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陆冷凰又在适当的时期爆出自己有孕一事。慕容易寒龙颜大悦,一挥手,各种名贵古玩都被送进了正德宫里,吃穿用度无一不精,让她充分享受了一把人上人的感觉。
前几日端嫔的侍婢不小心冲撞了她,慕容易寒竟叫人拖出去活生生杖毙了,半分面子都未给,素来厌恶她的太后也因孩子变得宽容不少。当真是母凭子贵,叫后宫一干人等咬碎了银牙。
眼看慕容易寒如此尽心尽力,养的却是亲兄弟的孩子。萧亦珝恶趣味的想着他得知真相后的表情,想必十分精彩。
而那一天,离现在已经不远了。
此刻,萧亦珝正悠闲地躺在院中软榻上,执起一颗去了皮儿的水晶葡萄放入口中。晶莹的汁水润着小舌,配上他半眯着眼的享受神情,看上去竟无比诱人。
如今正是天元国葡萄成熟的时节,萧亦珝向来喜好酸甜口味,何况这葡萄皮薄肉厚、酸甜多汁,他早命人备下了几大篮子。
主子,王总管急匆匆地踏进院子,王爷来访!
萧亦珝反射性地捂住太阳穴头疼。
知道了,你好好招待王爷,我速速便来!
他刚要下榻,却听得男人低沉的声线,不必了!
原来慕容泽已至院外。
他今日穿了件黑色便服,头顶发冠高高竖起,更显身姿挺拔,气度不凡。
王总管不等吩咐便识时务地退下,只留萧亦珝与慕容泽两人。
不必下榻,男人看着那双裸足,喉头微微涌动。
他径直走到萧亦珝身边,变戏法儿地从袖口掏出一瓶梨花醉,又拿出两个小酒杯,城东吴家巷的酒最有名气,国师可要尝尝?
上次是梅花糕,这次是梨花醉无事献殷勤,还都对准了自己的喜好,慕容泽究竟想做什么?萧亦珝眼神暗了暗。
这,他为难道,王爷有所不知,下官酒量......怕扫了王爷雅兴。
呵,慕容泽低笑一声,对他的推脱不置可否,你难道不喜欢?
王爷说笑了。
不知为何,萧亦珝竟觉得他有些生气。
再问一遍,你真的不喜欢?
王爷萧亦珝低下头,你到底要下官喜欢什么?
慕容泽并不答话,他自顾自地饮了杯酒,对着眼前人的唇猛然覆了上去。
唔......梨花的香浓弥漫在两人唇齿相交间,这酒并不算辛辣,还十分甘甜,却让人的嗓子眼儿都冒了火。
男人就像只凶兽,强硬地将他锁进怀里,不容许他逃避这个恶劣的、令人窒息的吻。他甚至卷住他的舌头吮吸,逼迫他接受自己的唾液。
直到萧亦珝大力推开他,男人才结束这个漫长的吻。
我要你喜欢我,他沉沉地看着萧亦珝,不想你拒绝我,不想你害怕我,不想你防备我。
王爷莫要开玩笑了,萧亦珝厌恶地摩挲着自己的嘴唇,直到那红肿处彻底破皮,这样羞辱下官,是不是很好玩?
我没有开玩笑。
那是什么意思?他终于不再伪装成一副软弱可欺的样子,你我不过三面之交,我怎不知自己竟与王爷有这般交情!
男人的神色一瞬黯淡下来。
还有,阿赭是谁?
萧亦珝一眨不眨地盯着他,问出了他最想知道的事情。男人眼底的情绪只有短短几秒,但并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你一定知道,他沉下双眸,完全肯定自己的判断,告诉我。
空气似乎一下安静起来,带着对峙的意味。
慕容泽沉默了半晌,才道:跟我来。
去哪儿?
王府,他一把抱起萧亦珝,制住怀里挣扎的人,我若有半句假话,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萧亦珝直接被他的重点气笑了,去就去,那你抱我做什么,当我没腿吗?
更省时一些,男人的借口冠冕堂皇,让你早点知道真相。也让你早点接受我。
不得不说,这个理由除了有些荒谬,其他都抓住了萧亦珝的软肋。起码他安安静静呆在男人的怀里,没再挣扎。
王府很快就到了,慕容泽抱着他走进书房男人单手将桌案右边的书架移开,露出一个不大不小正好够一人通过的洞口。
两人慢慢往下走,整个甬道里灯火通明,直至甬道尽头的密室。
做好心理准备,慕容泽突然伸手蒙住他的眼睛,你会大吃一惊的!
