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头都没有回一下。
酷盖本盖。
像是三个队长约定成俗一般, 秦坤带了白言,柳芒妃带了余芙, 光头则是带了那个检查尸体的小弟。
那时跟他们在一起的宋向便十分自觉的自己走掉了。
倒是没有之前跟余芙在一起时的外放模样, 安分守己四个大字就贴在背后。
柳芒妃看着他的背影问:你们一起, 他表现的怎么样?
余芙回想了下,一言难尽:中规中矩吧,不像蠢人, 也没那么聪明。
柳芒妃像是没看到她的表情,点头:你小心他些。
余芙不置可否。
在游戏世界里,她要小心的人多了去了, 除了自己战队的,外面几乎都是大灰狼。
小河离死者的屋子不远, 但要往外走一段路。
路很宽, 几人离得距离却不短,将他们互相防备的心情表现的淋漓尽致。
而光头眼神一直往白言这瞥, 似乎想过来搭话,却顾忌着秦坤,或者说没一个好的借口,到底只停留在想这个阶段。
柳芒妃与余芙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悉悉索索贴在对方耳朵上,倒是一点儿信都没漏。
他们一直在往下走, 路的旁边就是一人多高的草堆,看不出是个什么品种。
这草也不知道是什么,长得稀奇古怪的,我们尽量别碰着。光头在前面告诫。
身后白言收回手,手里还有半截草的尸体。
秦坤眼含无奈地看了他一眼: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白言仔细的观察了下纹路,又嗅了嗅草的汁液,摇了摇头。
他没探查出什么异样。
秦坤立即伸手,将他手中的草丢掉,又擦了擦他手上沾染到的汁液。
像极了看着自家顽皮的熊孩子却不忍斥责的家长。
但走至尽头,却视野瞬时开阔,一片平坦的土地,地上只有还不到脚踝的杂草,包裹着中间那条细的能一脚跨过去的小河。
河的对面,是一般无二的景色,一片与人齐高的草林后,也不知是什么。
怎么了?秦坤见他一直在张望,凑近他低声问了句。
白言鼻尖敏锐地飘来一缕血腥味。
他手还没洗。
他有些疑惑地盯了秦坤一眼:那边,是什么?说话声音很正常,显然不认为这是件什么值得窃窃私语的话题。
白言指向河的另一边。
秦坤顺着他的手看过去,他也不知道。
白言这句话显然不是在问他,潜台词是要过去看看。
时间嘛,应该是等其他人走后。
这是他们的小默契,不为旁人所知的。
偏有旁人搭话:那边啊,我去过。
光头终于找到适合搭话的话题,笑呵呵地往他们这挪了两步。
白言收回手,微微侧脸瞥他,眼尾勾起一汪清水。
看的光头心尖一跳:我们之前查看村子的时候,就来过这。不然我们怎么知道这里有一条河呢嘿嘿。
我跟你一样也对河对面好奇,便去淌了一淌。结果啊,害!
他说到这,停顿了一下。
一般这时候,人情往来之下,也该有人捧哏他一下了。
白言嗯?了声。
光头:结果,我们从那儿走出去,又回到村子里了!
一个出,一个回,这明显不对劲。
是我们这个村子吗?柳芒妃沉着声问。
我进了这么多游戏了,是真是假还分不清吗?光头有些不悦。
那你再过河过吗?柳芒妃像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
没有!光头故意道,怎么?看出我是从河对岸来的,不是你们这的人了吗?
都是千年的狐狸,他知道柳芒妃话底下藏得是什么。
柳芒妃还真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么憨批,应该就是原装的了。
光头呼噜了下自己的头皮,不跟她一般见识。
见他们的话题告一段落,白言也收回了目光,看向秦坤。
撞进秦坤的眼神里。
等下还要去看看吗?
去。
眼神一个来回,秦坤点了点头,却从白言的目光中看到了点欣慰。
秦坤:?
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
一时间没有人说话,各自沉默着,光头便笑了笑:大家别盯着河对岸了,没花。我们来这不是为了要整合情报讨论吗?
