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仿佛商量好的一般,他刚刚跃上,脚下的砖块们一个起伏,受不住这般的折磨,瞬时分崩离析。
砖块们掉进底下灰雾。
白言耳朵动了动,顺手捞了一块飞溅至他这的,默默看向前方道路。
前方的路面全部坍方,只剩下旁边围栏的这一道,不过一个砖块的宽度,还搭建的很不走心,好似随时都能再次坍塌。
这是要他走钢索呢。
白言试探了下,发现手中这块砖就是普通的砖块。
毫无特异,十分对得起它的长相。
他顺手将手中这块砖向前丢去,而后脚下发力,快速又轻巧地向前奔去,分毫不见走钢索的慎重。
接着,一跃而下。
在他身后,雾气迅速蔓延,攀至他刚刚站立之地,却与他毫厘之差错开。
.
另一边,
这里已经不能算是个跑道了。
就是个罗马。
共八条不知来处的路汇集于此。
雾气在四周徘徊却走的很慢,哆哆嗦嗦的欲语还迎,十分老不正经。
跟之前撵着白言跑的雾气,仿佛不在一个服务区。
却是将八条路都堵住了,
显然是想看着中间这四人什么时候打出个结果。
中间这四人,又分两边站着。
一边三个,一边一个。
那遗世独立的,自然就是秦坤。
他一手拿着武器,一手正拿着一张卡片。
左手手臂上有一道划痕,微微渗出点血,此时已经凝住了。
显然手中的这张车票花了他不小的力气。
不比白言那仿佛闹着玩似的关卡,秦坤是真的过关斩将,从一众障碍物中,夺得这张车票。
车票的背后,写着3。
谁知不止他一人在夺,同时还有三个人在与他竞争。
游戏也是个坏的,秦坤已经拿到了车票,却不是结果。
它还将四条路并在一起,让四人见了面,又用雾气堵住了八个出口,
其中四人如同困兽,没有决出最后一个赢家,是不会放行的。
你们赢不了我。秦坤道。他神色平淡,语气不是挑衅,他只是陈述这么个事实。
不试试怎么知道。其中一人面向凶恶回应。
另二人并未附和,但脚下动作不停,已成合围之势。
秦坤话不多,也不想与这几人多费口舌,在这人说话当中,便已动身,左手成爪状抓向他。
这一招即快又猛。
那人被吓了一跳,纵使已有防备,第一反应仍判断是躲开。
却不想正中了计。
秦坤声东击西,
在三人一时怔愣间,直取中间那人要害。
这三人本就只是同盟,互相连个名字都不知道,长相恐怕也都没来的及记下。
另外两人哪里想到那说话的人只嘴上叭叭叫的响,实际怂包一个。
中间那人硬着头皮迎去,仓促间只来得及护住了自己的要害之处,却还是被秦坤击中腹部。
差点把进游戏前吃的东西都拿出来给大家观赏观赏。
秦坤回身一脚将他踹开,又是同样的位置,还借着他的力纵身再次跃向说话那人。
说话者:
他第一反应,仍然是躲开。
还是往另一同伴方向躲去。
同伴:好个祸水东引。
车票毕竟只有一张,他们却有三个人,即使真的从秦坤手中抢到,最后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还得另说。
于是他们不一而足的,都想让别人出力多一点。
导致明明三人实力不弱,却只能被秦坤压着打。
所谓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他们在线演绎了这句俗语。
三个秃头虽然存着这种心思,但大敌当前,没多久,还是调整了过来。
毕竟是三对一。
秦坤正与一人缠斗,对方手持一个像是手电筒一般的东西,手电筒射出的却不是光,而是一把乌黑的头发,发量多的让人羡慕,直直缠上秦坤的手臂。
他用刀用力一划,这细丝却十分坚韧,居然只断了几根罢了。
显然是个难得一件的实用道具要知道,游戏中,很多道具都是中看不中用的。
他抽中这个道具的时候,简直快要喜极而泣。
此时见攻击得手,顿时喜上眉梢。
可眉毛还没接受到开心的讯息,就被当机立断的秦坤顺着头发的力气,不退反进。
寒芒逼近他的脖颈,他被宛若实质的杀意所笼罩,竟两腿发颤,一时间连躲开都忘了。
旁观看去,就像是这人引颈就戮一般。
同一时间,伺机而动的说话者眼眸闪动,手腕一抖,一道流星闪过,直直射向秦坤。
路途中还能顺带解决了这位缠斗的同盟。
秦坤余光扫见,面色不变,脚下横跨一步,就要将面前这人扫到,再矮下身来躲开。
在那说话者手腕一抖的下一瞬,另一人也不甚放心地一咬牙,从自己衣衫上拽下一个纽扣,狠狠往地上一砸!
