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娴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没见到景川有所动作,强忍着羞涩睁开眼睛看了看,发现景川已经闭上眼睛睡着了。
她愣了愣,挪开景川的手臂坐起身来,一时间有些茫然地不知道该做什么,只能用手机给自己的好朋友打了电话求助。
“他睡着了?”对方很惊讶,“可能是药下得太多了……唉,我本来是担心药量太小药不倒景川,没想到弄巧成拙。”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柳娴跪坐在景川身旁,“还按照原计划吗?”
“原计划是不行了,男人醉得刚好的时候能酒后乱性,都睡着了你叫也叫不醒。”好朋友在电话那头道,“这样,你别担心,现在在场只有你和景川两个人,你把他的衣服脱了,再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拆两个套子,等他醒过来不承认也不行。”
柳娴“啊”了一声,本来就泛着红的脸色更加滚烫起来,“我真的要这么做?”
“不然你怎么让他心甘情愿地接受你?”朋友鼓励道,“景川虽然性子冷,但应该不是个吃了就不负责的人,你放心,如果他明天起来看到这幅样子,肯定不会扔下你就走的!”
在好朋友的反复劝说之下,柳娴终于下定了决心。她按照朋友的嘱咐将自己和景川的衣服脱掉之后胡乱扔在地上,又赤条条地钻进景川怀里,将他的手臂摆成了拥抱着自己的姿势。
另一头,山伯突然接到景川拨来的电话,却什么也没说就挂断了。紧接着过了十几分钟,司机又联系他说在KTV门口等了一会儿没看到景川的身影。
山伯心里顿时咯噔一下,知道大概是出事了,于是也顾不上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直接敲开了宫如意的书房汇报。
宫如意想了想,“他给你的电话里,你听见什么了吗?”
“似乎听见有人问是不是喝醉了。”山伯皱着眉,“我让人去那附近找找?”
“喝醉?”宫如意玩味地笑了笑,“他说了今天不喝酒。”
景川这么对她说了,那肯定就不会出尔反尔。与其说喝醉倒不如说是被人下药。景庆平?
和景川想到了同一个地方去的宫如意转了两下手中的笔,才问道,“问话的人是男还是女?”
“是个年轻的女声。”
宫如意又笑了,这次笑容的意味和之前完全不同。她拉开了抽屉拿出个小盒子,边掀开盖子掏出里面的监听耳塞,边头也不抬地道,“随便找找吧,他没生命危险。”
山伯领命去了,宫如意则是直接激活了挂在景川脖子上的监听器。
柳娴当然不可能知道景川随身带着监听器这么惊悚的事,她和朋友的电话内容都被宫如意听了个一清二楚,顿时靠在椅子里笑了十分钟。
景川居然能有这一天,宫如意简直想拿着摄影机全程给他拍下来制作成家庭录像,逢年过节就拿出来观赏一番。
不过景川似乎是睡着了,贞操实际上并没有受到威胁,所以宫如意就没打算派人去救他。
她还挺想知道第二天发展的。
因此,第二天,不想错过精彩剧情的宫如意起了个大早,在早餐的过程中听见了某个情侣酒店里产生的争执。
景川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九点多,脑袋里还突突地跳疼,还真有点宿醉的既视感。他倏地抽出自己被柳娴抱在怀里的手臂,看了眼香甜地睡在自己身边、显然什么也没穿的柳娴,皱紧眉翻身下了床。
“景川?”柳娴也被他的动静惊醒过来,嘟囔着喊了声景川的名字,才突然反应过来似的把自己整个藏在被子里飞红了双颊。
景川无动于衷地看着她,“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柳娴委屈地只露出了两只眼睛看他,“我昨天出了KTV想回家,看见你倒在路边好像晕倒了的样子,就把你扶了起来。然后你就……”她把脑袋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羞于启齿似的,“你就亲了我,接着我们就来这里了……”
景川嘲讽地笑了,“我亲你只有一种可能性,我认错人了。”可他昨天一直清醒地知道自己身边的人不是宫如意,当然也不存在认错人的可能性。
“你……”柳娴没想到景川能这么清醒,“你确实把我认错成别人了,可我不介意。还是说,难道你想吃完就赖账?”
“是吗?”景川捡起昨天的裤子穿上,他冷笑起来,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柳娴,“那你告诉我,我认错你的时候,喊的是谁的名字?”
柳娴愣住了。她见过宫如意,却从来没听景川韩喊过宫如意的名字,就算昨天晚上宫如意坐在歌舞表演的第一排,主持人也没介绍过这位神秘来宾。
她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能说得出来。
这就更让景川确信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不是一场意外了,可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又不能百分之一百地确定昨天晚上的自己是不是什么也没做。
躺到床上后,他就失去了意识。如果柳娴在那之后强行对他做了什么,他也不会有记忆。
景川不由得烦躁地看了眼把自己整个裹在被子里的柳娴。
如果这个女人真做了什么让他错过宫如意的事情……
他的目光在柳娴看起来异常脆弱的手腕上停留了几秒钟,脑中涌过许多残忍的画面和做法。
宫如意会克制他的本性,不代表他的本性就能被改变。从万安巷出来的景川,脑中始终根深蒂固地认为暴力是解决问题的最高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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