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在他身上,找寻童年缺失的东西。
裴行舟对她来说是不一样的,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的,是她在惊慌害怕时,口中第一时间脱口而出的名字。
是她不管如何成长,如何蜕变,还是会下意识地去依赖、信任的人。
裴行舟的心一下子变得特别沉重,他是个冷情冷性的人,童年时的经历让他寡情冷漠,心被冰封,走不进任何人。
是她生生闯进他的心,从此,他的生命里照进一缕阳光。
从前那些噩梦的夜晚,那些出了公司,不管去向哪里都觉得一样孤寂冰冷的黄昏,因为她的出现,开始变得不一样。
噩夜惊醒,有她在身边,她缩进他怀里,身上软软的,热热的,他不用一个人面对寂寂黑夜,她需要他,依赖他。
出了公司,也不用考虑家中空旷无人,他一个人面对偌大餐桌,再多心绪也无人分享,因为有她会听。
她是那样期待他回家,早早在门口等着,他一下车,就有她热情的怀抱。
她让他觉得自己是鲜活的,有血有肉的,他从她身上找到了自己的感情。
他起先还想,她这样温暖热情,像个太阳,一定出生在很好,很幸福的家庭,有很温柔的母亲,和一个和蔼的父亲。
一定收获了很多很多爱,才会这么温柔、善良。
后来她说过,自己父母早亡,在叔叔家长大,过得不算好,也没说怎么不好,他还觉得,再怎样都是亲人,总归是有人庇护的。
原来没有,原来不是他以为的那样。
幼小的她经历过这么多让人窒息难受的事情,可在面对其他人时,她还是会奉上温柔善意,她没有变得孤僻偏执,而是以积极的力量,顽强地生长着。
怎么会呢,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女孩子。
他有多幸运,才会遇上她?
他喉头哽住,微微偏头回看,只看到了她黑黑的头顶。
她方才的话犹在耳畔,他哑着嗓音回应:“我喜欢你。”
“你不需要懂事,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负责被我喜欢。”
“以后我来爱你,好不好?”
走了许久她都没应,他不禁停下来,微微晃了晃背上的人。
回答他的,只有她均匀的呼吸声。
他心中升起一团暖意,忽然觉得这样也好,他不需要她回应,也不需要她听到,切身去做就是,她总会感受到的。
他背着她,继续向前走,夜渐渐深了,将他们两个的影子拉得老长,月色温柔,风也慢下来,天地间的一切都消失了,只剩他们两个。
长路漫漫,他跟她一起走到尽头。
半小时后,他终于把她送回到她住的地方。
郑才打开她家房门,裴行舟背她进去,把她放在床上。
他脱掉她的鞋子,犹豫半晌,脱掉她的衣裙,为她换上睡衣。
然后摘掉她的首饰,看到她戴上项链,他心中很是愉悦。
做好这些,他蹲在床边,静静看着她的睡颜。
连睡觉也是美的。
裴行舟抚过她鬓边的发,心中忽地一痒。耳边是她沉沉的呼吸,他喉结动了动,再然后,他撑着床沿,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落下一吻。
她的唇又软又热,美好得教他十分贪恋,但还是克制地,很快分开。
怕再坚持下去,会打破他的理智,她有这个本事。
心脏咚咚乱跳,像在做什么事坏事,她还没原谅他,他不由得有些心虚。
再看她,仍然沉睡着,对此毫无所觉,他又偷偷放下心。
他一个人的情绪紧缓,不会有第二个人发现。
他站起身,刚要走,床上的女人忽然低低叫了他一声:“裴行舟。”
他心脏一缩,没想到她会突然醒来,他在脑中快速思索对策,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嗯。”
床上的人声音混沌,问他:“你真的是裴行舟吗?”
这算什么问题?他不解其意,但还是转身回答她:“当然。”
“你骗我。”宁语迟在黑暗中柔柔注视着他,“他才不会对我这么温柔,你一定是假的。”
“……”裴行舟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但还是因为这个问题,心中微微不舒服。
那种自责和内疚,又加深了一层。
在他沉默的工夫,她又说:“不是也好,我不想让他知道这些。”
不想让他知道她的难过,她想要的爱是纯粹的爱,绝无仅有的爱,而不是怜爱,心疼。
她没对他说过这些,不想博取他的感情。
说完她扛不住昏沉的眼皮,合上眼睛又睡了过去。
裴行舟被她柔软的话刺中心房,他没再多留,离开了她的家。
*
宁语迟也没想到自己喝这么醉,连怎么回来的都不知道。
她像做了一个长长的梦,梦里她在一艘木船上,枕着船头睡觉。木船随波逐流,晃晃悠悠,她睡得怡然,醒来就发现自己在家中床上。
看看身上睡衣,估摸应该是方曼姿帮她换的,心中还有些暖。
过了两天,方曼姿把她们逛街斩获的战利品送过来,她单独把给裴今那套化妆品装好,跟裴今发了短信,祝她高考顺利,然后约她有空见面,有礼物送给她。
裴今说自己在其他地方旅游,等七月份回来再说,末了又认真地谢过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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