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直接从墙顶跳了下来,围住了楚图。
楚图余光瞟了一下地形,前后三十米没有岔路和转弯,这是一条直道,非常适合围堵,能尽可能减少猎物逃走的可能性。这三个人是老油条了。
其中一个下巴点了点楚图:新来的,自己来还是等大爷们请你?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楚图说。他的确是不清楚。
得,五个荷点买条命。得大爷们说的这么清楚?呸,小子。那人和同伴相视,对楚图露出了威胁的痞笑。
楚图皱了皱眉:荷点?那是什么东西?
那三个小流氓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今天运气这么好?撞到一个刚睁眼的?得,得,大爷们告诉你荷点是什么?
那个小混混拉起了自己的袖子,露出了右手小臂上的一个数字:就是你在这里的命啊。
他话音刚落,身后另一个人几乎是同时,一脚对着楚图的后腰踢来。
楚图下意识地侧身躲过,右手边的人立马上来就是一拳!
楚图一抬手,拿胳膊挡住了他的拳头。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这个人的拳头非常重!楚图练了这么多年,对自己的身手还是很自信的,当对方的拳头落在自己的胳膊上的时候,立马意识到这里的环境和外面的不一样!
生活在小岛上的人,身体经过了改造!
怪不得商唤年的拳脚会变得这么重。
吃惊归吃惊,这几个人和商唤年的力道还是远远不能比的。楚图调转身体,直接一腿蹬出去,把右手边的这个踢到了墙上。
那三个人似乎很吃惊。
刚睁眼的?可以啊,练家子。能让兄弟们走两趟。
楚图好久没这样打过架了,在三个人的拳脚中找准机会反攻,身上尽管挨了几下,但是并没有影响他打人。
这几个人的劲道足,但是拳脚没有章法,能看出,他们打架的本事是在皮肉苦中磨出来的。
楚图放倒了最后一人,一脚踢到他肚子上,后者直接痛苦地蜷缩了起来。
刚睁眼的?楚图冷笑了一声,这称呼我喜欢。之前碰到的午夜用恶心的规则和魔法伤害让他们头疼,这样暴力可以解决问题的机会对他而言,真是久违的愉悦了。
不不不,您大人不计小人过。都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那人用折了的胳膊想要把身体撑起来,结果又被楚图一脚踢回了地上。
楚图沉声问:既然你们之前想要荷点,那现在我也想要了怎么办呢?虽然他不知道荷点是干什么用的。
那三人一下子僵住不动了。直到楚图又冷哼了一声,他们才颤颤巍巍地捂住了自己右手小臂的数字,默念了三秒。
楚图感到了自己小臂有些发烫,卷起了袖子。上面的数字本来是七,咕噜一下子变成了二十二。这三个人分别转给了他五个点。
他有点感到好奇。看来这印在皮肤上的东西是受意念控制的,是小岛上的硬通货。而从这三个人的表情来看,这似乎很宝贵。
怀着满腔的疑惑,楚图却不好表现出什么,表面上看上去像是心满意足了。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响起了震耳欲聋的脚步声。
楚图回头,只见一群穿着制服的士兵,向他们跑来。
这种地方还有治安?这不随处都是打劫杀人吗?
楚图瞟了一眼地上的三人。现在这种状况,怎么看都是他打劫了这三个人。到时候要有怎么样的说辞呢?
这群士兵停在了他面前。
然而,他们并没有关注小巷中发生的抢劫案。为首的一人掏出画卷,一展,对着楚图的脸一扫,眼睛滴溜溜地转了一圈,回头对后面的人说:带走。
楚图:???
这就不是他能掌握的情况了。这群士兵少说也得二三十人,一个个的身手都不是这几个小流氓能比的,直接把他一架,拉出了小巷,往一辆样子古怪、外表安着许多镜子的马车上一装。
三个小流氓似乎认出了这些士兵的来路,一个个躺在地上装死尸,对被拉走的楚图投以同情的目光,即使刚被楚图反打劫了一波。
等等,为什么抓我,总得有个理由吧!楚图被他们塞进马车后,脸上的疑惑简直可以从七窍中冒出来了。
然而,没有人理他。奇形怪状的马车直接起动,士兵小跑跟在马车周围。
这辆马车的门窗都钉着铁条,楚图只能从窗户的缝隙中向外张望。
跟在马车旁边的士兵斜瞥了他一眼:刚睁眼的?
怎么又是这个称呼?不过这也是实情,楚图只能回答:是啊,所以你们为什么要抓我?
那个士兵哼了一声:你就是使者大人要找的人。我们就是按照画像找人,其余的也不清楚
楚图简直觉得好笑:话能不能说全啊?我连荷点是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认识你说的使者大人?
