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完之后,盛阳初一脸茫然:这个发型和刚才的发型有区别吗?
当然有!短了零点五厘米!不能再短了!已经很好看了!
盛阳初只好屈服了,乖乖跑去付钱,付钱的时候,前台小妹少收了他一半的钱。
盛阳初眨了眨眼,前台小妹一脸微笑:店长说今天学生价打五折。
他回头一看,那个理发小哥朝他眨了一下眼睛。
盛阳初刚刚走出理发店,便迎面碰上了王天虎和季墨谷,两人也是被钟怀海抓到来剪头发的,都是一脸垂头丧气,盛阳初便安慰他们道:今天剪头发有学生价五折。
王天虎和季墨谷顿时双眼一亮:有这么好的事?
他们连忙冲入理发店,问那身为店长的理发小哥:听说今天剪头发学生价打五折?
理发小哥冷笑道:五折?我给你打骨折!
剪了头发后的盛阳初一身轻松诸事顺利,就连坐个公交车都有人让座了。
不过盛阳初当然没坐,他朝那个让座的初中生模样的Alpha笑了一下,初中生的脸立刻红了,然后他把位置让给了一个孕妇,一路站到了终点站,然后下车回家。
这是位于A市市郊的一处公寓楼,他掏出钥匙进门,看着屋内厚厚的灰尘,他出了一会儿神,才挽起袖子开始做卫生。
等盛阳初差不多把这一室一厅的大平层公寓的卫生搞完,天色已经彻底黑了,他正想坐下来喘口气,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
盛阳初,你怎么还没回家?明天就是你外公的生日了!盛擎天的声音微含怒意。
盛阳初淡淡道:我在康乃馨公寓。
盛擎天顿了一下:你去那里干嘛?
这是我妈留给我的房子,我不能来吗?盛阳初淡淡道,明天我会直接去外公家的。
说完,他不等盛擎天回复,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丢开手机,他躺倒在刚刚擦净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起呆来,过了很久很久,他才缓缓爬起来,继续搞卫生。
第二天一大早,盛阳初就去超市买了一些甜点材料,回来自制起了甜点,他初中的时候经常做,但几年不做已是有些手生,他从早上做到下午,失败了十几次,才终于做成功了一批。
临近傍晚,他便提着食盒,打车前往他外公居住的南山一品。
南山一品位于A市市中心,是由临江别墅群组成的顶级高档小区,住在小区内的业主非富即贵。
盛阳初轻车熟路地找到了那栋熟悉的别墅,此时别墅内已经来了许多人,各种三姑六婆之类的远房亲戚早早就到了,反倒是盛擎天那几位名义上的正主还没来。
盛阳初轻声问一旁的管家赵叔:外公呢?
赵叔不冷不热地回复:老爷还在休息。
盛阳初察觉到了无数或是轻蔑或是不屑的打量,他垂下眼帘,去阳台上透了一会儿气。
客厅里人来人往,时不时有人进进出出,还有小孩子在打打闹闹。
忽然,有人不小心泼了盛阳初一身果汁,他皱着眉抬头,却发现是个走路都不稳的小孩,他也不好和小孩计较,便自己去厕所整理了。
一楼有好几个厕所,不过里面都有人,盛阳初只能去最尽头那个厕所,尽量擦干身上的果汁后,他洗完手准备出门,却发现厕所门从外面反锁了。
他皱了皱眉,拿出手机准备叫人,又发现手机没信号了,就在他准备拍门叫人时,却忽然闻到了一股异香。
那异香不知道从何而来,却骤然勾起了他身上的信息素,他瞬间腿一软跌坐在地。
就算盛阳初再迟钝,此时也知道他被人算计了,今天是外公的寿宴,那么多亲戚来祝寿,一旦有人开门,他的信息素就会传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他在厕所里发情了。
偏偏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吵闹的声音。
盛阳初呢?他跑哪里去了?
刚刚好像去厕所了
盛阳初咬着牙往窗外一看,这里是二楼,稍微有点高。
但也不是不能跳。
于是他毫不犹豫推开窗,纵身一跃!
与此同时,晏星沉正面无表情地听着他的母亲楚曦露楚女士搞西方那套封建迷信:星星,今天天蝎座的运势非常好,尤其是恋爱这方面哦!说是会有桃花运从天而降呢!
晏星沉不以为然:嗯。
你可别不信!我觉得准着呢!你看看这上面写的,天蝎座目的性明确,记仇,有报复心,占有欲极强
晏星沉漫不经心地哦了一声,然后便推开车门,走下车去。
这孩子越长大越不可爱了!楚曦露嘟囔了一句,却忽然尖叫了起来,那是什么东西?!
