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捏着手机在按,脸上表情满是讽刺。
李元羲静待暗香四溢,手撑住窗边轻轻跃下,迎头往沈念走动去。沈念低头按着手机毫似毫无察觉,更让人诡异的是,在两人错身而过时沈念都像没感觉似的,低着头按着手机他走他的。而这厢李元羲绕过花坛从窗边又攀回房间,正好程舟发来信息。
接下来怎么办?我要不要跟着去?
李元羲关好窗户,取过手机。
已经成了。
看到信息的程舟起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这就成了?不是,这才几分钟?程舟忍住跑去问个清楚的冲动,还是按之前设想的,做出一幅偷偷摸摸想去后花园的模样,陈老眼眸一抬就把人喊住了,然后把人按在旁边哪也不许去。
程舟把沈念约去后花园就是以之前贺芝兰生气为理由,也是沈念狂妄自大,认为这是在吴家程舟也不敢把他怎么样,所以去了。谁也想不到,这变数在李元羲那。迷药的诡异让沈念根本不记得俩人碰过面,自然而然就不知道自已被人动了手动,而约人的程舟那就更没有时间了,因为他被陈老按在身边没机会去赴约。是以就算以后沈念出了什么事,也不会知道源头是在这一天。
沈念气冲冲在花园逛了一圈没看到人,回来一瞧程舟被陈老拘在身边的模样,当即投去讽刺至极的眼神。程舟做戏做足套,心里已经抓心挠肝了,但表面却是做出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好似他不赴约不是他的原因,是陈老把他按下了,如果陈老没拘着他肯定赴约问个清楚的模样。
在座都是老狐狸,原以为他们把程舟那点心思看个一清二楚,陈老更是以为他按下程舟省得他去找沈念麻烦,却不知老狐狸们也有被刷的一天,而且神不知鬼不觉。
为了打消陈老的警惕跟一众老狐狸的怀疑,程舟是做足了功夫,到房间之前还一脸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房门一关顿时神色就变了。
李哥。打眼一瞧,顿时又怔了下:芝兰睡了?
李元羲抬眼:嗯。怒极伤身,我让他好好睡一下,对平复心情有好处。
程舟走到床边探头去瞧,点头应道:嗯,脸色是比之前好多了。对了,芝兰这一生气就脸白跟眼睛充血的模样是不是不好?
有的人不益生气。
还有这种说法?程舟一幅涨见识的模样,想了想又问:那芝兰就属于不益生气的那种了?比旁人有什么多的危害?
如果常人怒极,伤身只有一分,那芝兰则有两分;同情,想要恢复,自然要比常人多两倍的时间。见程舟一知半解,又道:怒极伤身这个病理牵扯太多,很难解释清楚,你可以理解为:待到年长之后,小毛病会比常人要多。
那怎么办?
李元羲笑下:少惹他生气,让他开心就好。
程舟想了下,叹气:要做到不难,只要别让他碰到沈念那王八蛋就好。说到这里,李哥,你究竟对沈念做了什么?
第41章 知道一点
我往他体内藏了根针。
李元羲轻描淡写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程舟心里哆嗦下, 忍不住担忧问:那针不会被查出来吧?现在的黑科技连人体内部都可以透视,被查出来那就麻烦了。
那针是查不出来。且只有半针,就算把人碾成碎碴,也难以察觉。没见吴老被人折腾半天,什么四维彩超,什么CT,检察流程走了好几趟都没发现什么,这些检察都是背着他做的, 以为他不知道, 但有些事不用说总能从旁人神态中得知一二。
把人碾成碎渣这六个字成功让程舟心里发毛, 忍着搓手臂的冲动, 问:那沈念以后会有什么反应?不会一下子暴毙吧?
不会。如果他从此以后修身养性、戒骄戒躁, 或许能少受点罪, 反之,就当还债。
程舟吞下口水:怎么个还债法?
李元羲敛眉,侧首给熟睡的贺芝兰拢了拢薄被。你以后就知道了。
明明目光那么温情,动作那么轻柔,可程舟愣是听出了一种无机质的感觉, 或许这才是对方真正的性情,想到这程舟立马自我否认了。不过心里是否认了,李元羲不好惹的印记算是深深印在脑海里了,连带的无形中语气态度都不一样,那种感觉虽然微弱但在陈老这些人眼里却是天差地别。
贺芝兰还没醒, 程舟送陈老跟贺老回去,途中陈老看着他,眼露兴味:被李先生教做人了?
程舟就无奈了:是亲爷爷不?有这么淘汰孙子的不?