那个士兵这时没有卖关子,像是看楚图这样一个新手一头雾水的表情太过于于心不忍,倒是给他解释了一波:所有在午夜中死亡的人都会来到这里。这里分为圣城和外城,所有人都住在外城。而荷点,就是你被允许在外城居住的时间,同时也是外城的硬通货币。
虽然现在的状况让他很疑惑,但不问白不问,楚图干脆继续问个清楚:如果荷点清零,那不就是不允许住在外城了吗,那会怎么样?圣城里面又为什么不住人?
士兵白了他一眼:圣城每五年开放一次。进去了,就会加入复活游戏。整个圣城就是复活游戏的游戏场。而当圣城开放时,荷点不满1的人会被强制进入,其余人可以选择进入。而每一次复活游戏只有一个胜者,其余参加者都会被抹杀。因此,除了那些执念深重的人,大部分人都希望不要被强制进入复活游戏,因此要储存荷点。
楚图继续问:那圣城没开放时,荷点清零呢?
直接被抹杀。士兵说。
楚图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想到了什么似的,再问他:那我一睁眼,荷点就是七,这是为什么?
士兵说:在不抢夺别人荷点也不被抢夺的情况下,荷点会随着你在圣城呆着的时间流逝而慢慢减少。你现在的荷点是七,意味着你的荷点减少到零需要七个月,正好是下一次圣城开放的时候。我们也是通过刚睁眼的人手上的初始荷点数判断下一次圣城开放的具体时间的。
那假如我的荷点是十一,七个月后我的荷点是四,不用进入复活游戏。但是下一次的复活游戏在五年后,我剩下的荷点不足以撑到那个时候,我不就会在间隔期被抹杀了吗?
士兵不屑地笑了一声:但是这样的话,你还多活了四个月。毕竟除了那一个胜者,复活游戏对其他人而言都是死刑。
可是,这里的人不都已经死了吗?
楚图没有问出口。对于这里的人而言,活在这种地方,至少也是一种活着吧。
马车一路穿越了外城。这里比楚图想象得要大得多,而且,他也才发现,自己睁眼的地方在外城里,算是非常平和的地方了,因为很偏远,而只有更强、更冷血的人才能在更里面住下来。
马车越往里面开,路两边的画面越是让人不忍直视。
这里的人冷漠得很,但是在自己的利益面前,却火热、残忍得异常。
楚图竟然在路边看到一个人直接把另一人捅死,然后拉着尸体要取上面的荷点,就在这时,第三个人直接把一把模样奇怪的匕首捅进了他的天灵盖,坚硬的头骨似乎和豆腐没有区别。第二个人的脑浆溅到了路人的身上,然而,路人连头也没有回,踱着自己的步子继续走着自己的路。
这里也不只有凶残粗暴的人。在这里,最原始的欲望占据着头脑,生存欲,食欲,以及性|欲。路上能看到苟合的男女,他们似乎也不顾及这是露天的地方,只是当原始的欲望来临就不管不顾了。当然,他们也得注意,是不是下一秒,身下的人嘴里就会吐出藏好的银针,直接戳穿他们喘着粗气的喉咙,然后将荷点占为己有。
别看了,你的运气够好了,醒来的时候在那么个犄角旮旯里,要是一睁眼就在这么里面的地方,估计活不过半天。这里死了,可真的是死了。那士兵看到了楚图吃惊而复杂的眼神。
楚图回过神来。的确,越往里面的画面越令人不适,这里的人更加疯狂。然而,他们再怎么疯狂,都没有人靠近这支队伍,甚至是在故意远离他们。
前面的士兵突然停下了脚步。
到了,把他带进去。
这是一座完全黑色的建筑。
没有等他们拉自己,楚图非常配合地走下马车。
他在士兵的簇拥下配合地往门里面走。
就在他回过身就要往里面走的时候,一瞥,恍惚间,他竟然看到了熟悉的身影。
商唤年?
他不是没有到退化、被召唤的时候吗?
