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乖乖地接过,不说话了。
在傅祁焉眼中,张牙舞爪的小斗鸡现在又像棵被戳了一下的含羞草。缩起肩膀,低着头盯着自己眼前的碗,一如小仓鼠进食,嘴巴里塞满了食物。
你傅祁焉垂下眼皮,手肘撑在餐桌上,看他吃东西。
我什么?小仓鼠继续往嘴里塞肉。
傅祁焉定了定眼神,我把你那条丝袜脱下来丢掉了。
因为打架磨破了,也没什么必要留着,不过这件事跟苏知野说一下比较好。
苏知野现在依旧穿着刚才那一身小黑猫,连尾巴还在原来的位置,只有黑丝袜不翼而飞。只不过穿了跟没穿没两样,他就一直没反应过来。
浑身抖了一抖,小蜗牛立刻缩回壳里,小含羞草立刻合上叶子。
你怎么脱的?
问话的语气有点娇羞。
傅祁焉轻咳两声,就那样脱的。
怎么脱的,就不必要告诉你了。
啊?
傅祁焉不逗他了,快吃,吃完之后还有点心。
哦苏知野垂下头。
真希望明天要么他转学,要么傅祁焉转学,别见面了。
微笑地面对死亡。
苏知野吃得肚子滚圆,这才离开傅祁焉的宿舍,准备回去,傅祁焉却跟他一起出了门。
你不用收拾吗?
等会儿有人会来收,傅祁焉说,我送你回去。
他就住在楼上,苏知野瘆得慌,不用了,别那么麻烦。
傅祁焉对这件事却执着得很,我送你。
穿成这样,真是太招摇了,不送不行。
苏知野走快了几步,一个劲地把他往回推,不用啦,你回去吧。
因为他干下的那档子龌龊事,他一边生怕面对傅祁焉,却又不太敢忤逆傅祁焉。
就像面对一个你渣过的女朋友,她提出的要求,实在是让人很难拒绝。
而傅祁焉又总爱提醒苏知野,他渣过的事实。
于是只能左右摇摆,在好吧你送吧和算我求你了,你回去吧之间徘徊。
傅祁焉仿佛对他的排斥浑然不觉,就一段路而已,你住六楼。
你也知道就一段路罢了苏知野欲哭无泪。
他们走上三楼的楼梯口的时候,两人脚步齐齐一顿,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信息素的味道。
苏知野刚刚经历发情期,对信息素格外敏感,有个omega,发情了。
A栋几乎全是alpha,要是信息素继续扩散的话,后果很严重。
假若因为一个omega引起全体alpha一起亢奋的话,三中一定名留青史。
他们对视了一眼,傅祁焉阔步向前,我去看看。
而苏知野配合地脚步一拐,那我去喊宿管。
分工合作,苏知野很快就把值班的宿管和医务人员喊了过来。傅祁焉从三楼的一间宿舍里走了出来,沾了一身信息素的味道。
甜味奶的味道,跟傅祁焉的信息素有点配。
苏知野站在楼道上,傅祁焉与闻讯而来的宿管相向而行,最后在他面前站住。
怎么样?
发情期提前,忘记准备抑制剂。傅祁焉简单地回答。
嗯,常有的事。这种事情太常见了,你也别送我了,都到这里了。
老傅头他到底腻不腻歪啊?
傅祁却突然抓紧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稍微安定下来的苏某某抬起眸。
傅祁焉不语,静谧的眼底突然砸下了石头,泛起了圈圈涟漪。
他身上飘散着一丝淡淡的兰花香气,某种不知品种的兰花香气,像兰,又有点像荷花。
是熟悉的味道,让苏知野面红耳赤的味道。
要死了
苏知野咽了咽唾沫,绷着脸,说话有点结巴,你的信息素好好闻,要不要考虑当我儿子?
傅祁焉就这样看着他,轻轻地摇了摇头,当你儿子有什么好处?
苏知野很实诚,没什么好处,跟当我的小弟差不多。
所以你把邬南当成小弟?
哦不是,苏知野说,邬南是我的好儿子,你只是我收养的流浪儿,有着本质的区别。
傅祁焉虽然无语,身上的信息素却四面八方地散出来,包围着苏知野。苏知野猛嗅了几口,越来越心慌,也越来越悸动,你干嘛突然放信息素出来?
