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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老公——莫邪(26)

    贺芝兰不接话茬吧,蒋老爷子骂他不敬老辈,不懂礼数;接话茬吧,那就更不得了了,蒋老爷子就跟燃起雄雄烈火的战士一般,从上到下怼的贺芝兰体无完肤。但凡有人劝吧,十之八九起到反效果,越骂越起劲,而最让人想不通的是,蒋老爷子对贺芝兰有多苛刻,对外人就有多宽和,明明都是做一样的事或者送一样的礼,别人都是顶顶好,到贺芝兰这就完全是另一种意思了。
    就算蒋老爷子的第二任妻子方外婆、舅舅舅母及表弟待他再好,也敌不过蒋老爷子那一张嘴,贺芝兰视这外家简直如蛇蝎,能不去就不去,实在推不开这才坐个一丢丢时间。像这种寿辰有外人在必定要留饭,贺芝兰已经做好被骂个把小时的心理准备了。
    方外婆比蒋老爷子小十三岁,对贺芝兰就跟对当初的蒋入梦一样,真心实意半点不掺假,一见对方进门,顿时眉眼都笑开了。
    蒋家客厅坐满了前来给蒋老爷子过寿辰的学生,其中不缺泛面熟的,贺芝兰叔叔伯伯一通喊,最后才喊了声:外公。
    原本眉眼舒朗的蒋老爷子从贺芝兰进门开始就面色不善,抬眼的视线感觉就跟针刺似的,不是很疼,但微微的刺痛感就是让人头皮发麻。喊我一声这么不情不愿的,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外公么?
    贺芝兰不置一词,其实心里很想怼一句,你问我心里有没有你这个外公,那你心里有我这个外孙么?
    其他客人一个个端起茶佯装喝茶,这老师的家务事怎么也轮不到他们插嘴。方外婆走来救场:说什么呢,芝兰心里要没你这个外公,能百忙之中抽空过来给你贺寿?说着就要把贺芝兰拉走。
    蒋老爷子阴阳怪气:什么给我过寿,这个时间来,专程来吃饭才差不多。
    闻言,原本要被方外婆拉走的贺芝兰顿了顿,扭头就想怼一句,去年来的早你说我正事不干,每天就想着吃吃喝喝,进门先叫的你,你说我眼里没个旁人,一点礼数都不懂,今年来的迟先招呼旁人,你又说我是专程来吃饭,眼里没你这个外公,你干脆一次性说个明白,我到底要怎么做才是对的?!
    生恐在这场合闹出事端来,方外婆忙拽了拽贺芝兰,眼含肯求,蒋文铭也忙凑过来,拽住贺芝兰另一边,一边讪讪笑道:各位伯伯叔叔们慢聊,我跟表哥说些话。
    俩人合力把贺芝兰拽开了,方外婆这才得空注意旁边李元羲,不好意思道:老人年纪大了脾性就古怪,你们做晚辈的就麻烦多担待了。芝兰,带你朋友去文铭房里坐一会,吃饭的时候再叫你,到时候你们坐小辈一桌离远些。
    贺芝兰闷头进入房间,蒋文铭也不好说什么,招呼句:表哥你先坐,阳台那有你爱喝的雨前茶,自己泡。
    好。贺芝兰笑着应了声,门一关顿时就装不出笑脸了,整个人有股阴郁感,感觉阳台上明媚的阳光都暖不到心里了。
    小时候有次跟我爸吵架,我气狠了冲他吼,我要妈妈不要你,我爸一巴掌打得我耳鸣一天,那时他的表情我永远忘不掉,如果不是最后忍了一下,是不是也会冲我吼我要你妈不要你?我两岁多就记事了,我爸从来没对我笑过一下,后来到了帝都,爷爷跟我说我还有外公跟外婆,还记得第一次上门的时候,我在小区花坛边碰到他,他还弯腰乐呵呵问我这是谁家小金童呀,明明前一刻还拉着我的手说要带我去找爸爸妈妈,可一听我叫贺芝兰,翻脸比翻书还快,瞪着我的视线好像要吃人一样。说道这里讽刺一笑。小时候不懂事,要妈妈,要外公,还委屈的躲在被窝里哭,现在大了想想,那时真幼稚,没了谁我还不是照样活的好好的?外公算什么,反正我有爷爷,一个顶俩。
