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抬高下巴:我是他老师,怎么就不重要啦?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失信于我,那怕是把我以前教他的都丢狗肚子去了!
方外婆扬声就要怼,你现在记得人家是学生,以前骂人的时候怎么就不记得了?,是蒋舅舅拽了把:妈,爸也是高兴,你就随他去吧。诶爸,您先休息哈,我让文铭问问芝兰,看他爸到哪了。
躲在旁边偷笑的蒋文铭一迭声应了,掏出手机拨通贺芝兰电话,而电话那头贺芝兰接了电话就跟救命似的起身:爸,文铭打电话过来了,我去接一下。
贺建成气质看似儒雅,但威慑力不可小觑,眼脸轻轻一抬就把偷偷要溜的贺芝兰盯死在原地。就在这接。
老子要训儿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所以贺老训起儿子来自然也不手软。怎么?在我这里摆官威呢?芝兰你去接电话,我跟你爸聊俩句。
唉。贺芝兰憋着笑溜了。
贺建成无奈:爸,芝兰就是太娇惯了!这么纵着他迟早闯祸,
你少给我来官场那套忽悠的路数,芝兰现在奋发图强好的很。这样,你是跟我去书房说两句还是在这里说两句?
我跟爸去书房吧。贺建成揉了揉脸,在书房好歹能留给颜面。
贺芝兰接完电话回来,抿唇偷乐,悄声摸上二楼,耳朵贴着贺老书房门偷听,隐隐约约听不是很清楚,但只字片语就够让他乐不停了。门内声音停了,贺芝兰忙转回到楼梯口,佯装噔噔的刚上来,对刚好开门出来的贺建成道:爸,文铭想问你什么时候过去,说是外公已经问过好几遍了。
贺建成瞪他:臭小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偷听,
后面贺老接了句:臭小子骂谁臭小子呢?
贺芝兰偏开头忍笑忍的肩膀直抖。
爸,贺建成无奈。
贺老就笑了:自己惹的事还让做儿子的给你解决,做老子的也不嫌丢人。一句话把贺建成怼的气势全无,末了嫌弃道:成了成了,那边估计等你吃饭,你们师生俩二十多年没好好聊过,要是太晚了就在那边过夜吧。对了,老爷子身体才刚刚祛除沉疾,你自己注意分寸。
满脸无奈的贺建成只得点头应是,转首贺芝兰: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走?
憋笑憋到脸抽筋的贺芝兰怔住:还要我去?
贺建成看着他好笑:那是你外公家,你不去谁去?
不想贺老也是看着他好笑:你去就可以了,还让芝兰去干什么?看着你们师生俩抱头痛哭?要走趁早走,就说我说的,芝兰陪着我吃饭。
有贺老护着,贺建成算是明白他动不了贺芝兰半根指头,隐晦的丢个以后收拾你的眼神,只得一人前去蒋家。贺老看儿子背影,想起当初师生俩的亲密劲,不无唏嘘道:有时候我也想,如果当初没让你爸跟你妈结婚,那这么多事就是不是不会发生?本来亲密无间的师生,亲上加亲,应该是让人津津乐道的大喜事,结果天意弄人,最亲密的师生就跟仇人似的。
贺藏锋劝了句:现在还为时不晚。爷爷就别多想了。
贺芝兰后知后觉:爷爷,如果我爸跟我妈不结婚,那我不是没了?
贺老嫌弃他:正好我耳根子清静。话罢,又半开玩笑道:没准,就有乖巧可爱的小孙女了。藏锋你说,比起弟弟,应该还是妹妹可人疼吧?
贺藏锋憋着笑点头,贺芝兰恶意看他:你就不怕是程婷姐那样的妹妹?
贺藏锋设想下,默默放下碗顿时没味口了。贺老到是乐呵呵的:程家丫头怎么就不好了?巾帼不让须眉,就你们这一辈少有人比得上。
贺芝兰憋笑:当孙女程婷姐是没差的,但当妹妹或当姐姐,爷爷想想陈晟哥跟程舟,从小到大的辛酸可是罄竹难书。说完自己都笑了,眼角瞥到旁边李元羲:不过我要是女的,我就非元羲哥不嫁。
历来稳重如山,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李元羲被一口清汤呛得地动山摇,面红耳赤,呼吸急促,贺芝兰怔了一下,尔后笑的直拍桌子,笑完凑到人面前指着自己的脸,嚣张的美人尖恨不得怼到人脸上。
难道元羲哥就不想娶我?
李元羲捂着嘴,脸上赤红迟迟不退,压下他手:咳咳、别胡说。谁都不知道李元羲背后其实出了一身的冷汗,这时贺老对他的改观正是要紧时候,如果在这节骨眼暴露他对贺芝兰的想法,不用想都知道结果。
怎么就是胡说呢?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呀!
