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院门,回首看到阿难在厨房的身影,心中突生怪异。他不是个愣头小子了,二十六岁的年纪还有什么不清楚。
心内笑笑自己,回了主屋。
阿难自己窝在厨房吃饭的时候,心里还憋着气。我就自己吃自己的,就吃独食!你个龟儿子要是不主动讨吃的,就饿肚子吧。
饭刚吃一半,沈恻就换好了衣裳,晃着那张好看到过分的脸大摇大摆的进了厨房。
“做这么多?我不吃岂不是浪费了?”
“哼!你吃你就是狗!”
“那我就汪汪两声给你听听。”沈恻去盛了饭,当真朝着阿难汪汪了两声。
阿难没忍住,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酒足饭饱过后。
“明日一早我们出发赶路。”
“为何?去哪?”
“我这几日查出有人貌似中了素素的毒。”
“是谁?”
“恒家二公子,恒远。”
原来这几日阿难未曾出门,不知道此事已在江湖掀起轩然大波。
武林盟主恒之恪一共三个儿子,恒玉,恒远,恒松。三位公子皆是年少英才,武林盟主的二儿子突然中毒暴毙。在江湖上一时引起猜测无数。
作者有话要说: 沈恻:“汪汪汪汪”
第22章 此乃心术不正
天不过刚亮,隔壁大娘就要起身去给家里人张罗吃食。出了主屋,墙角突然多了一个木盒,揉揉眼还以为自己眼花。
走到前去,拾起那木盒,一打开,里头竟然是好几枚金锭子。只当着是不知哪路神仙眷顾,连忙拿着木盒去了里间供奉佛衾处跪拜。
邯郸城城门,一辆足以容下四五人的精致的马车正在接受盘查。守城兵将看不过是个年迈妇人带着个少年模样的,摆了摆手放行。
驶出城楼到了城郊之外,阿难骂骂咧咧了半天。想着这一路都是荒郊野岭也基本不会碰到什么生人,自己拿出了铜镜摆弄了半天,去了易容。
照照镜子里头自己的脸,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顾影自怜的瞧了好一会儿都不舍得放下。
坐没坐相的歪在一处,想着沈恻在车外御马,索性散了钗发,歪躺在马车内舒服的很。
不得不说,沈恻那厮是比自己都还会享受。瞅瞅这马车,这么大,横着竖着斜着怎么着都舒服。也不知道马车之内用的时候什么料子封着,一点不透风暖和的很,还透着淡淡香气。
太过舒服,阿难双脚往马车壁上搭着,迷迷糊糊就这么睡着了。
行至一处河边,已到午时。
河水湍急,临着悬崖峭壁,再看周围,四野悄然,没有人来往的踪迹。
马车内未传来什么声响。沈恻知道那丫头是睡着了,暂时也没去喊,只钻进林子里头。约莫一刻钟不到,手里拎着两只肥野的兔子出来。
杀兔,去皮,洗净,烤火,做熟。又从马车上拿了些碟子碗筷,用一柄锋利的小刀,片成两碟。
一切弄完之后,端着两个碟子就钻进了马车内。
吃饭这事儿,还是不能在外头,不然可真就是风餐露宿了。
车内阿难类似倒挂金钩的姿势,两条修长的腿就那么架着。还好里头是穿着裤子,不然岂不是一番春光就要让他尽览无余?
沈恻笑笑,这妮子也太不把他当个外人了,还是该说太不把他当个男人?
眼前人儿因睡的太过沉,脸颊坨红。那头发散着,光泽诱人,诱着人想去摸一摸。
既被诱惑到了,索性也不压抑。将碗碟放在一旁,沈恻坐了过去,将还在睡梦中的人儿挪到自己腿上,十指一遍一遍梳理那如缎长发,因着太过顺滑,从手中滑落。
无端教人生出怅惘。
人儿睡的足够深沉,动作间丝毫无要醒来的意思。头发被梳理的舒服了,还时不时的哼唧两声,声音黏腻,婉转动听。
沈恻促狭,阿难太舒服了,他就不舒服了。前头一直驱马,这丫头倒是睡的痛快,竟是连话也不和他说上几句,让他一个人吹了一上午冷风,好生无趣。
脸颊那般白腻,倒想教人咬上那么一口。好在沈恻也不会真拿了牙口去咬,倒也不是不敢,只不过这妮子皮子嫩,弄疼了她可就不好了。
手上动作利索,直接点了阿难笑穴。
沈恻就那么看着这么美的姑娘跟傻子似的,边笑边骂人。
“我上辈子是不是翻了你家祖坟了,你这辈子这么磋磨我!”
“我就睡个觉你都能这么折腾人,用龟儿子王八蛋鳖孙简直都是抬举你!”
“你还不快把我穴道给解了!”
“你笑什么你简直有病!”
可惜这些话对沈恻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探手覆到阿难腰间,见人儿脸色一红,扯了嘴角,“怎的不躲?”
还不待人儿回答,手上用力,笑穴就解了。
拿了车厢内角落的矮桌放于两人中间,又将两碟兔肉并碗筷摆好。
沈恻无可无不可的道了句:“一会儿吃完下去消消食吧,你一直在马车里头窝着也不行。”
阿难还在刚才的场景里头没回过神,怎么刚才那王八蛋伸手过来自己就没躲呢?瞪了沈恻一眼,冷哼一声,“我不去。”
“那便算了。”
“你要去?”
“你不去了你管我去不去,你自在马车睡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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