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一句话不说,这种时刻,话反倒多了起来。
宁语迟故意回他:“男人多得是,应都应付不过来,根本没空想你。”
裴行舟掐住她的脖子,也发了狠:“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都从别的男人身上学了什么本事。”
他打定主意不放过她,非要逼她求饶。
电影放映结束,他好了一次,很快又来一次。
这下没了光,家庭影院黑漆漆的,她又紧张又怕。
他脱掉西装,扯开领带,绑住她的手,免得她胡乱挣扎。
然后把她摁在沙发椅上,仍然是从后面入她。
他又问了她几次,她还是不松口,裴行舟也不恼,打横将她抱起来,扔到卧室去。
他跪在她身上,居高临下审视她,语气不含感情,却暗藏危险。
“迟迟,我们还有一晚上的时间。”
……
外面天光见亮,他终于有了放过她的意思。
她倒在床上,困得眼都睁不开,实在是筋疲力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裴行舟伏在她身上,一点一点吻她光洁的背。
他从后面握住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紧紧压住她。
“还敢走吗。”
她累得不能回答,那张可恨的嘴,终于没法说出他不想听的字眼。
“记住,这就是离开我的下场。”
床上的人已经昏睡,他的呢喃低语,也不知她听进去了没。
*
第二天睁眼,已是下午。
正是一天当中太阳最炽盛的时候,宁语迟下床拉开窗帘,被晃得有些睁不开眼。
床上只有她一个,昨夜拼命从她身上索取的男人,已经不知所踪,她笑了笑,已经习以为常。
睡裙被脱在家庭影院里,她是被抱过来的。
她从衣柜里随便翻出一件长衫,套在身上遮蔽身体。
都这个时候了,赶去上班也毫无意义,她在微信上跟杨姐告了个假,说自己洗完澡感冒了,今天不舒服。
也不全是撒谎,昨夜刚承受了本不该承受的撞击,此刻那里有点肿,走路也不大方便。
她扶着楼梯走下楼,先到厨房去,用电饭煲熬了锅粥,又去冲了个澡。
等忙完,到厨房里煎了鸡蛋,又煎了一盘速冻水饺。
她端着早餐到餐桌,刚刚坐下,就听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裴行舟难得穿了便装,白色上衣,灰色裤子,手揣在口袋里,看着一脸寡淡。男人气质成熟,又因他微抿的唇,添了几分禁欲的克制。
握着勺子的手顿时变紧。
他远远看着她,平静移开视线,什么都没有多说。
她搅动勺子,试图让粥冷一些,也让自己的心平静一点。
他进了昨晚看电影的房间,出来时,手臂上多了他的西装。
昨夜的画面不由得浮现在她脑海。
他什么时候脱的西装,怎么脱的,她记得清清楚楚。
想着想着,脸颊不禁发热,她低头喝了口粥。
“晚上有事?”裴行舟路过餐桌,停下来问她。
“没有。”她答。
裴行舟点头:“陪我去一个地方。”
宁语迟顿了顿:“好。”
他转身要走,视线下移到她胸口,食指在自己的胸前点了点,出言提醒:“记得遮住。”
宁语迟低头,发现那里有一块明显的红痕。
他没再多说,转身上了楼。
态度平淡,好像昨晚的事从未发生过。
她扯了扯嘴角,心中并不感到意外。
对他来说,她只是一个床伴,跟他在那方面比较契合的那种。
再没别的。
晚上,宁语迟化了很美的妆,专程挑了一件黑红拼接的礼裙,与裴行舟的西装领带相称。
两人站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养眼的。
助理郑才已经把车停在楼下,上车后,裴行舟吩咐:“以后都来这边。”
郑才说是。
车驶入夜色。
裴行舟的手搭在腿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
当他做这个动作,表示他心中有心事,她明白,也没多问。
尽管昨晚做了那种事,也不代表两人真就亲密无间。
破镜从来难圆,勉强圆了,裂痕也在。
他不会在做完的第二天早上搂她入睡,她也没法像从前一样,依偎在他怀里撒娇。
终究隔了一层。
四十分钟后,车停在一间酒店门口。宁语迟从车中出来,与裴行舟挽着手臂。
想必今夜,怕是又有酒局。
一路搭乘电梯,在侍者的招待下,上了十一层。
下了电梯,就听到宴会厅内的音乐声,还有人们交谈的声音。
宁语迟说:“好像很热闹。”
裴行舟嗯了一声:“《贵妃传》的庆功宴,里面人不少,替我挡着点。”
“你投资了?”
“嗯,也用了我们几个景点。”
看来是挣钱了。
裴行舟不喜欢这种庆功酒局,说直白点,他只会参加对他有益社交场合。
如果一场晚宴,只是用来吃吃喝喝,结交人脉,他并不稀罕这么做,他也没什么人脉要结识,向来都是别人想尽办法结识他。
宁语迟的猜想果然没错,进场后,一群人看到他,立刻围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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