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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师兄终成受(重生 修真)——余梦丹华

    师尊是想以命搏命?沈孟庄试探地问他,师尊,不可啊!
    为师心意已决,等过完年,为师便宣布你为新一任掌门。
    此话重若泰山,沈孟庄瞬间感觉压力倍增。若换在当初他此刻定是满心欢喜终于如愿以偿,但如今,他的心里眼里已有了一个最重要的人。苍生与所爱,注定无法两全。
    师尊。沈孟庄思量良久,掀开衣摆跪在地上,慎重其事道:请师尊收回成命。
    见沈孟庄如此郑重,轩丘以为他在担心自己安危,欲将人扶起,态度和蔼道:你不必担心我。
    沈孟庄仍然低头跪着,拱手作揖,态度坚决,请师尊收回成命。
    察觉到沈孟庄的反常,轩丘负手而立,凝视身前这位自己亲手栽培的大弟子,心中五味杂陈不可言说。良久后,才缓缓问道:你心有动摇?
    眼前人低头不语。
    沉默的回应令一向对沈孟庄和蔼可亲的轩丘心中突然不悦,脸色顿时黑下来,眉头紧锁,沉声道:还记得你当初上山时是如何说的吗?
    当年骤失至亲,懵懂稚嫩的小孟庄被轩丘救下,此后一直带在身边教养。那年比武大会,小孟庄过五关斩六将,打败天下群英,一举夺得榜首。少年郎崭露头角,群雄慕之。轩丘问他习得一身本领志在何方,小孟庄毫不犹豫、斩钉截铁回道:
    为天下人之安乐,死而后已。
    时光斗转,昔日少年之志言犹在耳。沈孟庄一时哑口无言,心中思绪翻滚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屋内一片寂静,轩丘最后看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背对他道:莫忘了你的初衷,今日你所言为师就当没听过,回去吧。
    跪地的沈孟庄深深一拜,起身离开。
    太虚阁外松柏长青,唯有那颗银杏树萧瑟凋敝,枯叶簌簌随风而逝。沈孟庄拖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前行,一片枯叶从他鼻尖滑落。伸手接住枯叶,抬头望了望身前粗壮的树干,忽而想到好像某人没事就喜欢钻到树上,今日怎么不见人影。
    转眼记起来,听说是受了重伤卧床不起。沈孟庄顿时心情舒畅,脸色由阴转晴。这么好的机会,赶紧去看看。
    调转方向前往另一处,沈孟庄猛地推开房门,还未进门便叹道:哎呀!哎哎呀!
    床上昏昏欲睡的周不凡听见哐当一声,吓得浑身一抖。右腿被重创,如今只能吊着疗养,脸上左一块纱布右一块纱布,缠成了猪头,周不凡嫌弃得要命。
    推门而入的沈孟庄一眼便瞥见床上的周不凡,故作没看见装傻充愣地环顾四周,喊道:师弟!二师弟!我师弟呢?我那英俊潇洒、玉树临风、风流倜傥、人见人爱的二师弟呢?
    一边喊还一边在屋内翻找,一会掀开桌布,朝桌下喊:师弟在吗?一会拿起茶盖,瞅瞅茶壶问:师弟躲哪了?
    一旁的周不凡终于看不下去,抓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砸向沈孟庄,喊道:大师兄!!!
    闻声转过身,沈孟庄稳稳地接住抛过来的枕头,笑呵呵地走到床边坐下,朝右腿猛地一拍,说道:包这么夸张。
    半倚着床的周不凡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五官都皱成一团,咬牙切齿地吐出四个字,这、是、真、伤!
    待缓过一口气,周不凡问道:见过师尊了?
    沈孟庄颔首应了一声。
    师尊没说什么吧?
    没什么。
    听到这句话周不凡才放下心,身子后倾躺在被子上,我就知道师尊不会把你怎么样,你也别太自责。苍玄派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几个不成气候的小门小派也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不过这还不是要紧的,师尊他老人家一定是在担心魔尊之事。我猜他肯定又在出什么以命搏命的馊主意,你可别答应啊!这老头子,年纪越大越钻牛角尖。
    低头不语的沈孟庄闻声看了他一眼,周不凡丝毫不觉有何不妥,继续说道:不过我看他这架势,应当过完年就要宣布你继任掌门了,恭喜啊大师兄,记得罩我。
    说到掌门一事,方才还面色温和的沈孟庄顿时神情严肃,低头盯着地面迟迟不语。周不凡见他此番模样,心中猜到几分,拉过他惊诧问道:不会吧师兄,你拒绝了?
    沈孟庄仍旧未语。
    不是,你搞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沉默良久,沈孟庄才淡淡回道:苍玄派人才辈出。
    人才辈出个屁!你知道师尊对你寄予厚望吗?你知道他花了多少心血在你身上?你知道他对你多好吗?你知道你得到的一切让多少人艳羡吗?如今你轻飘飘一句人才辈出就打发过去了?你你你!你是不是鬼迷心窍?是不是?
