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会玩刀了不起是吧?动不动就抽刀出来吓唬人?有种你来真的啊?我看你舍不舍得。
这吃软不吃硬的臭流氓!
心里低骂一句,林逆涛收了刀立马没骨头一样往他身上一挂,心忖着他妈的又得装可怜,再两眼水汪汪的委屈含泪看向姜铎:
姜大爷,您威武,涛儿弄不过您,涛儿肚子饿腰疼腿软嘴巴酸,姜大爷就别再折腾小涛了,好不好?
姜铎得意的鼻孔里直哼哼,宠小狗一样揉揉他的头发:
菜单拿来,老公请客。
林逆涛真没跟他客气,立即笑得一脸荡漾的抽过入住指南,在指着菜单上68元一例的生蚝,说这玩意儿壮阳要给他老公补补腰,张口就要了十个。姜铎硬着头皮说点点点!
但眼见服务员送进来一大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姜铎嘴角气的直抽抽,边吃边骂,边骂边吃,心道就这几个腥不拉几臭烘烘的玩意,居然能卖那么贵!
从日落吃到天黑,两人胡吃海塞混了个肚儿圆,便一齐斜躺在小院凉亭里的石头炕上,白天睡了醒醒了弄弄了睡,稀里糊涂的过了一天,眼下两人都脑袋倍儿清醒却有些懒意的躺着,瞅着头顶阴沉沉的天空发呆。
莫名的想抽烟,姜铎忍不住掏出烟盒,刚拿出一支点上,但看见小涛转过来目光清亮的看向自己,愣了一愣,便干脆把烟掐了
林逆涛也一愣,莫名道,正准备跟你要呢?干嘛又不抽了?
姜铎便侧过身子面向他,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笑着说:乖,我不抽,你也别抽。咱俩搞个健康基,一起长命百岁。
嗯林逆涛抓住姜铎正准备往回收的手,搁在自己面前,轻轻掰开他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一下一下的画着圈。
由着小涛摆弄自己的手,姜铎又仰躺回去盯着乌压压的黑夜出神。月亮在云背后,那一点点亮光只够照耀出周围一小圈云的轮空,四周黑沉沉的,严丝合缝透不出一丝光晕。傍晚时壮丽的山景已经全部被浓黑色吞噬殆尽,只露出一点萤火般清浅的轮廓。姜铎看得心慌,忍不住转向林逆涛,忽然道
涛儿,能跟我说说吗?这八年,你怕不怕?
摩挲掌心的手指闻声一顿,原本盯着自己手掌发呆的林逆涛,抬起眼睛看向自己,过了两秒,才往自己臂弯里一靠,缩在自己怀里,慢慢的说,
你真想知道?
我怕再提那些事你会不舒服,但我想知道,我想知道我们涛儿究竟遭过多少罪,你想告诉我就跟我说说,不想提也没事,我不逼你。
怀里的人动了动,却不出声,过了一会才闷声说
姜晓堂,其实我挺没用的,最开始那段日子最难熬。我不敢吃别人递过来的东西,不敢喝水,别人稍微接近我一点,我都会起杀心,我是被尔扎都惹绑在床上靠打营养剂撑过来的。
我在边境的时候,隔上两个月就要去抽一次血,我怕别人害我,我怕染上毒瘾。后来,尔扎都惹给我找了个师傅,让我跟着他学古缅刃和斌道,那人是个抽鸦片的疯子,就跟原来在我们上学路上,老拿石头扔我们的武疯子一样,一会儿清醒一会恍惚的那种。我知道他特别厉害,但我也很怕他,跟他学东西前,我得先给他伺候好一袋烟,等他神志清醒了才能学,但他教我东西的时候,无论是练刀还是练拳,都像是要同我拼命。
再然后,我和尔扎都惹跑遍了金三角,去打拳,去查线索。缅、老、越三个国家我也去了不少地方。那段日子,就像做了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昼夜颠倒,昏昏沉沉。经常去的地方全是赌场、拳场、黑市、烟馆、凤楼,我每天看到最多的,就是死。各式各样不同的死法和死人。你知道么,那些地方,都是被毒品和欲望侵蚀腐坏烂透了的地方,死真的是太容易了,我觉得对于好多人来说,死才是解脱。怎么好好活下去,反而成了最艰难的,想要活着,你得有药,你得有钱,你知道那段时间,我是靠什么才撑过来的?
