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七点, 江臣准时起床,他简单的洗漱一番, 转身回房间换了身西装。
今天是礼徳的季度会议, 也是江臣第一次参加礼徳集团全股东高层出席的会议,李楠枫除了会正式宣布公司新项目的成立之外,也想趁机会将他介绍给董事会的成员。
江臣边戴手表边往书桌走, 目光划过书桌上摆放的小玩偶时,顿了顿,昨天贺千妤生日,贺家的庆祝简单温馨,除了贺千妤几个玩得好的朋友之外, 只有贺家五口加他一共不到十人。
当时吃过晚餐切了蛋糕之后,江臣准备告辞回家, 贺言风却叫住了他, 邀请他一起去一趟书房,然后聊了聊他与李楠枫的合作。贺言风将细节把握得非常精准,不该问的一句话没问,像是简单的关心晚辈的工作, 江臣却感觉到他醉翁之意不在酒。
果然,谈话结束时, 贺言风似是不经意地随口问道:小江, 听说你生日是12月22日,农历还是阳历?
江臣:阳历。
你家里告诉过你,你是在哪家医院出生的吗?
江臣笑道:我父母生我的时候家庭条件很一般, 或许是某个小诊所也说不定。
贺言风也笑了笑,刚准备说话,贺千妤闯了进来,她一张脸红扑扑的,拉着江臣的手撒娇:江臣哥哥,我们在玩游戏,你陪我一起玩儿好吗?
一个晚上的相处,她已经可以很自然的亲近江臣,一双眼里都是依赖。
那场游戏里,江臣获得了一个贺千妤亲自制作的小玩偶,送他出门时,贺千妤趴在他耳边小声道:江臣哥哥,我替爸爸向你道歉,他平时不像这样很多话问东问西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你他们总是会问很多事情,你不要介意好不好?
江臣莞尔:我没有生气,今天能够为小公主庆祝生日,我超级开心。
真的吗?!贺千妤抱紧他的脖子道:那明年的生日,江臣哥哥也会陪我一起过吗?
江臣:当然会。
贺千妤抓住兔子玩偶的耳朵,道:那波尼就是我和江臣哥哥约定的信物了!
江臣收回视线,将桌上的玩偶放到床边,拿上手机出了门。
开完会,江臣与李楠枫一起去了他的办公室,见到在窗边看书的时风钺,江臣看向李楠枫。
李楠枫笑道:今天他休息,我就把他找过来了,你实验室地各种设备都是参考过他的意见的,今天叫他过来也是让他和你一起去看看实验室还有什么缺的,我好尽早补上。
两人说话时,时风钺已经走了过来,淡淡道:可以走了吧。
李楠枫啧了声:我们开完会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一口,不用这么着急吧,你赶着睡觉啊。
时风钺嚼碎了嘴里的糖,说话时有淡淡的柠檬味:知道还不走?
老大,您能有点儿新意嘛?李楠枫说是这样说着,却已经转了身,他歉意地对江臣笑笑,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实验室吧。
江臣无可无不可,轻轻点了点头。
一行三人从顶层电梯下到七层科研层,李楠枫验证了身份卡带着他们进去,边走边道:科研层的人是最少的,你以后在这里工作绝对安静而且绝对安全,到时候你的实验室会录入你的指纹,除了你没有人能够打开你实验室的门,资料或者实验数据你可以放心放在实验室电脑里,因为我们电脑与实验室大门连接同一网络,如果没有你的指纹录入,这间实验室的所有一切都会被屏蔽,没人能打开你的电脑,甚至没人能够打开这里的灯。
李楠枫停在一张严丝缝合的白色大门前:这里就是指纹录入,你可以来录入你的指纹了。
录入指纹完毕,江臣看着自动打开的大门,好奇道:这里的网络屏蔽是礼徳研发的吗?
当然。说起这个,李楠枫脸上难掩骄傲:这是我们研发部去年底最成功的成果,现在正与军方洽谈合作,可以说除了C国的几个重要军事基地,全世界也只有礼徳可以做到如此严密且精准的技术屏蔽。
江臣若有所思,李楠枫笑道:这方面的事情你可以和风钺谈谈,他比我了解,屏蔽器研发团队的老大和他关系很好,当时整个屏蔽器出来的时候,他比我更先知道。
时风钺懒洋洋地倚着墙,被李楠枫拎出来提起神色也没有丝毫变化,更没有打算开口的意思。
江臣想了想,问道:时医生,你能与我说说这款屏蔽器吗?我很想知道它如何做到不互相干扰且精准的屏蔽一个小范围的信号网络,还有它的识别是只依靠指纹还是有其他数据或者什么。
时风钺抬眸,走到江臣身边,微微倾身拿起他身侧的一个白色小方块,淡淡道:这款屏蔽器与其说是屏蔽,不如说是在多个点进行信号干扰,而且它连接整个房间的系统,包括电力系统
江臣越听越入迷,等时风钺解释完毕,他沉吟片刻,问道:有没有可能设计出一款屏蔽器,可以实现真正信号屏蔽,哪怕这个信号不由现有的任何运营商发出,没有基站也不依靠无线电波连接,只知道它可以自由在网络中穿梭,却不知道它是利用哪种媒介在网络中活跃,甚至除了网络,它还可以在非网络的领域活动。
时风钺挑眉:你指的非网络领域是什么?
