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必须死。
贺藏锋拦了他:沈念是必须死,但不是现在。让一个人死很容易,但不能脏了自己的手,更不能落人话柄,成为沈家翻牌的筹码。芝兰在等你,别让他担心。
顺着他的视线过去,贺芝兰隔着包围圈眼含担忧,李元羲收了手,眼里的杀意并没有散,而是藏得更深了。
一个月,我只让他再活一个月,如果你们做不到那就我来。
这是李元羲唯一容忍的时限,如果做不到这个时限,他不建议让其死的神不知鬼不觉。贺藏锋抿唇,没答应但也没反对,只道:放心,我不会让他活太久。
这种变态死了都是造福全人类。
贺芝兰是最先感觉到李元羲杀意的,但诚如贺藏锋所说,沈念必须死但绝对不是现在不是此地,更不能死于他们之中任何一人之手。沈念死,必须死在法律的制裁之后,那才叫罪有应得。
元羲哥。我冷。贺芝兰裹着毛毯都喊冷。
先是大喜后是大惊,各项身体机能面临着崩溃,披着毛毯都感觉从骨缝冒冷气,李元羲顾不得什么众目睽睽了,把人抱进怀里摸了摸他后颈,感觉入手冰凉后顿时觉着刚才那一拳应该砸下去才对。
没事了,我在。
这一夜过得是太刺激了,前半夜惊喜,后半夜惊悚,好在最终还是有惊无险,发疯的沈念最终被程婷带走,不说以前犯过的罪,今天就危险驾驶涉嫌杀人之外,单黑色布加迪无任何海关记录这一条就够他受的了。身为帝都权贵圈子里的直系子弟,带头驾驶无记录的逃税车,这影响太恶劣了!根据这条线,程婷要不把知法犯法的帽子扣在沈念头上她就不是圈子里那个让年轻一辈闻风丧胆妖女!
但这只是堪堪开始。贺老要拍死沈念,沈家必不会善罢甘休,贺、沈这俩死对头,在此件事情上必要真刀真枪的亮一亮手腕了。电话打了一宿,贺老在天明的时候才堪堪眯了下眼,尔后便敲了贺芝兰房门。
坐在床边守了一夜的李元羲起身迎了迎。
贺老抬手示意他坐,边用手去试贺芝兰额头的温度,边问: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大碍?
李元羲一直握着贺芝兰手,回说:之前有点低烧,现在已经退了,只要醒了就没什么大碍了。
闻言,贺老这才放心,就势坐到床边道:没大碍就好。我打算让芝兰的生日聚会照常举行,而且会比之前定的更盛大。李先生先别急着拒绝,听我说完。沈念触犯了圈子里的底限,谁都不能容许一个疯子一样的人呆在圈子里成为那个不定时炸弹,只是让沈念死很容易,麻烦的是他背后的沈家。沈家的势力不容小觑,冒然摁死沈念只会让沈家如恶狼反扑,古人都说千里之堤,毁于蚁穴,想要沈念背后的沈家再无反扑之力,必从沈念这只蝼蚁身上着手。
顿了顿,又道:我知道李先生有诡异莫测的手段,可以让人死的不知不觉,但现在社会法则便是以法律论过错,身在被律法保护的天空之下,就要遵守律法的规则。
李元羲抿唇:说律法,律法就能惩罚扬善?我听程警官说过,沈念之前也有过危险驾驶伤过人命的,还不只一条,但结果他仍然逍遥法外,付出的代价不过区区几十万,为了钱财代其受惩的不过受几年牢狱之灾,真正的受害者无冤可诉,这就是所谓的规则?
贺老笑下: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现在沈念不就受到了惩罚吗?李先生或许没明白我的意思,我想说的是:越是能力者越要遵守规则,而越是人渣,越不能为其以身犯法。因为不值。就像沈念,为这样的人渣以身犯法,成为一些人眼里的危险人物,你觉得值吗?