陈老:本来就不是亲的。
程舟一脸你开心就好的表情。
这边爷孙俩和睦逗趣,贺老回宅后第一件事就是把贺藏锋叫到书房。
跪下。
不明就里的贺藏锋怔了下,曲膝一前一后跪好。神情还算镇定,但内心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贺老瞥着他,语气微凉:觉着自己翅膀硬了,我又老了,所以好糊弄了?之前芝兰把沈念开瓢一事你是怎么跟我解释的?你说你会护好芝兰,可你眼见着芝兰受委屈却吭都不吭一句,这就是你说的会护好他?有你这么当哥哥的?!
贺藏锋心里是慌了的,以为贺老知道沈念窥视芝兰一事了,只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贺老脾性,如果真的知道了那就不是跪那么简单,而是直接拐杖上身了,所以这是诈他?!想通这点贺藏锋挺直腰,也不反驳也不承认,就那么跪着。
贺老气笑:好,不说是吧?那就给我跪着,什么时候想说了什么时候起来!
这一跪就是好几个小时,待到贺芝兰从吴宅回来,为免怀疑这才一瘸一拐的从书房出来。贺芝兰叼着吐司片:这是训练过狠终于把自己弄残废了?
贺藏锋抻直腰:有点腿抽筋。芝兰,扶我去房里休息一下。说着伸长手,贺芝兰也不疑有它,三两口把吐司片塞嘴里,拍掉手上渣屑扶着贺藏锋就往房间走。
贺老凉凉开口:腿抽筋坐这抻两下就好,哪那么娇贵还要到房间去休息?
贺芝兰瞅瞅这个,瞅瞅那个,果断放开手。
贺老把人拦下就是防止俩人窜供,贺芝兰是半点不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了圈了,还一脸讨巧的凑到贺老面前:爷爷,我哥惹你生气啦?见贺老但笑不语,贺芝兰越发坚定想法,一脸幸灾乐祸:以前我住这里的时候爷爷您老瞧我不顺眼,现在知道了吧?我哥以前那是离的远,那叫远香;我离的近,就是近臭。现在情况反过来,爷爷是不是觉着还是我听话一些?
贺藏锋盯着地板,默默听着贺芝兰在作死边缘试探。
贺老笑看他:说自己听话,那我问你。今天在你吴爷爷那,你跟沈念是怎么回事?
顿时贺芝兰就哑火了,顶着贺老视线头皮发麻回:不、不就是元羲哥说的那事吗?他撞了我一把,我推了他一下,然后他腿脚无力就摔了。说着还偷偷给李元羲使眼色,结果对方低眉喝茶,半点没有解围的意思。
贺老:眼睛抽筋呢?要不要李先生给你看看?贺老一惯的行事就是既然已经开始了,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今天就算把这俩人压在地上抽一顿,他也要把原由弄清楚。我怎么不知道教过你小肚鸡肠?沈念撞你一下,你推他一把还要踹他一脚,还把自己气的怒极攻心?
贺藏锋脸色一沉:沈念撞你了?怎么撞的?
贺老瞥他:有让你插嘴么?
爷爷,
闭嘴。
眼见贺藏锋都连连吃鳖,贺芝兰更是头皮发麻,旁边李元羲放下茶杯。
贺老先生要问的事,我或许知道一点。
第42章 隐瞒的事
贺老今天是铁了心要把原由弄明白, 贺藏锋跟贺芝兰, 前者跟个蚌壳似的,后者就会顾左言它,兄弟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愣是半个字都不说。可越是这样,贺老就越要知道。听到李元羲的话,当即起身。
那麻烦李先生与我去趟书房?
李元羲自然没有不愿意的。旁观另俩人,贺芝兰是心里咯蹬一声,贺藏锋无声中崩紧了皮。贺老看着俩人, 冷哼:给我在这里坐好哪都不许去!
贺芝兰装可怜:那爷爷我想上洗手间怎么办?
憋着。
贺芝兰:
贺芝兰:爷爷你这就过份了, 所谓人有三急余下的话在贺老瞪视下默默消声了, 眼神却转到李元羲身上猛使眼色。
贺老档了档:眼睛又疼了?
贺芝兰讪讪转首:没有没有, 我眼睛好得很, 好得很。贺老较真的模样让贺芝兰息了窜供的意思, 只得乖乖坐在椅子上,瞪着贺藏锋。
贺藏锋:
贺藏锋:转过去。
为什么?贺芝兰问的挺无辜的。
看见你就觉着脑壳疼。你无辜?你是对自己误解太深了吧?刚才远香近臭不是说的挺嗨的么?
贺芝兰指着自己脸:知道赏心悦目四个字怎么写么?
