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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雀——寒潭鸦(45)

    在远处看到过算吗?奇先生就是小乐门山庄的老板,平常不怎么到赌场来。老熊我们都管他叫熊爷,他我倒是见过好几次,他的赌档和盘口都比较小,最出名的叫厉胜酒店,去玩的人也杂,买牌子大小不限、来者不拒,而且不管是不是他的场子,百乐巷里的小赌档要给客人打条子翻本,都只能跟熊爷借。至于应先生,那人我只是听场子里玩的人说起过,他是专门提供赛场,招募和组织拳手搞比赛的,不参赌,但是赌客去看拳赛得向他交车马费,参与对赌的老板也得向他交场费。
    奇先生,是不是瘸了一条腿?
    不能这么说!老胡叫喊起来,捏着拳紧张的向前凑,压低声音道:不能说他瘸!但奇先生确实腿不好,听说是九几年跟着彭司令打杨氏兄弟的时候中了弹,奇先生最恨别人盯着他的腿或当面说他腿脚不利索,有几个不懂事的犯了规矩,都被他给悄摸动了私刑。
    这几个老板都赌拳赛么?
    赌啊!拳赛来钱才快呐!一晚上光赌客的车马费都得几十万!百乐巷里但凡有点资本的赌档老板,都养着自己的拳手。
    那老街有几处搞拳赛的赛场?
    哪有几处啊就应先生那有,所有拳手都得去他的场子里比赛。毕竟=打=黑拳的多是缅族,但是这几年彭司令和缅政府不太兑付,果敢那边缅族不多拳手不好找,一般是周六晚上,每晚三场,当场下注。
    姜铎想了想,又问你听说过一个叫柴刀的拳手么?
    柴刀?!童必祥和老胡一起惊叫起来。
    老童的反应却也唬了姜铎一跳,姜铎一脸莫名的看向他:怎么,你也听说过他?
    那可是个人物啊童必祥一脸惊诧。
    老吴也连连点头称是:真是个人物!听说了奇老板花了大价钱找来的,他到特区一年多打了不下20场,就没怎么听见他输过。
    那你知道柴刀的比赛下一场是什么时候么?
    这个就不清楚了,我不爱赌拳,那玩意太血腥我看着胃疼,而且听说柴刀现在只打美金场,平常见不到。
    ?
    就是下注得用美金,都是大老板们玩的,彭司令不喜欢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所以得背着他开盘口。柴刀的比赛都是赌档里登记过的有钱人才能玩的,得找熟人带着才能去看比赛,时间、地点不到赛前都不会有消息透露出来。只是,我听见赌场的说过两天应先生要开一局生死场,也是美金下注,先开盘口,不知道柴刀有没有参加。
    生死场?!
    听完老胡的话,屋内几人沉默了一阵,半晌后,姜铎却站起来朝老胡走过去,递出一支烟。老胡立即弓腰前倾上身颤巍着接过,姜铎也往前凑了凑给他点上,
    今天多谢你啊,胡哥。
    哪里哪里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见姜铎摇摇头,童必祥便说:暂时没有了,我看老胡你也待得挺不自在的,你先回去吧。
    等老胡走出去,张程勉等人沉默着夹菜、吃饭都没吭声,姜铎却直接放下筷子黑着脸愣神,再看向童必祥。
    你怎么知道柴刀的?看过他比赛?
    老童立即憨厚的笑起来,是看过两场,那小子确实挺厉害的,他不是缅族,却是斌道打得最好的一个,主要是他那体型和拳风反差太大。刚开始那会,柴刀的赔率惨不忍睹,盘口差点开不起来,但打了几场接连爆冷后一路水涨船高,只是柴刀打拳爱给人留余地,他的比赛要么是对手认输,要么是迅速KO把对手弄的没法再站起来,挑衅、耍狠和缠斗的不多,也不喜欢下黑手穷追猛打,不怎么刺激血腥。
    童警官你门清啊?姜铎眉头一挑:人民警察纪律条令对参赌怎么处置来着?得从重吧?
    谁他妈参赌了呀?童必祥皱起满脸肉向姜铎骂道,不过是知道有这么个人而已!还有,你们打听他干吗?跟你老婆有关系吗?
    闻言姜铎没回话,陈振辉却笑得一脸贱的扬起筷子说,柴刀。在用筷子一指姜铎:他老婆!
    童必祥瞪着眼睛愣了一秒,再迅速抖着百十来斤的肚腩灵活的跳起来,一脸难以置信加崇拜的看向姜铎:
    我靠!姜木棍看不出来啊?!你老婆这么能耐呐?不对!那是你老公吧?
    姜铎挣红了脸抄起筷子就扔到老童脑袋上,说了老子是上面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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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是没贴完,这一章和前几章都会再改,本人改文狂魔。另,求收评.
    第51章 辞职
    又是怎么办?
