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开头,其他人纷纷附和。
“还是裴总懂得疼人啊!”
“老何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
一群人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酒桌上终于恢复了方才的热闹氛围。
还有人顺着老贾的话,催宁语迟给裴行舟敬酒。
宁语迟坐着没动。
在男人们看来,祸端就是在宁语迟身上。没她过敏这茬,根本就不会有这起冲突。
想化解这事,只能宁语迟上前说个话。
是没道理,但在资本面前,这就是游戏规则。
老贾深谙其理,见她没动,心里很是着急,不得不再次提醒:“语迟,别让裴总久等。”
她可以不应别人,但老贾的话不能不听。
藏在桌下的拳头紧了又松。
明明饭局全程,她都不曾向他所在的方向看过一眼,此刻她却不得不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
裴行舟左侧的男人,正探过身子,小心翼翼同他说话。
他单手搭在桌上,双腿交叠,矜贵地坐在这里,一边听,一边摆弄方才扔上来的打火机。
动作恣意,完全没把站在一旁的她放在眼里。
她深吸一口气,弯腰去拿桌上的酒瓶。
那瓶酒离得远,她玲珑身段倾过去,好闻的玫瑰香不觉中侵入他的鼻息。
微卷秀发拂过他肩头,几缕发尾调皮,轻扫他被领带束住的修长脖颈。
发丝柔软,丝绸般飞速划过,带起一股痒意。
她瓷白的手握住瓶身,左手搭上酒杯。右手腕下压,预备倒酒。
瓶口与杯子相撞,发出叮一声脆响。
正要倒,一只大掌蓦地覆住杯口,无形阻止了她的动作。
她转头,裴行舟仍在听人讲话,侧颜线条在灯影下浸润,薄唇轻抿。
举动随意。明明并未回头,却精准遮住了酒杯。
她耐着性子,唤了一声:“裴总。”
他抬起两根手指,没怎么使力,把她倒酒的手轻易推开。
肌肤相贴,只有短暂一瞬,却比想象中还要灼人。
裴行舟没有看她,淡淡回绝:“不用。”
其他人见状,又开始催促:“那怎么行,快给裴总满上。”
是他说不用,她并打算不理会旁人。直起身要走,老贾也在向她使眼色。
如果因为她的缘故,让裴行舟对何总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真正受影响的,只会是她。
老贾这样,也是为她考虑。
她不得不再次弯下腰身,这一次唇角轻扬,绽放一个风情万种的笑容。
“裴总可真不给面子。”
他终于有了动作,放下遮住酒杯的手,轻抚手腕表带。
他抬眸,清寒的视线逼视过来。
“你这杯酒,是为谁而敬?”
宁语迟知道他不悦。
他为她出头,过来赔酒的却是她,等于无形中拂了他的面子。
“久仰裴总盛名,今日得见,想借这杯酒表达一下对您的倾慕。”
他的语气沾了旁人听不出来的讽刺:“是么。”
她托住酒瓶,缓缓向他面前的杯子倒酒。
她与他相距咫尺,这么近的距离,她转头,那双天然含情的眼睛同他对视:“我想,裴总您一定不会为难我吧?”
倒酒的手随话音一同落下,杯里的酒刚好倒满,一滴不多。
所有人都在等他下一步动作。
裴行舟看着这杯酒。透明的水晶杯,里面的微黄液体一圈一圈漾着,像极了包间里,众人此时不安的内心。
他忽然觉得可笑,食指指尖在杯身轻轻一弹,发出并不悦耳的沉闷声响。
液体随着震动荡出几滴,落在桌布上很快晕开,形成一片深色。
他说:“为难怎么,你受得住么?”
宁语迟嘴角的笑容一僵。
在场无一不是人精,立即嗅到对话中的危险。
老贾心都要跳出来了。裴行舟是什么人,年纪轻轻,心性沉稳,其手腕之狠辣,就算没亲自见识过,也都听人说起过。
还没人敢得罪他。
他站起身,正准备上前替宁语迟说情,主位上的男人忽然开了口。
“酒就不喝了。夜里开车,不方便。”
一句话,轻轻拨正今夜所有抚乱的曲。
宴席上的人重新举杯,用新一轮热闹盖过方才的所有不愉。宁语迟在换盏声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一瞬的嘈杂让人恍惚,好像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这样也好,她方才去敬酒,为的不就是这个结果?
她让自己笑出来,她理当是笑的。敬了裴行舟,何总也不能落。
右手执起酒杯,左手托住杯底,她笑意盈盈:“怪我这胃不争气,倒惹您不快了,我敬您一杯,您可别怪我。”
话说得漂亮,何继伟当然爱听。
他端起酒杯:“我也是事先不知情,妹妹别见怪。”
就这样揭过这页,一切重归平和。
酒过三巡,包间里烟熏雾绕,宁语迟熏得头疼,借口去洗手间透气。
水龙头出的是温水,这温度让她心烦。为什么不能是冷水,冷水让人心静。
抬起头,镜子里的女人袅娜娉婷,美艳不可方物。
方才在包间里,别人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他答纯的,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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