心内无比沉痛和憋闷,林逆涛问完话,姜铎愣怔了两秒没有立即反应过来,空白了一会才面上不要脸的笑起来,伸手揉着他的头发,再低头亲一亲,语调轻松的笑着说,
想着我是不是?想着你晓堂哥还等着你呢,你得好好活着回来找我。
听见这个,林逆涛也轻轻笑起来,却说,
是想着你,但是我不敢想你会等我,我怕我会忍不住跑回来。我成天就想着,姜晓堂该起床了,姜晓堂该吃早饭了,姜晓堂该上学了,姜晓堂该考试了。然后你上了警校,我又开始想着,姜晓堂该谈恋爱了,他得好好处个姑娘,他这么帅,个子又高嘴巴又甜,还会散打,脑瓜又聪明。指定能找一个对他死心塌地的,给他生个大胖小子,他们一家三口给姜叔叔和丽红阿姨尽孝,一辈子安安稳稳幸福开心。
说完这个,林逆涛顿了一顿,又往姜铎怀里缩了缩,小声继续
那时候,我唯一能坚持下去的动力,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回来,我就跑去偷看你,偷看你接送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小崽子上学,教他练武功当大侠。或者,你要是有个小姑娘,你就给她穿花裙子,带她去公园玩。我能活着回来的话,我一定会去偷看,但绝对不会让你发现。所以,姜晓堂,你为啥不交个女朋友呢?你要是能交个女朋友,你就不会差点死在老街,还弄了一身伤回来,还和丽红阿姨吵架
说着说着,小涛不出声了,姜铎沉闷着一皱眉心里疼得发紧,急忙一侧身,用双手把林逆涛圈进自己怀里,在用脚勾住他的腿,箍得紧紧的在他耳畔沉声道:
涛儿,别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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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约会
整整八年, 没有这样安稳的睡着过, 就连短暂的梦境都是清朗的。没有残肢,没有奔逃, 没有火。一整夜, 自己只是旷野间的一棵树,除了有徐徐清风摆弄枝叶,身躯早已深入泥土,一动不动,寂静又安宁。当然,如果没有身上那只紧紧勒着自己,还时不时用长指甲揪自己两片叶子嚼一嚼, 弄得自己一身口水的烦人树懒,就更好了。
但醒来的感觉却不太好,身体早已不适应深睡,脑壳抽痛, 头皮发麻, 眼缝上像是涂了层胶水,完全睁开都十分费劲。
静静的躺着缓了好一阵,林逆涛才睁开眼睛, 盯着眼前一呼一吸间轻轻扇动的鼻翼, 还有眯缝着的,细长上提弧度优美的眼缝和凌厉的眉锋, 以及微微张合的嘴, 呆愣愣的看了一会, 便再次阖上眼睛,往前钻了钻。
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树懒
啥?
我梦见你是只树懒。
我是树懒?姜铎皱皱鼻子,满脸嫌弃的一翻身,两只手掌撑在林逆涛两耳侧,低下头看着他:我是那丑不拉几的玩意,那你是什么?猴子?无尾熊?咱俩一起住动物园?
没。看着姜铎小孩子一样较起真儿耷脸皱眉的样子,林逆涛伸出手,展平他皱成一团的眉峰,笑着说:我梦见我变成一棵树,和你是邻居。
邻居?姜铎眉毛一挑,坏笑起来一沉身,一手抱着他的脑袋一手咯吱他腰侧的痒痒肉,在他耳畔轻声说:邻居干嘛呀?直接让我住你身上得了呗。
别闹!林逆涛臊红了脸哭笑不得,轻声问:昨晚我说着说着就睡着了?你把我扛到床上的?