第76章 抓错人了
走啊, 停下来干什么?旁边的士兵推了他一下, 将他整个人往里面带。
楚图有些恍惚, 仿佛刚才看到的只是一个幻影,也的确,那道身影只是闪了一下, 之后便不见了踪影。
不对,刚才看到的的确是商唤年。
楚图皱起了眉头,想要回头, 然而,他刚回头,肩上立马被士兵推了一把。
走你的,看什么看。
楚图被他们推搡着赶入了那座全黑的建筑。他们把他带进了后厅, 这里的管家出来和为首的士兵耳语了几句,他们显得有些迷茫,聚在一起讨论。
楚图不知道这位传说中的使者大人是谁, 但好在, 那位大人并没有在府中, 而这些士兵也不知道该把他怎么样。这样一来,倒是给了他喘息的机会。
那群人左讨论右讨论,最终把楚图带到了一间偏僻的卧室里。
这间卧室很干净, 虽没有豪华的装饰和浓重的色彩,也没有很宽敞, 设施也不多, 但非常干净整洁, 生活必需品很齐备,里面有一个配套的盥洗室,和一般村镇里的招待所差不多的样子,只是没有窗户。
这里应该是一间闲置的高级佣人的房间。
虽然他掌握的信息并不多,但是这样的一点简简单单的信息就告诉了他现在的形势。
这位见不着面的使者大人的态度,也许并不是那么糟糕。那些士兵不清楚使者对楚图的态度和意图是什么,但是从他们接到的任务来看,使者对要抓的人,并不是通缉的态度,更多的是寻人启事的意味。因此,他们给楚图安排了这样的一间房间。
他们把楚图一个人留在房间里,什么话都不说,径直地出去了。也许要等使者回来,他们才会再来找他。
楚图坐在房间里,捂着自己的额头。从他在小岛上醒来,奇怪的信息接连不断地涌入了他的脑海,他现在亟需将这些事情梳理清楚。
他醒来的时候手上的荷点是七,那意味着距离圣城的下一次打开还有七个月。他现在要做的,可能是先活过这七个月,等到能进入复活游戏再说。
而现在,他被抓到的使者府又是什么?这所谓的使者,在小岛上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呢?使者为什么要抓他?
更重要的是,他在外面突然的一瞥,看到的商唤年又是怎么一回事?
该死,要是之前有足够的机会和他商量好就好了。楚图烦躁地把手指插进了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里。他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要是让商唤年知道他求死得这么果断,肯定不会同意,更加不用说将小岛上的事情和他说清楚。
楚图低声喃喃:不管荷点多少,七个月后肯定是会进入复活游戏的,就怕你在外面都待不到七个月。外面的一瞥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痕迹。他现在最不希望遇到的事情就是在小岛上看到商唤年,这意味着商唤年还没有完全退化,而他这样主动地想要参加复活游戏,也是希望能在他退化完全前把他拉回来。
他摇了摇头,走进了盥洗室,想要用冷水洗把脸。
这里一切的物质都和外面的世界一模一样,冷水拍打在脸上的感觉也让他感觉到自己真的活着。
他抬头照了照镜子,发现自己蓬头垢面的。睁眼的时候,除了致命伤,身上和死亡前一模一样。雪地上的扭打和坠崖,让他看上去狼狈不堪,胡茬茂密,头发一缕一缕、乱糟糟的。
这里的工具提供得很完备,洗浴用品和剃须刀都在。楚图也干脆洗了个头,把胡子刮了,终于还成了个人样。
由于没有换洗的衣服,他也只是把上衣的衬衫脱了下来,在水池里清洗了下,想要晾挂在架子上。
他左右看了看,想要在盥洗室里找个可以挂衣服的地方,从镜子里,他看到了自己的背后有个类似毛巾架的架子,于是很顺势地转身过去,就要把衣服搭在上面。
突然,他的动作停住了。
他的背后没有那个架子。
楚图的动作凝固了,没有回头去看那面镜子。
他很确定,自己刚才在镜子里看到了那么个架子。
左手捏着衬衫,他慢慢地转过头去。
镜子上泛着涟漪,一圈一圈地荡开来,慢慢地呈现出了不一样的画面。
刚才的架子在新呈现的画面里,而不在普通镜子照出来的像里。刚才,画面呈现了一部分,所以楚图以为单单这样的一个架子是存在于他的房间里、被倒映在镜子上的。
楚图屏住了呼吸,死死盯住了这面镜子。
随着画面越来越清晰,睁眼后的种种事件和记忆里的各种画面交织在一起,一种想法清晰地在他的头脑里冒出来。
画面最后不动了,镜子里,商唤年正盯着房间里的楚图。
两人的视线,隔着一层薄薄的面,汇聚在了一起。
楚图总算知道了,在使者府外,他看到的根本不是商唤年本人,而是在那架奇形怪状马车外表贴着的镜子上看到的商唤年,就和现在一样。
然而,商唤年似乎并不知道楚图在看他。他像是在简简单单地照镜子。
楚图盯着他,稍微移动了下位置,但是商唤年却不动,眼睛紧紧盯着原来的位置。
他看不到我。楚图松了口气,心里却有种失落和轻松交织的复杂感。
第四夜之后,他还好吗?
哈迪斯号预计在第五天的白天靠岸。他们出去之后应该已经上岸了。
楚图想了想,他从自己身体的情况中得出了一个结论,第四夜死亡和在小岛上睁眼,中间应该存在几天的时间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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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船说[无限]——典临(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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