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她褪去了往日里总是冰冷的外表,倒像只慵懒优雅的猫。
贵气逼人,就是有点格外黏女朋友。
半晌,她转过头,对着身边坐着的桑晚轻声开口。
“晚晚,谢谢你。”
这声道谢来的有点奇怪,让还在仰头看星星的桑晚不解扭头过来看她。
“突然的谢什么?”
梁冰笑意随在温柔晚风里。
“我可能没有说,但是我真的很开心,能遇见你,能修好贱贱。”
只是听到这话后桑晚却沉默了,她垂了眼眸,半晌才开口。
“其实修好贱贱我没出力的,后来,我把修笔的钱转给他了来着,但是他没收。”
那个他,桑晚没说是谁,但是梁冰清楚的知道。
“所以。”
梁冰抿了抿唇,“倒是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明明是父女,却又形同陌路,可偏偏割舍不开。
为什么呢?
桑晚无奈的笑了下。
那个人,也就是她的爸爸。
现在对她那么好,无非是想弥补以前做过的错事罢了。
她的爸爸在她很小的时候有了外遇,离婚之后更是一直对家里不闻不问。
一直到桑晚长大,上了高一。
她爸爸的公司出了问题,走投无路之下居然想着来找前妻挽回局面。
可惜桑晚妈妈一点面子都没给,连一面都不见他,男人毫无办法只能来找桑晚让她求求情。
当时,桑晚看着这个离婚七八年,外遇的孩子都十来岁了的男人觉得特好笑。
但是后来还是忍不住吵起来,忍不住哭了。
再后来高二那次也差不离。
男人彻底破产,二婚的妻子受不了清贫日子出轨跟别人跑了。
男人这才醒悟过来,用了近十年的时间醒悟过来。
哦,他错了,错的一塌糊涂。
有些人,痛了才知道悔。
所以后来的高二那次,是男人想来挽回亲情的,可是桑晚只觉得他好笑。
于是最后的结果只能是不欢而散。
做不到将男人当做空气不认识他,也做不到原谅他。
不是对与错的问题。
而是只能就这样了吧。
只是桑晚万万没想到,这场景被当时逃课了的梁冰看了去。
梁冰想起那天,那个人蹲在树下悄悄哭,一时间心中又钝痛起来。
她抬起手,握住桑晚放在膝上的手,浅浅握了握,之后轻挪一步蹭到人身边,在桑晚额头落下一吻。
带着爱意与心疼。
“乖,有我。”
往后余生,有我爱你。
看不得你哭,也看不得你受一分哭。
倘若说桑晚是梁冰光芒,梁冰又何尝不是桑晚的温暖呢?
桑晚回握着这个人的手,笑道:“我没事啦。”
这么些年早就习惯了。
“倒是你,醒酒了吗?要不我送你回家吧?”
梁冰轻轻笑了声,倒是没直接说出她还不想回去这句话,只是唇边蕴着浅笑,眼眸里似乎还沉着两分醉意。
接着她就这样握着桑晚的手,凑到桑晚面前,离得极近,仿若连呼吸都缠绵到温婉姑娘的鼻尖。
慵懒的笑着开口。
“晚晚,能帮我摘下眼镜吗?”
得,这人大概还在醉着。
桑晚心里叹了下。
只是她人一向性子好,对梁冰更是万般包容。
眼下虽不解梁冰这要求,却还是耐着性子哄着醉酒的人。
“好好好,我的磨人精。”
可她万万没料到,有的人心思狡诈,醉酒也亦然。
就在桑晚指尖轻动,帮梁冰把眼睛摘下来时,身前的人有了动作。
碍事的眼镜被拿了去,斯文人也不再装斯文,大胆露出了獠牙。
梁冰攥着桑晚指尖,俯首低眉往下压,准确的封住了桑晚红唇。
晚意微风里,桑晚能感觉到对方的唇有些发烫,当那人灵巧的舌恼人缠上来时还带着些许辛辣的酒味。
烧的桑晚不自禁往后撤了一下。
厮磨的唇瓣也当即分开。
桑晚脸皮还是薄的,面上禁不住染了胭脂一般红,四下瞅了眼,生怕有人来会看到。
梁冰向来懂她,打眼一看就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不由轻笑。
“不会有人看见的,不过...晚晚要是怕的话,我也有办法。”
桑晚还没问,就已然知晓她的办法了。
因为下一秒,桑晚眼前便陷入一片黑暗。
却是梁冰伸出一只手,捂住了她的眼。
随后紧接着,桑晚感受到身前有了压力,惹得人动弹不得。
是梁冰这坏人压过来了。
她想。
这掩耳盗铃的办法,也亏她想的出。
果然,紧接着桑晚便听到耳畔极近处有温热气息传来,微痒。
那是梁冰凑到她耳边,缠绵又轻的说。
“这样就看不到了。”
随后,梁冰顿了顿,声音有些暗哑。
“别再跟陆阳见面了,嗯?”
“我吃醋了。”
可是,喝醉后变得十分霸道的人,根本没给桑晚辩解的机会。
自顾自说完想说的话后,便捂着佳人眉眼亲将过去。
因为姿势与身高的原因,桑晚只能仰着小脑袋迎合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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