贺藏锋抱胸看他:我只知道写臭不要脸四个字。
贺芝兰:
这天没法聊。
正好想让你闭嘴。
楼下兄弟俩日常互怼,楼上贺老把李元羲请进书房,俩人落坐,贺老沉吟声:李先生,
他对芝兰的想法不纯。
贺藏锋、贺芝兰俩人极力想隐瞒的事情被李元羲照面就掀了个干净,而其结果也是俩人所能预料到的,贺老甩手就砸了平日最喜爱的紫砂壶。紫砂壶就放在书桌旁边,还是续了水的,这猛得砸去, 还是热的茶水顿时四溅开来,而紫砂砸开的断口漂亮而整齐,壶面更是莹润透亮,没个二十年的把玩时间是养不出这种色来的。
而事实的确如此。这是上世纪紫砂壶大师特意为贺老定做的一把西施壶,整套十三件,被贺老把玩了二十余年,往日别人碰一下都不乐意,今天却是直接砸了最重要的西施壶,贺藏锋兄弟俩在这都要替贺老心疼,可现在贺老却是半点没在意。
书房整个气氛僵到冰点,换做贺家任意一人都估计要噤若寒蝉,因为熟悉贺老的他们都知道这种越是平静,才越代表着贺老气怒到了极致。
紫砂壶砸开的碎片还在摇晃,四溅的茶水还冒着热气,贺老垂目盯着地面。
这件事我知道了。多谢李先生告知。
贺老的神情一看就是不善,李元羲也没再说什么,自去开了门离开了,楼下兄弟俩一幅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贺芝兰惊愕:这么快?
贺藏锋亦是侧目,他拿不准李元羲到底知道多少又说了多少,不好意思直接问,但好在有人能问。
贺芝兰一幅受惊模样:元羲哥你跟我爷爷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就说他先撞你的事。
李元羲的回答顿时让贺芝兰松了口气,拍着胸口一幅要吓死的模样,转而又竖拇指:元羲哥仗义。走,我们去厨房吃大餐,我之前可是瞧着空运了好些生鲜过来,让厨房先给我们做一些解馋!
说着就把人拉走了,可贺藏锋总觉着没这么简单,果真,一到书房瞧着那紫砂壶的残尸,贺藏锋磕碜都不打的就要请罪,腿往后抻就要一前一后跪下去。
贺老掀掀眼皮。坐吧。
如果是贺芝兰,这时候肯定会讨好装乖先跪了再说,打着让贺老心软的主意,可贺藏锋是军人,骨子里就有服从的特性,贺老说让坐他就坐了。可下一刻,差点被贺老一句话惊的跳起来。
沈念是什么时候对芝兰有龌龊想法的?
贺藏锋好悬在凳子坐实了,想着贺老既然知道了就没再瞒着的道理,如实回:或许从一开始就有。
怎么说?
据我所知,沈念从一开始就好像对男的有兴趣。芝兰从小就长的好,又同是圈子里的人,沈念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贺藏锋把最后四个字吞了回去,但他不说贺老也能猜到。贺藏锋斟酌道:以前对方藏的严芝兰也不知道,是上次磕了药发酒疯,应该是在抵悔我之后说顺嘴了,芝兰当时就气的砸了对方一烟灰缸。
贺芝兰远优于常人的颜值注定桃花不断,圈内的圈外的,人皆有爱美之心,拦着人上门还能管着别人偷偷喜欢不成?人心隔肚皮,谁都没读心术,被人偷偷喜欢暗恋的这种情感也算是对贺芝兰一种肯定,所以不管是贺老还是贺藏锋,从来不管他的交友情况。
但这种偷偷喜欢的人里不包括沈念。
别人的喜欢,是那种暗恋情感,是美好的,纯粹的,而沈念,贺藏锋只要想想就有股把对方脑袋拧下来的冲动。
砸轻了。贺老开口:怎么不干脆一烟灰缸砸死?
贺藏锋:这是气疯了。不过最开始知道这事的时候贺藏锋也是气疯了的,吓的贺芝兰差点从网线爬过来,送的定制平板都摔坏了,被贺芝兰赏了好几天白眼。芝兰并不想我们知道,是我诈出来的,那时他刚到云都还没见到李先生,谁都不知道会不会白跑一趟。
所以你的想法也是把这事瞒着我,就因为所谓的为家里着想?贺老不用看都知道自己是说中了,在那种情况不明的时间段,贺芝兰会选择隐忍,贺藏锋会选择隐瞒,在他们的立场来说或许是最好的了。先不说你没残废,就算残废了,就因为所谓的大局着想让芝兰忍受这种委屈?你眼里所谓的大局不过是粉饰大平,局限的只是表面平静,内里惊涛骇浪从来没停过。再则,我还没死呢,如果连孙子都护不住,那我真是枉活了这么个岁数。
爷爷,
贺老打断他:行了,我现在也没责怪你的意思。那沈家私生子被废的事是你动的手脚?眼见贺藏锋点头,不置可否点了下头。还算有点血性。你去忙吧,这事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贺藏锋绷紧头皮: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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