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娉婷的脸色唰得一下红了。
殿下自从开了荤,肚子里坏水儿也多了起来,床第之上,他非要她一遍一遍地叫太子哥哥。
现下他又在揶揄她。
但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她自然顺着他的心意,红着脸夸赞道:“好看。”
周怀禛目光微热,在她前额落下一吻,意味深长道:“等孤回来。”
他凑近她耳畔,又低声道:“别舍不得孤,今夜让呦呦看个够。”
谢娉婷面红耳赤,她藏了春水似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推着他出门,嗔怪道:“殿下快走,臣妾才不想看呢。”
周怀禛便低声笑着出门了。
谢娉婷见他走远了,才唤徐姆进来。
元封在外等了许久,见太子殿下龙行虎步,眉眼间仿若带着春风,不由也扯了扯嘴角。
外头仪驾早已备好,东宫众属官道列两侧,跟随在仪驾后,一路浩浩荡荡,朝南郊去了。
自然早在之前,工部便在南郊筑坛,坛高三丈,按着三才,长四丈,按四时,阔五丈,按五行。
上级三百六十步,名曰君坛;中级四百九十步,七七曰祖坛;下级一百九十步,九九为将坛。
坛下奏大乐,继以熙和之曲,文德之舞。
坛下文武百官排列班次,分占两旁。
太子便在此时上坛,先行祭天礼,台下奏大乐。又行祭地礼,奏太平乐。又行祭祖宗皇帝礼,奏社稷之乐。
崇元帝受礼,他看着太子冷清的面庞,心底万般滋味都成了苦涩,将象征着无上权力的国玺交付太子手中,也只能用群臣听不见的声音道一句:“禛儿,做个好皇帝。”
周怀禛并未言语,他接过国玺,叩拜再三,“儿臣遵旨。”
崇元帝听了这话,却心如刀割。
他想要再听儿子唤一声父皇,可终究是不能了。
崇元帝已经将行囊备好,只待禅让大典结束,便出发沿琅琊山北上,能亲眼看着太子登基,也算是幸事。
最后天子上座,受百官朝贺,是行君臣礼,台下奏中和之曲,晋德之舞。
歌罢乐止,群臣齐齐地三呼着万岁,和声郎又奏起回宫曲来。
周怀禛缓步下坛,百官俯伏恭送。那坛下銮辇早已侍候着,按照规制,新帝便要乘銮辇前往乾清宫正殿。
谢娉婷请徐姆把了脉,得出的结果总算是好的,但距大婚已经过去一年半,她与殿下圆房也许久了,却还是没有消息。
母妃多次来信,都提了子嗣的事,谢娉婷虽然嘴上不说,可心中也有些焦急。
她知道,殿下后宫,如今只她一人,迟迟没有子嗣,待殿下登基后,言官们必然多有诟病。
她不愿他到时候两面为难,私心里,她也想要个小宝宝,可可爱爱的,多好呀。
徐姆见她黛眉紧蹙,不由安抚道:“娘娘还年轻,老奴再教您一些秘法,早晚会有的。”
谢娉婷也知道这事急不得,她收了心底的失落,点了点头,低声道:“今日礼毕,还要迁宫,劳烦嬷嬷同本宫一起前往长春宫了。”
徐姆忙道:“能替娘娘分忧,是老奴的福气。”
到了未时,元封便从乾清宫赶往东宫,奉旨迎接太子妃入长春宫。
原先的坤宁宫,被一场大火烧的面目全非,宫中匠人索性推倒重建,重建后便未曾用原先的名讳,直到前几日,太子殿下才亲题“长春”二字作为新名。
虽然封后大典尚未举行,可元封心里再明白不过,太子妃就是殿下的心头肉,皇后的位置,再无悬念。
他得了殿下的命令,丝毫不敢怠慢,当下便带了一群内侍,赶往东宫迎接太子妃娘娘。
元封到时,玉团玉锦,小四小五等一众近侍早已将要带的物件准备妥当,宫人们紧紧跟随在銮辇后。
谢娉婷坐在銮辇上,透过薄纱往外面看,心中颇有几分不舍。
东宫虽比不上内宫宽敞繁华,可却有她和殿下亲手种的桃树,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狐狸。
她乱七八糟地不知道想了些什么,銮辇便不知不觉地到了长春宫前。
元封道了一声:“落辇——”,銮辇便稳稳当当地停下了。
徐姆在一旁引着她下辇,低声笑道:“娘娘仔细看看,说不定有惊喜。”
谢娉婷微微有些好奇,她搀着徐姆的手,步入朱红色大门,入了内庭,四方宫殿,红墙黛瓦,庭院正中,一棵茂盛的桃树正开了一树,微风阵阵,吹起花雨,美不胜收。
徐姆见太子妃一幅震惊的模样,不由笑道:“娘娘,陛下知道您必然舍不得东宫那几株桃树,于是便连夜让人移植进了长春宫。”
谢娉婷心底暖洋洋的,又是感动又是惊喜,她红着脸走到那桃树下,素手抚了抚嶙峋的树干,果然是她和殿下一起种下的那株。
徐姆笑道:“娘娘再进殿瞧瞧。”
谢娉婷闻言,颔首朝着殿内走去,才刚入殿,一个白乎乎的身影便朝她蹿了过来,徐姆吓了一跳,正欲拦着,却见那小白狐身姿灵巧,已然到了谢娉婷脚下。
谢娉婷面上满是惊喜,她俯身抱起小家伙,蹭了蹭它圆滚滚的小脑袋,笑道:“呦呦你怎么变得这么重啦?”
小白狐歪了歪脑袋,黑黝黝的眼睛有些委屈,它“呜”了一声,似乎在说“我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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