只见不远处什么东西从天而降,落在他们的车旁边,迎面撞上了正好下车的晏星沉。
晏星沉不愧是五感敏锐的顶级Alpha,他的人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却在闻到那股熟悉的红茶味后,便下意识将那差点绊倒的人拉入怀中,然后一股蜂蜜玫瑰红茶味便瞬间扑了个满怀。
晏星沉低头一看,怀中的少年不知何时剪去了刘海,露出了精致清秀的眉眼,眼眶和鼻尖微微泛红,圆圆的眼睛茫然又无辜。
他原本被抑制环牢牢禁锢住的信息素瞬间被勾了起来,一股海岩焦糖牛奶味悄无声息地蔓延开来。
第27章
蜂蜜玫瑰红茶味。
海盐焦糖牛奶味。
这两种信息素交缠在一起,车上的楚曦露的第一反应竟是:哪来的奶茶味?闻上去好香啊
盛阳初浑身发热,大脑晕乎乎的,有种感冒发烧到头晕脑胀的感觉,整个人如同置身于火焰之中,然而抱紧晏星沉的一瞬间,他就像抱住了一个巨大的冰块,顿时整个人都舒服了。
而在闻到晏星沉身上的味道后,他更是下意识伸手勾住了晏星沉的脖子,同时把脸埋了上去,轻轻拱了两下,他的嘴巴嘟嘟囔囔了起来:好香啊
晏星沉眸色倏忽一沉,身体微微一僵,他似乎想要推开盛阳初,但一只手却下意识搂紧了盛阳初细窄的腰。
盛阳初的腰有着少年特有的纤细,却并不显得瘦骨嶙峋,因此并不硌手,反而手感还不错,于是晏星沉又下意识收紧了手臂,大拇指在少年的腰间无意识地摩挲了起来。
盛阳初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他努力往晏星沉身上贴,试图借着面前的大冰块降温,然而这无疑相当于饮鸩止渴,没有太大的作用。
短暂而有限的皮肤碰触,只能带来极其稀少的信息素,对盛阳初来说,这些信息素远远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更多
而被挂在身上的少年蹭来蹭去,晏星沉顿时也有点不好受,推开也不是,继续抱着也不是,就在他左右为难之间,楚曦露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星星,那是你的同学吗?
晏星沉瞬间如梦初醒,他本想轻轻推开盛阳初,但盛阳初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抢先一步搂紧了他的脖子,柔软的嘴唇擦过了他脖子上的肌肤,令他瞬间浑身一颤,脖子上被触碰过的地方就像烧起来了一般,炽热而滚烫。
于是他开口回答楚曦露时,语气便难以自抑的略带沙哑:他是盛阳初。
车上的楚曦露顿时一愣:是阳阳?
一旁驾驶位的晏照晨忽然沉声道:他发情了。
作为一个已婚的成年Alpha,他不会像没有标记过Omega的Alpha那样一闻到小O的信息素就头脑发热,所以能够冷静地辨认盛阳初的状态。
楚曦露也察觉到了盛阳初正在散发信息素,同为Omega,她立刻紧张了起来:快给他打抑制剂
楚曦露连忙推开车门下车,伸手就想去接盛阳初,毕竟晏星沉是个Alpha,虽然她知道自家儿子是个自制力极强的顶级Alpha,不像普通的小A那么控制不住自己,但盛阳初是个Omega,还是个黄花大闺O,AO授受不亲!
然而晏星沉却微一侧身,躲开了楚曦露的手,楚曦露顿时一愣,自家儿子这猫咪护食一般的架势是怎么回事?
晏星沉搂紧了盛阳初的腰身,声音微微沙哑:抑制剂没有用。
楚曦露眨了眨眼:没有用?怎么会没有用?
见晏星沉陷入了沉默,她顿时急了:到底怎么了?难道你已经标记人家了?
但她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晏星沉标记盛阳初了,两人身上又怎么会没有对方的信息素味道?
晏星沉沉默了几秒,才轻声道:我只是给了他一个临时标记。
楚曦露顿时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拥有晏星沉这么帅气优秀的儿子,她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就是怕儿子仗着自己长着一张帅气的小脸蛋就乱勾搭小男孩小女孩,万一哪天哪个小Omega甚至Beta顶着个大肚子找上门,她指定得当场气晕过去。
等等!临时标记?!
楚曦露松了一口气后,忽然猛地反应过来,虽然不是彻底标记,但临时标记也是标记啊啊啊!