或许也可以这么说。我可以准许芝兰跟你在一起,前提你是无害的,而不是仗着有非凡能力便能视人命为草芥,视律法为无物的人。
这话或许有些苛刻,但这已经是贺老这个身份这个年纪能想到的最温和的话了。不管贺家这棵大树,单就身为爷爷的身份,不管放到哪个人身上都不会希望跟自己孙子相守一辈子的人是危险的。
也或许是感觉自己话说的太硬,贺老放软语气道:你不会伤害芝兰,这点我是肯定的。所以也请你为了他,保护好自己。
正因为正视,所以贺老才决不希望李元羲为了几个人渣而脏了自己的手。
这场简短的对话随着窗边朝阳的升起而结束,贺芝兰没几个小时就醒了,诚如李元羲所说,醒了就没大碍的贺芝兰除了脸色有点白之外,精神头都是足足的,半点看不出前十个小时前还惊心动魄在死亡边缘徘徊,亦看不出几个小时前还有气无力的躺在床上发着低烧。
生日聚会从傍晚才开始,一家人吃罢午饭后便纷纷回房补觉,贺芝兰把李元羲拽进自己房里摁回床/上,故意板着脸。限你十分钟之内睡着。闭眼,现在计时。
李元羲弯了弯嘴角,依言闭了眼。贺芝兰给其拽上被子,顺势躺到旁边,而原本仰躺的李元羲换到侧躺,手臂微拢便把人拢了个满怀。咬着腮邦子忍笑,贺芝兰干脆也换到侧躺,手搭到人身上还不算,被窝里腿都撩到对方腿上了。
这下李元羲都忍不住要笑了。
贺芝兰凶巴巴捏他腰:不准笑。快点睡着,你还有两分钟!
这时间超的晓是李元羲都要无奈了,闭着眼睛无辜申诉道:你这样我根本没法睡。靠得太近,心脏跳动的感觉太明显,太容易心猿意马了,说实话这样下去比起休息,他可能更想干点别的。
贺芝兰把搭在他身上的手脚放下来:这样呢?
李元羲:更睡不着了。
如果不是晚上的生日聚会真的很重要,贺芝兰可能会成为那个掀开被子骑到男朋友身上胡作非为的那个。可惜晚上的生日聚会不能缺席,贺芝兰只能忍着小脾气哄男朋友睡觉。放下去的手再次搭上对方腰,额头挨近对方下颚。这样呢?
李元羲闭着眼睛在贺芝兰主动挨过来的额尖那亲了下,始终扰着人的手臂紧了紧,回:这样好多了。
我信了你的邪。
但自己挑的男朋友怎么也要宠着,贺芝兰放软身体陪着他睡,或许是有着太阳味道的被窝里太暖和了,也或许是紧紧挨着的人给予的安全感太好,李元羲没几息就睡着了,贺芝兰都跟着睡了一觉,再醒过来时俩人手脚还是缠着的,而且因为下意识的反越缠越紧。
贺芝兰先醒,李元羲是被他看醒的,睁眼就是对方一眼不眨盯着自己的模样。
看什么?李元羲抬手摸他脸。
看我男朋友好看
堪堪才醒可经不得刺激,贺芝兰撩完就跑感觉老刺激了。李元羲起身要逮没逮住,只得看着贺芝兰笑着溜进浴室传来哈哈哈哈笑声。只是好心情保持到下楼,贺建成掀眼皮看在楼梯口僵住的儿子。
自己的生日聚会让别人等,你的教养跟礼仪呢?
