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疼。
李元羲把人扶到床上躺好,侧坐在床边给他按腰,贺芝兰趴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人,欲言又止。李元羲察觉视线,抬首看他:怎么?
贺芝兰抿了抿唇,迟疑说:再过个把月就是我的生日了。爷爷历来会给我办个小型的生日聚会,到时候家里亲戚跟走得近的人家都会过来,我想在之前跟爷爷说我们的关系。
好。
李元羲的回答让贺芝兰怔了下,随即脸埋进枕头明显在偷笑,笑完回首:那就这么说定了。
说定了。
贺芝兰是不想藏着掩着,他想在生日聚会上大大方方的牵李元羲手;李元羲同样希望在贺芝兰的生日聚会上成为那个特殊的人。俩人想法是挺美的,可计划赶不上变化,在俩人准备跟贺老摊牌之前,先被贺藏锋撞破了。
第94章 要出柜了
俩人是决定向贺老摊白, 但其中应该不包括先被贺藏锋撞破!不过相比于两人来说, 最震惊的那个应该是贺藏锋本人吧。
贺芝兰吓的都要结巴了。哥、哥你怎么来了?
贺藏锋视线在俩人身上转来转去:你们?
李元羲靠近贺芝兰牵住他冰凉指尖,贺芝兰下意识指尖一跳想抽出手来,可想想总会有这么一天的,与其再添一桩罪名不若诚实相告,是以手不即没抽出来反往对方手里送了送。李元羲眼里笑意深上两分,对震惊不已的贺藏锋颔首:就是你见的这样,我跟芝兰在一起了。
对方颇为骄傲的语气让贺藏锋一噎眼神都有点变了,赶情带着我弟弟搞基你还有理了是吧?!贺藏锋有点气糊涂了, 瞪着俩人牵着的手:撤手。
我不!哥, 我是个成年人了, 我有权力喜欢我喜欢的人。以前爷爷都说一个人能遇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是不容易的事, 还能在一起那就更不容易了。哥, 请你尊重我。贺芝兰腰间挺直, 眼神明亮而坚定,请你尊重我这几个字说的语气颇沉。
贺藏锋看着贺芝兰眼神,心里又是欣慰又是气恼。欣慰的是弟弟终于长大了,而恼火的是他长大的表现就是说服他同意让他跟另一个男人在一起?还有,爷爷前面那句话并不包括喜欢的人是同性!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贺藏锋尽量冷静问。
贺芝兰与李元羲十指相扣, 语气也尽量平缓回。两个月之前就在一起了。正打算过段时间就跟爷爷说。
贺藏锋:现在就去。
贺家家风不是那种迂腐古板的,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讲究,更没以身份拿桥压人的说法,不管你在外面多威风多霸气,在家里甭管跟谁都是有商有量的。在外人眼里贺家这种家风算是顶级圈子里的奇葩, 但自家事自家知道,贺老从不认为家人是用来撑控的,家人是用来尊重的,尊重家人的选择、尊重家人的决定、甚至尊重家人的性取向。所以贺芝兰从来没觉的喜欢上李元羲是错的,现在只是把之前的打算提前了一些,贺芝兰想了想,深呼口气。
好。我去。
李元羲拽紧他手:我跟你一起去。
贺藏锋突然发难一个手刀直劈而来,李元羲反应迅速一个手肘格开把贺芝兰护到身后,眼神冷凝。贺藏锋神经紧绷。
芝兰去。你不能去。
作梦。李元羲冷哼出声。之前还罢,现在开始他不会让贺芝兰离开他半步!
贺藏锋半步不退。那就试试。
俩人说不清谁事先发难,片刻间就缠斗一起打的火星四溅,贺芝兰急的团团转,喊又喊不开劝架根本没人听他的,气的倒仰之余瞅瞅这个瞥瞥那个,灌了口水降火,随手把杯子往俩人旁边一砸。
李元羲事先退出战圈退到贺芝兰身边,贺芝兰不喜反恼,掐他把腰骂道:我就这么一个哥,打坏了你是能赔我一个还是怎么的?!眼神瞪的李元羲不敢再动手,转而又冲贺藏锋低吼:我这一辈子就喜欢这么一个,你要想我孤老一生你就继续动手!
贺藏锋收了手,看着李元羲视线明显还是不善的。
李元羲并不惧他。打起来对方并不是他对手。
贺芝兰瞪俩人。你们敢私下约架试试。
芝兰,你想让我认同你,你就一个人去跟爷爷摊白。贺藏锋抿唇,视线冷凝:如果你连这点困难都没勇气面对,以后世人的眼光你又怎么面对?一个人去,说服爷爷,我就相信你。
贺老是贺家主心骨,更是贺芝兰最为尊敬的人,一个人去面对无疑是一个人面对着成倍的压力跟煎熬,贺芝兰或许不会在贺老的压力下改变主意,但只要一想到他要一人去面对这些,李元羲就心如刀割恨不得代其遭受所有不好的。
贺芝兰其实有点意动,如果走这么一趟能得到贺藏锋认同,无疑是个以小博大的局面。
看贺芝兰意动眼神,李元羲拽紧他手。趁早打消你一个人回去的想法。这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是我们俩个人的,现在也好,贺老要打要骂要责罚我都跟你一起分担;将来也罢,世人的指责跟误解我都跟你一起怼回去。
原本煽情的气氛被怼回去仨字破坏到底,贺芝兰抿唇笑了下,李元羲把他拉近了些,说:我想给你挡风挡雨,而不是一个成为你负担的人。所以怎么都好,只要不是你一个人。
贺藏锋瞠目结舌看着清冷自律的李元羲情话连篇,感觉都要被这成吨的狗粮砸晕了!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俩人到底发生了?!
