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照年很快清理完那些白色幽灵,再回到屋里,法师已经收起了木盒,正在拿着喷壶,一个一个房间地挨个喷水。
一些纯白色的颗粒掉进地上的米色沙粒中,难以分清彼此。
法师疲惫地放下高举半天的手臂,揉捏着肌肉,将喷壶随手放在墙角:“先检查一下房间里还有没有躲起来的幽灵。一定要仔细检查,千万别漏了。”
“如果漏了会怎么样?”江照年好奇地问。
法师看他一眼:“如果你不想半夜三更听见找不到方向的敲门声。
“在窗户上看见莫名其妙的血手印。
“打开水龙头出来的却是红色液体。
“一个人在家时被人从后面拍肩膀。”
法师停顿了一下,看着江照年逐渐害怕的表情,满意地换上了温柔的笑:“那就把它们清理干净。这些玩意没什么力量,净会干些烦人的恶作剧。”
脸色煞白、微微颤抖的江照年:……
这下子不用法师再叮嘱什么,他丝毫不敢怠慢,仔仔细细检查过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果然又抓到两只隐藏进环境里的幽灵。
将它们在笼子里锁好,江照年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等他们把所有房间检查完毕,时间又过去许久,夜已经深了。
两人于是随意收拾了一下满屋子的沙,达到凑合一下能过夜的程度,便匆匆睡下了。
这次意外的后遗症持续了两天——比起目标明显、随便就能抓起来的幽灵,那些用来沉降精神力量的细沙才是□□烦。
这些颗粒被撒得到处都是,存在于几乎每一个江照年想象得到、想象不到的缝隙里。
每当江照年松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把它们清理干净了的时候,就会在地面上、桌角边,甚至鞋子里,发现不知从何而来的几颗细沙。
虽然这一星半点的沙粒不去管它也可以照常生活,可每当江照年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想到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还藏着多少这样的“尘土”……他就坐立难安,感觉自己仿佛浑身上下都裹满了这些沙子,非得立刻起身去把它们找出来扫干净,才能舒一口气,放松地坐下来。
这天江照年在楼梯角又发觉一小撮细沙,沿着缝隙断断续续,连成了一条线。
他一脸烦躁地转过身,拿起小刷子和硬纸板,顺着阶梯一级一级,又开始寻找起蛛丝马迹。
路过的法师颇为无语:“你就不能放过那一颗两颗的?”
江照年崩溃道:“我也想啊!但是没看到还好,一看到沙又不去处理,我浑身上下都难受,干啥都难受,越想越难受!”
“……”法师整理着袖口走出门,关门的一瞬抬起头鼓励他,“那你随意,加油。”
江照年便低头继续他的“侦探”工作,一级一级地爬上了楼梯。
就在他认真清扫的时候,阁楼上忽然传来“笃笃”的两声敲击。
?
江照年愣了一下,抬头看去。
“咯咯咯咯咯咯……”紧闭的门后传来一连串诡异的笑声。
果然有什么东西在那。
江照年先是浑身有些发毛,很快,他想起了前天法师的警告。
江照年紧皱起眉头,是被遗漏的幽灵?
恐惧感略微消退,他一连踏上几级台阶,想上前去弄清楚究竟。
却在这时,“砰”一声巨响,那扇一向紧锁着的小门带着新鲜的木茬,整个地从门框里飞了出来。
江照年连忙侧身闪过。门板“咚”一声砸在楼梯上,顺着台阶一路滑到底。
江照年抬起头,甚至都没有反应过来,而那个让他的好奇心痒痒了许久的、阁楼上的秘密,就这样毫无防备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中午十二点见~
第12章
出乎意料,阁楼中的景象十分普通。
作为一个被严防死守的重大秘密,江照年早就对阁楼里的模样做出过无数种想象。但眼前这样寻常的场景反而比那些震掉眼球的奇幻想象更让他感到意外。
墙壁、地板、天窗边,角落里堆得满满的,整个房间里到处都是画。
大大小小,各不相同的画。
这里除了画就是画具,仿佛只是一个最普通不过的画室,谁也不会想到这里竟然属于一位“邪恶的大魔法师”。
陡然揭开这个秘密后,虚空幽灵早在第一时间,便咯咯笑着又一次隐去形体,不知藏到了什么地方。
将眼前的场景完全丢给江照年去面对。
阁楼中的画笼罩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隔着一段距离,叫人看不太清晰。只隐约瞧见绝大部分是风景,出现的少数人物也多为背影与远景。
只有靠着墙角的地方,一叠随意堆在一起画框旁边,立着三两幅正面肖像。
只是那几张肖像画的五官部分不是被空出来,就是被凌乱的颜料所覆盖。
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新手因为始终画不好五官而心态崩溃,但其余部分娴熟的技艺又否定着这一可能性。
这些……是法师画的吗?江照年想。
他回忆起每次法师打开这扇门时的谨慎,觉得多半就是这样。
法师为什么要藏起来这个?江照年思索着,也许他是那种完全不肯透露私人爱好的家伙?
被人知道私底下在做什么事,会羞耻到面红耳赤,恨不得原地爆炸的那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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