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为一个成年人,梁妈妈的迟疑跟犹豫的的确确不够成熟,但做为一个妈妈来说,她做到了大多数妈妈没有做到的事。丈夫家里重男轻女, 对小贝不够重视,小贝发病确诊,婆家以及丈夫甚至不愿意再行治疗,是梁妈妈据理力争跟丈夫闹到离婚的地步也要带小贝北上治疗,为了给小贝治病, 这一年半来梁妈妈不知受了多少罪求了多少人,如果妈妈这个职位可以打分,满分一百,梁妈妈绝对可以评分一百二。
梁妈妈可怜不能怪她吗?那怪谁呢?怪主治医生吗?主治医生年近四十五,今年是论职的重要一年,所以对方在方小贝这种有记者跟踪的病例上有些急切,在李元羲第一次诊断的时候出于主治医生的责任劝梁妈妈不要相信外面的无证大夫,在这里无可指责,毕竟做为帝都眼科医院的主治医生,在往常他们就是权威,加强病者家属对医生的信任感也是他们日常责任的一种;第二次,方小贝的情况还在观察期,梁妈妈就求了李元羲过来,在这种敏感特别还是情况不明的时候,哪个主治医生都不会准许一个陌生、以用连资格证都没有的人碰他的病人。
那怪李元羲吗?怪他无证行医?怪他多管闲事?还是怪他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耍呢?
说到无证行医,贺芝兰把新鲜出炉的资格证拿手上晃了晃,笑道:原本是该明天去领的,不过提前一天也不错。
这件事最大的争议就是李元羲没有资格证,现在资格证摆在面前,脸疼不疼?贺芝兰不介意把资格证递出去给人瞧瞧。
林院长接过资格证,扶了扶眼镜,看过之后转递给旁边人,视线移到李元羲身上,不无敬佩道:李先生年纪轻轻,却有行医十一年的经历,且确诊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三,治愈率高达百分之七十四,其中包括西医连确诊都做不到的疑难杂症十九例,如果每个中医大夫都跟李先生一样,我辈西医怕不是早没生存空间了。
贺芝兰抿了抿唇,心里不无骄傲。其实李元羲如果想早点考核资格证,不过是分分钟的事,之所以拖了这么久,一是走程序,二是贺老的建议,认为李元羲没必要跟常人一样按步就班,要考就要一步登天横跨几阶,直接省去实习医生初级等等,一步横跨到高级,在这里麻烦的一点就是行医时长规定,为了达到这一要求,贺家不得不派人与考核机关去云都开具各项证明以及收集资料。
李元羲在云都行医的时间绝对不上十一年,只是按成年人年纪算的,而这行医的时限内,没有收取任何诊金的行为被相关机关论定为义诊,当然这是打了个马呼眼,为了让这十一年行医年限成为受法律保护合法行径,他们又不得不找到村民,一个个核实、一个个开具证明、再一个个签名,紧赶慢赶,总算是赶上了。
贺芝兰想好了,谁要是再拿无证行医出来说事,他就把资格证拍谁脸上!再教他做人!
资格证传到主治医生手上,对方只觉脸疼,而且是左右都疼那种。梁妈妈当场痛苦出声,原本方小贝不需要动手术只要中医治疗就好,可因为她的犹豫让方小贝在手术台上躺了这久,有永久失盲的危险,现在连生死都未知了。做为一个妈妈,这时候的愧疚足以把这个女人击跨。
一个妈妈为孩子的恸哭最是让人心酸不忍。
女记者含泪规劝,梁妈妈哭的整个人都是软的,靠女记者的力气才勉强摊在登子上,主治医生起身,诚恳承认自己错误。
李先生,之前是我误会你,是我错了,我原意承担错误跟惩罚,只是小贝她是无辜的,如果你有办法救她恳请你施以援手,她还有大好的未来,不该因为我的错误而承担后果。说着又对林院长鞠躬,满含歉意:对不起院长,我辜负了您的信任。
林院长挥了挥手:什么错误跟惩罚以后再论,为今最主要的是小贝的病情。
梁妈妈哀哭不已看向李元羲,贺芝兰抿了抿唇,有心想让对方别插手,便毕竟动手的不是他,对方亦不是他的附庸有权自己做决定。
李元羲在桌子底下紧了紧贺芝兰手,视线扫了一圈,最后定在梁妈妈身上:让我插手可以,需按外诊加延长时限收费。
前两次免费看诊对方不懂珍惜,那就收费吧。一直旁观的俞半夏忙把手机里的收费项目导出来,外诊五千起(三小时),延长一小时加一千,就中医出诊的行情来说这绝对不便宜,但对西医来说一个外包手术就要这个价!还不包任何药费。
这事不用梁妈妈开口,林院长直接点头:那就有劳李先生了参与手术了。对方既然接了自然就是有把握,林院长也不再多问,直接对主治医生道:把方小贝的病情资料准备好,二十分钟后在3号会议室开会,这个手术我来主刀,你当助手。