傅祁焉没有说话。
你被勾起瘾了,快去找那个omega解决一下需求。
傅祁焉摇了摇头。
怎么,难道那个男o不够好看,入不了班长你的眼?
这种时候,他的脑子又想起了某些令人无法直视的画面。他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尴尬极了,我先回去了。
傅祁焉盯着他的眼睫毛,目光愈来愈深沉。他突然将人抱了个满怀,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揉着苏知野身后的猫尾巴。
嗯,他哑声说,我被勾起瘾了。
这句话和傅祁焉的心跳声,一起传到苏知野的耳朵里,在他的心室里回音不断。
你
苏知野红着脸,心跳如雷,不知道是臊的,还是羞的,也不知道是因为傅祁焉的话,还是因为他拿捏住自己的假尾巴。
他猛地把傅祁焉推开,又羞又怒地跺脚,你不许摸我的尾巴!
然后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墨轩营养液x18投喂,么么么么么么么哒
希望喜欢这一章
第17章 遥遥追妻路
苏知野顶着两个熊猫眼上早读,班上的同学正在读蜀道难。
蜀道难,难于上青天
作为一个随时进入梦游世界的资深玩家,苏知野人生这十六年以来第一次失眠了。
他妈的居然因为傅祁焉失眠
他无法面对自己,也无法面对傅祁焉,特别是当傅祁焉一如往日地跟他打招呼的时候,苏知野觉得自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马上就go die。
死去的笑容很安详。
傅祁焉替他拉开了椅子,将一瓶温好的热牛奶放在他桌面,昨天睡得好吗?
好个屁!他就没睡过!一直用头敲床板!床板敲得哐哐响!
今天怎么来得这么晚?
早读都快要结束了。
苏知野一见到傅祁焉就别扭,把他的牛奶送了回去,倔强地说:我不要。
傅祁焉看着他使小性子,但是这个时候饭堂已经关了,你吃过东西没有?
没有,一点胃口都没有。
苏知野完全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抱着怎样的心情,跟傅祁焉吃完那顿饭的。难不成这就是omega天然对alpha的服从?
但是荷尔蒙退潮后,这尼玛太尴尬了。愁啊,以后怎么做人?孩子都要得抑郁了。
傅祁焉又把牛奶放到苏知野的桌上,你听话。
苏知野:可我想哭啊
坐在隔壁的邬南,这个时候发挥了他的暖男属性,野子,你没吃早饭,我这里还有面包,来一点?
傅祁焉默默盯着邬南。
邬南突然浑身发麻,心情变得很压抑。
嗯?他什么时候得罪草草了?
苏知野照样推开邬南的面包,面无表情地说:谢了儿子,爸爸还有你,感觉世界还是美好的。
他坐回椅子上,45仰望教室的小风扇,眼神呆呆的。
路英泽刚刚在群里汇报草霸目前的进展,现在急需新的情报。他推了推他同桌的手肘,很狗仔地问:老傅,你昨天上哪去了?
一晚上见不到人,还跟霸兄齐齐失踪,有情况。
傅祁焉从苏知野身上收回目光,没事。
路英泽把手机藏在桌肚里,鬼鬼祟祟地打字:今日某霸似乎体虚,与某草开始冷战。
路英泽:真的没事吗?说出来让大伙儿帮帮你嘛。
怎么突然闹别扭了,吃瓜群众好着急啊。
傅祁焉垂下眼,语气淡淡的,别八卦。
是他熟悉的那个自带冰冷buff的老傅,路英泽跟傅祁焉通气,憋着对身体不好老傅,这个世界上还是有很多人站在你这一边的。
他们群人数从他进群时候的一百多号人,现在已经将近三百人了。这是什么,这是群众的呼声!
也许我们能帮你出谋划策呢?
傅祁焉还是什么也没说。
路英泽看着他有点落寞的侧脸,按了按他的肩膀,宽宥他说:不慌啊老傅,来日方长。
一点小挫折算得了什么?对傅祁焉的前途路英泽一向很乐观,自信点,你是三中那颗无比璀璨的草,多少omega排着队等你呢。
路英泽说完这句话正好早读结束,他这张嘴也许是开了光,隔壁班的班花妹子准时地敲了敲他们班的窗户。
笑容依旧灿烂,傅祁焉在吗?
