,何予尽量保持镇静,我带了专业人员来,让他们把狗带去检查一下吧。要是健康的狗就还回来,不健康的就治治,好不好?
    小警察对何教授说谎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悄悄给他竖了个大拇指,这样的说法老太太没有理由拒绝。
    然而,原本聊得好好的老太太,骤然警惕起来,抱紧了手里的狗尸体:我养了这么多年的狗,会不知道什么是狗瘟吗?连你也骗我!欺负我个孤老太太,很有意思是吧?
    说着,拎起手边的板凳就扔过去,狠狠摔在何予脚边,发出咔嚓一声脆响。
    呜汪汪汪!笼子里的狗顿时狂叫起来,那只瞎眼狗接着身高优势直接爬出了笼子,站在了何予背后。
    形势瞬间严峻起来。
    老太太一言不发地把狗尸体搬到房檐底下,拿棍子敲了一下栅栏示意狗不要叫:你们走吧,我的狗好得很。我自己的院子,不扰民,不咬人,你们休想带走我一条狗!
    咻一针麻醉弹射过来,正中盲狗后背,那狗抽搐了两下就倒地了。
    司君带着一名持麻醉枪的捕犬队员进来,垂在身侧的右手中夹着一只细长的注射器,冷眼看着坐在地上抱着死狗的老太太:要帮忙吗?
    何予微微点头。
    原本以为靠着何予,能说服老太太交出狗,尽量和平地带走。现在看来,恐怕连条死狗都不能安静带出去。
    太阳还没有下山,司君左手撑着一把大黑伞,针尖在指缝里闪着寒光,一步一步朝老太太走去。
    小警察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位司医生,总觉得这画面好像电影里的反派出场。
    嗷呜!
    一只黑白相间的哈士奇,不知从哪里蹿了出来,呲着两排獠牙,恶狠狠地挡在司君与老太太中间。这狗身形矫健,油光水滑,左耳有个大豁口。
    老太太听到哈士奇的叫声,骤然回头,看到了打着伞的高大青年,瞬间激动起来:是你!又是你!五年前,就是你带着人拆了我的狗之家!
    随着哈士奇一声如草原狼一般的怒号,铁栅栏里的疯狗们从栅栏中飞窜而出。
    233医院在北郊,出事地点在西郊,偏还遇上了晚高峰。
    先前夏渝州证明自己身上没伤口,又大义凛然地伸手手臂让他们验血测试,测试结果显示没有感染。先入为主地相信夏渝州没有被咬之后,又得到验血的双重验证,医生们自然没有扣留他的理由。但有一位特别谨慎的老医生提议,还是让夏渝州打疫苗并留下观察一天。
    夏渝州恨恨地说:你们果然是卖器官的!告诉你们,我弟弟是世界著名电竞选手,微博粉丝8百万,超过
    看一眼手表,这时候是下午6点18分。
    超过六点十九没有我的消息,他就会发微博号召全城迷妹来救我!
    医生们:
    还能说什么,只能让他走,并赠送了一张免费打狂犬疫苗的优惠卡。
    233医院太偏远,打不到车。就算打到了,也会被堵死在晚高峰的路上。
    夏渝州气得不行,躺地上打滚说自己爱人那边十万火急,这些人不分青红皂白把他拉过来又是脱衣服又是验血: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一定告到你们倾家荡产!
    离开燕京这五年,夏渝州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山野小城人的泼皮无赖。
    别说,还挺有用。
    原本就心存愧疚的警察,被他这么闹,骑上警用摩托一路把他送到了西郊。
    然而跑得再快,到地方也已经天黑了。远远地瞧见许多车灯,夏渝州谢过警察同志,握紧手里的无涯剑快步跑过去。
    第55章 屠狗(上)
    破旧的小院门前, 停着十几辆车。
    除了司君那辆显眼的银色跑车, 还有其他家用车、小货车、冷动车血盟每日鲜的那个冷动车也开了过来, 送血小哥正不知所措地站在路边,看到他走过来立时挥手:夏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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