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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你还真是个逻辑鬼才。池邺檀都说不知道说他什么，顾晗这简直是收礼物界的泥石流，我不缺咖啡机，你硬送过来一台，还要让我花钱买个新的给你，当我人傻钱多？
    顾晗一脸无辜地说：我正好少一台这样的咖啡机，看起来挺方便的。
    咖啡机他不缺，他住所那一台也不便宜，但不是胶囊咖啡机，这也不算他说谎。如果以后池邺檀有机会到他家来，也不用怕池邺檀发现，现在那台他完全可以收起来。
    池邺檀皱眉，让顾晗用丛易送的，肯定没有用他送的感觉舒心，而且顾晗的这个习惯对他来说并不是坏事，曾经他也是因为占有欲比较强，才越想顾晗对别人的态度越觉得难受，现在他们虽然不是恋人关系，但他知道了在顾晗心里自己和他人的区别，还是十分受用的。
    不过他也不能让顾晗牵着鼻子走，顾晗说买他就买，多没面子？再说，顾晗的原则也不是他额外花钱的理由吧？
    想要就自己买。池邺檀语气非常坚决，顾晗独身，医生的工资再低也不可能低得离谱，顾晗自己买应该是完全可以的。
    顾晗静静地看了他几秒，失望地说：那算了，药箱是给你的，咖啡机我再找别人换吧。
    送出去的礼物还有要回去的道理？池邺檀不爽了。
    我一个普通工薪阶层，肯定要精打细算。而且我只是想跟你换，不算送。顾晗也是理直气壮。
    池邺檀酷酷地看着顾晗，已经不高兴得很明显了。
    顾晗毫不在意，神色如常地起身道：东西送到了，那我就先回去了，祝你的新戏拍摄顺利。
    说完，顾晗提上咖啡机要走，就听池邺檀道：你吃晚饭了吗？
    还没，我回去吃就行。
    这都几点了，回去折腾完得几点睡觉？池邺檀道，我刚把饭做好，留下来吃吧。
    顾晗没表现出高兴，也没有表现出不高兴，只道：不了，家里有现成的。
    池邺檀叹气：就为了台咖啡机，至于吗？
    就他和顾晗现在的关系，顾晗按理说不会拒绝留饭。
    顾晗走到玄关，一脸认真地道：那是不至于，但我急着找能给我买咖啡机的人，早点换到就早点享受。
    谁有时间给你弄这个？再说这个点了，谁下班不在家里休息，要跟你跑实体店买咖啡机？
    顾晗从容道：不用去实体店，网上旗舰店有，还有折扣，送咖啡胶囊。
    池邺檀深深地吸了口气，说：收货地址给我。
    顾晗乐了，留下来吃了晚饭。
    对于池邺檀来说，跟组拍戏已经是驾轻就熟。一早，井品开车，载着池邺檀和一堆行李去了剧组安排的酒店。
    对于池邺檀带咖啡机的行为，井品并没多问，池邺檀几乎每天都会喝一杯咖啡，之前进组也有买过小型咖啡机，他本来还在想如果酒店的咖啡不好喝，还是得再去买一台咖啡机自给自足，没想到池邺檀自己就准备好了。
    池邺檀每次跟组的行李大同小异，但别人不知道的是，在池邺檀电脑包的夹层里，多了一本画本，一起多出来的还有橡皮、转笔刀和几支铅笔。这是临出门池邺檀才放进包里的，带着这个，他会觉得生活多了一分颜色，或许用不上，却让他的心更为鲜活。
    等井品帮着池邺檀把所有东西都收拾好，丛易也到了，放下行李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跟池邺檀打招呼。
    看到崭新的胶囊咖啡机，丛易很惊讶：池老师也买这台咖啡机了？
    池邺檀毫无愧疚地装糊涂：怎么，你也买了？
    他真没什么可愧疚的，丛易送谢礼的心意顾晗收下了，而为了这台咖啡机，他也是花了钱的，所以他、顾晗、丛易之间并没有谁亏欠了谁，如果硬要说，只能说他们让丛夫人破费了。池邺檀也想好了，等这部戏拍完，他会给丛易封一个红包，一方面是新人编剧来学习，讨个吉利的彩头，另一方面就当是谢丛夫人的心意了。
    丛易摆摆手，说：不是，前几天大伯母当礼物买回来一台，让我送给顾医生了。
    是吗？池邺檀继续装傻，我是图方便，这个又是最新款，没什么好挑的。
    丛易也没多想，乐道：那以后我就上池老师这儿蹭咖啡了。
    行。正常来说，池邺檀应该拒绝，这回没太多犹豫地答应了，也是想着权当是帮顾晗还人情了，也真是操足了心。
    井品作为池邺檀的助理，剧组也给他安排了大床房，不如池邺檀的套房舒适宽敞，但对于助理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待遇了。井品是半点挑剔都没有，只希望剧组的演员们都能安分一点，他家老板也能自律一点，千万别弄出什么绯闻，保持最纯洁的合作关系，一拍完最好电话都不要留那种。
    井品还要整理自己的房间，就先下楼去了。
    开机仪式是在明天，今天所有人都还能睡个好觉。