贺芝兰感动吗?感动的。所以他凑近在李元羲脸上吧唧一口,用口型跟他说好帅!
看在眼里的贺藏锋顿时一幅遭受爆击血槽要空的模样!在他不知道的时候这俩人到底发生了啊啊啊?!!
这成吨的狗粮直接把贺藏锋怼成纸老虎,没法扭转局面不说,最后还不得不充当司机把俩人送回贺宅。贺老正左手跟右手下棋,面对俩人手牵手进门欲言又止的模样,脸色不动的掀掀眼皮指对面。
陪我下一盘。
贺芝兰正待去,李元羲紧了紧他手。我陪贺老先生下一盘。
贺老抬首,好整以暇:李先生还会下棋?
李元羲坐到对面,放松语气。师父曾经教过,只是学艺不精一直不敢献丑,让贺老先生见笑了。
爷爷,贺芝兰眼含乞求。
贺老笑了笑,意有所指说:怎么?还怕我欺负李先生不成?李先生师门神秘莫测,诡异高深,技艺非常人所能理解,所谓技艺精湛者大多胆识过人,一盘棋而已又怎会放在眼里?
说着手里的马啪一声越过楚河界线踩掉对方的炮。
第95章 贺老态度
啪一声, 贺芝兰心神狂跳了下, 打眼看去原本势均力敌的残局顿时微微向一方倾斜。相棋原本就是抢一个先机,贺老杀戳果断用马踩了炮,攻势明显杀气凛然,要有意志不坚定的估计当场就会受到干扰造成心神大乱吧。
曾经的国家领导人,从那个位置下来的人无疑都是从大场面煅炼出来的,对局势的把控简直炉火纯青,一步谋三步算什么?最擅长的是把对自己不利的局面扭转成有利,对自己有利的局面则要趁胜追击一股作气, 玩控制流的人心都是脏的, 贺芝兰曾经最怕的事就是陪贺老下棋。
赢是不用想的, 从最开始就不要想着赢, 而是想着怎么才能输的不那么难看, 更让人挫败的是你使尽浑身解数想要活久一点, 可贺老还是一幅兴致阑珊模样,挫败感简直就是乘以二呀!
贺芝兰心里焦虑,事实上李元羲棋艺远没有他医术那么精湛,面对贺老咄咄逼人的攻势立时有难以招架之势,让旁边观棋的贺芝兰看的越发心惊肉跳火急火燎的, 可反观李元羲这个局中人却是半点都没紧张的意思,贺老要吃棋子他不急,贺老大半将士杀入自己领土都不急,甚至贺老指挥着棋子数次杀进王账他都没半点焦急的意思。
局外人看的或许更清楚,贺老明明有一招抄进老巢提早结束棋局的能力, 可他老人家愣是最后一刻撤了手,而后再一次逼进,再一次撤手,就跟猫戏老鼠似的,偏偏能一巴掌拍死可偏偏就不这么干,次次逼近次次撤手,换做旁人要么掀棋盘要么早甩棋子不干了。贺芝兰就曾经这么干过,那种憋闷劲他至今都记忆深刻,所以他后来再不下棋了,不管是跟贺老还是跟旁人,只那一次就弄出他对相棋最恐怖的心理阴影,可见这种猫戏老鼠的把戏有多折腾人。
而这次贺老仍旧是猫,老鼠则是李元羲,贺芝兰蹲在棋局旁边,眼眶渐渐的就红了。
贺老手下一顿,再次杀进王帐再次要撤手的动作一变,干脆利落的结束了棋局。李元羲微不可察的舒了口气,伸手拽起贺芝兰,安抚他说:我没事。
贺芝兰顺从的坐到旁边,垂着眼睑无声抗拒。贺老从果盘拿窜葡萄塞他手里,不置可否说:都这么大了还掉金豆子丢不丢人?
贺芝兰抬起染红的眼眶,控诉回:那爷爷这么大年纪还欺负小辈就不丢人?!
贺藏锋拧眉喝斥:芝兰,怎么跟爷爷说话呢?
贺老抬手,瞪眼贺芝兰:他都要把我孙子拐带跑了,还不兴我为难为难他?