双手一摊,席地而坐:讨论吧。伸手在河水里洗了洗自己的手。
他刚刚也检查了尸体,沾到些血。
血染上河水,打了几个转便稀释不见,随波飘走。
白言看了眼河水。
既然你是发起人,那按照道理应该你先表达诚意吧?柳芒妃抱着胸眯眼看他。
光头还是笑:我没记错的话,你们是一起来的吧?
那你们说不定已经私下结盟了,欺负我一落单的,不合适吧。
柳芒妃冷笑一声。
还没等她讽刺些什么来,突然听见身后的草堆里传来了一阵响动。
?众人皆是一顿,齐齐看了过去。
光头以不符合他身材的速度跳了起来,跟屁股下装着弹簧似的。
看来刚刚他看似随意的姿态下,其实肌肉一直都是紧绷的。
没一会,草堆里窜出来一个人。
真的是用窜的。
一出来看到这场景眼中一丝惊讶都没有,或者说来不及惊讶,冲着他们喊:村里又出事了!
光头:什么事?
是他的属下。
又有人死了!是我们的人。
光头一个箭步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回去。
身后的几人脸色也不太好看。
跟着走了回去。
白言临走前,最后回头,望了眼河对岸的草堆。
那些草虽个个长得跟吃了生长剂似的比人还高,颜色却不是健康茁壮的绿色,还是透着灰败的暗色,远远看过去,跟飘在空中似的,像是在冲白言招手。
秦坤伸手拉了他一下:先回去看看,再过来。
白言低头看他的手:我只是可惜,刚刚没来得及让你洗手。
他抓着他的那只手,正是沾了血的那只。
秦坤:
他一顿,就想要收回手。
却反被白言勾住。
算了,反正都脏了。
秦坤隐晦的松了口气,不防白言突然开口:你对那片草很敏感吗?
不然怎么会一时分神拿沾了血的手牵他。
秦坤嘴唇嚅动一下,没说话,摇了摇头。
他们身后,柳芒妃眼神微妙,还带着点困惑:
虽然太阳快要落山,但它不是还没落下去吗!
这明晃晃的光跟平坦坦的地,到底哪一点需要你们像是走悬崖峭壁似的还手拉着手。
小学生吗?
思考第二具死人的脑袋硬是挤出了点好奇心分给这两人。回头问余芙:他是谁?
余芙:我也不太清楚这人底细,只之前跟他玩过一场游戏我用了张赎罪卷的那场。
说到那场游戏,上牙齿经不住的跟下牙齿友好切磋。
柳芒妃高高挑起眉: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余芙:这么丢人的事情适合到处宣扬吗?适合吗!
柳芒妃:他叫什么?
余芙:呃,白言!
柳芒妃:
柳芒妃:你再说一遍?
余芙?白言啊。
说完,只见她家老大先是痴呆了一瞬,而后表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变换非常,复杂的表情像是坏掉的PPT一样一闪而过,快得她几乎无法捕捉。
余芙:???
好一会,她家老大才重新平静下来,面目有些扭曲,像是自言自语:秦坤带着他家小情儿来玩难度这么高的本?他是想换一任了吗?
柳芒妃又打量了眼白言的背影,眼神复杂。
腰很细,腿很直,身材看上去也挺单薄,倒是符合论坛上的描述。不算辱没了白月光三个字,不过这身装扮是怎么回事?
之前看着时她还觉得这人挺神秘,说不定有什么底牌。
现在她只想问一句,谁给你的勇气?
秦坤敢把自己的白月光带进这种游戏?未免也太自大了吧。
余芙:??????
没怎么上论坛的她,自然不知道这个关于秦坤与他的白月光白言之间的凄美往事。也自然听不懂柳芒妃说的话。
你是说,他们是一对?!消化了一下,余芙有些惊讶,惊讶中又带着点恍然大悟。
难怪这一路看着两人之间的互动不那么像直男呢。
她心里还有点担忧,两个人的实力都很强悍,如果这两人搞上了,那么对家阵营实力不就更上一阶了吗,这对她们来说可不是好事啊!