哪能用扛啊?!姜铎一撇嘴小声惊叫,我们涛儿是让晓堂哥抱上来的,哎嘛我的小祖宗,提起这个我就来气,就你那身腱子肉和你那钢条似的腿,怎么就能那么死沉?光看着瘦了吧唧的,差点没把我腰弄折了。
听见这个,林逆涛眉目含笑的看向姜铎,在伸手搭上他的腰际,弯曲手指轻轻画着圈
要不,我给你揉揉?
姜铎惊恐得连连摇头向上一抬腰,恨不得离他那对钢钳八丈远,你自己啥手劲自己心里没点数?留着我的老腰以后好好伺候你不好吗?非得弄断他?
微微眯缝起眼睛,林逆涛抬手一勾姜铎的脖颈将他拉回身前,清浅又甜腻的笑着附到他耳畔,转着音调轻声说
干嘛以后啊?现在呗,晓堂哥,我歇够了,要不,咱俩试试昨晚那生蚝管用不?
哥用得着那臭烘烘的玩意儿来提精神么?姜铎低骂一句,一口咬到他下巴颏上。再弓腰埋着脑袋抬眼瞅了瞅身前的林逆涛,却见他偷着鱼腥的猫儿一样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银牙咬上唇瓣正等着自己,忍不住又骂了一句,妖精!
等两人撕磨够了,正好日上三竿。
撑坐在床上倚靠着床沿,平复粗重的呼吸,姜铎满脸历尽红尘劫,惟有道心似铁的高深与悠远只是手指仍然舍不得从红尘劫背上下来,正有一搭没一搭的顺着林逆涛漂亮的背肌和伤痕游走。
今天涛儿想怎么过?出去逛逛么?
趴俯在身侧毛茸茸的脑袋动了动,从棉厚松软的枕头上抬起来,莫名的看向姜铎
出去?上哪儿?
哪儿都行。姜铎一掀被子,靠拢林逆涛,照着他的脑门顶吧唧又来了一口:和你在这儿待着我老忍不住,死你身上可怎么办?
林逆涛咯咯笑起来,伸手抱住姜铎满脸捉狭的看向他,咱们姜大爷居然也有怕的时候?
怕!怎么不怕?怕死你个大美女了!姜铎一挑眉,边斗牛顶犄角一样用脑壳去碰林逆涛的额头,边用手掐他的腰肉。逗得他抱住肚子防着姜铎到处作妖的手,咯咯直笑着连连往后缩。
两个人在一起,智商和行为一齐跌到学龄前儿童水平线下,把酒店宽大的床铺当成游泳池一样瞎扑腾着打闹了半晌,直到林逆涛用一摞大枕头挡着自己连声告饶,直呼屁股疼腰酸腿软求姜大爷放过,才一齐重重的往床铺上一靠,脑壳顶着脑壳,收不住笑的直喘粗气。
躺着呆愣了一会,望着复式小楼低矮的石膏线条和天花板,渐渐平复了心绪的姜铎,心底沉了一沉,小心翼翼的开口询问,要不,我陪你去给三两叔、文清阿姨和你奶奶磕个头上柱香?
闻言一愣,林逆涛敛住笑意僵了一僵,半晌后才转身看向姜铎,牵强的笑了笑却摇摇头。
微微低沉了脸色,但姜铎既没有再劝也没有再追问,而是伸出手揉了揉小涛的头发,顿了一会才说,那咱剪头发去?再去景区逛一逛?住店送的景区门票咱别给浪费。
听见这个,林逆涛立马一轱辘翻坐起来,先跑到电视柜底下拿出自己的旅行包,掏出钱夹和手机摆在桌上,再打开衣柜把已经洗好烘干的便服扔到姜铎身上,眉头一皱急声道:
赶紧的吧,我都忘了房钱里还有自助早餐,昨天就浪费了一顿,今天要是在不过去估计又连渣儿都赶不上了,你怎么还不换衣服?