坐沙发良久的梁佑无声跟贺芝兰喊救命,贺老横眼儿子:既然回来了就别阴阳怪气的,今天芝兰是小寿星,说不出好听的就给我闭嘴。
贺建成被堵的面色不虞,贺老可不管他怎么着,招手贺芝兰道:还怔着干什么?快点下来,梁佑老久就过来给你们送衣服了,快换上试试看合不合身。
爷爷。爸。
俩人下楼,贺芝兰喊人,李元羲站到旁边,两个同样出色的人站在一起就是赏心悦目,贺建成却只觉着刺眼。儿子找了个同性爱人,想来应该没有哪个父亲会觉着顺眼罢,不撵人就算不错了,还期许他笑脸迎人不成?
第102章 哪样刺激
庆幸李元羲不是那等矫情的人, 再则他打小只有师父, 所谓的亲情观念那是真没怎么放在心上。是以贺建成跟他摆脸色也没怎么在意,喊了声贺先生便闭口不言了。贺建成还想拿桥端个款,不想人家根本不搭理他,这就尴尬了。
贺老忍着没笑,梁佑好悬咬着腮邦子才没失态。
梁佑举着衣服上楼,拐弯处哧一声笑了,挪揄的用手肘撞了撞贺芝兰:李先生够刚呀,我家那口子见我爸妈的时候连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 紧张的开口就喊爸妈, 当时我爸那脸色绿的都跟二月油菜苗似的。
一时间, 梁佑不知道是自己那口子出口就喊爸妈比较刺激, 还是李元羲一句贺先生比较刺激了。前者熟捻的太快, 后者生疏的够可以, 中合一下不是该喊叔叔阿姨吗?
贺芝兰瞥他眼,劈手取过他手上衣服,梁佑顿时皱巴脸了:诶诶祖宗耶,衣服、衣服举起来,别拖地, 弄出褶子来这时候可没地儿找东西给你整!
这么容易出褶只能代表你功夫不到家。贺芝兰怼了句,尔后一把把人关在门外。
梁佑摸着差点被撞到的鼻子,暗暗反省自己哪句话惹他了?
屋内贺芝兰把衣服挂到更衣室,好整以暇倚到衣架旁等着男朋友脱衣服。正解衣领扣子的李元羲转来视线,又是无奈又是没辙说:别闹。
没闹。你先换, 等你换完我再换。贺芝兰倚着衣架说的很无辜,如果忽略他过于火热的视线话,没准还真就信了。
李元羲:你确定?
俩人都清楚,要是真这么当着另一个人面轮流换衣,要么前一天把后一个扑倒,要么后
一个把前一个扑倒,定制的、连生褶子都要心疼的礼服总归要报废一件。后果很严重,俩人都不是很肯定能不能把持的住。
贺芝兰不是很确定,所以在李元羲继续把手放回扣子位置后,干咳声提着自己那件灰溜溜出去了。李元羲看其背影,其实很想对方坚持下的,想到这或许也感觉口是心非非君子所为,不好意思转开视线自顾退下外衫。
被梁佑宝贝到起褶子都心疼的礼服
的确有其价值,板型正,用料讲究,根具个人风格、
身体数据定制的礼服对得起它昂贵的价格。以黑色为主的礼服只在细节处做了微妙的处理,可明明是同款,但因俩人的气质不尽相同便穿出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一个鲜明亮眼,举手投足皆是贵家子弟的矜贵与优雅;一个气场强大初初一眼忽视对方颜值可再一看惊为天人。前者那是实打实长的好,一看就是贵公子,后者那是实打实的气场强,一看就是大佬。
俩人换好衣服对眼一看,都有种走不动路的感觉。
都说人要衣装,佛要金装,根据身体数据帖身定制的礼服把贺芝兰的身材曲线勾勒的极为清晰明了,从腰身到臀部的狐度简直是要了人命了,对李元羲这种曾经无数次抚摸过的人来说更是杀伤力十足!而且看着他腰部曲线,李元羲就想起前一晚在舞池中手放在那随之扭动的感观。
李元羲感觉鼻子有点痒,下意识仰起头。
贺芝兰:???