柳芒妃和余芙两人各自沉默着,想的是同一件事,但想法却天差地别。
这次的死人事件吸引的人倒是不那么多了。
也可能是学聪明了,每一户都只派出一位代表来。
可以看出人已经死了有段时间,众人站的整整齐齐,皆围着尸体。
却不像上一具还有人敢上前查看。
好歹人家也是游戏中一大势力的爪牙,人家老大还在现场呢。
自然得卖一个面子。
光头见到这个场面似乎有些烦躁,但情绪很快就被他自己压制,一手推开了挡住自己的一人,直直走向尸体。
白言他们跟在他身后,正看到整具尸体的模样。
也是少了半边身子!
却不是下半身,而是左半身。
所以怪物吃人的时候还会挑肥拣瘦?
第81章
白言眯着眼, 在人群中张望了一圈。
秦坤以为他在找鬼,便悄声问:找到了吗?
白言点头。
秦坤有些讶异,他还以为这次人死后鬼也会消失。
如果鬼还在, 那这个人在身后鬼害死的可能性就降低了不少。
正想着,就见白言松开他的手, 自顾自地走向了一旁。
正是水井的方向。
?在那里?
秦坤微一蹙眉, 跟了上去。
身周柳芒妃他们也疑惑了看了过去,疑心他们找到了什么线索。
余芙:姐?
柳芒妃又看了眼正围成一团的光头等人, 点了点头, 跟上白言他们。
白言一路走到水井处, 目标却不是井中,而是井口旁边的,一个木桶。
木桶里正盛着半桶水。
他弯身拎起水桶, 侧身对秦坤道:手过来。
秦坤一时恍惚,他走过来是为了这个?
乖乖的伸出了手。
白言将水倒出,给他洗手。
秦坤搓着手, 突然轻笑出声:这么嫌弃?
白言没理他,盯着他清理自己。
隔了会:你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秦坤一愣。
他双手有很多的疤痕, 而最大的一道是手心上的, 连着手背,像是什么东西穿刺过去。
白言问的应该就是这个。
过游戏的时候, 一不小心。他轻描淡写。
白言却想起之前在大灰狼副本中听来的传闻:听说你一个月能刷二十几次副本?
秦坤撩眼看他,眼神震惊:我什么时候学会了影分身?一个月二十多次副本,此不是一天多就要进一个?
传瞎话的人都不带脑袋吗
白言反驳:说不定呢。你速度天生异禀?这就是在瞎扯了,明显的挤兑他。
我速度快不快, 你不清楚吗?秦坤这次没惯着他,也呛了回去。
站在一旁的柳芒妃余芙
这水井边弥漫着给里给气, 她们感受到了窒息。
所以她们一开始跟过来的目的什么?她们为什么要过来
特别是柳芒妃,刚刚得知秦坤是gay,还没有实感,接下来就现场听到两人的骚话互动。
OK,fine, you are rio.
白言意味不明的哼笑了声,没理他,将水桶递给柳芒妃:洗手吗?
柳芒妃神色复杂地摇头,不了不了。
觉得现在的气氛有点尴尬,她跟余芙仿佛置身车里。
可是来都来了
于是轻咳一声,想问一下两人发现了什么吗。
白言见她摇头,从善如流要将水桶放下,却在途中被秦坤劫走。
?他看向秦坤。
你也洗一下。
因为两人之前牵手,白言的手也沾到了脏污。
秦坤执起他的手,
白言却有些抗拒:不要,这井水感觉不太干净。说不定里面有尸体、鬼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秦坤:???
你觉得不干净,还用来给我洗手?
沉默了会,手上用力,强迫白言跟自己一起,接受这桶友爱的水。
柳芒妃:她默默咽下了自己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
在她身后,秦坤一手提着桶,一手搓着白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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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南木北牙(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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