    贺芝兰强颜欢笑的模样看的李元羲心疼不已。
    蒋老先生不是不喜欢你,他只是病了。李元羲捏捏他冰凉指尖,解释道:白发人送黑发人,积郁成病,二十多年每每增加早就成了沉疴痼疾,蒋老先生往常看起来无碍,可一旦触动诱因就与臆症一般,不由自主做出自己想象不到的事。显而易见,你就是病症的诱因。
    有法子治吗?不治会怎么样?贺芝兰问。
    李元羲想了下:不治,最好的结果是诱因的影响力扩大,蒋老先生变得喜怒无常,最坏的结果,则是严重影响寿元,或许前一刻还与常人无异,下一刻却是神仙难救。至于救治的法子,有一个。
    剑走偏锋,以毒攻毒。
    第47章 以毒攻毒
    当年贺蒋俩家结为亲家, 这桩郎才女貌金玉良缘的美事津津乐道者不少, 后来蒋入梦难产去世,不少人都要唏嘘句天妒红颜,对于蒋老先生从此视贺家为仇敌一事,也有不少人说过公道话。
    蒋入梦难产是谁都预料不到的事,贺建成想么?没有人比他更痛苦;贺芝兰想么?对于一个才堪堪生下来的婴儿来说,一出世便没了妈妈,没有人比他更凄苦的了。他们的悲痛不比蒋老先生的少,若把悲痛怪在他们身上, 他们又去怪谁呢?
    蒋老先生视父子俩为仇人, 但凡见面必定阴阳怪气连损带骂, 长而久之背人总有人要念叨句, 这蒋老爷子是越老越糊涂越活越固执了, 不过这是建立在父子俩二十几年如一日敬畏蒋老爷子的前提下, 若是反之,或有半点瞒怨的只字片语落到旁人耳里,那就是另一番状况。
    而现在贺芝兰要做的就是反其道而行,怎么让人生气怎么来,不气到吐血都不算完!
    往年恨不得离个八百远的贺芝兰今儿直接坐到蒋老爷子身边, 不仅旁边人瞪大了眼,就连蒋老爷子自己都愕然不已,开口就要笑不笑的。
    怎么?不在文铭房里绣花了?
    贺芝兰嗡声嗡气:没绣花,在表弟房里喝茶呢。正经的雨前茶,茶香清雅怡人口齿留香, 没个几十年的炒茶功夫,出不了那味道。
    有那知根究底的心里咯蹬一声,忙使眼色让人去叫方外婆。方外婆正在厨房帮忙,闻讯,擦了手就赶了过来。
    蒋老爷子已经怼了贺芝兰好几句,可往常半句不接口的贺芝兰今儿像是吃错药了一般,时不时回两句嘴,总能把蒋老爷子的怒火拨高一些。方外婆瞧的是心惊肉跳,忙笑着招手:芝兰,你不是最爱吃我做的酥香鱼?刚出锅一份,你随我去偿偿味道,看看还喜不喜欢。
    往常这都是方外婆救人的招数,但今儿贺芝兰却是动都不动,回决道:没事,等下上桌吃也是一样。
    蒋老爷子冷笑:这笑脸呀也要人家领情,否则别人还不定以为你攀附人家呢。
    方外婆顿时有点难堪,因为蒋老爷子这话也把她给埋汰进去了。蒋老先生息怒。李元羲抓蒋老爷子手腕,明为劝架实为切脉,旁人不疑有它,狐疑眼。
    你哪位?
    老爷子下意识抽了抽手,贺芝兰心里一紧,接了句:这是我一位朋友,家里开矿的。
    一句家里开矿擂的众人不轻,在座有教书的,有从政的,从写书的,有做生意的,唯独没有家里开矿的,说到这都好像飘过一股似有似无的铜臭味,而且想起那些黑心矿藏老板为了利益不顾人死活的例子,顿时一个个脸色越发难看了。
    一见众人脸色,贺芝兰越说越顺:家里开矿的怎么了?吃你家大米啦?也别膈应,我们吃了饭就走,留不了多久时间。再则说了,谁膈应谁还不一定呢!
