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西永嘉抿了抿唇,对于小师妹的亲近,他是矛盾的很,又别扭又害羞又忍不住心生甜蜜,连耳畔都悄悄染上了绯红。
那你告诉我,你昨天到底怎么回事?公西永嘉不自在地撇过脸去,不敢再看少女甜美的笑容。
我昨天呀,阚青桐摆弄木牌的手一顿,笑意加深,就是做了个噩梦,也没什么大事。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被欺负了呢。公西永嘉嘟嘟囔囔的。
阚青桐凑近了一些,公西永嘉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大跳。
少女忽然靠近,鼻尖几乎要触碰在一起了,公西永嘉被吓了一大跳,而后看清了眼前人,顿时就心跳如鼓,只觉得太阳刺眼的很,还莫名让人燥热。
他眼神飘忽:干、干嘛?
阚青桐扑哧一声笑出来,问道:二师兄,要是我被欺负了,你怎么办呀?
闻言,公西永嘉皱紧了眉头,杀意自眼眸一闪而过,沉声道:谁敢欺负你,我杀了他!
阚青桐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可是她心里已经笑到几乎要喘不过去来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可笑了,太可笑了!
所以呢,谁欺负你了?公西永嘉追问。
谁欺负我,二师兄都帮我杀了他吗?不管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是男是女,是强者还是权臣?
当然!公西永嘉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佩剑甚至嗡鸣了起来,似乎只需要阚青桐一声令下,他即刻去杀人。
阚青桐含笑摇头:没人欺负我,我就是问问你而已。
哼,你就不是个让人省心的。
阚青桐又问:二师兄,别人欺负我,你替我杀了他,那要是有一天,你欺负我了,我可怎么办呀?
公西永嘉一愣:你又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欺负你?我怎么会你难道不知我心意么?
看着他眼神有些受伤隐晦的模样,阚青桐又嬉笑着抱住了他一只胳膊,撒娇卖萌地摇了一摇:好啦好啦,我知道二师兄你最疼我了,怎么会欺负我呢,你看,我昨天跑了,大师兄都没管,还是你追上来啦。
你知道就好。公西永嘉尽力地克制着已经要控制不住往上扬起的嘴角了,虽说别扭地不去看自己的心上人,可是手依然扶着她,免得她摔了磕了碰了。
若是有一天,我真的欺负你我会杀了自己。
情乃利器,能杀人。
兄长果真没有说错,阚青桐眼神冰冷,可惜了,她二师兄看不见。
你真不和我一块回万丈山?公西永嘉又忍不住再问了一遍。
哎呀哎呀,我不要那么快回去,二师兄,你都问了好多遍了。阚青桐捂着耳朵,摇了摇头。
公西永嘉抿唇,笑意染上眼眸:我看你就是怕被师父责罚。
你知道就好了嘛,你先回去帮我给师父和大师兄报平安,等没事了再叫我回去,我可不要一回去就被师父责罚呢。
好,我知道了。
二师兄,你一定要保证师父不追究了,才给我传信呀!
公西永嘉有些无奈:知道了!
等到他御剑,阚青桐又拉住了他的袖子,恋恋不舍,带着一些鼻音地说:二师兄,你你可一定要记着你说过的话。
公西永嘉误以为她是在说保证不让她被师父责罚的事情,顿时就是又好气又好笑,敲了她脑门一下:你以为我是你啊,那么健忘?好了,我走了。
看着男子遇见而去的背影,阚青桐竟缓缓咧嘴笑开了,我健忘?
不不不,该记住的事情,我绝不会忘,时刻谨记在心,一时一刻都不敢忘。
天地为证,以血为誓此仇,必报!
所以二师兄,你一定要记着你今天所说的话。
送走了公西永嘉,阚青桐自城门回。
没走几步,就遇到了站在不远处,撑着伞的湛兮。
兄长。阚青桐加快了步伐。
湛兮颔首,将手中的伞往她那边挪了挪,替她遮挡漫天飞雪。
怎么不带侍女出门?
阚青桐露出怀念的眼神:想一个人在城里走一走
回吧,迎风楼主已至城主府,他在等你。
☆、第41章 第 41 章
听闻迎风楼主竟然亲临太阿城主府, 阚青桐眼波流动, 却没有说话。
兄妹两撑着一把伞,在熟悉又陌生的街道上缓缓前行, 有三三两两走过的百姓,还会恭恭敬敬地行礼, 有些胆子大的,还尝试着喊一句:见过大公子!见过女公子!若是得了湛兮含笑回应,更是会乐得找不着北。
有些懵懂天真又调皮的孩童,会嬉笑着扑过来:哎呀,我抓住大公子啦!大公子今天要给我买糖葫芦吃呀!