    池邺檀没事可做，给自己煮了杯咖啡，想起自己还没看过顾晗给他准备的医药箱，于是端着咖啡把医药箱从衣柜里拿出来，放到茶几上查看起来。
    里面的药种类很多，但每一种药量都比较少，大概只能应急两到三天，想来也是，三天还不见好转，那就应该去医院了。顾晗另加的维生素片一看就是硬塞进来的，跟这些药挤在一起，着实有些勉强。盖子上插了说明书，应该是药类汇总，池邺檀抽出来想看看，不承想跟着一起被抽出来的还有一个正方形的包装袋一只藏得十分隐秘又不够妥帖的避孕套。
    普通的品牌，只有一只，常见的尺寸，池邺檀意外，但不会自作多情地觉得是顾晗放进去的。如果顾晗要放，那怎么也得是更劲爆一点的，比如超薄0.01，或者螺纹颗粒什么的，而且放都放了，何必那么隐秘，他要是不看说明书都发现不了。并不是顾晗在他心里有多饥渴，而是既然要做，就没必要这么克制。
    想来，这东西如果硬算进应急药品行列也不是不行，只是让人很难想到而已。
    虽说肯定不是顾晗放的，但池邺檀还是拍了照片，发给了顾晗，但没有留言。
    直到中午，顾晗忙完开始午休，才看到这条信息，并不明所以地打了个问号过去。
    池邺檀一个人吃午饭正无聊，回得也很快。
    池邺檀：医疗箱里的，但size对我来说小了。
    顾晗差点被一口汤呛住，池邺檀这算不算ghs？
    这一次，顾晗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发了一排省略号过去，难得在池邺檀面前吃了个瘪。
    池邺檀再接再厉：你是不是应该买个合适的给我补上？
    别问，问就是跟顾晗学的！
    顾晗也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要说顾晗完全没话应对也不一定，只是今天池邺檀刚进组，让池邺檀有个好心情也不错。
    池邺檀的心情果然如窗外的阳光一样明媚，能把顾晗怼在那里，简直比他的作品得奖还让他高兴。
    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一早，剧组集合，办了开机仪式，然后是照例讨吉利，拍了一条简单的能一条过的戏，一切都非常顺利。
    池邺檀准备跟组一天，看看演员的状态，也给丛易稍微介绍一下编剧跟组需要注意的事，真是非常负责。
    池老师，那台咖啡机煮出来的咖啡味道好吗？丛易问。咖啡机有自己牌子的咖啡胶囊，他送顾晗的那台里面也有附赠，他没喝过这个牌子，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也不太想联系顾晗，就算他没有多伤心，也会想平静一段时间。
    不错，明天让井品给你煮一杯。顾晗那一台是同城发货，今天应该就能到。
    好，谢谢池老师。丛易老老实实地应道，只要不难喝就行，如果让顾晗难以下咽，那这礼物送得就太失败了。
    今天拍的都是比较简单的戏，也是让演员们找找状态和感觉，丛森是个有要求的导演，即便是简单的戏，也要拍到他满意，不能糊弄，多拍几遍总是难免的。池邺檀也是个要求严格的人，感觉总是不对，或者总NG，他不会骂人，但可能直接换人，加上总是酷酷的脸，会让人有压力。所以跟他合作过的演员都知道，池邺檀不在的时候，他们的压力才是最小的。
    早就做好妆发在等待拍摄的女主角许紫笑在车上坐得累了，就下来活动一下，看到池邺檀这么有耐心地跟丛易说话，觉得挺稀奇。她之前演过池邺檀的戏，不过是女三，跟池邺檀的接触也不多，但对池邺檀的性格还是有一点点了解的。
    池老师今天心情不错？许紫笑走过去，也主动和丛易点了头打招呼。
    丛易赶紧站起来请许紫笑坐。
    许紫笑摆摆手：我坐得腰都酸了，你坐你的。
    许紫笑长得漂亮，却没有什么攻击性，性格也不错，自身演技过硬，又有一个感情稳定的男朋友，无论是粉丝的忠诚度还是路人缘，都是圈里顶好的那一批。
    这都能看出来？池邺檀挑眉，他知道许紫笑不是个会惹事的，为人处事也很有度，所以这次才毫不犹豫地敲定了她，跟她说话的态度也比较随和。
    毕竟我看过池老师冷脸的样子。许紫笑哈哈笑道，池老师怕不是恋爱了吧？
    池邺檀一愣：你这联想够跳跃的，当演员实在埋没了，不如来写小说吧。
    许紫笑乐道：恋爱中的人对一切的态度都会变得柔和起来，这是营销号上说的。
    池邺檀嘴角一抽：营销号的东西最好一个标点符号都不要信。
    他心情好的确与顾晗有关，但恋爱，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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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hs：搞黄色。