林院长亲自主刀,顿时所有人都开始行动起来,相比于西医要准备各种资料,李元羲则只把医药箱带在身边就是。不过在此这前,他先把贺芝兰劝回去。
贺芝兰摇首: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我在这里等你吧。自李元羲下山之后,给人诊病时的琐碎都是贺芝兰帮他打理的,现在还是第一次跟西医合作参与手术,贺芝兰想想都有点不放心。
李元羲捏了捏他手:以后这样的合作估计会很多,你不可能次次都跟着。听话。有事我会打电话给你的。
对方这个保证贺芝兰真心不太相信,因为对方有前科来着,但有句话也说的对。合作若是成功,以后这样的事情估计不会少,他不可能次次都跟着,与其担忧顾不周全不若放手。那有什么事一定要跟我说。我让俞半夏跟着你,一些交涉的问题你就让他去负责。
好。李元羲点头称是,贺芝兰还是不放心,招手俞半夏过来,叮嘱道:放机灵点,也放大胆点,这帝都还没人不敢给我贺家三分面子。有什么需要直接找林院长,还有,我把关律师的电话给你,有什么纠分你直接给他打电话,我会跟他说优先你这边。
俞半夏在心里默默默哀大餐离我远去,表面却是沉着视线点头。好的,贺总。
王家小辈从开始就一直关注着没离开,见事态发展到现在,早打电话吩咐人送了饭菜过来,对方是个人精,没让送什么复杂的菜色就是一些下饭家常菜,份量送的足足的,连林院长一等的都准备好了。
林院长是王老先生的主治医生,跟王家小辈也是打过不少照面了,当即也不客气,招呼人坐那边吃边讨论。贺芝兰还想安排人送饭过来,这下也没什么好担忧的人,隔着电梯冲李元羲挥了挥手,抬手按下电梯闭合键。
随着电梯下行,贺芝兰把额头怼到光滑的电梯墙上,才刚刚分别就已经想了,只不想电梯才刚刚下行两层,电梯门打开,李元羲手撑在电梯门边,呼吸微不可察的有些喘。
我送你去停车场。
贺芝兰愕然捂眼静默两秒,在对方靠近时猛的把人拽过去,搂着人脖子就亲!
妈蛋这男友力他给两百分!多的一百分算鼓励奖。
第71章 慌得一逼
电梯里的吻让贺芝兰一路回味到四合院, 程舟、刘坤俩人左等右等, 等来发小一脸荡漾。俩人纷纷做了个干呕模样,程舟搓把脸,不忍直视。
你能不能收敛点?!
刘坤擦下嘴,无可奈何拍拍旁边程舟。第一次谈恋爱的人都这样,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贺芝兰摘下墨镜,嘴角弧度掩都掩不住,瞥发小的眼神却满满都是嫌弃。酸了这么多天你们也是够了,再酸下去, 我真要怀疑你们是不是暗恋我来着。
刘坤噌噌退避三舍。一脸我不是我没有你误会别污陷我你男朋友是我主治医生惹不起惹不起。
程舟回头鄙视:出息。
刘坤点下巴, 给个你能耐你上的眼神。
这顿大餐来得有点晚但好歹是吃到了, 途中贺芝兰把之所以耽误时间的事说了, 俩人对梁妈妈的所为唏嘘句可怜天下父母心, 对李元羲的选择, 程舟跟刘坤都出奇的表示赞同。
上面其实一直在攒合中西医合作,只是进程一直不太理想,中医过于保守西医过于激进,这个平衡点一直没办法把控。但李哥不一样。程舟边掰龙虾腿边分析道。
刘坤还在吃药海鲜是不能吃的,但一桌子菜挑挑捡捡总比小白菜配大米饭要好。闻言想了想:就李哥医术专门去配合手术有点浪费, 其实完全可以自己做大,喝中药就能痊愈,傻子才会选择去挨一刀。
程舟拿筷子点点他:我的意思不是让李哥专门去配合别人手术,而是拿合作为借口,为跳板, 酒香也怕巷子深,李哥名气只在我们这个圈子显还是不够的,想要研究疑难杂症做大,眼科医院这个合作方必须抓住。别急着否认,你们想想,相比于名声不显的中医会馆与专科大医院比起来,是个人都会选择后者。
刘坤张了张嘴,叹气:追究到底还是李哥的逼格太高了,要我说,在闹市地开个两层楼的中医馆,请几个专家级别的中医大夫,再把医保这块建起来,根本不愁生意。
生意 这俩字听的贺芝兰瞪他眼:俗。
程舟跟着骂:忒俗。
刘坤气笑:成成成,我俗我俗我忒俗。
仨人这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一个个撑着肚皮在院子里溜弯,贺芝兰耐不住到李元羲药柜上翻出三粒消食药丸,一人一粒拿水泡了慢慢喝。
原本顶到嗓子眼的饱腹感随着消食药丸水慢慢沉淀,满血复活的贺芝兰想了想,拎起外套就走。
程舟瞥他:去眼科医院?