    气喘吁吁的叫嚷完, 姜铎阴沉着脸坐回凳子上, 眼下他脑子里满是老胡说的生死场三个字,惊惧、怨愤、无可奈何和无能为力正混成一锅热油烹烤着他的心。
    他埋头揉着脑袋痛苦的纠结了半晌, 却突然下定决心似的站了起来, 拿出手机走到包房外,屋内的几个人都愣愣的看着他,但谁都没有多问一句,毕竟,他们也不知道眼下还能有什么办法。
    差不多过了20来分钟,仿佛卸了包袱一般,姜铎满脸轻松神情坚定的走回餐馆包房, 对童必祥说,
    老童,等会麻烦你把那老吴的联系方式给我,今晚我就让他带我过河。
    辞职!!?
    半个小时后, 南凤镇口岸宾馆, 姜铎闷不吭声就把自己的大好前程当烂香蕉皮一样扔进垃圾桶的作死行为,在张程勉、陈振辉和童必祥三人之间引起轩然大波!
    接到姜明远的电话 ,张程勉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只是抖着手指着姜铎你!你!却半天你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振辉则站在阳台上黑着脸一根接着一根的嚼烟, 挨都不想挨拢姜铎。他以前觉得姜铎平日里除了行为跳脱了一点,脑子起码还是清楚的, 但南凤镇一行, 已经彻底刷新了姜铎为人的下线, 那就是一攀扯上林逆涛他就没有下线,整个儿就是个神经病!
    唯独童必祥,还能皱着眉唉声叹气的拍拍姜铎的肩,连声问:值得么?真的值得么?姜木棍你怎么能这么任性这么儿戏呢?眼下就业形势多严峻啊,连高学历的和海归的都一拨一拨的找不着工作无业待岗,没了工资,你老婆找回来你拿什么养?
    姜铎却云淡风轻的笑着说,我老婆正在河那边作死呢!我总得先把他找回来吧辞职信来前我就写好放抽屉里了,只是没想到还真用上了,不过这样也好,没了公职,所有的行为便只是我的个人意志,与身份无关,办起事来手脚也能利索些,更不会连累你们担责。
    气急了的张程勉嚯的站起来,抬手便给了姜铎一巴掌:你真是疯了吧!?
    这一巴掌力道之重,扇得姜铎偏过脸耳朵嗡嗡直响。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腥甜却没有吭气,只是捏着拳头定了一会神才语调平缓的说:
    张大哥,我知道你是真的为我好,但当初我考警校的时候我就跟我爸说过了,我不过是觉得公安系统查人方便而已。我跟小涛不一样,我从小就目光短浅没什么远大抱负和理想,读书那会我的目标就是将来要多挣钱,好好养着小涛,因为他想当警察,但我可不愿意让他像我爸那样一辈子过得穷酸又抠馊。
    但是,就因为公职,就因为警察身份,就因为我们靶子一样明晃晃的摆在那里任由他们暗箭伤人,那帮人烧死了三两叔和文清阿姨,开车撞了我爹,砍断了洪叔的手,逼着小涛不拿自己当人一样的深入边境查线索,警察身份除了让我旱涝保收有口饭吃外,你说,他还能给我什么?荣誉感?责任感?使命感?没了亲人!我要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有什么用?!
    而且吧,小涛其实特别爱哭,他只是从来没在你们面前哭过罢了,现在,我得过河去找他。
    听完这些,张程勉沉默着看了看自己仍震痛不止哆嗦不住的手,又问:你要是拦了小涛的路,你不怕他恨你一辈子?
    姜铎顿了一顿,又轻声说:
    让他活着恨我,也比让他没命强。
    深夜,边境线外老街特区,厉胜酒店。
    赌场里没有时间,也没有白天或黑夜,这里只有金钱的消长和欲望的沉浮。
    任何时候你走进这里,永远都是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所有情绪、所有渴望都表现得直白而热烈,所有的观感和先验都是最极致和饱满的。赌桌前千人一面,赌客们通通青黑着眼底、通红了眼角,屏息凝神,周身颤栗,仿佛灵魂已不在心内,而是化身筹码被压在了绒面赌桌上。玩家们看似乐在其中,仿佛正在享受无比的欢愉,实际上他们的情绪从来都不是自己能控制的,惊喜或沮丧,膨胀或恐惧,得意或失意,全部被手里的筹码所左右,而温和平淡的表情,只有冷眼旁观、细语轻慢、笑容甜美的荷官身上才找得到。
    望着疯魔了一般两眼只看得到赌桌、筛盅和扑克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姜铎正混迹其中,又仿佛游离其外。像个初来乍到的新赌客一样捏着一堆筹码却不知道该怎么下注似的四处游荡,东瞅瞅西逛逛。
    其实他傍晚时分已经入境,由缅人带领从南凤镇西北边的山脚下骑行了一段山路,顺畅的到达果敢境内后,又绕回老街特区。
    赌客老吴因为自己的国人户口和身份,只敢牵线搭桥不敢以身试法。把姜铎带到河边交给缅人蛇头后便从正常途径出关,两人在老街特区双凤塔下汇合后,老吴便领着姜铎,把百乐街上熊哥的小盘口都逛了一遍。
    今天中午,听完姜铎一番强词夺理的剖白,张程勉一手使劲揉着太阳穴一手拼命按着胃的绞尽脑汁想法办法,可认真琢磨了半天还是无解,而且姜明远的电话也明确表示让自己不用管姜铎的死活,话语间隐隐透露出一股全当自己生了块叉烧的心如死灰...