晏星沉见楚曦露情绪激动,垂下眼帘道:当时情况特殊。
情况再特殊也不能随便标记人家Omega啊!楚曦露仿佛又回到了曾经担心哪天会有小O大着肚子找上门的日子,她忍不住伸手捂胸,以前妈妈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
她越说越气,抬手就拍了晏星沉肩膀两下,晏星沉不躲不闪,沉默地任由她拍打。
盛阳初已经快要站不住了,他挂在晏星沉身上哼唧了起来,晏星沉下意识拍了拍他的背,就像哄小孩一样。
楚曦露愣了一下,她从未见过晏星沉这么耐心地对待一个Omega,甚至耐心得堪称温柔,虽然她从前最担心的事是哪天会有个小O大着肚子找上门来,但到了后来,她最担心的事就变成了自家儿子会不会太过高冷孤独终老,尤其是在发现自家儿子有Omega信息素不耐症之后,她甚至都做好了晏星沉哪天会牵着个小A的手上门的心理准备。
她顿了顿,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解决一下现在的问题吧,别让阳阳太难受。
晏星沉垂眸看着盛阳初微红的脸颊,怀中的少年因为发情热已经有些头脑不清醒了,只是循着本能下意识地往他身上贴,努力索求着他的信息素。
为了不让自家儿子尴尬,楚曦露主动转过身去,打开车门又回到了副驾驶位。
晏星沉的目光落在了少年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微微一黯,他伸手捏住了少年的后颈肉,轻声问道:你还知道我是谁吗?
晏星沉沾染了信息素的手指落在盛阳初的后颈腺体上,盛阳初不由哼唧了一声,用脸蹭了蹭晏星沉的脖子,仿佛在催促晏星沉快点给他多一点信息素。
我是谁?晏星沉捏着盛阳初的后颈腺体,挑了挑眉。
盛阳初有些不耐烦:快点
晏星沉终于低下头,他的嘴唇贴在盛阳初的后颈上,却没有咬下去,只是哑声又问了一遍:我是谁?
你好烦哦盛阳初越发不耐烦了,你是晏星沉!
晏星沉低低一笑,终于咬了下去,似乎出于某种报复心理,他故意咬得很用力,又重又狠。
晏星沉的牙齿咬破了盛阳初的后颈腺体,缓缓注入了他的信息素,在得到信息素的瞬间,盛阳初的发情热终于得到了缓解。
盛阳初昏昏沉沉的大脑逐渐清醒了过来,意志重回身体,他缓缓回过神来,发现晏星沉仍然咬着他的脖子,刚才发生过的一切瞬间涌入脑海他羞耻得简直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连忙伸手去推晏星沉,却一下子没能推开,晏星沉反而咬得更重更用力了,那用力的程度仿佛要从他脖子上咬出几个洞。
盛阳初一下子就慌了,生怕晏星沉真的给他咬掉一块肉,连忙在晏星沉腰侧使劲拧了一把。
晏星沉闷哼了一声,这才松开了盛阳初的脖子,垂眸看着怀里面红耳赤的少年。
盛阳初狠狠瞪了晏星沉一眼,压低声音怒斥道:这里是公众场合,你疯了吗?
晏星沉垂眸道:我在帮你。
盛阳初一时间有些哑口无言,这件事算起来的确是他理亏,刚才晏星沉也只是在给他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就算你在帮我,刚才也不用咬那么长时间,还咬得那么重,现在我脖子上的牙印肯定很显眼你牙痒痒啊?!
晏星沉用舌尖舔了舔牙齿,声音微哑:的确有点牙痒。
盛阳初:???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大眼瞪小眼之际,楚曦露又一次推开车门下车,若无其事地假装初来乍到:哎呀,是阳阳啊!真是好久不见了!还记得楚阿姨吗?
盛阳初脸颊微红,他最尴尬的样子不仅被晏星沉看到了,还被晏星沉的爸妈看到了!他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楚阿姨
盛阳初对晏星沉的爸妈还是很尊敬的,尤其是晏星沉的妈妈楚曦露,他很小的时候母亲便去世了,因此对温柔大方又常常关心他的楚曦露颇为向往,甚至偶尔会幻想如果对方是自己的妈妈那该多好,现在回想起来多半是有些移情作用在里面,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位长辈的孺慕之情。
自从三年前晏星沉出国之后,盛阳初就再也没有见过楚曦露了,如今看来,楚曦露似乎和三年前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依然还是那个美艳绝伦的大美人,也依然还是那么的成熟优雅落落大方,她似乎格外受到了时光的优待,以至于岁月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太过明显的痕迹。
楚阿姨,好久不见。
楚曦露微微一笑:阳阳,你长大了。
她上下打量着眼前的少年,忽然轻轻一叹:如果海兰还在,那就好了。
她指的自然是盛阳初的母亲,同时也是她曾经最好的闺蜜,A市聂家的千金大小姐聂海兰。
盛阳初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垂落下来,少年此时的模样看上去竟有些纤弱可怜,楚曦露顿时一阵心软,虽然她在国外这些年也曾听说盛阳初从分化之后性格便变得有些古怪偏激了,但如今亲眼一看,盛阳初分明还是她记忆中那个软萌可爱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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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校草的信息素锁了——雨田君(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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