    关于医药箱里的XX套，我在几年前买过一个，里面就有这东西，当时纯洁如我，十分尴尬，现在的有没有我就不确定了。
    第25章
    顾晗回家时，顺便从自提柜里取了咖啡机，这次池邺檀还给他买了许多同牌子的咖啡胶囊，够他喝很长一段时间了。
    晚上显然不是喝咖啡的好时候，顾晗只拍了咖啡机的照片，但没有发给池邺檀，只发了文字过去。
    顾晗：收到，明天早上试试。
    他也是谨慎，如果发图片带文字，万一丛易在池邺檀身边，很容易露馅，伤一个小孩子的心，实在没必要。其实丛易没比他小特别多，叫人家小孩子似是有些占便宜了，不过在顾晗看来，年龄只是数字，思想是否足够成熟，高度是否一致，才是心里排大小的标准。
    他没有看不起丛易的意思，也不觉得丛易是幼稚的，丛易的想法、做事方式和态度都很符合他的年龄层，这已经很好了，只是丛易的这个年纪他已经走过来了，再回头看只会觉得有点可爱而已。
    刚开始拍，剧组没有需要改戏的地方，池邺檀和丛森说好，之后几天他不去剧组了，如果有需要改的，就直接打电话给他，反正酒店离基地不是太远，现赶去也不是问题。倒是丛易最好多跟几天，把手头的剧本暂时放缓，多熟悉一下拍戏的流程，合理安排时间，会有更好的收获。
    看到顾晗的微信，是在丛森房间回自己房间的路上，池邺檀嘴角微微带起一丝弧度。
    池邺檀：嗯。
    就一个字，还是那么酷，那么池邺檀。
    顾晗觉得他今天跟组可能累了，没有再打扰他，吃了个饭，洗过澡后，就早早拿了书上床，明天还要上班。
    而池邺檀不时地扫一眼手机，已经无法专心做事快三个小时了，心里一边吐槽顾晗该话多的时候反而话少了，一边拿出自己的画本，写不出来，那就画吧！
    剧组的人普遍都睡得晚，除非是非常自律的人，通常来说，在圈子里，熬夜是常态，所以依旧遵从自己作息的池邺檀就显得与别人格格不入。
    早起状态不错，池邺檀码了一个小时的字，然后下楼吃早餐。
    自助餐厅的人不多，早餐品类很多，做得也十分干净，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池邺檀拿了面包、煎蛋和烤肠，没拿咖啡，想着回去自己煮味道更好。
    找了个角落坐下，池邺檀边吃饭边刷起了早间新闻。
    看你心情还不错，我就放心了。不远处，刘尘和丛易坐了下来，池邺檀坐的位置前面有一排假花遮挡，两个人并没看到他。
    丛易将油条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泡进豆浆里：郁闷还是有一点，但不至于影响工作啦。
    嗯，能理解。整个组里，刘尘和丛易最熟，作为一个新人，刘尘也不好总往知名演员那里蹭，避免有蹭热度之嫌，所以多数时候还是和丛易待在一起。丛易一个人住了一个标间，刘尘昨天晚上去找他聊天，新人刚进组，兴奋是难免的，两个人聊得有点晚，他就在丛易那里睡下了。
    丛易由于一直视池邺檀为偶像，在采访中知道了池邺檀的作息时间后，自己也按着这个作息时间来安排生活了，吃到了早起的甜头。丛易毕业后也没有散漫，所以他今天正常时间起床，敲了一会儿剧本后，把上午有戏要拍的刘尘叫了起来，两个人一起下楼吃饭了。
    虽然顾医生拒绝了我，但我还是由衷地希望他能找到一个很好的另一半。丛易从来不是心胸狭隘的人，顾晗只是恰好对他没有感觉，他以朋友的立场送上祝福，也是应该的。
    嗯，你也会找到很好的另一半的。刘尘笑道。
    剧组里的俊男靓女不少，刘尘因为父亲的关系，从小就见过许多圈里的帅哥美男，可能也是在这样的熏陶下，他的眼光高，警惕心也强，整个剧组除了从小就算是一家人的丛森和丛易，以及多年来风评人品一直很过硬的池邺檀是可以信任的外，其他人他都抱着观望的态度。作为一个小美0，躁动归躁动，脑子还是要有的，否则即便他爸爸是刘向东，他在这个圈子怕也会混得很艰难。
    我现在只想专心写剧本，倒是你，要格外小心些。丛易非常隐晦地提醒着刘尘。
    这个圈子未必如外界揣测的那么肮脏，但也未必有多干净，他和刘尘是发小，总少不得多提醒几句，刘尘长得又好看，就算有他大伯和刘叔护着，也不能保证绝对安全。而他和刘尘对彼此都没有其他心思和感觉，这是这么多年下来已经完全确定的事，所以他们能做的，除了彼此提醒，就只有彼此扶持了。哦，或许以后还能给彼此参谋一下对象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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