李元羲捏住贺芝兰手,对贺老道:贺老先生棋艺高超,我输的心服口服。说着又拍拍贺芝兰,示意他稍安勿躁。不过是一盘棋。别担心。这事我的确有理亏的地方,一点为难我理该受着,不委屈。
贺芝兰:你不委屈我替你委屈。爷爷,设身处地想一想,我要是也遭遇这么一回你就不心疼?
贺老气的吹胡子瞪眼:你的意思是我欺负他孤家寡人是吧?
我没这么说。贺芝兰嗡声嗡气,气的贺老扬起拐杖,可最后却是转了个弯一拐杖抽到贺藏锋身上。
突然被抽的贺藏锋:?!!他招谁惹谁了?!!!
贺老转而瞪他:你还有脸无辜了?往常我是怎么说的?让你看着点芝兰,结果你到好就是这么看人的?
贺藏锋算是看出来了,这爷孙俩打机锋拿他当由头呢。贺藏锋很明智的闭嘴不语,不想他这锯嘴葫芦模样看的贺老心里又是有气,用视线剐他眼:一棒子打不出个响屁来,不是训练就是训练,都要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媳妇影子都见不着,连芝兰都比不上,还有脸兴师问罪。
贺芝兰差点笑出声来,因为以前被贺老这么怼的是他才对,风水轮流转呀!
贺藏锋瞪过来,贺芝兰理直气壮瞪回去,前者想打人可惜李元羲横在俩人中间,就武力值而言想越过他像以前一样教训弟弟那是不可能的。
贺老斜他眼:呵。
被呵一脸的贺藏锋就无奈了:爷爷你到底站哪边?
我哪边都不站。贺老说哪边都不站就哪边都不站,对贺芝兰跟李元羲道:你们都是成年人,有权力自己选择。对于这件事我不反对,但也不支持,你们明白吗?
不反对他们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都是成年人有选择自由;不支持则是因为这事并不是小事,而是事关俩人一辈子。不管是反对还是支持,都是一种草率的不负责任,贺老希望他们能选择就能面对,不用在乎旁人的眼光,包括他的。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就贺老对贺芝兰的影响力度来看,只要不反对就已经是最明显的态度了。看似最困难的一关却出乎意料的平缓渡过了,贺芝兰感动的不行,李元羲亦是触动不已,但最诧异的就属贺藏锋了。
待到俩人离开,贺藏锋还晕呼着:爷爷你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你想留他们吃饭现在喊还来得及,应该还没出院子。
这明显装傻的话让贺藏锋郁闷的不行,贺老抬眼皮瞥他眼。芝兰是个独立的个体,不是我的附庸,不是贺家的附庸,更不是你的。
可是爷爷,那世俗的眼光呢?贺藏锋抿了抿唇,又道:还有李先生,爷爷都说过要特殊注意,要是以后对芝兰形成不好的影响怎么办?
贺老回说:世俗的眼光未必是正确,也许只是个人偏见。至于影响,那都是相互的,我相信芝兰。贺芝兰是贺老看着长大的,他相信对方能坚持本心、固守本性,一段感情如果能让一个人日渐成熟,明心、明性、明智,那么这段感情就算再不被世俗所容,于双方来说都是正确的。
眼见贺藏锋还拧着眉,贺老笑他:芝兰以后不是你想训就能训了,怎么?是不是过不去这个坎?
贺藏锋回刺一句:芝兰以后估计都会住在四合院了,爷爷不会觉的太冷清?
贺老:不会。让他回来住两天他敢不回来?
贺藏锋:我也不会。他可以背着人训,量对方也不敢偷偷告状。
这厢贺芝兰驱车离开守卫森严的大院,转尔停在路边,把脸趴在方向盘上冲副驾驶的人一个劲笑,李元羲被他笑的心里软呼,经不住的抬手捏他耳坠。耳坠是他敏感的地方,贺芝兰耸了耸肩却仍旧准许对方停留在那,微微的麻痒从耳坠传向四脚直达心间,忍着耳坠的麻痒,贺芝兰趴在方向盘上说:还是尽管去考个驾照吧。
李元羲用指甲蹭了蹭他耳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这样你就可以开车,我就可以坐副驾驶了。顶着对方视线,贺芝兰继续说:那样我就可以亲你了
程舟跟刘坤在四合院等的心惊肉跳,左等右等还不回,正打算要不要去贺宅救驾来着,俩人这才珊珊而回。贺芝兰下意识抿了抿嘴:你们怎么来了?
程舟刘坤俩人一左一右架住他,后者一副过来人口气道:先别用力,等到缓过劲再拿药油揉揉。
程舟深以为然:贺老那拐杖可是实心的,揍起人怕不是能打断人腿。
爷爷没动手。
贺芝兰谢绝发小好意,程舟刘坤俩人个顶个的不相信,一个去摁他腿一个去掀他衣服,边劝道:别逞强,我们谁跟谁不是?被爷爷揍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谁没被揍过?当年我们俩屁股都被打肿了还是你给擦的药呢。
俩人太热情,贺芝兰阴测测开口:我说,我没被揍你们是不是还挺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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