刘坤也移来视线,贺芝兰:去公司。顶着俩发小视线,贺芝兰忍不住秀了句。我元羲哥这么努力我也不能偷懒不是?
程舟、刘坤:俩人面面相觑,半响,程舟问:我能打他吗?
刘坤一本正经:打他是没问题,问题是他男朋友太能打,如果他不告状咱们或许能试试。
程舟一本正经看贺芝兰,用商量的语气问:咱们打一架你能不告诉李哥吗?
贺芝兰:
贺芝兰冲俩人翻了个大白眼,丢了个俩智障眼神便转身走了。
被狠狠鄙视了一番的俩人。
程舟:谈个恋爱就这么拽?
刘坤半是劝慰半是无奈。恋爱脑都不能以常理推论,真跟他较真我们就输了。
不管身后俩发小如何吐糟,贺芝兰回到公司拉开老板椅一屁股坐下去,瞥眼一脸愕然的岑秘。还愣着干什么?把要签的、要看的、要批的,赶紧拿过来,说着抬手看表,边道:现在两点三十五分,五点下班,你还有两个小时又二十五。秒针算我送的。
岑秘:那真是谢谢你哈!
老板的幽默做为秘书的岑秘明显不买账,冷静自持的回办公室抱来一堆报表批示,明显是要好好利用这两小时又二十五了。只是他忽略了老板的尿性,硬生生在办公室坐了近两小时,贺芝兰手机来了条信息顿时就坐不住了。
今天就到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岑秘:还有二十七分钟。说好的两小时又二十五分呢?现在离两小时都还差两分钟,做为老板这么不负责任真的可以?!
顶着岑秘想杀人的视线,贺芝兰眨眨眼:你不能这么想,原本我今天是不会来公司的,但是我来了,所以你是赚了两小时而不是亏了二十七分钟。
贺总。您不去做编剧真是编剧界一大损失。您编的这逻辑我差点都要信了。
贺芝兰瞥他眼:这个吐糟我给零分。不管秘书如何吐糟,贺芝兰头也不回坐电梯直达负一楼停车场,跨上车往背椅一靠。去眼科医院。
司机驱车滑出地下出口汇入车流,贺芝兰捧着手机给李元羲发微信。
【我上车了,大概二十分钟到】
最近一条是五分钟前对方发的手术很成功,就是因为这条信息贺芝兰最后二十七分钟都坐不下去了,心里长草似的恨不得飞过去就好。
【好】
盯着这个好字,贺芝兰心里差点能开出花来,抬头催促司机。开快点。
司机看眼后视镜,默默提速。只是再提速也架不住车流拥堵,拼了老命才勉勉强强在二十三分钟的样子到达眼科医院。还没进入门口环形车道,贺芝兰老远就瞧见门口那道挺拨背影。
走下面那条车道。
司机转开方向盘,准备无误的滑到阶梯口。贺芝兰打开车门给对方挪出位置,眼光缱绻:
等很久了?
李元羲关上车门,忍不住挨近些,笑了笑。没有,我也才刚出来。
司机目不斜视的滑动车子,贺芝兰想了想:先回四合院换身衣服,再去吴宅,晚上还要过来给老先生换药不?见对方颔首称是,贺芝兰心疼他。要是不麻烦就让俞半夏过来换一下就好,你今天都没午睡,到时候可以早点休息。
无碍。总归是要过来看一次的。王老先生的情况跟方小贝的情况,他总归是要过来确定一次的。李元羲摩挲下他手,眼眸绮眷。午睡只是一直来的习惯,影响不大。
闻言贺芝兰也不好再多说,抬手把人往椅背上压了压,还做贡献自己的肩膀:那你在车上睡一下吧,我看着你。
李元羲环过他腰往自己这边拢了拢,额头贴近对方颈项。那我小睡一下,到了叫我。
贺芝兰把自己往对方身边挤了挤,手环着他手臂,俩人跟连体婴似的,简直浪费了豪华座驾的宽敝空间。
司机一直目不斜视,但心里真正想什么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不多时车子停在四合院前,贺芝兰叫醒李元羲,俩人下车换了件衣服,回到车上后由贺芝兰自己驱车前去吴宅。开车的男人最帅,贺芝兰用旁光瞥了瞥李元羲。
元羲哥想开车么?找个时间去考驾照?其实这个问题从云都到帝者时贺芝兰就问过的,只是那时候的李元羲拒绝了,现在或许改变主意了呢?
李元羲想了想:我抽时间去。
贺芝兰抿唇笑,投来个这样才对眼神,笑道:考完C照,到时候再升个级,我那辆兰基博尼给你开,程舟那还有辆蓝色经典款的法拉利,刘坤有辆玛沙拉蒂跟布加迪,都可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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