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栋刚刚才止住自己差点闯祸的嘴,此时又忍不住开始叨逼叨。
我都玩过三场游戏了,还没遇过这样的状况。游戏快过三分之一了,到现在连点规则都不知道,明明还是个新手局啊。说完,眼神开始四处乱飘。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
不是,你什么意思?罗安用手指了指他。
吕栋瞥他一眼,又望向别处,自顾自的压着声音抱怨,却正好能让在场众人都听到:要是队友跟上一场的队友一样就好了,现在说不定话不说透,又是叹了一口气。
罗安被他这幅死样子激的差点就跳起来跟他来一场贴身肉搏。
哟,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把抱大腿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的。勉强忍下揍他的冲动,您既然过了三场游戏,那应该是最资深的前辈了吧,不如您来指点我们如何打破现在的处境?
吕栋被他一席话说的脸色涨红,但顾忌着这人展现出的实力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搜肠刮肚地找着这时候要怎么做才能既不失面子又能把这事给圆过去。
好在不用他为难,董柚已经主动牵了个话题。
你们不觉得少了个人吗?
此言一出,现场尴尬的气氛是被打散了,但没一个人是松一口气的。
反而大家都猛然提起一口气。
有人不见了?他们居然到现在都没有发现!
那个,叫白言的,人呢?董柚问向罗安,他们是一起出去的。
罗安转头一看,果然没了白言的影子。
他跟着我们一起回来了。但是回来之后,却不知道人去了哪里。
会不会是去上厕所了?张超问。他们的房间在二楼,上楼的时候白言还走在他身后呢,结果一进房间人就不见了。
哪有上厕所上这么久的?我看啊怕是已经死了。吕栋闻言冷笑了一声,阴阳怪气地道,为刚刚丢的面子来找回场子。
只是话还没说完,就听身后的大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了。
没人教过你,不能在背后说闲话吗?
吕栋脊背一凉,回头看去,就见外面站着一人,半身迎着光,半身融在黑暗里,随着古怪地滴答之声,传来了一股腐朽地味道,不算是特别难闻,就好像是长在死亡旁的伴生花。
但这点味道却刺激的吕栋差点夺路而逃。
不只是他,在场众人都如临大敌,瞪着眼看向门口的那道人影,全身紧绷。
还没等他们有什么动作,白言便踏了进来,一脚踩进光中,将影子曝露出来。
众人或隐蔽或明显地松了口气。吕栋见这是活生生一人,底气又出来了,横眉竖眼的挑刺:你这么长时间不在,谁知道你去干什么了。说不定领了个犹大?这就是明显的泼脏水了。
罗安则是有些头疼,眼含轻视地翻了吕栋一眼,这种人就只会窝里横,真让他面对鬼怪,恐怕尿都能吓出来。
难怪都玩过三场游戏了现在还出现在这里。
又看了眼另外的刺头,这位看上去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他准备随时上去和稀泥,什么线索都还没翻出来,先内讧就遭了。
刺头之一听到这话却没有生气,轻飘飘地扔下了个深水炸弹:我去找了那几只小鬼。
什么?!
几分钟后,几人都从震惊的状态下缓过神来,还是罗安先开口:你去找它们干什么?
我去问了些问题。
?
它们回答你了吗?罗安一脸懵逼。
嗯。白言点点头。
嗯?
卧槽,真的回答了?
别是逗他们的吧。
罗安被刺激过了头,突然醒过神,怀疑地望着他。
白言却未多说,只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纸条。
在众人的目光中递给了董柚。
董柚接到手中,才发现是一张从报纸上剪下来的纸,她看了眼白言,福至心灵地将手中本已收起的报纸摊开,果然,就是缺失的那一块。
这上面记录的,正是他们心心念念的游戏的玩法!
???其他人也有点懵,他们本来还以为游戏规则是最后的谜底,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到手了?!