这里,这里呢。
路英泽推搡了傅祁焉一下,这个妹子好毅力,上周也是差不多这个时间来刷存在感,她做的手工糖挺好吃的,我看看她这次找什么理由约你。
他屁颠屁颠地跑到门外,隔壁班花一见是路英泽,依旧往里边探头,傅祁焉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傅这个人cool得很,还b,你有什么想说的我转达吧。
抱歉了妹子,现在我是草霸大本营的骨干,不会让你见到他的。
那妹子有些失望,噢,我做了一点手工曲奇,想给他尝尝。
路英泽托腮,成,我转交,还有别的事吗?
想问一下那天他茶话会说的人是谁?
路英泽推了推眼镜框:我知道,但我不能告诉你。
老傅很有毅力的,他说要追人,我明天就不帮他收礼物了。路英泽给了隔壁班花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抱着一盒手工曲奇回来。
要不你稍微看一眼吧?当做留念?路英泽把礼物往傅祁焉跟前递。
不了。傅祁焉别开他的手。
路英泽:你的手上面怎么有个牙印?被谁咬了?
坐在旁边的苏知野浑身一抖,立刻站起身,强行跟邬南换了座位,赖在邬南的位置上不肯走。
傅祁焉扫了旁边一眼,我自己咬的。
路英泽:你老人家这是什么癖好?
爱的癖好。傅祁焉说。
苏知野就这样两眼发光,扮了一整天的石头。无论傅祁焉对他说什么,他都以一副呆愣的、生无可恋的模样看回去。
眼神幽幽的,像被傅祁焉害死的冤魂。被追问得烦了,找些借口就跑掉了。
就连邬南喊他,他也无精打采。
今天最后一节课是体育课,课间的时候,教室的人陆陆续续走去操场。苏知野浑浑噩噩地坐在椅子上,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用头狂砸桌子。
PANGPANGPANG!
我!不!做!人!了!我!要!转!学!周末回去就跟他爸说要转学!
一双手疾速地托住了他的额头,苏知野撞到那人的手心上,眼冒金星地抬起头,抬眼就见傅祁焉皱着眉。
傻了?
苏知野如临大敌地一抖,立马警惕站起身,后退了几步。
不去上体育课?
只要傅祁焉出现在他跟前,苏知野就会想起那个说胡话的自己。他脸一白一红,缓了很久才蔫了吧唧地说:请假了。
理由呢?
生理期,不舒服
傅祁焉忍不住笑了一声,这个理由真的很好,他们体育老师对女同学格外照顾。
笑什么?又不是假的。苏知野被傅祁焉惹毛了,他的确刚刚过发情期啊,却到底没有说出口。
只是转身就走。
苏知野。傅祁焉跟了上来。
走得更快了。
他们下了楼,走到外面的校园小道上。傅祁焉从后面抓住他的手腕,漫不经心地说:过我不会当一回事,所以你没必要自我烦恼。
如果有朝一日傅祁焉在他面前跳草裙舞,他也不会当做一回事。
苏知野的别扭劲上来了,甩开傅祁焉的手,用手挡着脸,不想看着他。
你打算就这样一直躲开我?
你还想我怎样?傅祁焉几乎把他逼到花圃里,苏知野踩着草坪,不耐烦了,你怎么这么烦?
傅祁焉安静了一瞬,只是看着他。呼了口气,傅祁焉说:或许你让我咬一咬,舔一舔,别扭劲能过去?
如果苏知野介意自己对他做的事情,那么反过来就扯平了不是吗?
苏知野将他一把推开,一张脸鲜红欲滴,你管不着!
傅祁焉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拉过来咬了一口,留下了一个浅浅的牙印。
你你妹的!
傅祁焉很快就将他松开了。
苏知野后退两步,把手藏到身后,你干嘛随便咬人?
这样我们扯平了,好不好?
苏知野自己也很想忘掉。
可是他不仅仅咬了他一口,还说了很多平时绝对不会说的胡话,还因为发情,动了跟傅祁焉同床共枕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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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霸偶尔很撩人——奶炖桃胶(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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