贺老到没多想,因为这样的玩笑贺芝兰可没少给他哥跟陈晟开,忍俊笑道:原来你也知道你就这张脸有可取之处了?
贺芝兰摊手:爷爷你这就不知道了吧?现在这世道就是个看脸的世界,只要有颜,草包都能吹成天才。
你就贫吧。
第51章 问心无愧
一顿家常饭吃的李元羲是冷汗冒出一身, 饭毕后回房洗了个澡这才觉着轻松些, 可不想才出浴室顿时又被惊了把。
贺芝兰穿着睡衣躺在他床上玩手机,上衣到是穿的整齐,可下身却只穿了条底裤,一双长腿就那么赤裸裸的横在他床上。
李元羲不动声色的扶了扶墙。
元羲哥洗完啦?贺芝兰丢开手机,把整条左腿往前递了递。淤血还没散呢,帮我揉揉呗。
勉力把视线盯到大腿外侧那淤青上,李元羲只得取出药油,才堪堪坐到床边, 贺芝兰把长腿往他怀里一塞, 半点没有旖旎的意思。定了定神, 李元羲倒上药油搓热手, 这才缓缓放到对方淤青上。
有点疼, 忍着点。
这次伤势比上次打架要严重多了, 贺芝兰把抱枕抱在怀里,一幅慷慨就义模样了。李元羲忍俊,手上的动作却比上次轻多了。
腿上钝疼钝疼,但还在忍受范围内,视线不错的盯着人问。如果我是女人, 元羲哥就真不想娶我?
李元羲心绪一跳,手上就下了力。贺芝兰疼的倒吸冷气,一迭声喊:疼疼疼!不想娶就不想娶呗,玩笑懂不懂?!
说着就要把腿收回来,李元羲拽住脚腕放回来, 无奈看他眼,并不想回答。贺芝兰一手抱着枕头,一手摸了摸下巴,肯定道:我爷爷一定是跟你说了什么才搞得你这么魂不守舍的。
贺芝兰一脸我怎么这么聪明的模样,往前凑了凑:他骂你啦?还是打你啦?
李元羲哭笑不得:都没有,你别乱想。
贺芝兰打蛇随棍。不让我乱想,那你说说呗。眼见他不问个明白不罢休,李元羲想了想,问起旁的。
如果有这么一件事,或许是错的,你会怎么选择?为免代入,忙跟了句:不是说今天的事。我是说如果有这么一件事。
或许是错的?贺芝兰想了想题纲,问:是不是说这件事或许也不是对的?
李元羲想了想,点头。
那这里面的定义就大了。你这么广泛的问法估计没人能给你答案。贺芝兰拍了拍枕头,移了移坐累的屁股,又道:不过我听过
这么两句话。程舟的姐姐程婷你知道吧?她跟我说过一句话,叫有些人有些事,就算所有人都说是错的,只要自己觉着是对的就必须做,要的就是活的真实,活的无愧于心,有那闲功夫听旁人叽叽歪歪,还不如抽空睡大觉。怎么样?是不是很飙?程婷姐就是这样一人。飙起来的时候她能把程舟怼墙上抠都抠不下来那种,但旁人敢动程舟一个指头,她能不问原由冲上去就干!活的真实自在,活的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四个字让李元羲茅塞顿开,之前贺老的话在他身上形成的枷锁减负不少,或许他还没找到这个平衡点,也或许永远都找不到,而问心无愧四个字才应该是解开枷锁的最终钥匙。
贺芝兰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戳中重点,眼见李元羲比之前释怀不少,一脸夸张的松了口气道:这下我放心了。我就怕我爷爷的话给你造成阴影,撂担子不干回云都去。
闻言,李元羲愕然:怎么会这么想?
说起这个,贺芝兰也颇为不好意思:也不怪我这么想吧。你才来帝都几个月就发生了这么多事,明明医术比谁都高明,结果就被一张资格证弄得时常下不来台,要是我,按我的脾性早甩手不干了,爱治不治,谁还没点脾气呢不是?
李元羲笑笑,贺芝兰拽过他手把玩,道:在云都就不一样。村民们都相信你,只要你说的即奉为圣旨,没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也没有这么多麻烦事,操心的不过就是下雨收一下药材。蓝天白云,微风抚面,就跟世外桃源似的。
世外桃源。没有你,那亦不过是荒山一座。
我既然在这里开了中医馆,自然就不会再走,你别多想。 李元羲笑看他眼,安抚了句。
可看似平常的笑意里,愣是把贺芝看怔了。半响才找回声音:那说好了不走。谁要是走谁就是小狗。
李元羲忍俊。好,谁要是走谁就是小狗。
贺芝兰这才放心,抱着枕头躺回去玩儿手游了,待到淤血揉散套上裤子,就跟不负责任的渣男一样挥挥手就回去了。李元羲回浴室洗干净手,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垂目擦干净水渍,掩上门去敲了贺老书房。
贺老正在练字,李元羲抿了抿唇。
上次在吴宅,我给沈念下了黑手。按对方的行事脾性,不出半年,要么疯,要么死,没有第三种可能。
贺老定了定神,放下笔,神情看不出喜怒。这事还有谁知道?