    但是,无论是姜铎还林逆涛,自己怎么可能说不管就不管。
    于是张程勉和童必祥、陈振辉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觉得必须要把姜铎的行动尽量约束到可控范围内。
    张程勉组织陈振辉等人,再次确定行动目标:潜入赌场打听小涛拳赛的消息,想办法混进去,在确保其人身安全的情况下,帮助他完成任务并把他带回源州,必要的时候,人命第一。
    姜铎点点头,并在心底咬牙警醒着,一定不能成为小涛的掣肘和累赘,所有行动,必须在适当的距离下尽量小心的完成。
    这么想着,姜铎便走到赌场一个僻静角落,稍稍偏过脸对着衣领上的一个纽扣样式收音器小声道
    那电话位置查到了么?
    查不到,你说那人已经把电话处置了。
    哎,那人真的挺警觉,你原来住那旅馆也被他清理过了,连你的入住信息都改成别人的,记住啊,你入住的时候登记的名字叫史郝驰。
    屎好吃!?我艹!那个老疯子!
    哎,姜木棍,不是哥们我小气啊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你又不会赌你可千万别乱下注,你手里捏着那两万块可是我的老婆本,你可别祸祸光了!
    是吗?你不是怀了老辉的种了吗你还怎么讨老婆?放心,我还给你剩了2800奶粉钱呢。
    2800?!我靠!你还是不是人啊你?双扣你都不会打你分得清凯、圈、勾吗你就乱下注?你就不能收着点手啊!
    别嚷嚷,再给你弄聋了,一会我就给你挣回来。
    说完姜铎轻点了耳孔一下,走到一张刚有人离席的赌桌面前坐下,再看向制服包裹着姣好身材,浓妆艳抹容貌靓丽的女荷官,一脸荡漾的说:
    美女,这个怎么玩?
    女荷官看到桌前一堆咸湿油腻、肚腩三叠还体味浓重的大叔中间,终于坐进来一个英挺帅气高个清爽的帅哥,既为他惋惜又忍不住笑得更深了些,再用一口纯正的西南方言普通话温软的介绍:
    这里玩的是21点,小妹是庄家,各位老板闲家,我们比大小就行,但牌面加起来可不能超过21点,超过就爆牌了哟。
    会爆呀。姜铎眼角一挑拐着音调说话,满脸勾搭:那美女你可得手下留情啊,别让我裤子都输在你这。
    忽然被这么直勾勾的调戏,见惯了各种撒泼耍横场面的女荷官,只是清浅又恰当的笑了笑,便开始收筹码发牌。
    我明牌是A,帅哥要不要考虑买个保险?
    保险套?不用不用,美女那玩意哥哥带着呢。
    任是纵横乌七八糟的赌档多年,也没见过姜铎这么能糟蹋一张帅脸拼命耍流氓的。女荷官终于绷不住俏脸一红,轻声道:
    老板,是保险金。就是再多加赌注的一半,而且不退的,如果我是Black Jack,你就能拿回本金只输保险金了。
    姜铎仍然直勾勾又一脸懵的盯着女荷官,为什么要买保险套啊呸!保险金?A不是很小么?
    旁边一位显然是输多了正十分焦躁的大叔立即骂道:A 牌(ace)既可以算作1点也可以算作11点,你他妈到底会不会玩?不会赶紧认输别耽误我时间!
    来赌有钱有运气就行,谁管你会不会啊?姜铎转身骂了一句,又往前凑了凑恨不得贴着桌面的抬眼看向女荷官,笑的一脸贱:
    那我不买,没准我还能赢更多呢,美女,我加倍,我还要张牌。
    旁边那大叔嘴角一挑幸灾乐祸的说:小瘪三!输不死你!要牌!
    拿到第三张牌,姜铎学着电影里的动作把明牌压着暗牌搓开一点牌角,只瞄了一眼,便眉角一挑大笑起来,刚好21点。
    美女,你帮我看看我这算是赢钱了吧?
    那美女荷官也笑着亮出暗牌,却是红桃9,20点。
    这一把,赔率1赔2再加一倍,姜铎赢了3万8。他笑得花枝乱颤的把手中筹码拿出来三个扔给荷官,美女,几点下班呀?哥哥请你吃宵夜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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