    劈头盖脸的指责,沈孟庄一句也不反驳,安安静静地坐在床边任周不凡呵斥。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不是和那小子有关?昔日我说纸是包不住火的,问你打算如何,结果你竟是这么打算的。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坐在床边接受责问的沈孟庄抬头白了他一眼,仍是不语。
    愈说愈气的周不凡似乎恨铁不成钢一般,自暴自弃地往床上一趟,如死鱼一般气得七窍生烟,疯了疯了,又疯了一个。
    话音刚落,周不凡又挣扎着起身,凑近问道:那你往后打算如何?
    这个问题一直在沈孟庄心中盘旋,从他真正动心选择接受这份感情那一刻起,他亦无时无刻不再问自己,往后如何?
    那日月下对饮,周不凡问他如何打算,他从未避讳,即便可以随便找个理由搪塞,但他不愿。情中人只是坚定地承诺,不会让他受委屈,如今亦然。
    思量许久后,沈孟庄看向门外,眼神深邃,似在看向遥不可及的未来,长叹道: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1】
    什么?!周不凡惊得下巴险些掉在床上,你打算退隐?
    闻声转头看向一惊一乍的周不凡,沈孟庄淡笑道:有何不可?你就没想过和蓁蓁隐居山林?
    一提到叶蓁蓁,周不凡瞬间便如泄气的皮球,瘫在床上,满脸的不满,快别提了,我什么时候不想?光我想也没用啊,也得人家肯才行。
    你和蓁蓁还是那样?
    原本是关切的话,周不凡听起来就格外刺耳扎心,他不禁怀疑沈孟庄是故意的。遂朝他翻白眼,撇嘴道:还不是那个陆清远,你快管好你师弟,别来招惹我蓁蓁!
    与周不凡的痛心疾首、咬牙切齿不同,一提到陆清远,沈孟庄的脸色顿时和缓,嘴角藏不住扬起的笑意,语气略有几分得意,扬声道:我家小九可没有,你不行就不行,锅可不能乱甩。
    谁不行!男人不能说不行!周不凡瞬间急了,脑袋大脖子粗吹胡子瞪眼,切,切切切切切!安虚峰谁不知道你偏心他,你就差把偏心二字写在脸上了。不是,你是来看我的还是来气我的?得得得,你看也看了,气也气了,可以走了吧?
    此刻七窍冒烟的周不凡拿枕头猛砸沈孟庄,若不是右腿不好使否则定要狠狠踹他,慢走不送了您,当心门槛嘿!
    被赶下床的沈孟庄一边笑一边走,转过身看向他笑道:瞧你小心眼那样。
    祖宗赶紧走吧,我还想多活几年,求您了!
    终于将沈孟庄撵走,周不凡为防止他再来,遂在门口立了块木牌,上面赫然写着沈孟庄与狗不得入内。
    当事人沈孟庄也不恼,既然不让他走大门,那他便翻窗。后来周不凡连窗户也钉死了。此路不通,沈孟庄便掀翻屋顶的瓦片钻进屋。风雨无阻,直到周不凡伤好。
    近日,轩丘一直心神不宁,本意欲将掌门之位传给沈孟庄后便可安心去做后续之事。然而那日沈孟庄的态度亦坚决,不知这几日是否冷静下来。罢了,苍玄派还有几位长辈在,他不在的时候多少能帮衬点。
    哟,师兄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出神?
    推门而出的士白见轩丘站在窗前负手而立,背影格外沉重冷绝。轩丘闻声转过身,边走边道:你来了。
    两人立于桌前,轩丘将近日暗境之变及后患说给士白听。若魔尊复活,届时暗境必是生灵涂炭,所以他打算再造东煌阳火,再度封印魔尊。
    师兄,这可不是小事,更何况炼火所需的童血士白站在轩丘身旁,手里转动着翠玉扳指,看着桌上泛黄的禁书,眼中暗流翻涌。
    正因如此,我打算事情成功之后便自毁肉身,元神囚禁于天雷池永世赎罪。
    师兄万万不可啊!
    此事我主意已定,苍玄派以后就有劳师弟了。孟庄那孩子,还望师弟多多提点,他还年轻。
    见轩丘心思坚定,士白也不再阻拦,多了就显得假了。临走时还不忘兄弟情深,惋惜道:师兄还有何遗憾未了,要不要师弟
    负手而立的轩丘盯着眼前摇曳的烛火,脑中一道倩影一闪而过,时光如白驹过隙,眨眼便物是人非。眼神突然暗下来,轻声呢喃,遗憾
    罢了,你着手去办吧。
    士白颔首一礼,转身离去,眼中抑制不住的欣喜一掠而过。
    冬日寒风萧瑟,山上草木凋敝。陆清远拿着扫把打扫庭院的落叶,自回来以后他和师兄只有夜晚才能见到,还不如不回山呢。过几日便是除夕,师兄愈发忙了,有时候在他房里等到深夜才见人回来,又怕他睡不好,匆匆说了几句便回来。
    过年,有什么好过的,那么多人都围着师兄,他才不喜欢呢!陆清远鼓着腮帮子生闷气,手里握着扫把朝地上一跺,方才扫过来的枯叶顿时被弹飞。
    暗自腹诽着,陆清远有一下没一下地扫着,心里早已哼哼了数百遍。突然一道人影从身后钻出,敲了敲他的脑袋,笑道:小傻子想什么呢?
