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元羲自然没有异议:那便听贺老先生的。
第12章 情何以堪
贺芝兰把人领到早就准备好的房间,指指隔壁:我就住隔壁,有什么缺的元羲哥尽管跟我说。那先休息,我等下过来叫你吃饭。
李元羲扫过布置妥当的房间,摇首:不用,我可以自己过去。
那也行。认识这么久,自没有再疏远客气的理。贺芝兰掩门之后悄悄下到一楼,扒到贺藏锋房间门,不无得意开口:怎么样?还是我厉害吧?不出世的神医我都费尽千辛万苦请出山了,对比一下你以往怎么对我的,是不是心生愧疚万分感激?
感激?趁对方放松警惕过来,贺藏锋快如雷电的捏住对方左边脸颊,以危险的角度旋转:小时候尿床谁给你背的锅?小学考试不及格谁给你伪造的签名?收了女同学巧克力嫌对方丑拿谁的名头说不能早恋?说感激?被蝰蛇咬了还死活不回帝都的账还没跟你算呢!贺芝兰,你给你听好了!用牺牲换来的胜利不叫胜利,那叫交换!担着用你的腿换我的腿的风险,还想让我感激?我看你是对我脾性有什么误解。
直接被训懵的贺芝兰一迭声喊疼疼,好不容易把脸解救出来立马退避三舍:哥我看你是对我的脸有什么误解,这是真的不是假体,捏坏了你能赔我个怎么地?赶情不是自己的脸不心疼是吧?
贺芝兰!给我好好说话!贺藏锋气的拍桌子。
贺芝兰怂了。那、那不是没事吗?
什么叫没事?出门的时候我怎么说的,上山入林本就是危险的事,你答应的好好的,可四个人怎么就偏偏咬了你一个?蝰蛇毒是开玩笑的?截肢才叫出事?你要抱着这种侥幸心理,你给我永远别再出门!
不、不是,我都没事,痊愈了,你瞧现在活蹦乱跳的,能翻篇了不?都过了一个多月了,早以为这事过去的贺芝兰生无可恋脸:哥给点面子,元羲哥才刚到呢。
面子有性命重要?!
房间内贺藏锋三百六十度训弟弟,房间外贺老拉着李元羲喝茶,见其担忧,好笑道:不用担心,这兄弟俩从小就这么过来的。茶喝了两泡,贺老这才慢悠悠去敲房门:藏锋呀,差不多可以了。芝兰知道错了就让他过来吃饭吧,不能待慢了李先生。
贺芝兰焉儿吧唧的推着轮椅出来,贺藏锋表达歉意:不好意思,让李先生久等了。
李元羲摇首表示不会,目光却是忍不住贺芝兰那扫。
贺芝兰恼羞成怒飙京片儿:瞅啥呢?
怎么说话呢?过来吃饭。贺老瞪他眼,转而冲李元羲示意下:李先生。请。
李元羲让了一声落后一步,贺芝兰捂着被捏红的脸凑上来,悄声抱怨:打小我哥就爱捏我脸,十之八九就是嫉妒我比他长的好。贺藏锋拎出去也是个大帅哥,不算他当兵之后那种气势,单论颜值来说跟贺芝兰还是有一定距离的。
......恕李元羲孤陋寡闻,他实在没办法理解所谓的颜值的重要性,不过在这个看脸的世界,颜值的重要性是无处不在的。晚间被拉去沙龙理发的时,孤陋寡闻的李元羲深刻认识到这一点。
贺芝兰哧哧笑的停不下来,手抖到连车钥匙孔都找不准一边乐不可吱道:刚才你要是说一句理个光头,那首席设计师怕不是哭给你看!
李元羲颇为无奈的从后视镜中移开视线:不过皮相罢了。
你怕不是对不过皮相四个字有什么误解。贺芝兰一边乐一边拧动车钥匙点火,抽空笑瞥他眼道:像我们这种能靠颜值吃饭却偏要靠才华的人属于天生王者,不过皮相四个字千万不能说,忒招恨!
像你一样自恋?