起身坐在床沿看着忙忙碌碌的林逆涛。姜铎手杵脑门,郁闷的揉揉太阳穴心底直哼哼:职业级别的皮甲和血槽就是不一样,真特么皮实!在从指缝间偷眼看向他凉凉的问,这会儿你屁股不疼了?腿不软了?
林逆涛没搭腔,转身上手直接撕扒他的睡袍,边帮他套裤头边催促,废什么话?赶紧的!
两人匆匆忙忙出了门,直奔酒店餐厅。
林逆涛站在门口环伺一圈,锁定目标便大跨步冲向前,弯腰拿出几个硕大餐盘端上,从地方特色菜开始一路向牛奶西点燕麦片进攻,玩叠叠乐一样没一会就摞出一大堆吃食。姜铎跟在他后面,笑眯眯的看着他风卷残云的扫荡餐台,米线、肠粉、茶叶蛋、大肉包子摞好一叠便接过来一叠,中西合璧的整出了五大盘早点和饮料。林逆涛才心满意足的约着姜铎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吃。
此时已接近收餐时间,餐厅里人声鼎沸吵闹喧哗,用餐的客人来来去去不算少,但是姜铎和林逆涛两人这桌,还是特别扎眼。
一是因为相较于刚入住时泥地里滚过一圈的叫花子狼狈样,眼下的两人,收拾清爽换上干净整洁的衣服,往人群当间一站,个儿又高模样又周正,很有鹤立鸡群帅得出挑的意思。二是因为别人都是来填肚子的,他俩是来给别人掰嘴灌狗粮的。
特别是姜铎,半点顾忌没有的边自己吃还要边分心照顾小涛,一会儿给他递纸巾一会儿给他递饮料,最后,眼见小涛嘴角边沾了点红亮亮黏糊糊的草莓酱,他笑意盈盈的伸出手,食指一勾却没用纸巾擦干净,而是送到自己嘴边,再用舌尖一扫。
周围顿时响起一阵阵倒吸凉气的嘶嘶声,紧接着,刀子一般探究和不认可的目光向着两人戳了过来。但他全然管不着,继续该吃吃该喝喝该宠宠,该上手就直接上手。对于认定没错的事情,姜铎一向流氓的坦坦荡荡。
五个脸盆大小的盘子被收拾得干干净净,林逆涛满足的吸溜完整杯牛奶,又把配酸奶的软糖豆当零食一颗颗扔进嘴里,摸着肚皮在往姜铎身前一凑,笑眯眯的说,姜晓堂,接下来咱去哪?
姜铎拿起纸巾,边帮他擦拭嘴巴边的一圈白印,边笑着说:吃这么甜?你这么个吃法是不打算再练拳了?
闻言一愣,林逆涛便笑起来,咱俩在一块的时候,我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姜铎眉目含笑却若有所思的说,能不练最好。
嘴角始终挂着笑却没有立即答话,林逆涛又嚼了两颗糖豆,才慢悠悠的掰手指头,姜晓堂,我想和你去逛公园,一起爬山、逛超市、逛商场,我还想让你给我买两身衣服,除了身上的,我就只带了昨天那件衬衫和笼基回来,弄脏了都没得换。对了,你还得给我买个包,我那旅行包旧得拉链都不好使了,再背出去掉了东西可怎么办?
话音未落,姜铎愣怔两秒后大笑出声,抬手使劲揉了揉他的脑袋毛,再瞪起眼睛绷着脸佯怒道:我是让小妖精讹上了么?
谁是小妖精?林逆涛眉毛一挑,硬着头皮没羞没臊的顶了一句,你不是喊我大美女么?
砰磅一声,是隔壁桌的铁勺子砸桌面上了。姜铎抬眼一瞥,又转回视线,指着自己的脸颊笑得一脸贱的看向林逆涛,低沉却清晰的向四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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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雀——寒潭鸦(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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