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你猜与我答
这是涂谜与贺文天的第二次见面,不再是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仅仅只是彼此穿在身上的衣服。
同一天,被完全不同的两个男人贴近过,但涂谜丝毫没有任何怦然心动的感觉。于林锦年,是不自在,于眼前这位不知名的先生,则是望而生畏。
贺文天的长相,与林锦年有的一拼,不过是不同的俊。只不过,头次见贺文天的人,第一时间会注意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那双淬着冰刃的眼。
而此时,这双利眼便紧紧地锁定着涂谜,似是要望进她灵魂深处,将她的心肝脾肺肾通通挖出来晾在他的面前,让他瞧清楚看明白才行。
涂谜的后背已经湿透,刚刚握着毛瑟枪的右手已经成空,被贺文天举高过头顶,紧紧地抵在门板上,另一只手也没逃脱厄运,被一只铁腕箍在身侧。
这样的姿势,无疑是会令人浮想联翩的。可涂谜并没有挣扎,就这样定定地看着贺文天,即便她已经紧张到了极致,连自己的身体在颤抖都没有感觉到,但她还是这样直勾勾地与贺文天对视着。
直到,一声沙哑的低沉的笑声响起,涂谜听到贺文天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了句:“涂小姐,好胆色!”
这句话刚入了涂谜的耳,贺文天便已经退回到了,一个绅士该与淑女保持的礼貌距离。
骤然失去支撑的涂谜,差点因为脚软滑倒。贺文天却没有再做绅士该做的事儿,就这么站在原地欣赏着,涂谜狼狈地撑起身子缓缓站定。
涂谜丝毫不在意他看光景的样子,慢条斯理地抿了抿凌乱的发丝,理了理被他弄皱的大衣,这才抬眸继续与他对视。
“先生认识我二哥?”涂谜一开口便是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
“何以见得?”贺文天倒是没想到,涂谜竟然能如此快速准确地猜到他认识涂让,不免有些好奇,于是饶有兴趣地反问道。当然,这句反问,也是承认了他确实认识涂让。
“我涂家祖居海城,亲朋故旧生意伙伴,我虽不能全部认得,但却绝没有先生这样的人。”
涂谜还要往下说,却是被贺文天打断了。只听他用仿若闲聊般的语气问道:“哦?涂小姐觉得我是怎样的人?”明明语调慵懒,不知怎的,听进耳朵里,却无端令人汗毛乍起。
不过涂谜却似没有听出一般,很是顺畅地接口道:“跟我二哥相同又不同的人。”
涂谜这话说的很有几分故弄玄虚的意味在,也不知贺文天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听他顺着涂谜的话头,亮出了自己的一张底牌:“涂小姐聪明,不愧是师弟的妹妹。”
“师弟?先生也是南京陆军军官学校毕业?”
“算是。”
这个答案很是模棱两可,涂谜觉得没有追问的必要,于是换了个问题:“先生既是二哥的师兄,涂谜便觍颜唤先生一声兄长。只不知兄长能否能告知姓名?待二哥回家,我好告知二哥先生曾来家中做客。”
这话一听就有水分,不过是想要挖出对方更多的底细罢了。涂谜知道贺文天一定听得懂她的意思,至于他会不会老实回答,其实涂谜根本就没抱任何希望。
果然!贺文天的嘴角划过一丝锋利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涂谜,回了句:“涂小姐这么聪明,不妨再猜猜。”生疏的称谓扯远了涂谜企图拉近的距离,至于让涂谜猜,不知是开玩笑,还是在警告。
“……”猜个鬼,她又不是大仙儿,还能扶乩附身沟通天地人鬼四界。涂谜忍住了想翻白眼的冲动,脑子里迅速地闪过无数思量,然后,到底是仗着眼前这个人认识他家二哥,并且还是他家二哥的师兄,应该不会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于是大着胆子开了腔:“那我就在先生面前班门弄斧了。”
刚刚还是兄长,一句话的工夫,又成了先生。贺文天见惯了女人翻脸无情,自是没有丝毫不适应,摆出个请随意的姿态,准备听听看,这位师弟的妹妹到底能猜出个什么名头来。
“我猜先生姓陈。”
“哦?”
“看来不是。那就是姓戴?”
“呵!”眸光中有黑沉沉的东西翻涌,贺文天随意地将从涂谜那里收缴的毛瑟枪摆弄了一下,枪口立马冲向了涂谜。
可涂谜像是没瞧见一般,继续猜了下去:“不对,应该也不是姓戴。那就是姓军?”
“……”贺文天已经没了要继续跟涂谜一唱一和下去的兴致,晃悠着黑洞洞的枪口,漫不经心地扫过涂谜的眉心。
“看来我是猜对了?”将对方的不回答当做了默认,涂谜如恍然大悟一般惊讶道:“先生怕不是姓军名统吧?”
“咔哒”,被贺文天关掉的保险重新打开,黑洞洞的枪口紧贴上涂谜饱满光洁的额头,一瞬间,气氛又剑拔弩张起来。
“涂小姐,难道令兄没有教过你,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先生,我们涂家人不爱看红楼。”
“哦?这是个什么说道?”
“因为像我们这样的小老百姓,每天想的是吃饱穿暖保住命,实在没时间纠结于儿女情长、红颜薄命,更体悟不了到头来都是为他人做嫁衣裳的悲凉。”
“住着宽敞洋楼、穿着昂贵洋装的小老百姓?涂小姐是在说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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