众人传了一圈,报纸内的文字将那个游戏解释了一遍。
以孩子的角度来诠释,就是一群孩子选出一个鬼,再设定出一个开花的月份。然后让里面的鬼猜,如果鬼猜对了,便可以抓人。抓住谁,谁就要当鬼,而本来的鬼就可以变成人。
看上去就是一个很普通的童年游戏,他们左看右看也没从哪个字眼里看出召唤的含义来。
会不会是抓交替?张超问了出来。
众人疑惑。
我们老家的说法,如果有鬼想要活过来,就要去抓一个活人弄死,来代替他的位置。游戏后面的规则还挺像的。
罗安忍不住打断他,这应该只是那个梅花游戏的玩法而已。在游戏中,鬼就相当于npc,它再抓交替也不可能变成玩家的。
游戏中的铁律了,玩家在游戏中死去是不会变成鬼的。
理由很好理解,你被鬼弄死了,转眼也变成鬼。两鬼面面相觑,那多尴尬啊。
说完,还瞥了眼白言,刚刚他的出现太过突然,将他们都吓了一跳,他竟然忘记了这条铁律。
实在是有点丢人。
哦。张超讷讷,
而且那小女鬼抓着杨艳时的样子,看上去是要交换位置的吗?那明显就是准备开餐的样子啊!
所以线索应该不是这么理解的,但到底该如何解读,众人暂时还没看出来。
你从哪里找来这张纸的?在旁人浏览的同时,董柚问白言。
难道他刚刚消失的这段时间就是去找这张纸的吗?
至于那什么去找鬼问问题的说法,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它们送我的。白言无所谓地坦白。
谁送你的?董柚一时没反应过来。刚问出口,就意识到了它们是谁。
鬼将证据送到了他们手上?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那张纸,陷入沉思。
难道说,那几只小鬼不是所谓的boss,只是充当线索的npc?
这么说,也有一定的道理。
可能召唤出的那只鬼才是唯一的关底boss。这么一来到是合情合理,比起他们之前猜想的双boss,这样的解释也才更符合新手局的难度。
罗安也有这个想法,但他看着白言,总觉得不太对劲。
大家都看完了游戏规则,却都不说话。
杨艳从来不玩这些游戏,此时一脑袋问号,难道只有她什么都不懂吗?
想到自己的彩蛋,鼓起胆子细声细语地问:我不太清楚,请问谁能帮忙解释一下?
此话一出,张超等啥都不懂又不知道怎么问的一些人悄悄竖起了耳朵,
哪里?董柚也是女人,对于这个同类和颜悦色地问。
全部。
第5章
她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只能挑拣一个浅显的来问。
这张纸里的线索是什么?她实在是看不出这张纸上要告诉他们的线索是什么。
他们已经大概知道游戏是怎么运行的了,这时再给他们一张游戏规则,是什么意思?
重点在这。董柚倒是没嫌弃她,手指点了点纸上的一处。
孩子们要定一个开花的月份给鬼来猜。
我们定?张超疑惑,上一场没有这一道工序啊。
董柚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巨婴?
怎么一言不合还骂人了呢。
罗安也插话道:应该是那些小鬼定月份。并隐晦地瞥了眼董柚。这女人跟上半场沉默的她完全是两个人啊,简直都要把他领导者的位置给挤下来了。
但他其实自己也在思考这个线索的意义在哪里。是让他们去定月份吗?可是如何定?