江臣抬眸:比如人体。
时风钺眼眸微眯,静静看了他几秒后,倏然笑道:很有意思的一个设想。
江臣面不改色,淡笑道:时医生觉得世界上有这样的东西存在吗?
如果有,会很有趣。时风钺勾唇道:你说的这些,让我想到了一个程序。
江臣:什么?
时风钺在他身旁的椅子上坐下,懒懒道:病毒。
什么?江臣一愣,所有的注意力忍不住都被这两个字吸引。
时风钺单手支着下巴,语气松散道:病毒不需要无线电波或者基站信号,只要满足触发条件,它就会自动触发,按照病毒原理,它应该还有一定的传染性,可以将自身的副本复制到传染对象身上,然后以此达到目的。
江臣倏地抬眸,犹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
时风钺的比喻十分精准,贺千建脑海里的系统对于其他人来说不就像是病毒吗?
之前江臣思考过无数种系统的运行方式,以及它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形式存在于贺千建的身体里,可如果用时风钺的比喻来理解系统的话,系统的运行原理以及存在形式就十分明朗了。
他完全可以将系统当做兼顾非常驻型病毒以及常驻型病毒的高级病毒,非常驻型病毒会快速感染其他宿主,达到其目的之后,重新将控制权交还给被感染的宿主,而常驻新病毒则是将自己的加载内存以及控制权交到一个宿主身上,它藏身于宿主身上,等待着伺机感染其他目标。
所以,系统于贺千建而言,是常驻型病毒,对其他人而言它则是非常驻型病毒,它以贺千建的命令作为触发条件,将自身副本复制到交换对象身上,然后从交换对象手里获取贺千建所需要的东西,也因此它可以在网络中畅通无阻,却不需要无线电波来连接。
屏蔽器无法对付病毒。时风钺抬眸轻笑:想要阻止它,除了从根源上防止其触发条件发生,杀毒软件也是不错的选择。
时风钺的声音打断了江臣的思路,却又给了他更大的启发,他脑海里像是花火一般,闪现了无数灵感。
他直接走到电脑前,时风钺坐了他的椅子,他就直接半跪在地上记录刚刚脑海里闪过的所有的设想以及实验方式。
江臣正打字,突然感觉自己一轻,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了椅子上。
时风钺揉了下他的脑袋,眼尾漾出零散笑意,语气戏谑:谢我不必跪下,请我吃顿饭就行。
江臣一愣,倏尔也笑道:好。
时风钺离开之后,江臣将实验室大门,除了抽空给父母还有沈旭霍博打个电话并且向学校请假之外,整整一周都没有出来。
一周后,他联系了李楠枫,从他手里获得了很多材料,并且参观了礼徳的几个可以开放的研究室,从中获得了不少灵感。
随后的两周时间,江臣给长江进行了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次升级,添加了信号识别攻击模式。
贺千建的系统虽然是利用触发条件也就是贺千建的命令来运行,可它也一定要经过某种媒介才能作用于人,江臣并不知道系统利用的是哪一种介质,可之前长江捕捉了一小段系统的代码,利用这段信号,江臣模拟了上万遍系统的工作途径,最后得到了一段可以与系统原始代码完美结合的代码,只要长江记住并且识别这段代码,发起攻击并且阻隔那段代码发出的信号,贺千建的系统就无法工作。
三周时间一瞬而过,在长江的最后一次测试完成之后,江臣终于回了家。明天就是数学竞赛,因为他连续三周的缺课,学校已经打来了无数电话,江卓杨思看到他回家,也是重重松了口气。
晚饭过后,江臣坐在电脑桌前,打开了翼网。
【D:C,明天你有时间吗?】
【C:有,啥事?】
【D:追踪IP。】
【C:之前你说的目前世界上还没有人能追踪到它的那个?】
【D:对。】
【C:来呀!必须的!我已经开始期待明天了!】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江臣浅浅勾起了唇,他也很期待明天的到来。
第67章 穿回来第六十七天
今年的数学联赛就在燕一中举办, 进考场前所有的带队老师都在叮嘱自己的学生。
付劲宇也勉励叮嘱了一番所有参赛的学生,然后将江臣叫到了一边。
虽然不知道你这半个多月去干什么了, 但是我相信你做事有分寸, 也相信你的实力。付劲宇拍拍江臣的肩:好好考,进去吧。
作为班主任兼数学竞赛教练,付劲宇为了批下江臣这半个多月的假扛下了很大的压力, 不论是来自领导还是来自科任老师的,如果江臣这一次竞赛成绩不好,受到指责的首当其冲就是他,比之江臣本人可能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可即便如此, 他也没有给江臣半分压力。
江臣伸手拍了拍付劲宇的手臂,眉梢嘴角全是笑意, 是少年独有的神采飞扬:绝对金奖, 您放心。