    有走得近的喝斥句:芝兰,这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爸要知道了,
    贺芝兰打断他:别提我爸。也就我爸这种人实诚,二十几年如一日的找上门挨骂,这世道活着,找死找茬找乐子的不少,找骂的还真心不多见。
    一个个如同看怪物似的看着贺芝兰,蒋老爷子气的哆嗦,都顾不得手腕在别人手里了,扬声骂道:赶情这才是真心话吧?别人还道你们孝顺,呸!假仁假义,跟你爸那副伪君子的嘴脸一模一样!滚,我这不欢迎你!
    你以为我愿意来?要不是我爷爷逼着我过来,我会愿意过来?我堂堂贺二少还缺这一顿饭?名号摆出去,请吃饭的能绕帝都三圈!
    蒋老爷子气的哆嗦,一指门外扬声就吼:那你给我滚!
    一直借搀扶给蒋老爷子切脉的李元羲默默退后一步,冲贺芝兰微微点头。贺芝兰明白意思,暗自深吸口气,斜眼看人。
    我凭什么滚?这是我妈蒋入梦的家,我吃的是我妈的饭,说句不好听的,百年之后,这里财产还有我一份呢!我妈蒋入梦去的早没享什么福,我这做儿子的,怎么就不能吃她顿饭了?
    所有人倒吸凉气。谁都知道蒋入梦三个字在蒋家就是禁忌,往日提都没人敢提,就连沾边的字眼都要顾虑一二,现在却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挂在嘴边,还是贺芝兰提的?一个个噤若寒蝉的看向蒋老爷子,果真,年过古稀的老人已然一幅要被气疯的模样。
    方外婆这时候也慌了神了,顾不上贺芝兰忙去扶老爷子,蒋舅舅护在另一边,转首冲发愣的蒋文铭低吼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你表哥拉走!
    蒋文铭忙回神去拽贺芝兰:表哥表哥,算我求你了,爷爷年纪大了你别跟他计较,
    贺芝兰心里也怂,但想了想不能前功尽弃,一咬牙崩住那副斜眼看人的脸色道:我怎么跟他计较了?我哪敢他计较呀,他是长辈,是亲外公,是我妈的亲爸,指桑骂槐这么多年,我要敢反嘴半个字不得唾沫淹死我?!
    蒋舅舅看自老爷子的脸色心惊胆颤,冲贺芝兰一顿吼:贺芝兰!我蒋家虽不是什么权贵人家但也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给我闭嘴!
    蒋老爷子嗬滋嗬滋喘气:不、不,让他说、让他说!
    原本顾虑这是家事不好插手的一众这时候也顾不得旁观了,纷纷上前去劝,一边劝老爷子消消气,一边贺芝兰消停。
    蒋文铭冲过来拽贺芝兰,大有不把拽走不算完的势样,贺芝兰稳住身形悄悄冲他眨了眨眼,尔后冲其不备把人推开,抬高下巴对老爷子道:既然要说那我今天就好好说说!我妈蒋入梦跟我爸贺建成当年是自由恋爱,我妈拼着那口气把我生下来,为的是什么?因为我是我爸的孩子,是她心爱人的继承人!我妈在的时候你是怎么说的?可她走了之后你又是怎么做的?二十多年呀,二十多年视我们父子为仇人,我妈要是知道你在她走后这么对待我们父子,她会不会气的从坟墓里跳出来?!你这么苛刻我们父子,我妈泉下有知,我看你以后怎么跟她交待!
    字字如箭,句句如刀,刀刀箭箭一下一下在老爷子心里扎出无数血窟窿,而胸口憋的那口郁气化为漫天血雨喷溅而出,蒋舅舅猝不及防被溅了满身。
    贺芝兰把蒋老爷子气得吐血啦!