湛兮便揉了揉孩子的头,将伞柄让阚青桐拿着, 他走向孩子们的方向,拿出两块碎银来,交给街边卖糖葫芦的:糖葫芦都买下了,给这些孩子吧。
喔~大公子今日请吃糖葫芦啦!好耶好耶!孩童蹦蹦跳跳地,兴奋地拍着巴掌, 围着卖糖葫芦的小贩作成一团,他们灿烂的、单纯的、那么容易满足的笑颜让阚青桐看呆了。
湛兮回来,看到阚青桐望着那群孩子呆呆的脸, 笑道:怎么还看入迷了?你以前不也给这些孩子买过蜜饯?
阚青桐回神, 深深地望着湛兮,眼神极为复杂:兄长, 我只是忽然觉得, 太阿城怎么那么好啊
可是那么好的城, 怎么就被屠了呢?现在这些围着兄长讨要冰糖葫芦的孩子,三年之后,也还尚未成亲呢,然而他们的生命,就那样被终止了。
湛兮想了一想,回了一句经过他个人改造的经典台词:你所站立的地方,就是你的太阿城,你是什么样的,你的城就是什么样的。
阚青桐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一时之间,竟然被震住心神,久久不能回神。
然后,她微微扬起笑容,很是认真地说:兄长,我明白了。
唯有我自己强大,我的城才会强大!
城主府的风光极好,亭台楼阁都各有韵味,可见当初修筑这座城的人,是个心中有诗有画之人。
这样开窗往外看去,庭院深邃层叠有致的景象,极为和木迎风的心意,他也一向是个风雅之人。
木公子,女公子回来了。侍女移步而来,告知一声后,便恭敬告退了。
阚青桐进这待客堂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场景那个立于窗前,头戴逍遥巾,身着鹤氅裘的翩翩公子,闻声回眸,逍遥巾两尾随风飘荡而起。
公子美无度,恍若月上谪仙,踏光临尘。
嘴角一丝笑意,便让那俊美无俦的面容,顷刻之间便平易近人了起来。
你来了。
阚青桐也只是失神了不过瞬间,而后反应过来,笑着走进:木迎风,你今日是恰好在太阿城中么?怎么会有空上门来。
木迎风是这片大陆最大的情报组织迎风楼的楼主,他一手创办了迎风楼,可谓是这世间最为有权势之人。
天下之风,无他不知道吹向哪个方向的;天下之雨,无他不知道滴落哪块土地的。
无不知无不晓木迎风。
这片大陆任何一间茶馆、饭馆、秦楼、楚馆、赌坊都有可能,是他迎风楼的产业。
木迎风是一个极为会和他人相处的人,他知道现在眼前这个女子,虽然对他有好感,却只限于朋友之间的好感,她一颗芳心,已经偏移到她大师兄身上了。
因此,对于阚青桐的问题,木迎风也只是微笑颔首,并不否认,也不远说出他其实是接到消息之后,连夜从罗青城赶过来的。
心悦她,担忧她,却不愿让她觉得有心理负担。
木迎风的风格一向是神神秘秘,但笑不语,不否认,不承认,阚青桐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心情去探究这男人翩翩君子的面具下,究竟隐藏着多么冷酷的心脏了。
可是茶不合口味?怎么不喝?阚青桐转移话题。
木迎风从窗边走来,淡淡道:三月逢春叶,是这天下难得的好茶,入口微涩,触喉生甘,怎么会不合口味?我只是在等你罢了,好茶,也要有人一同饮,才能尝出滋味来。
你等我和你一块儿喝茶呀?那你还不如等我兄长呢,我可是从来都不会饮茶的。阚青桐似乎被逗笑了一样,一如往常地说着俏皮话。
然而她的心神早已远去了
踏入城主府大门,进待客堂之前,阚青桐曾问:兄长,像是木迎风这样的人,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痛苦呢?