此时,流星还在空中,秦坤未来得及矮下身,而纽扣已然将要接触到地面。
正千钧一发之际,耳边陡然传来游戏声。
.
白言好似寻死一般从钢索之上一跃而下,以雾气都没抓住他的速度,投向下方风云卷动,如同正张着大口热烈欢迎他的灰雾。
却在接触到的前一瞬,他的身形陡然停住。
只见白言腰间正绑着细绳,此时闪动着崩到极致的一线光亮。
而绳的另一头,正连着刚刚被他随意向前丢去,却正好落在了塌方之外,完好无损的道路上的那块,天选之砖。
砖块表面上粘着像是蜘蛛网一般的东西,中心点凝成一线细绳,延伸出去。砖块下面,也有一片白色黏着物,正粘在道路上。
此时承载着白言的体重还有重力加速度,这块砖却依旧稳如老狗,纹丝不动。
白言在空中与那片雾气脸对脸的打了个招呼之后,就被崩到极致后收缩的细绳,以比他跳下去还要快一倍的速度,将他拽了上来。
在途中,还能看到底下雾气慢一拍的朝上勾了勾,动作笨拙中,还带着那么点辛酸。
待到白言已经稳稳站在红砖路上,他随手将黏在他腰上的那点蛛丝拔起,指尖玩了玩后,又丢给了砖块。
蛛丝弹到砖块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将砖块以及周围的几块砖,都震的四分五裂。
这也是个道具,叫做【蹦极泡泡糖】。
【顾名思义,就是让你用来蹦极玩的泡泡糖。】
【备注:难道泡泡糖还有其他用途吗?都是邪教吧!】
白言回头看了看远在千里之外,以为他已经死了于是慢吞吞爬行的雾气,笑着挥了挥手。
雾气:
下一秒,游戏声响起:
【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
那颗纽扣将要接触到地面,砖块上细小微尘都被纽扣带来的风拍开之时。
四人耳边突然传来游戏声:【备注:不准使用道具】
几乎是同一时,叮一声,纽扣砸在了地上。
三秒过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它砸了个寂寞。
※※※※※※※※※※※※※※※※※※※※
三个秃头:我怀疑有人作弊,我已经有了证据!
第119章
砸纽扣的那位简直目瞪口呆, 还有这种操作?!
他看向秦坤的眼神都不对了。
不止他,另外两位的眼神也不对了。
老实说, 你是不是开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挂?
好在他还有理智,下一瞬, 立马心疼地捞起纽扣吹一口气。
这就是个一次性道具, 也不知道被游戏这么一闹还能不能用。
按理来说应该可以, 毕竟没用出来,不就等于没用吗。
然后他一口气将这个纽扣吹成了粉尘。
飘向了诗和远方。
男人:草!
想哭。
秦坤也愣了一瞬, 但丝毫没有受游戏音影响, 还抓住了拿着手电筒的这位的怔愣, 将他快速制倒在地, 原地打了个滚躲开那枚流星这是武器, 不是道具。
而后顺手将手电筒抹了脖子。
手电筒:
他抓着已经沦为破烂的手电筒,含恨而终。
那个失去了道具的男人心疼的大吼一声,扑了过来。
若是说他本来还是带点保存实力的,现在可就不一定了。
那枚纽扣是个难得的道具,总不能丢水里听一声响吧。
谁知他冲到一半,雾气之中横空冲出一列火车,
速度如炮弹一般将这人撞飞出道路, 遥遥飞入雾中。
那声暴吼宛如变了音的公鸭, 却跨越种族叫出了海豚的声音。
在雾气间连绵。
秦坤:
说话者:
这么大一列火车, 在出现前居然一丝声响都没有发出!