哦!萧亦珝不以为然。
直到眼前重新恢复光明,他才意识到慕容泽并未夸大其词因为这整个密室里,挂满了他本体的画像!虽然都是古装,但脸全是他的脸,就连他锁骨上的小红痣都分毫不差!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每晚都会做梦,梦见一个男人。
你萧亦珝惊愕。
别着急,先听我把话说完,慕容泽温柔地打断了他,我并未梦见那人的脸,直到你的出现。
我和他是爱人,他喜欢吃梅花糕、喝梨花醉,喜欢被我抱在怀里,可我并不知道他是谁,我找不到他。
那你凭什么肯定他就是我?
你给我的感觉和他很像,我不相信仅靠模仿就能把一个人所有的惯常细节都表现出来。
我曾一度怀疑自己得了癔症,但见到你的时候,这一切怀疑都烟消云散。我敢肯定,你就是他。
可我不记得你,也不认识你口中的阿赭,你恐怕认错人了。
不会,还记得在小巷的那天吗?
萧亦珝瞪大了双眸,你居然还有记忆!
嗯,他和你,都喜欢那团黑雾。梦里的我还对着黑雾吃醋。慕容泽像是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笑声溢出了喉咙。
现在,你肯相信我了吗?
容我想想。
萧亦珝不知如何回复他,毕竟发生在两人身上的事太过匪夷所思。
慕容泽知道他此刻心绪紊乱,只待他耐心梳理一遍,并不逼他。
包子,有什么方法能打开最高权限?
需要破解,嘤嘤!还要大天本人刷脸。
这样吗?
萧亦珝冷笑,他的直觉告诉他:天道一定知道这整件事,等他脱离这个世界,那家伙就死、定、了!
他转而看向慕容泽,心情又复杂了几分:他并不怀疑慕容泽的话,因为这个男人没必要骗他。但如果他所说都是真的,那自己就是有家室的人了。
#论在短短几百年内脱单的酸爽#简直了!
无奈地叹口气,萧亦珝看着面前的男人:我可以相信你,但无法对你的感情作出回应。你能接受吗?
当然,只要你在我身边。慕容泽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
萧亦珝一震,却并没有推开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 被锁了,说是没通过审核。
简直莫名其妙啊,我连脖子以上都没写,哪里触犯到脖子以下了?
唉,明天还要考思修。
那个吻已经是老梗了,写到感情戏就尬啊。
其实萧萧的心很软的。
第10章 祸水红颜9
把最忙的日子熬过去,祭天大典近在咫尺,萧亦珝反倒清闲起来。
内务府已将他的礼服送至。历任国师每年祭天时都需要一套新的礼服,穿戴旧服会被视为对上天的不敬,今年也不例外。
为保礼服上没有多余的赘饰和对上天不敬之物,萧亦珝将其前前后后、里里外外检查了一遍。如今的世界局势与原剧情大不相同,慕容易寒没有立陆冷凰为后的意思,萧亦珝也没有在明面儿上给他找不痛快,彼此相安无事,因此他并不担心衣服被人动手脚。
今年的祭天礼服主打玄色,袖长五寸,宽一尺余,袖口、衣领、腰带处镶有赤色金锦,前胸、后背、两肩处则绣有日、月、星辰、山、海、螣蛇等图案,看上去十分隆重。
而祭冠呈圆形,中心镂空,冠尾部有纁色、紫色长丝带垂下,与衣物后的图案交相辉映,更添几分神秘。
除衣物外,内务府还将祭祀所用器具,一一备齐交由萧亦珝检查、审阅。等他将所有事情打点好,已是酉时可以用晚膳了。
祭天不仅对衣着服饰有要求,连膳食都有一定限制。大典前三日,国师需得粗茶淡饭,三沐三熏,方显诚意。
所以这三日,萧亦珝只能用些水煮青菜、水煮豆腐、清汤白菜之类的素食,吃进嘴里的滋味儿有如白水,还不管饱。酉时用膳,他不到亥时便能饿的前胸贴后背。
且为令国师静心凝神,祭祀前夕禁止娱乐和喧闹,这使他连用墨笔打发时间都做不到。若非有包子每日的话本,恐怕他真能在这种憋闷的环境中无聊至死。
百无聊赖地翻开话本
昨日刚看到富家小姐的爹娘不愿将她嫁给穷书生,打杀了充当红娘的丫鬟,并将小姐关进房间,不给吃不给喝。小姐宁死不屈,饿的奄奄一息。
下面,不会武功、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奇迹般地翻墙进房,给小姐送来了热腾腾香喷喷的玫瑰酥在花街初遇那天两人一起吃的。小姐被勾起回忆,泪眼汪汪地看着书生,书生也深情地回望小姐。
然后......小姐并没有吃玫瑰酥,而是和书生情难自制地滚到了一起。
这操蛋的情节!