付劲宇笑骂一声臭小子,却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等着你的金奖。
上午八点,一试开始。
江臣拿到手中的试卷,匆匆扫了一遍, 便抛开了所有杂念,沉下心做题。一试时长共八十分钟, 时间刚刚过半, 江臣已经做完了全部试题并将试卷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他抬眸看了眼讲台上的挂钟,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随即勾起了唇。
此时, 相隔江臣两个教室的贺千建捏着笔的手已经出了汗,他的手在草稿纸上没有丝毫规律地乱画着,看似是在专注地看着试卷,其实目光毫无焦距。
拿到试卷之后,贺千建如同往常一般在脑海里呼唤系统,询问它第一题填空题的答案,可是等了十几秒,系统也没有丝毫回应,当时贺千建就有些慌了,可监考老师一前一后,他不能表现出丝毫异样,唯一能做的就是在脑海里一遍遍呼唤系统。
可是四十分钟过去,系统仿佛消失了一般,不论他如何呼喊询问,系统也没有给他丝毫回应。
隔壁桌的同学将卷子翻了一面,翻卷的声音刺激得贺千建倏地抬头,看到讲台上的老师缓缓向这边踱步而来,他迅速低头也将卷子翻了一面。
监考老师从贺千建身边走过,他长长松了口气,不死心地继续在脑海里呼叫系统。
然而,一直到一试结束,系统都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更遑论教他做题。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考生们依次上前交卷,交完之后就可以去外面休息等待二十分钟之后的二试。
贺千建已经抓皱了卷子,却也始终没有勇气上前交卷。他的卷子一片空白,除了名字什么也没有写,如果被监考老师看到,一定会询问他不做一题的原因,如果找不到一个合理的理由,他这么多年维持的形象就全毁了。
他已经可以想象,等到学校还有父母知道他的交白卷之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可如果不交白卷又能怎么样在最后二十分钟的时候,贺千建知道寻求系统帮助无望后,也想过自己做题,可这些题别说解答,他连题干都看不懂。
有系统这个神级外挂在,从初二开始,贺千建就从未自己做过一道题,除了保持年级第一的形象之外,也是因为上一世他学习也不怎么样,后来毕业几年更是没有看书,重新学习让拥有了系统走得一帆风顺的他再次尝到了挫败感。
这是贺千建最厌恶的感觉,重活一世他享尽了追捧和拥护,更难再接受挫败。
现在,他不得不亲自面对这次巨大的挫败,还有可预见的嘲讽奚落声。
同学还坐着的那位同学!
贺千建猛然回神,抬头就见讲台上的监考老师已经面露不耐。
交卷。
贺千建放在试卷上的手收紧,一张脸青白交加,同考室的学生早已经注意到他,有认识他的人好奇又疑惑,小声对旁边的同伴道:那不是承华的年级第一吗?怎么回事?
同伴摇头:脸色不太好看,可能没考好。
不可能吧,他在承华可是神话,和燕一中的江臣还有我们附中的李潇齐名,燕市三大考神,都是公认的天才,这种人考得再差又能差到哪里去,最少也银奖吧,而且现在才一试呢。
那我就老师过去了。
贺千建眼看着监考老师一步步走近,抓着试卷的手轻轻发抖,在监考老师离他一步之遥时,他霍地起身,将试卷直接交给监考老师,道:我身体不舒服,我决定放弃比赛。
话落,教室内外一片哗然。
教学楼的教室都是连着的,休息时间有二十分钟,考生们被分散在各个教室,熟悉的考生之间就会串门,此时门外的远不止在这间考室考试的学生,又因为这边很多人围在窗边,路过上厕所的人也跟着凑过来想看看发生了什么,整条走廊已经挤了不少人。
监考老师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我不考了。所有的紧张在这句话说出来之后,贺千建反而不紧张了,他是贺家的长子是承华拥有特权的年级第一,如果这次考试考砸了他会身败名裂,可如果他交的是白卷直接弃考,没有人会认为是他实力不济,只会以为这是他的任性。而他的身份,让他有资格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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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两次后我穿回书里了——温瑜宽(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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