湛兮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阚青桐保持着一抹几乎已经成为她的职业假笑的笑容,不避开,不闪躲,盯盯地和湛兮对视。
于是湛兮道:木公子号称天下大局旁观者,不介入、不插手这天下风云变幻。迎风楼的情报也是看心情给,因此诸多大城、人族皇室、妖族五氏、魔族十二殿皆与他交好
说着说着,湛兮自个儿把自个儿给逗笑了,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十全十美的完人?这也太假了!
人终归是有在乎的东西的,若是一个人真正做到所有都不在乎,那他早就成仙了。在乎,就是弱点所在。
像木迎风这样的人,你伤害他所在乎的人、破坏他所在乎的东西,逼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这就是最大的折磨了。
兄长所言甚是,阚青桐盈盈下拜,桐桐,受教了。
她转身,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待客堂。
她要一个人,去面对,那个她曾经捧在心口,深爱着的人。
那个曾经将她捧在心口,然后,让她摔得粉身碎骨的人。
你在想什么?
木迎风的声音让阚青桐回过神来,她深深地望着这个男人,轻笑道:我在想,要怎么才能联系上那个什么,第一杀手组织星月阁。
男人闻言微微看了过来,眼眸深沉,意味不明地问:你一向心善,为何要联系星月阁?
阚青桐努了努嘴,又忍不住轻轻地哼了几声,不满道:你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联系他们是要做坏事?
看着她这样一如往常的俏皮模样,木迎风抿了抿唇,压住那不受控的心动,哑着嗓子问:那你可否告诉我,你为何要联系星月阁?
因为,我要从里头抓住一只狗来,把他养熟了,然后,捅他一刀,再让他回来,再捅他一刀
你不是无不知无不晓么?你作甚还问我呢?
木迎风笑了:我对其他事情确实是无不知,可是对于你的心意,我一向不知。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好了,帝都城有个恶霸,仗着他表姐是人皇最宠爱的妃子,日日作恶,让百姓苦不堪言,我打算拿出自己的私房钱来,让星月阁派出第一杀手,把这个恶霸给杀了。
木迎风没有说话,然而眼底笑意已然加深。
阚青桐得意地睥睨着他:怎么样,有没有被阚女侠的侠肝义胆所打动?
哈哈哈,木迎风被她的模样逗笑了,有,阚女侠的侠肝义胆实在令吾辈汗颜,稍后会有人送上联系星月阁的方式。
多美好的女子,单纯却又聪慧,有自己的坚持和底线,又足够的善良,让他心动不已。
木迎风是知晓她夜未央就一人冲回太阿城的,忧心她受了什么委屈,便千里迢迢地从罗青城赶到太阿城,只为了能见她一面,确定她是否安好。
如今见她并无心事的模样,他也安心了,就此告辞。
阚青桐一直送到门口。
他似乎用情至深呢湛兮就站在屋檐下,下起雨来了,雨雪霏霏,视野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笑容平和,又似乎带着冷意。
一向以不介入、不插手、旁观为上为原则的迎风楼主,竟然就这样急匆匆地赶到太阿城城主府,还丝毫不曾掩饰地进了城主府。
这样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了,与他本身中立的态度和原则相较起来,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以木迎风的聪颖,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冲动之下的结果,可是他依然冒着破坏原则的风险,只为了见阚青桐一面。
或许木迎风也想好了事后妥善的安排,比如借口只是担心朋友什么的,可是就此刻而言,他是真心的,因此湛兮说他用情至深。
是吗?阚青桐勾起一抹冷笑,并不领情,她淋着雨,向湛兮走来,可是兄长,桐桐却觉得,有些东西,如果不能始终都是我的,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给我呢。
他如今确实爱我,那又怎样?他最后还不是狠狠伤了我!
湛兮颔首表示赞同,飞掠而过,将她抱住,带回屋内:修为不到,就不要放肆了,生病,难受的还不是你?
兄长你觉得他如今对我用情至深,是好事还是坏事?阚青桐强调了如今两个字,仿佛也是在警告自己,所有的一切,镜花水月,不值得流连。
当然是好事,湛兮以灵力烘干了她的衣物,迎风楼的用处,比你想象得要大得多,而你想要他痛苦,他的心意交到你手中,便是将能割他肉,腕他骨的利器交给了你。
阚青桐竟然呵了一声,而后便闭上了眼:兄长,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好,你睡吧。湛兮摸了摸她的头。
兄长是不是知道什么了?不然他为什么什么都不问,却似乎和她心意相通,知道所有她所想的,还在帮她?
可是阚青桐什么都不想问,就这样吧,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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