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执拿了一个,又看了看余数超过二十的包子,忍了又忍,终于忍不住。
谢执:“潘言。”
潘言:“诶?”
谢执:“我有个问题困惑很久了——你为什么干吃不胖?”
杨广成闻言抬起头,深以为然:“这也是我想问这个鸟人的——潘言,你为什么干吃不胖?”
“嘿嘿,这个问题很重要吗?”潘言不搭理两个人,啃着包子看谢执,“我们应该八卦的是他——谢执小同学,采访你一下,昨晚开心不?”
谢执刚刚翻开一页书,准备边看边啃包子,听到这句话,缓缓抬头。
谢执看着潘言,潘言看着谢执,对脸懵逼,面面相觑。
最后,谢执吞下了自己嘴里的包子,问:“你知道……昨晚我干什么?”
“不完全知道,根据蛛丝马迹进行了猜测。”
蛛丝马迹?进行猜测?
谢执忽然想起昨晚严肆出现在天台的说辞——“接到线报”。
那么,所谓的线报也就是……
“你给严肆说的呀?”谢执笑起来,有点不好意思。
“那是。”潘言洋洋得意,一口一个包子,“这个时候,你最需要就是好朋友的关心和爱护。”
“试问普天之下,谁还能好过严肆这位好朋友呢?”潘言摊手,“所以,我就身先士卒,帮你联系了严肆。”
“嗤……”杨广成嗤之以鼻,分了一杯豆浆给谢执,“你听他吹吧,他就是想联系周亚。”
“害!”潘言拍打杨广成,捂脸,有点羞涩。
谢执:“……周亚又是怎么扯上关系的?”
潘言:“周亚和李依依认识嘛——我又没严肆联系方式,就曲线救国了一下呗。”
杨广成:“所以你主要目的还不就是周亚摸。”
杨广成和潘言话题至此彻底跑偏,开始争论“是为了周亚”“放屁不是为了周亚”。
谢执捏过豆浆,翻过一页书,豆浆很甜,刚刚煮好的豆浆在二十六度的空调房间也很温暖。
谢执摸了摸包上的魅特熊,又喝口豆浆,忽然有点想高二七班了。
“所以,经过我严密的论证,我不是为了周亚,是为了谢执好吗?”
“反驳,这不成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还虾仁猪心类……”
“刺啦——”
潘言和杨广成之间没有营养的对话被谢执那边传来的一个声音打断,两个人同步回头,正好看到谢执把一页书撕掉,丢进自己的桌面垃圾桶里。
潘言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看了一眼杨广成,杨广成问:“执啊,你干嘛?”
“一种学习方法。”谢执解释,左手伸出食指,点了点自己的脑袋,“留在这里了,就不需要留在纸上了。”
潘言:“……我好像听说过,火箭班那些大神,就是用该方法背英语词典的。”
杨广成默默点赞:“确实狠,skr狠人……”
谢执笑了笑,刚要说话,前门的门扉又是一响,高跟鞋声响起,关虹抱着书走进来,先看到串班的潘言。
关虹把电脑放讲台,收回目光,笑了笑:“不让串班啊,自觉点,我不赶你。”
虽然关虹是笑着的,但是这位女士人称笑面虎,潘言不敢怠慢,麻溜起来,先从门冲了出去,然后又扒着门框,眼巴巴往里看。
“我先走了,兄弟们别把我忘了。”潘言说,“中午约饭,叫我啊——”
潘言和杨广成狼狈为奸,加一位谢执,成为金立的饭搭子,铁三角。
虽然说是铁三角,但是尊重了吃饭这件事情的,实际上也只有杨广成和潘言。
谢执坐在两个人对面,吃饭的时间也不放过,拿一个巴掌大的活页单词卡册,背他积累的文学常识。
按照背书的方法,背一页,撕一页,一顿饭下来,他面前少说二三十张就没有了。
潘言狼吞虎咽把自己喂饱,然后才腾出时间,盯着背艺术常识的谢执看——谢执专注于自己手中词条,半根面条含在嘴里不吞,眼睛在卡上面打转。
“谢执……成绩不行吗?”潘言小声问杨广成。
“他成绩不行?!”杨广成正在吃面,闻言差点心肌梗塞,“他成绩不行,那我就是成都之耻了!”
杨广成放下面,给潘言掰扯:“我们就考三个项目——故事写作,他次次第一,文学常识,每次前五,就是影视评论稍弱嘛,也没掉出过前十。”
杨广成:“你自己说,这成绩差吗?”
潘言:“……在我们这个学校有这成绩的,考北电不是稳当得一匹了吗?”
杨广成拍大腿:“我也这么说呀!”
“那谢执还拼成这样……”潘言:“他……究竟想要个什么成绩啊?”
想要都是第一的成绩啊。
和严肆分别后,又过去了十几天,整个集训过去三分之二,全班进行了一次难度模拟摸底,晚上发试卷。
谢执打开小本子,记录下自己本次的名次。
故事写作——第一名。
文学常识——第一名。
影视评论……
谢执拿一根红笔,在指尖打转,最后,把“5”这个名次写了上去。
影视评论不同于文学常识,文学常识只要把思维导图做好再去补充知识,纯靠死记硬背都能提高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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