程舟。我让程舟把对方引到后花园,用了秘药,沈念自己都不会知道是我动的手。
好。我知道了。
沈念的结果就这么决定了,可俩人一个赛一个的冷静,好似决定的不是一个人的生死,而是路边一条被碾碎的杂毛虫。李元羲颇为狐疑:您不觉的我做错了?
贺老慢腾腾的洗好笔,还有闲心拿毛巾擦了擦,抬目轻轻一瞥。你既然已经动手,再追究也于事无补。之前不说,现在来说,你心里已经有了定义,我再多言,又有何意?
李元羲抿唇,摸不准对方心思。
贺老把练字的东西收拾好,慢条斯理擦好手。还有事?
李元羲一怔,转身往门口走去,临出门时回头说了句。我即是错了,但我问心无愧。他该死。
贺老视线暗含警告。但决定一个人生死不是个人意愿,而是法律。李先生去休息吧,这件事我会处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实在来不及了,明天粗长
第52章 三针为魔
这正是贺老担忧的地方, 李元羲医术极为诡异, 如果某些观念还过于薄弱,那将是一个非常危险的界线。就拿沈念这件事来说吧,今天他能凭杖自己诡异手法给沈念下这样的黑手,那么它日必定也会在某时某刻重演。当然,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开始,贺老也不想再多说对错,不过唯有一点让他欣慰的是,对方能主动跟他说这件事, 代表已经意识到这点。
想到这里, 贺老收敛心思抬手就拨出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 那头接了起来, 传来陈老中气十足的问候声。 贺老这时候打电话, 还没休息?
贺老笑了笑:陈老都没休息我怎么敢休息?现在有没有空?我过去趟?
这时候?
对。就这时候,还麻烦陈老叫上程舟,有件事需要他说一下。
好。我等贺老大驾光临。
挂上电话,贺老再拨出一个,不等那边说话, 直接吩咐:现在过来,我们去陈老家一趟。
贺老的声音听不出喜怒,但正是如此才更让人犯怂,贺建成半个字不敢问,麻利起身。好。我这就过来。
两个电话打完, 贺老去复健室打断贺藏锋:换件衣服。我们去陈宅。
好的,爷爷。贺藏锋麻利松开拳套,汗衬一脱去浴室冲了个战斗澡,带着一身还未擦干的湿气上了红旗车。红旗车低调驶出贺宅,半路接到贺建成,一路平稳驶入陈宅。
陈老在客厅迎了迎,程舟一看这阵势,心里怂的好有一比。俩家关系亲近那些客套话也不说了,一行人直接去到书房落座,贺老冲贺藏锋道:藏锋你去泡茶。程舟你坐。
原本打算去泡茶放松下的程舟这下更紧张了。
看对方一幅受到惊吓的模样,贺老笑安慰句:别紧张。就是问你一件事。
深知这些老一辈谈笑间刀光剑影的程舟紧张的几乎僵直。
陈老瞪他:出息。
程舟咽下口水,敢怒不敢言。贺老抬手示意下:不怪他。这件事情说起来是因为芝兰而起,程舟也是为了给芝兰出气,要怪只能怪我家芝兰。
一路上想问但见贺老神情不敢问的贺建成拧眉:这件事跟芝兰有关?爸,到底发生什么事?
陈老也是莫名,直接开口:有什么事贺老就直说吧,这里也没外人。
贺老手搭着拐杖,沉吟了下,也不卖关子道:那天在吴宅,李先生让程舟把沈念引到后花园,借机下了黑手。
程舟顿时头皮都要炸裂,面对陈老视线,只得一五一十把怎么打电话引沈念的事详细又详细的说了,说完讷讷开口:李哥说只要我把人约过去,沈念在后花园呆的时间统共也不过五分钟,他就发信息说是已经成了,后来我去问,怎么动的手没说,只说他在沈念体内藏了根针。
说到这里,程舟想起那天李元羲神情,还不自禁的哆嗦下。旁人也是神情莫名,程舟继续道:我问过那根针会不会被查出来,李哥说不会,说只有半针,就算沈念被碾成碎碴都难以察觉。我就问沈念会不会一下子暴毙,他说不会,只要以后修身养性、戒骄戒躁,或许能少受点罪,反之,就当还债。我还问怎么个还债法,他说我以后就知道了。程舟咽了咽口水,胆颤心惊:我、我就知道这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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