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铺的很软,两个人一同陷进去,时喻薇只觉得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十分快,好像下一秒就会跳出来,鼻翼间萦绕地淡淡的海盐竹叶味。
是宴临的。
“你、你想干嘛?”
有时候场景的不同,说话的声音也会不自觉的改变,她刚开口,就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眉,为什么听着像在撒娇?
宴临单手支在时喻薇的耳侧,稍微拉开了些距离,垂着眼眸,嗓音喑哑含笑,“电影有亲眼看的感觉好么?看不够还可以摸。”
再调|情的话,没有观众也很可悲。
“松开可以么?”时喻薇晃了晃自己的手,被撩拨的次数多了,她恢复冷静需要的时间都短了,“不怎么舒服。”
“你以为我给你系领带,就是等着下一秒松开么?你心里不能有点数?”
宴临将时喻薇的两只手举到头顶,语气虽然强硬,但仍不动声色地用手指挑开了系扣,改为掌心压着,“我是为了教你怎么在亲吻中,深入钻研。”
他话落的同时,时喻薇就被封住了唇,两只手又是被系又是被压,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被动的接受宴临给予的一切。
手上没法用力,被吻到情动时,连脚趾都忍不住地蜷了蜷。
半个身子都酥麻的不像话。
时喻薇只觉得自己唇和舌|根都又酸又疼,混乱间,衣服被掀开了一半,肌肤相贴的陌生让她微微醒神了些。
因为醒神,某些触觉也愈发敏锐。
旖旎|缠|绵的吻结束后,没等时喻薇松口气,宴临已经在她耳垂、脖颈和锁骨落下细碎的吻,同时一只手锢着时喻薇,另一只手流连在腰|窝,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
时喻薇桃花眼水蒙蒙的,从内而出的陌生让她下意识想逃避,但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今晚该不会做到最后一步吧?
“铃铃铃——”
“铃铃铃——”
铃声刺耳地响在耳畔,打破了两个人间逐渐上升的情|欲和暧|昧。
宴临翻身下床拿起电话,背对着时喻薇,语气显而易见地烦躁,“前两个都没接,你催命么?”
“老板,您这是欲求不满啊。”下班时间,秦岸也敢和宴临开玩笑,打趣完,他收了笑,摆出公事公办的态度,“晚上八点和铭庭的视频会议,看他们凌晨在线的份上,您去露个脸?”
在宴临接电话时,时喻薇迅速的扯了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半阖着眼,不敢看他。
她怕一看,自己就想到刚才的场景。
没几分钟,宴临挂了电话,折返。
站在床边看了会儿,开始弯腰扯被子。
时喻薇闭着眼,抱着被子一动不动,任由他在床边拉扯。
宴临:“宝宝。”
时喻薇:“宝宝不在线。”
“哈哈哈哈哈哈。”宴临怔了下,笑声很是爽朗,他又试探地扯了扯被子,面上仍带着未散尽的笑,“对不起,刚才我不该那么欺负你,是我错了。”
耳边听着宴临肆无忌惮的笑,时喻薇直接将自己的头也蒙在被子里。
太丢人了。
宴临见时喻薇真准备不看自己,径直坐到床上,似是妥协似是谈判,“宝宝,因为我收了你的那团尺寸明显小了的布料,所以你就把我的浴巾塞被子里去了,这叫情|趣报复么?”
“浴巾我可以给你,可你别把自己闷坏了。”
“???”
时喻薇确定自己听明白了宴临的意思,然而震惊太多,导致手比理智要快的掀开了被子,旋即她直面了宴临那位精神抖擞的大兄弟……
前不久,他还在问自己满意么?
现在真的看到了,时喻薇不由地在心里问自己满意么?
“……”完了,我的思想脏了。
“给、你。”
时喻薇以超乎自己想象的淡定,从被子里扯出那条浴巾,红着脸塞到了宴临的怀里,紧接着再次将被子扯到头顶蒙住。
温柔贤淑什么的。
丢一丢,丢一丢。
“我说真的,别闷坏了。”
宴临隔着被子摸了摸时喻薇的脑袋,然后单手提着浴巾,大摇大摆地进了卧室内的小衣帽间隔室。其实不要也没什么,但是会错过老婆的可爱。
蒙在被子里的时喻薇竖耳听着,她先是听到了宴临开隔室门的声音,又过了会儿听到了他开卧室门的声音,再联想他刚才打电话说的视频会议。
时喻薇不得不承认自己犯蠢了。
被子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她呼吸不畅,掀开了被子。紧接着,听到了手机的消息提示音。时喻薇反身趴在床上,伸手将手机捞到眼前。
傅明修:我从医生那打听到,说你失忆了。
傅明修:宴临有没有说,你们初见那天,是我们两个正打算谈婚论嫁的日子?
傅明修:[录音文件.mp3]
时喻薇慢慢坐起来,目光被锁在谈婚论嫁四个字上。
半晌,她点开了傅明修发的那份录音,声音的主人再熟悉不过,时喻薇听到那人用着漫不经心地语调一字一句地说着:
利益婚姻,各取所需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芋圆儿:???
抱歉抱歉,发文后发现少复制了一小段,补上了。
明天老家事情很多,请假一天,23号下午正常更新么么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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