贺芝兰一边扶着方向盘一边指着自己的侧脸:我凭本事自的恋,谁让我上辈子拯救了世界!这浓浓的中二气息成功把李元羲逗笑,贺芝兰自己也是笑的不行,拨出电话连声音都是抖着的。
在哪浪呢?我?我哪天不高兴?成了,既然在店里把你吃饭的家伙准备好,不是给我,二十分钟后到。简单交待完挂上电话,贺芝兰不无遗憾道:今天已经来不及了,改天我再找发小攒个局给你接风洗尘。
不用这么麻烦,
贺芝兰瞥他眼笑道:这不叫麻烦,这叫地主之仪。烤漆讲究的车驾顺着车流驶入繁华的商业街,直接霸道不讲理的占了别人店门口位置。门店店员敢怒不敢言,还得堆着笑主动来开门,毕竟是老板之一,惹不起。
早接到电话的梁佑在楼梯口迎了迎,玩笑道:你电话再晚五分钟,我人就走了。
贺芝兰比了个了解手势:许剀去米兰走秀了吧?这一去个把星期你还不得浪到飞起?梁佑虽然不是他们这个圈子的,但也算从小认识,再加上之后的合作投资,自然比旁人要亲昵些。
每次见面都要拿自己男朋友打趣一事惹的梁佑又是一记白他眼,扶了扶鼻梁上的黑框眼镜,视线扫向旁边,这一扫顿时就拨不出视线了。
如果说贺芝兰的好是锦衣玉食堆砌出的矜贵,那李元羲的好就是琼浆玉露浇灌的不染凡尘,前者比后者带点俗世烟火,但这点烟火却是人性难能可贵的真,这份真是鲜活、是赤子,是高兴了可以大笑、伤心了可以大哭,是嬉笑怒骂打马长安街的风流以及疏狂;而后者虽不比前者的鲜衣怒马,但他是内敛亦是洞察,是看透是不为世间繁华为所动。
前者比后者真,后者比前者仙。
给两人介绍后梁佑一幅拨不出视线的模样看的贺芝兰卟卟直乐,拿手挥了挥:哟,你这么花痴你老公知道吗?不对、卧糟,梁佑你是脸红了吗?
你可以不信我的人品但请相信我的专业呸!差点给你带沟里,我的专业素质够强,我的人品也绝对信得过!
对方言辞激烈的解释在贺芝兰这就是狡辩,证据就是在时装周后台面对满屋子换衣男模的裸/体都面不改色的人,现在既然破天荒的脸红了!梁佑我真是看错你了!原以为你是个忠于婚姻、爱情的好人,没想到却是个渣男!我以前还认为许剀事业心太重,但相比起来事业心重也好过于你这个朝秦暮楚的渣渣。
贺芝兰痛心疾首,梁佑气的脸红脖子粗,口不择言回嘴就怼:一天到晚看不得别人好,活该单身狗!
一天之内受到两次暴击,贺芝兰捂着掉了一半的血条幽幽道:能不能对单身狗友好点?谁还不是母胎单身怎么滴?
是你挑拨离间在先的。
先撩者贱的大招一出贺芝兰顿时又掉了一半血,可想想又瞬间回血:没关系,有元羲哥陪我单身狗,我不寂寞。说着冲李元羲飞了个作怪的眼色,惹的对方又是失笑。
这下轮到梁佑残血了。男神都单身,这让他们这些早就脱单的死宅情何以堪!
第13章 初次施针
带着这种复杂的心情,梁佑拿布尺量了各项数据,越量越激动。完美的颜值,独特的气质,再加上完美的身材比例,梁佑体内身为服装设计师的灵魂之火熊熊燃烧!
李先生。冒昧问一句,你可以屈尊做我这季服装的模样么?不用上T台,就是做出来后,抽空帮我试试衣服就可以了。
贺芝兰一副要恼的模样,吊着眼睛:我说梁佑,元羲哥是我家的贵客,我堂堂贺家像是缺那点衣服钱的样子?
梁佑到也不怕,叹气道:我这也不是为了公司着想吗?你总说公司的主打款不够贵气,有李先生做我的灵感之源,我拍胸膛保证,成品绝对能让人惊艳!
我们不差钱!
这不是钱的问题!
不过我元羲哥还差两件正装。
准备苦口婆心劝老板的梁佑:
半个月就要。贺老板说话不怕逼死员工。
梁佑闷头去翻了个领带出来,一把塞贺芝兰手上,把脖子伸过去:那你在这把我勒死得了。
贺芝兰两根掐着领带丢开,对之白眼:少贫。
梁佑转身就走:那我去跳楼。转身走到门边见没人拉自己,又没骨气的走回来,讨价还价:至少一个月。
成交。
我怎么就信了呢?!梁佑蹲地上抓头,那一幅暴燥却又压抑着抓狂的模样看的贺芝兰是半点同情心都无,把人踢起来配四五件常有,又定上四件量身定做的,在对方想杀人的视线上回到车上。
贺芝兰噗噗乐的不行,边系安全带边笑道:梁佑的爷爷是帝都最出色的老裁缝,一手精湛手艺从祖上传上来都快百年了,梁佑打小有天赋可天生反骨,愣是不继承家业而是跑到国外设计学院,没想到愣是给他闯出了点名堂。前几年回国创业开创自己的服装品牌,我几个发小凑钱给他当了本金,收益还不错。对了,梁佑的爱人是同性,不介意吧?见李元羲摇头表示不会,不无遗憾道:梁老爷子那是从最艰苦的时代走过来的人,做出来的衣服全部纯手工、贴身剪裁,穿个十年都不带塌款形的,我爷爷衣
柜里还有好几件都是梁老爷子做的,拿出来就能穿,跟新的一样。可惜年纪大了好几年前就不做衣服了,否则给元羲哥做一身肯定把人帅裂!