    整个屋子乱作一团,方外婆亦是瞪大眼睛喘气不上来的模样,顿时喊人的喊人,扶人的扶人,蒋文铭一把推开贺芝兰,红着眼睛破口大骂:现在你满意了?!
    贺芝兰满脸怔然,看来的视线都是散开的。
    李元羲抽空看眼贺芝兰,按下心里担忧,挥开围在老爷子身边的人,语气冷冽:想让老爷子死的就尽管围着他!
    一众纷纷怒目:你个开矿的暴发,
    李元羲打开银针包裹露出一排排寒光凛凛的针身,冷冽视线几乎要与银针针身上的冷光相媲美,触之无不避让。
    散开。
    被李元羲身上气势所慑,几乎一个指令一个动作,蒋舅舅顶着一身污血愕然问:你是大夫?
    我不是,难道你是?李元羲取出银针,以几乎出现残影的速度在老爷子身上快速下了几针,嗬嗬喘不过气的老爷子只觉喉头发痒,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间又是一股腥味涌上喉咙。李元羲快速把人扶到侧身,手在其背后一阵拍打助其把淤血咳出来,吐出来的血又浓又稠又腥又臭,好几个闻着味都要做呕。
    年过古稀的老人咳血咳成这样,蒋舅舅唬的心惊肉跳只觉腿脚发软:爸?爸你怎么样?
    老爷子已经是半昏迷状态了,李元羲抬了抬眼:端碗温水过来给老先生漱口。
    方外婆软在旁边动不得,蒋舅母闻讯,擦了眼泪忙端来温水。蒋舅舅接过温水,小心翼翼给老爷子喂了几口,李元羲一手捏着对方脉络,半晌放下道:成了,老先生心肺间淤血已除大半,这沉疾算是有救了。
    沉疾?蒋舅舅跟方外婆满脸茫然。
    李元羲抬眼:先扶老先生到房内休息,身边留人,如果有咳嗽,尽量让他把余血咳出来,只是小心让其侧躺别呛着。
    蒋文铭在蒋舅舅的示意下把老爷子背到楼上休息,方外婆跟了上去,李元羲走到贺芝兰身边,眼神安抚下,又道:让俞半夏送行药材来。说着找来纸笔,几笔快速一过,再递过来:就按这个准备。
    贺芝兰接了药方,定了定神拨通俞半夏电话让其送药材过来,特别交待要快!俞半夏接到电话打起来十二分精神,记下药方跑回四合院把药材抓了,为免自己开车耽误时间,还特意打电话让岑秘书安排了熟练的老司机。
    也在同时,远在另一都市开会的贺建成打翻了茶杯,举着手机把会议工作交给别人,马不停蹄往帝都赶。而贺老这里亦是立马放下手机,打断贺藏锋复健,压着脾性简要说了句:芝兰把他外公气吐血了,去瞧瞧。
    贺藏锋拽了衣服就走。
    贺老的红旗车一咱畅通来到蒋宅,彼时一屋子人都在等结果,见贺老进门纷纷起身以示相迎,贺芝兰讷讷喊了声。
    爷爷。
    贺老扬手就是一拐杖,压抑的怒气就跟雷霆震怒般压的一众旁人喘不过气来,贺芝兰被这一拐杖抽到大腿,疼的直哆嗦。
    听那声音都觉着骨头疼,有脸熟的凑上来劝了句:贺伯伯,这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芝兰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历来对老师都是尊敬有加,今天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对了,跟芝兰同来的那个年轻人,家里是开矿的那个,好像是说老师有沉疾?
    贺老笑了笑:同来的那个?家里开矿?那是你们听错了吧,跟芝兰同来的人是李先生,是我们贺家从云都请来的神医,我家藏锋的伤势就是对方治好的。
    一众纷纷侧目:就是治好吴家老爷子的那个人?那是正儿八经的中医大夫,芝兰怎么就说家里是开矿的?
    这事从开始就处处透着古怪,回头想想,贺芝兰好像就是故意提起他妈妈蒋入梦去刺激老爷子,怎么过份怎么来,而好好的名医,怎么就偏偏要介绍成家里开矿这么让人侧目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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