正苦思冥想之际,董柚又说话了,
我觉得这份线索主要是在提示我们不要让鬼猜到正确的月份。她提出自己的猜测。
怎么说?有人疑惑。
这上面说了,只要鬼猜对了月份,才能来抓我们,那它要是猜不对呢?我觉得我们通关的关键就在这了。董柚笃定地开口,沉稳而冷静。
我倒是觉得,线索的重点不是这个。罗安却突然开口与她唱反调,而是谁来定这个月份。
对啊,我们自己都不知道正确的月份,要怎么阻止鬼猜到?中年男子也面有难色。
董柚高高挑起眉毛,眼神如刀看了罗安一眼,像是直直透过他的皮囊,看到了他心中的龌龊。
但不管关键是哪一个,他们依然不知道要如何让鬼猜错,或者去指定月份。
就像是一个圆,绕来绕去,又回到了原点。他们依然毫无进展。
再搜查一次吧。还是那句话,游戏不可能给必死局。董柚觉得一定是哪里被他们给遗漏了。
罗安皱着眉,想说现在出去太危险了。
还没等他开口,一直游离在众人外的白言淡淡道:天黑了。
似乎是响应着他,门口也传来了敲门声。
叩叩叩。
无言的恐慌迅速蔓延到众人身上,倒霉男高午没有经验,也不像是杨艳已经有了底牌,更不像白言那种仿佛没有恐惧这跟神经的人。他此时是人群中最恐慌的那个,随着敲门声传来的死亡感缓缓渗透进他的骨髓。
他瞳孔涣散,浑身冒着冷汗,在心中狂吼:不要!不要去!不要
嘴上却只发出了无意义仿佛喃喃的音节。
外面的东西似乎也不耐烦了,敲门声戛然而止,而后在众人的眼神中门把手缓缓转动
咔的一声轻响,卡住了。
在充满着尴尬的死寂中,白言无所谓地耸肩:随手锁门是美德。
神他妈美德。
他们已经预想到等会外面的鬼魂恼羞成怒破门而入的景象了。
出来玩游戏了。谁知隔了好一会,外面传来了一句话后便没了声音。
男孩?罗安等人神色一动。
外面安安静静,没有一点响动。
走吧。又是罗安,第一个走了出去。
一开门,门外已经没有任何身影了。
其他人接连出去,董柚临走前瞥了眼高午:给你们个忠告,你越害怕死亡,它就离你越近。
又是熟悉的路灯,三道身影直挺挺站在那里。
三道?
众人看了看,发现第一天当鬼的那个小女鬼不见了!
罗安不自觉看向董柚:怎么回事?!
董柚也紧皱眉头的摇了摇头。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灵敏的直觉在她脑中呜哇呜哇地闪着红灯告诉她,
小女鬼失踪这件事一定不在本该发生的事项中。
也就是说,游戏出了意外!
白言也不瞎,自然看到少了道身影,眼中闪过了然,他微勾唇角,依着昨日的位置站定。
那个带着胸花的小男鬼也没有向他们解释的意思,这次,它让那个半身皮肉被划得稀烂的小女鬼站去中间。
于是,与白言牵手的就变成它了。
站在它身旁,白言居高临下看着它,像是闲话家常一般问:那个缺了半个脑袋的小鬼呢?
小男鬼显然没有要跟他唠嗑的打算。它几乎立刻就瞪向白言,瞳孔缩到针尖大小,龇牙从脖颈中发出一声闷吼。
其他人都被吓一跳,尤其是他旁边的张超,生怕这小男鬼马上就扑过来跟这位嘴巴没把门的决一死战。
幸运的是那一声好像只是在威吓白言一般,只是一瞬,就又恢复了正常模样,没有要咬死他的意思。
白言微一挑眉,似乎还想问,被一旁的张超及时拉了回来。一边下死力的拽他一边苦口婆心规劝:你不要命啦!
他想了想,好像确实不用问了,已经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东西。于是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在众人松了口气的同时,董柚却感到了一丝不对劲,这丝不对劲在之后白言要抓小男鬼的手而小男鬼躲闪了一瞬的时候越演越烈。
小男鬼这表现不太像是厌恶,倒似乎有点像是,害怕?
小男鬼在害怕白言?这是在开什么玩笑!
她忍不住盯着白言打量,也没看出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很快她也没有什么心思去打量别人了。
游戏开始了。
梅花梅花几月开花?
这句话就像是召唤恶鬼的符咒,话语刚刚落地,四周的空气仿佛都阴冷了许多,白言身边的张超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左边的手也被捏的生疼。
他有点恼火地看了眼杨艳,就见她低着头,只能看到头顶的发旋,以及微微发抖的身躯。
罗安等人视线互相交错:上一局时没有这般情形出现。
都在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不安。
一月开不开?
不开。没了半边身子的小女鬼微垂着头捂住自己的眼睛,忽略掉它的外表,就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二月开不开?
不开。
三月开不开?
不开。
一道道稚嫩地声线就好像是催魂的符咒,剩下的数字越来越少,背后的阴冷也越来越明显,甚至还拂过微微细风。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正站在自己身后,缓慢的呼吸。
头顶破旧的路灯好似终于不堪重负地要撒手人寰,忽明忽暗闪烁地灯泡就是它死前最后的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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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有辣鸡想吓我[无限]——南木北牙(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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