每次听贺芝兰说话,李元羲都有股被逗笑的感觉,微微压了压嘴角淡道:不用准备太多,够穿就可以了。
闻言贺芝兰笑的不行:那还早。据时尚圈调查,一个男人够一季穿的衣服是一十一套,还不包括里衬跟鞋袜。
麻烦。在山里两件衣服轮着来就可以过一个季度,多了他还嫌麻烦。
贺芝兰乐不可吱:可不就是麻烦。碰到个选择恐惧症的,每天挑衣服都是场灾难!所以说人都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有的乐在其中,有的每天都是煎熬。
黑色系轿车滑入车流,随着车窗外不断略过的缤纷夜色,两人说说笑笑绕了一大圈,赶在十二点之前进屋。贺老习惯节俭,屋里没人的时候大多不留灯,贺芝兰摁亮灯顿时吓了一跳。
哥你怎么还没睡?
贺藏锋推动轮椅:暂时睡不着,出来透透气。
贺芝兰不疑有他,李元羲却是拧眉,神情颇为严肃走来捏起贺藏锋手腕,边交待发怔的贺芝兰:去拿医药箱。
闻言,贺芝兰噌一下跑去二楼搬箱子。俩个箱子的重量不轻,搬的颇为吃力,看在眼里的李元羲失笑:只要小的那只便可。
没关系,没准用得着。就算用不上也不过是搬一趟的功夫。眼见李元羲换了手切脉,贺芝兰想问又怕打扰诊断,只得忐忑不安紧盯着,被大厅动静惊动的贺老披了衣服下楼,瞧这式样也没急着问,双手搭着拐杖坐到旁边,还能镇定指挥贺芝兰唤来保姆准备热水和毛巾。
半晌,李元羲收回手,贺芝兰忙问:怎么样?
李元羲不答,问贺藏锋:是什么时候开始痛的?怎样的痛法?是持续痛还是间断痛?痛多久?
在贺老跟贺芝兰的瞪视下,贺藏锋迟疑开口。...两个月前开始痛的。开了口,之后的回答便顺畅了。是一种抽痛的感觉。刚开始只是隐约的抽痛,慢慢的痛感开始明显,最开始是间断痛,现在开始持续了。从晚上十点之后开始,到零晨三点,其余时间是不痛的。
贺藏锋说的轻巧,贺芝兰心里却是自责不已。从时间上来算正好是他打了沈念之前不久。哥,
其实痛感不强。我问过医生,只要痛感不明显到一定承度就是伤后的正常现象,贺藏锋说的轻松,但再轻松也无法否认是恶化的事实。
贺老打断他:那你也不能隐瞒着不说。我知道你不过是不想我们担心,但藏锋,如果伤病恶化我们却是最后一个知道,你想想我们又该有多担心?伤病恶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结果,但你隐瞒情况只会加重病情耽误最佳诊断时期,百害无一利。
是我想左了。
伤势恶化是谁都不想看到的,贺老也不忍再责怪他,叮嘱道:你想明白了就好,不管怎么样,我还在,你爸妈还在,有什么事说出来,好过一个人钻牛角尖。
祖孙训话的这段时间李元羲取出银针给贺藏锋下针,但却只下六针,分别扎在关节大脉处。贺芝兰有些焦虑:一边只扎三针?不多扎几针?
银针刺穴需缓缓渐进,不可一蹴而就。说着曲指在针尾处一捻,银针以微小的频率颤动。贺老是个识货的,中医刺穴疗法中的颤针非等闲之辈可以施展,到不是说此法已经失传,而是对施针者的要求太高了,在手法、效果、作用上都是差之毫厘失之千里,一着不慎,对被施针者都有崩穴的危险。
芝兰,别打扰李先生。
被喝斥的贺芝兰转而问贺藏锋:怎么样?什么感觉?
贺藏锋细细感觉下,迟疑开口:...好似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那是不是没效果?
贺老嫌他烦:哪有那么快?让开些,别挡了李先生施针。
被贺老拿拐杖戳开,贺芝兰也不生气只换了一边盯,李元羲瞧着有趣。刺穴疗法的感触是微小的,并不是感觉明显就代表效果显著,特别是经络错乱这种症状,感触越微小反而对病者的恢复情况越有利;反之,感触明显反而是对受伤经络的一种负担。人体经络本是人身上最为微小的脆弱部份,被层层皮肉骨血包围,是最经不得重击的。
贺芝兰问:那怎么知道是有效果还是没效果?
切脉。李元羲再次给贺藏锋切脉,大概十五分钟换一边,半个小时后施九针,再之后施十二针,直到双腿自膝盖之下密密麻麻全是银针。贺藏锋因感触不明显并无直接感觉,可当最后一针扎到穴位,自双腿肌里传来的那股摸不着的抽痛感好似突然消失了一般,因为感触太不明显了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可自两分钟后、五分钟、十分钟,贺藏锋满眼惊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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