    哎哟一声,陆清远摸着脑袋转头见是沈孟庄,瞬间乐开了花,可怜兮兮地贴近问道:师兄怎么来了?
    拿过陆清远手里的扫把扔到一旁,沈孟庄站在他身前,眼神温柔心思坚定,朝他伸出手,郑重其事道:我带你去见师尊。
    明白沈孟庄话中之意,陆清远又惊又喜,心中雀跃之余亦有几分忐忑,握住沈孟庄的手,怯怯地嗯了一声。
    从庭院至太虚阁,陆清远一路上惴惴不安,一想到师尊那张能吃人的脸,他就怕得能做噩梦。心脏仿佛要跳出嗓子眼,陆清远紧紧握着沈孟庄的手,丝毫不敢松开。
    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允后,沈孟庄牵着陆清远进入。
    太虚阁内光线昏暗,轩丘坐在桌前,头也不抬便知来者何人,低头看着桌上纸张,沉声道:是孟庄啊。
    进入阁中后,沈孟庄径直跪在地上,陆清远见状也忙跟着跪在他身边。听见动静的轩丘抬头便见两人双双跪着,心中揣测,试探地问道:你们
    打定主意的沈孟庄挺直腰板,与陆清远十指紧扣,语气坚定道:师尊,弟子与小九早已心意相通,望师尊成全。
    你!轩丘勃然大怒,大掌拍在桌面上,桌上的砚台震出桌面掉在地上摔成碎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此心如磐石,弟子望师尊成全!
    孽徒!轩丘抓起一旁的笔筒砸向沈孟庄,毛笔稀里哗啦掉了一地。
    似是怒气难消,轩丘走到沈孟庄身前,脸色铁青,额前青筋暴起,指着他呵斥道:为师苦心栽培,望你接过重任庇护苍生,你却一口拒绝。为师还以为你有何苦衷,望你冷静数日,告诫你莫忘初心。结果、结果竟是为了他?竟是为了一个男子,你便要背弃我派,更弃苍生于不顾,为师便是这样教你的?是这样教你的吗!
    愈说愈气,轩丘抓过桌上的镇尺狠狠打向沈孟庄。一旁陆清远见状,一把抱住沈孟庄,挡在他身前替他挨了这一下。
    镇尺打在陆清远脸上,疼得他大声惊叫,生生逼出了几滴泪,泪眼看向居高临下的轩丘,怯声道:不要打我师兄。
    小九!沈孟庄将人搂在怀里,见他右脸顿时红肿淤青,顿时便觉有千万根细针扎在他心上,简直要他的命。
    师尊如何责罚他都无所谓,但是动了小九不行。他已经暗暗发誓,绝不再让他受委屈。
    心中怒气渐升,沈孟庄语气不似方才委曲求全,竟直言顶撞,责问道:难道师尊心中没有深爱之人吗?一个只想以命护之周全,疼惜之、爱护之,绝不让他受半分委屈的人?师尊难道就没有一丁点遗憾吗?所爱隔山海,师尊难道就丝毫没有察觉吗?光阴戚戚,师尊日复一日惋惜有用吗?若情义埋在心底有用的话,师尊何必如此啊?今日之局面,师尊,您当真不曾遗憾吗?
    句句诛心,字字泣血,宛如最尖锐的刀刃刺在轩丘心头。他何曾没有年少冲动的时期,然而往事不可追。
    沉默许久的轩丘俯首凝神沈孟庄,两人对视良久,才见他长叹一声,哑着嗓子沉声道:罢了,此事为师不再追究,日后不许再提,去幽室领罚吧。
    一向好性子的沈孟庄今日在此事上异常坚决,丝毫不让步,梗着脖子低头诘问道:弟子无错,为何要罚?
    你!轩丘负手而立,眼中平息的怒火顿时重新燃起。
    沈孟庄毫不畏怯,沉声道:就因为我与小九皆是男子?因为有违天理伦常?因为世人看不惯?
    言语中尽是对所谓世间天理的不屑与鄙夷,沈孟庄抬头看向轩丘,眼神格外坚定,师尊,弟子自小跟在您身边,一直将您视作再生父亲。今日小庄想要告诉父亲,此后身边已有人陪伴不必挂怀,这个人
    眼中柔情流转,沈孟庄看向身旁的陆清远,握紧他的手,态度坚决道:是我一生挚爱,得之我幸。
    无言应对的轩丘看着眼前坚定不移的沈孟庄,突然心绪交错。蓦然间,又回到那日,同样也是一位男子领着他的一生挚爱,跪在他师尊前请求成全。
    而那时,他是如何做的?那时的轩丘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那对荒唐的爱侣,心中责备他们惑乱门派,实在有辱门派颜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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