见对方手捂鼻子这才明白的贺芝兰顿时又气又笑,边扶着人坐下边恨声道:我脱了衣服你不流鼻血,这换了衣服你到是要流鼻血了,瞧不起谁呢?
李元羲摁了摁鼻根,鼻血最终还是没流下来,收回下巴面对贺芝兰的瞪视,求生欲很强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贺芝兰斜眼睨他顺带举起手,一幅大有不说出个让他满意的答覆就要家暴模样。李元羲笑笑抓他手握进掌中,拇指摩擦着他的,眼神带着点点让人着火的露骨意思。
当然不一样。
说着凑近贺芝兰耳边微微说了句什么把他惹的脸色暴红,李元羲捏了捏他耳垂,不想起身时被贺芝兰扣住了手,睨来的双眼眼尾绯红自带春意。
你可能不太知道,我们城里人是很玩得开的。说着用指尖挠了挠他掌心,意有所指。
李元羲下意识捏住他指尖,不是很明白。
贺芝兰冲他笑了笑。谁说穿着衣服就不能玩?穿着衣服玩才更带劲好叭!
梁佑好悬不知道,他要知道自己从设计到制作,从不假他人之手的得意之作最后结果成了俩人床第间情趣,估摸着不气个一佛升天,在下次贺芝兰找他要衣服的时候他都能把电话甩他脸上!
老子名声享誉国际,找他定制衣服的贵族富豪再到红便半边天的大明星从城南排到城北,结果他好不容易的得意之作就只一天寿命,最后归宿还不可言说?!气极了估计还会把从小拿到大的服装设计奖牌摆出来,大骂要是找到一个跟特殊作用有关的词都算他输!
贺芝兰应该会怼他一句,你那口子是国际男模,我就不信你没设计过一款衣服给他从头到脚穿上,然后再从头到脚一件件扒光。搞艺术的把石头都能玩出花来,关起门来不玩亲手穿亲手扒?呵呵,你编都花来我都不信你一个字。
好悬梁佑这时候不知道得意之作的最终归宿,否则这架吵起来估计当场得锁文。不过俩人在里面呆的够久了,梁佑急的边拍门边喊,开门之后不急着看效果先盯着礼服,一见礼服没起褶子这才舒了口气,看在眼里的贺芝兰怼他:成了成了,不就是一件衣服吗?瞧把你急的。
梁佑也不跟他互怼,只没好气回了句:真毁了我看谁能给你们再做第二套。说着也不废话,围着俩人左拽一下右抚一下,感觉没什么问题这才点头:成了,换下来,现在时间三点半,你们有半个小时吃东西,对了吃四分饱就好,吃完了再上来,我给你们弄个造型。
还要造型?穿上衣服再脱掉李元羲就已经觉着够麻烦了,结果还要造型?是他想的那个造型吗?
李元羲满脸都写着拒绝,梁佑冲他笑了笑:放心不是很麻烦,你们颜值超标,头发随便喷点东西抓两把就好,眉形?嗯,不过眉形估计要修一下,唇色都挺好的,肤色?肤色也没必要补,不过有点干,呆会敷个面膜补救一下。
在梁佑看来最简短的事在李元羲听来就跟天书似的,修眉?男人的眉也要修?还有面膜,那不是女人才干的事吗?还有,吃个饭为什么只能吃四分饱?那吃跟没吃有什么区别?!
李先生有什么问题?梁佑问。
李元羲想问:就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去吃饭,吃个八分饱,不修眉,不敷面膜就这么去?
或许是李元羲的表情太好读了,梁佑边卷手上的布尺边回:李先生不能仗着天生的颜值超标就不修边幅,你问问芝兰,这已经是精简之后的再精简了。穿着他做的衣服想不修边幅就出门?想都别想!而且明明能拿一百分,为什么要自降九十九?男孩子修个眉怎么了?敷个面膜怎么了?现在男孩子走夜路都危险了好?!偏见,都是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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