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严肆,我以后不会了。”
严肆:“什么不会了?”
谢执:“会好好尊重自己的身体,不那个……糟蹋它。”
严肆:“嗯。”
谢执小心翼翼地观察严肆的表情,一只手从被单上爬过去,指尖轻轻踩在严肆的手背上。
严肆没动,没握住,也没甩开。
谢执轻声问:“那你……还生气吗?”
严肆挑了挑眉,转头看谢执:“你觉得呢?”
谢执:“我觉得吗?”
谢执想了想,认真且笃定道:“我觉得不生气了。”
严肆:“……”
就算刚才再生气,谢执都这么说了,那严肆也只能“不生气”了。
严肆把手背翻过来,将谢执刚才踩在他手背上那根手指头捏在掌心中;谢执的食指曲起来,在严肆的掌心刮了刮,严肆感受到这阵有点酥酥的痒意,带点很轻的笑意,抬头看谢执。
谢执得寸进尺:“那……不生气的严肆。”
严肆:“嗯?”
谢执:“抱我一下。”
严肆:“……”
能怎么办。
自己宠出来的祖宗都这么说了。
那只能抱一下。
严肆俯身过去,把谢执拉到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下,放手的时候,还顺手把他塞回被子,掖好被角。
“好了,吃饭了。”
严肆记得谢执的习惯,先把漱口水扔给他,然后才拿起拿起小碗,舀了一碗砂锅里面的粥。一碗粥舀好了,严肆用勺子取了半勺,放在嘴唇边吹了吹,这才递到谢执面前。
清粥里面只放了点切得细碎的叶子,但粥小火熬了很久,米粒化了,散发出一股一股的米香,十分诱人。
谢执面前放着半勺诱人的饭,他却没有张嘴吃,只是抬头,看着严肆。
“祖宗。”严肆问,“怎么了?”
“要你喂我。”
“我这不是在喂……”
严肆说到一半,好像从这个“喂”字里面品味到了什么,他抬起眼睛,似笑非笑,看着谢执。
严肆:“什么意思?”
谢执:“就是……那种喂。”
“哪种喂?”严肆手稳稳地,举着勺子,盯着谢执躲闪的眼睛,“要什么就说清楚,不清不楚的,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谢执:“……”
严肆:“不说话?那就这么吃吧。”
谢执用气声说:“……用嘴巴喂。”
严肆假装没听到:“什么?”
谢执抬头看严肆,严肆把勺子里面的粥晃了晃,好整以暇地盯着谢执。
最后,谢执认输了。
谢执稍微大声了一点,说:“用嘴巴喂。”
这还差不多。
严肆满意地把那勺粥放到了自己的嘴里,然后俯身过去,贴住谢执的嘴唇。
细腻的粥从严肆的嘴巴喂到谢执嘴里,谢执乖乖地把粥喝了,又伸出一只胳膊,搂住严肆的后颈。
谢执伸出舌头,伸进严肆的嘴唇里,像小猫舔水喝那样,轻轻地舔了严肆的舌尖两下,然后又掠过严肆的上牙齿。
严肆忍不住一声轻笑。
“小朋友。”严肆按住谢执的肩膀,轻轻一推,强行地把他和自己距离拉开一些,盯着他,“你是在撩我吗?”
“嗯嗯。”谢执盯着严肆,眼睛里面有些羞涩,不过……也有些邀请的意思。
“这么热情。”严肆哑然失笑,顺手将勺子往旁边的砂锅里一扔。
勺子落在砂锅中,有“咚”的一声,就好像是什么故事开始的前奏,谢执带着紧张,盯着严肆。
严肆再一次俯身向谢执,经过了他的面部,凑到他的耳朵边。
谢执配合地侧过头,把自己脆弱发红的耳朵展露在严肆面前。
下一刻,热风吹到了谢执的耳朵尖,严肆磁性的声音在谢执耳畔响起。
“但是。”严肆说,“我可从来都没有欺负生病小朋友的习惯。”
“什么时候好了再说吧。”
严肆说完,又往后抬了抬身体,凑到谢执唇边,蜻蜓点水地吻了他的嘴唇一下,吻走了刚才残留下来的粥水。
刚才被扔进砂锅里的勺子重新被捡起来,严肆捏着勺子,在砂锅里面搅了搅,重新舀了一碗温热的粥出来,端到谢执面前。
“赶紧吃饭了。”
北电每年的面试时间不同,今年比较巧合,表演系和文学院的面试都在同一个下午。
严肆上午带谢执前公司合作的造型师那里做了个整体造型,主要是发型和服装搭配,不允许也不需要化妆,两个人都很帅。
纪泽阳开车带两个人到北电面试,两个人面试的教学楼也正好对着,中间有一棵枯树。
枯树下正好有一把长椅,谢执和严肆约好,等会儿谁先面试完,谁就在这里等。
两个人约定好了,就分头去排自己的面试队伍了。
虽然面试已经到了最后一关,前面的考试已经将人刷了一大批,但最终还是剩下了272位待定的考生,需要经过最后一关筛选。
考生们在寒风中排队等得瑟瑟发抖,考官们也面得口干舌燥,快要直接瘫倒在地了。
面试掉了第一百五十名考生,师容端庄地送考生离开后,考官们终于迎来了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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