就像是被人手动调至了静音键一样。
此时将那名玩家给撞了出去, 游戏也没有一丝半点的解释。
沉默即正义。
三个秃头中此时唯一存活下来的说话者看着秦坤的眼神更加诡异了。
这他妈开的挂叫做游戏亲儿子吧。
火车稳稳停在了二人面前, 打开了车门。
说话者看也没看秦坤, 一个猛子窜了上去,仿佛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他竟是有车票的。
秦坤目光一闪。
火车车门在说话者进去后,却没有关闭,依旧对秦坤开着,那黑洞似的门就像是噬人的怪兽,正等着餐点自己进来。
秦坤捏着手中的车票,却没有进去。
在这列猛兽的面前,他分心想到了白言。
他知道白言现在大概率也还没上车。
不是没拿到车票,
对于这点他完全不担心。
而是没拿到他想要的车票。
毕竟车厢多,却只有第一列跟最后一列才有用。
到目前为止的时间,只够众人拿到一张而已。
他盯着手中的车票后的3,
至于白言第一张车票就拿到了1或最后?
这点运气,他相信白言还是没有的。
也不知是不是他站了太久,车厢发出了嘟嘟两声,是从敞开的大门内发出的,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了雾气的阻隔。
这声音竟听上去像极了蛙鸣。
从车厢这个肚子中被鼓出。
秦坤想了想,还是踏了上去。
.
另一边,白言真是没有辜负他的期待。
在用【蹦极泡泡糖】这个道具之后,他成了这个游戏中榜上有名的人物,明显能感觉到身后雾气追他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一倍。
其中还时不时传出一点细微的响声,听不真切。
白言毫无选择,跟被赶上架的鸭子一般在这条路上狂奔了许久。
还一点车票的痕迹都没看到。
他甚至怀疑这条路上的车票已经被游戏端了。
他不止想,他还问了出来。
下一秒,身后雾气汹涌着再次加快了速度,深处传来了闷闷的声响。
白言:
这个019也太通人性了吧,你一月台,连心都没有,整那么小的心眼做什么,拿来穿针吗?
他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声。
谁知下一秒,他脚下的砖块突然崩塌。
耳边好似传来了泥石流时的轰隆之声,但他一晃神,四周却是静谧无声的。
这条路,静谧无声的塌陷着。
不是由他的脚底往四周扩散,而是整条路。
就像是被刀工切割一般,砖块们听话地错落有致掉下。
在四周好似亘古不变的灰雾中,像极了一幅被打破的油画。
又像是世界在寂静的毁灭。
但是白言显然没有空闲关注这残破的美感。
他一脚踏空之后,立马瞅准了一块还没降落的砖块,跟跳格子一般跳到了上面。
并不停留,一步跨得极大,两三步就要学之前那般跳到一旁的护栏之上。
却眼角扫到了不远处一块在众多跌落砖块中纹丝不动的异类。
白言思绪如电,连个顿都不打,立即转了个方向。
只是此时他与那块砖之间隔得有点远,一步到不了的距离,周围的砖块都掉的差不多了。
而他脚下那块也在缓步下降中。
白言眼光一扫,将四周光景尽收眼底。
而后瞄到了砖块旁一块下降的不算快的跳板上。
却没想到这块跳板是个炸弹!
他一踩上去,砖块立马跟加了倍速一般。
就要带着他跌下底下深渊。
白言暗骂一声,毫不迟疑的奋力一跃。
手掌将将够住了这块转头。
砖块承受着一个人的重量,却纹丝不动。
他手上用力,本就没有没多收肌肉的手臂上,青筋愈发明显。
看上去这人好似下一秒就要支撑不住掉下去一般。
白言却没有急着让自己上去。
而是维持着这个吊着自己的姿势,静观其变。
他动作间不过三四秒,道路都已经拆伙的差不多了。
本来宽阔的道路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块砖块还守在自己的岗位。
却不多,每块砖之间几乎都隔着约一米的距离。
且都分布在中间区域。
白言似有所觉,又看向两旁的栏杆。
果然,在所有该掉的砖块掉完后,这两边栏杆,也都自觉的退场。
崩落的无声无息。
他目光一闪,若是刚刚,他选择的是护栏。
只怕此刻就得在灰雾里好好游泳了。
此时在看,跟刚刚那条天路一般的场景比,已经大变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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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南木北牙(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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