萧亦珝无奈地扶着额头,将话本扔到一旁。那个男人怎么还不来?
正想着,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熟悉的声音响起:国师大人,等不及了?
萧亦珝立刻拿起刚刚丢下的话本,佯装认真。见慕容泽进来,眼皮都不抬一下,淡淡道:摄政王殿下说笑了,臣正专心看书,哪有等不等得及一说?
慕容泽轻笑一声,抽出他手中的话本,一板一眼念道:萧郎~
那穷书生也姓萧,听在萧亦珝耳朵里,就像在叫自己似的。尤其是郎字的尾音,拖得又长又颤,话到男人嘴边竟比那富家小姐还多了几分缱绻的意味。他在心里给了慕容泽几个大呸,耳朵根儿却染上了一层浅粉。
慕容泽一边逗弄着爱人,一边将盒子里的梅花糕拿出,香甜软糯的气息立即在空气中飘散开来,沁进人的骨子里。
萧亦珝本就饥肠辘辘,眼前又是最爱的梅花糕,便不与他作口舌之争,一个人风卷残云般吃了起来。
这副吃相换做旁人,那叫狼吞虎咽,可在萧亦珝身上,就成了快速而优雅。
慕容泽见他腮帮子鼓鼓的,吃得十分香甜,不禁拿起一块梅花糕送入自己口中。他不爱甜食,平日总觉得梅花糕甜腻,如今却觉得只有甜没有腻。
大概真的是魔怔了吧!他错愕地盯着指尖糕点的残渣。
萧亦珝将一盒子梅花糕全部消灭后,满足地伸了个懒腰。慕容泽会意地上前,替他揉肚子。
带着内力的大手温暖的像个小火炉,萧亦珝舒服地喟叹一声,打起了盹儿。他体温偏寒,即使夏日也通体冰凉,根本抗拒不了这样的温暖。
眼皮越来越沉重......揉着揉着,他真的沉沉睡去,眉目舒展。
慕容泽看着爱人毫无防备的睡颜,轻柔地将他抱上床榻。
相拥而眠。
第二天,寅时
慕容易寒带着群臣浩浩荡荡地出发了。遵循惯例,所有人一律步行,按官阶高低排列。皇帝位于最前列,摄政王其次,再来就是萧亦珝、陆丞相、安平王爷。
皇家天坛位于燕回山,距皇宫十四里,约莫要走一个多时辰。官员们素日养尊处优,吃不得苦,不少人中途未到就瘫倒在路上,被大部队甩下。
后宫众人则有专门的轿子,大红顶的是太后,朱红顶的是皇后,其余便是四妃,而妃位以下的根本没资格前来。
慕容易寒原本想让陆冷凰呆在宫里安心养胎,奈何架不住她的娇嗔,心一软就带她来了。陆冷凰说是来见见世面,可到底要见什么,只有她自己知晓。
去往燕回山的路一共有两条,一条阳关大道,另一条却窄小阴森,众人自然选了前者。
选大路固然有好处,可也有一定的坏处。如今正值天元国最热的时候,卯时一到,太阳即出。而官服材质严密不透风,配上又闷又热的天气,就像一个巨大的蒸笼。
萧亦珝没比其他人好到哪儿去,虽然他一路轻轻松松,可背上黏腻的触感令他十分难受,恨不得立即将衣服扒下来冲个冷水澡。
走到燕回山时,大部分官员已气喘吁吁。少数几个怪胎如萧亦珝、慕容泽,看上去却轻松自若,惹得慕容易寒又多了几分忌惮。
到山脚,后妃们可以进寺庙休息。至于王公贵族,休息过后仍要继续前行。
燕回山高四百一十五丈,是整个天元国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祭坛在此山的顶端,意味着筋疲力竭的官员们还要沿台阶步行一段漫长的距离。
几个护卫拖着疲倦的步伐向上,一边硬撑着不倒下,一边观察周围的响动。
你看,那树上是不是有字?其中一个护卫神情疑惑,用手肘捅了捅身边人的胳膊。
被捅的护卫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骂骂咧咧道:树上怎么会有字,你大白天的别做梦了!
那护卫揉了揉眼睛,往自己脑袋上猛捶了几下。
不、不是,王、王哥,真的、真的有字。他好像看清了什么,全身颤抖起来,连话都说的有些不利索。
怎么可能!你再敢胡言乱语,我就......王姓护卫下意识地转头,反驳声戛然而止。
只见沿路百年老松遒劲的粗干上,由上到下蜿蜒着几条血痕,丝丝缕缕,就像是树流血了一样。即使在艳阳高照的白天,也显得阴森而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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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我成了已婚戾气[快穿]——辰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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